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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22-09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朝議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正如何涉料想的一樣,就算趙概與張堯佐都沉默不提楚質的事情,而天子趙禎卻遲遲沒有下詔決定應該如何安排楚質,事情就這樣拖沓了起來,而汴梁城對此自然是議論紛紛,熱鬧了好一陣子,不過才一天時間,滿城注意力卻被真假皇子事件給吸引住,除了某些少女念念不忘之外,也沒見有人提起了,畢竟相對而言,皇子真假才是牽動人心、影響深遠的事情。

事情已經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朝中百官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日朝會,當內侍宣布朝議開始時,君臣非常有默契的先處理幾件較為緊急的事情,其實事情皇帝與幾個大臣早就已經商議決定好,現在只是走個過場。

事情解決完畢之後,崇政殿里忽然靜了下來,等了半響,依然沒有大臣出來奏言,這讓趙禎感覺有些奇怪,上次朝會還為些小事吵得唾沫四濺,怎麼今日全部都轉性子了,對了,那小進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無辜受累也蠻可憐的,趙禎暗暗尋思,畢竟是楚卿的子佷,如果待會有人進言,就順水推舟賞他個官職,至于什麼隱患之類的,趙禎又不是昏庸無道的皇帝,自然清楚什麼叫做借口生事。

過了片刻,殿中依然靜悄悄地,內侍張若水知道這時候應該輪到自己上場了,從皇帝的龍椅旁上前一步,暗暗吸了口氣,就要扯開嗓子唱誦起來,卻沒有料到殿中末尾處突然站出來一個諫官,大聲說道︰“臣有事上奏。”

一肚子氣憋了回去,差點沒岔氣了,張若水臉面漲得通紅,惡狠狠的盯了那官員一眼,發現是諫官,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惹不起咱躲得起。

諫官其主要職務是侍從規.諫,是諷諫君主的官員,當然,有諷諫君主的諫院,自然就有監察百官的御史台,本來兩者是各司其職,互不相關的,但是到了宋代,台諫司職開始合一,兩者事權相混,諫官也擁有對百官的監察權,而御史也能向皇帝進諫。

作為天子的趙禎,對于正義直言.的諫官御史,心中是又煩又喜,煩的是這幫人整天在自己耳連嘮嘮叨叨,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實在是讓人心煩厭惡,問題是不听不行啊,明君就是要虛心納諫、廣開言路,而且諫官御史也是自己的耳目,底下大臣權貴誰人在外面作奸犯科欺瞞自己,自然有諫官御史向自己進言,離開了他們還真是不行。

希望不是諫自己的,仔細回憶.下自己近日來的行為,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趙禎暗暗地安慰自己,隨之和顏悅色道︰“準。”

“陛下,近日來,京城之中有人自稱是陛下之子,直言.要進宮面聖,百姓聞言對此議論紛紛,影響極大,此事該如何處置,請陛下聖裁定奪。”諫官揚聲說道,聲音在殿中回蕩。

趙禎聞言,臉色頓時變了,三子早夭的事情,一真是.他心中之痛,如今居然有人想拿這事來做文章,簡直是賊膽包天,不知死活。

“此事荒謬,陛下只有三子,都已早夭,從哪兒又冒.出個皇子來,其中必然有詐,此人居然敢在京城中招搖撞騙,怕是居心不良,應亟加貶誅為是。”有官員察顏觀色,見趙禎不悅,立即站出來說道,引得一片附和之聲。

“此事關系重大,.不可草率從事。”朝議朝議,怎麼可能沒有爭議,反正朝廷不以言論治罪,有人隨之站出來顯示自己的存在,大聲反駁道︰“還未查證,倘若這個的確是實有其事,貿然貶誅之後又該如何收場?”

也有道理,不少官員暗暗點頭稱是,宮閨之內的的私事誰能全知道,說不定、或許、有可能是真的呢,說到底還是心存疑慮,誰也不敢輕易承擔這個風險,要知道皇帝無子,如果……,那豈不是……。

像這種關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官員們也不敢爭吵過久,爭論了片刻,紛紛閉嘴,目光看向皇帝與幾個宰相。

“文卿,你有何看法?”趙禎問道,目光閃爍不定,

“既然是在京城之中,自然由開封府官員負責。”文彥博拱手說道,這種事情不宜過早接手,還是讓別人探清情況再說。

“準奏。”趙禎點頭說道,心里也沒有了處理朝政的興致,揮手退朝,在一片恭送聲中擺架回宮,至于楚質的事情,早不知道遺忘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百官慢慢向殿外散去,趙概快步跟上文彥博,輕聲問道︰“文相,你覺得此事……?”

“不知真假,不好論斷。”文彥博淡淡說道。

“就怕有人別有用心,想亂我朝綱啊。”趙概輕嘆起來。

“若是你不放心的話,大可提點開封府尹錢明逸幾句。”文彥博微笑道︰“假的真不了,想以小小的手段亂我大宋朝廷,沒有那麼容易。”

“朝中從此多事矣。”

不僅趙概是這樣想,別看剛才朝會時官員平平靜靜的模樣,其中心里如炸開了的油鍋,上下沸騰不已,如果有人問起,大部分人直言不諱的斷定,此事必定有詐,可是心里面卻未必都這樣想的。

自古以來,帝王家事從來就沒有個準數,十幾年前,誰都認為當今天子是章獻太後親子,沒有想到突然暴出個李宸妃,讓人瞠目結舌,再往上推,例子就更加多了,況且民間皇子繼承大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漢朝宣帝劉病已……

如果是真的,確實應該普天同慶才行,有人樂觀的想到,起碼當今官家百年之後,不愁沒有子嗣繼承皇位。

就在百官思緒萬千、波瀾起伏時,城中的汴河堤岸碼頭又是另一番場景,一艘艘滿載各種貨物、糧食的船只停靠在這里,一艘停泊在汴河岸邊的貨船剛靠岸,十幾個役夫就匆匆忙忙從船上往岸上背糧袋子,在另一端的一艘貨船上,幾個役夫也正在船上往下扛貨物,一切顯得那麼的繁忙緊迫,不忙不行啊,畢竟後面還有十幾艘船只在不停的催促著……

當然,這只是繁忙的汴河運輸的其中一個縮影,作為大宋的京城國都,汴梁城中自然不僅僅只有一個碼頭而已,只不過這里在大相國寺附近,屬于汴梁城的商貿中心地帶,顯得更加熱鬧繁忙。

汴河之畔高處望去,只見河面上船板交錯,重疊釘成,各船上劃櫓的船工,抬頭低首,各具神態,齊心合力,用勁搏浪,口中喊著南腔北調的哨號,使人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種勃勃的生命力量,看著這動人的一幕,岸上眾人傷感的心情散去了些。

“文通,本來還想與你一同起程,順江直下,再分道而行的,沒有想到你……。”馮京搖頭嘆息道。

“請當世兄恕罪,離家日久,心中思念,恰巧听聞今日有客船直接達到江寧府,念起之下,也沒有來得及通知各位,就付資定了下來,真是失禮啊。”沈遘連連拱手道。

“當世,你也沒有資格說人家。”滕茂實在旁笑道︰“自己悄悄定了明日的起航至江夏的船位,總算還有些良心,多定了幾個位置,不然幾個同鄉肯定饒不了你。”

萬千士子之中,肯定有幾個是同鄉或者同地的,自然相約一道起程回家,可以排解途中的寂寞,也能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何樂而不為。

“你們都走了,那京城就剩下我一人了。”楚質輕聲說道,眉宇之間有絲愁緒,也不知是因為要與好友離別而心有感觸,還是為自己的事情而煩憂,或者兩者都有。

看見楚質的模樣,想到朝中依然沒有動靜,其他幾人心中暗嘆,張嘴欲言,又不知從何安慰起。

“不管怎麼說,文通兄得以衣錦還鄉,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楚質展顏微笑,拱手說道︰“我在此祝文通兄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景純,最吉祥的話都讓你搶先說了,那我們該怎麼辦?”馮京悠悠嘆道,嘴唇泛起一縷淡淡的笑意。

“折柳、作詩、誦曲、嘆別。”楚質輕笑道︰“隨你們選擇。”

“我去折柳。”旁人一听,紛紛選擇最容易的事情,爭相跑到路邊的柳樹旁折枝了,返回一看,大伙手里都拿著柳枝,忍不住哄笑了起來,沖散了離別的愁意。

“你這是怎麼了,似乎有些聞詩色變啊。”楚質迷惑不解道。

眾人有些窘迫,最後還是滕茂實站出來笑道︰“景純,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文思如泉涌,滔滔不絕啊,這些日子又是酒宴又是慶會的,連續不斷,大伙肚子里的詩詞都耗盡無遺,現在回想起當時所作的詩詞,都覺得有些臉紅,哪里還有作詩的心思。”

“況且說到離別詩詞。”馮京接話笑道︰“前人的且不說,景純那句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可謂是深入人心,有你在旁,我們怎麼好意思獻丑。”

“當世兄言之有理。”有人附和之余,立即提議道︰“依我看,吟詩填詞以敘別離之情,這事還要煩勞景純一並解決才是。”

[BOOK: 0022 / 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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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Apr 28 01:15:39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