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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9-08
  第三百四十九章書生傲骨(三)-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城門大開,數十人魚貫而出。

  當先一人,手持玉盤,來到許海風等人的面前,恭敬地逞了上來。

  許海風隨手拿起,翻了二翻,頓時明了,這是滄、並二州的名冊花甲。

  “曾大人棄暗投明,就由他繼續掌管這二州的事務吧。”許海風輕聲道。

  在他的心中,對於曾志宏並無好感。

  畢竟,曾志宏的名聲確實太差,是以無論他的才華多高,都是無法賦予重用的人物。

  不過,如今是非常時期,北方大亂之下,那些曾經投靠了匈奴的漢人官員,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裡。

  他們在等著許海風對曾志宏的處置。

  這些目前還把持著各地權力的漢人,他們的走向十分重要。

  對待他們,縱然是許海風的軍中亦有著許多不同的聲音,李冠英和劉俊書一力主張殺無赦,但蔣孔明卻提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既往不咎——無論事先犯下了何等罪孽,只要能夠歸順黑旗軍,那麼所有的不是均一筆勾銷。

  不過,當他們真的歸順了,過個幾年,待人們都忘卻了此事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會另一種迥然不同的命運。

  這就叫做秋後算帳,許海風清楚地記得,當蔣孔明狡黠地說出這句話之時,那笑裡藏刀的表情曾經讓這二位統兵大將為之心悸不已。

  在所有投靠了匈奴的人中,曾志宏無疑是做的最為徹底地人。

  如果連他也無罪釋放,並且官居原職,那麼在一旁做墻頭草觀望的漢人將領們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不管許海風願意與否,這都是他唯一的選擇。

  “多謝大統領,只是您地好意請恕家父無法承受了。”那名青年輕聲道。

  “曾志宏是你父親。”

  “是的,在下曾克韋。是家父長子,見過大將軍。”

  “不必客氣,曾公子,你適才說令尊怎麼了?為何無法承受。”

  曾克韋臉色一黯,他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家父曾經有言,將二州名冊一同交由將軍,而後,曾家子孫,立即歸隱。三代之內,不得為官。”

  “哈哈……”

  一陣大笑之聲傳來,李冠英高聲道:“莫非令尊也知道羞恥這二個字怎麼寫麼?”

  曾克韋臉上紅潮一閃。他踏前一步,雙眼火目而視:“你說什麼?”

  “我說的是天地正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我說錯了麼?”李冠英冷笑連連。

  消瘦的身子嗦嗦發抖,曾克韋的雙目泛紅。他猛然道:“滄、並二州數月間,不見紛亂,未經戰火。請問將軍。這是何人之功。”

  李冠英一怔,他萬萬想不到曾克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哼,不見紛亂,未經戰火。請問曾先生又是從何得知?”過了數息,李冠英冷然問道。

  “你問我如何知道,哈……這裡所有的名冊花甲都是出於在下之手,我敢肯定的說一句,滄、並二州是大漢北方最為安定的二州。”曾克韋傲然答道。

  眾人對望了一眼,如果他說得是真的。那麼他的話倒也是在情在理,在匈奴人鐵騎地威懾下,大漢北方數州,能夠保證安居樂業的也唯有這二州了。

  “哈哈……照曾先生的說法,令尊應當是有功而無過地了。”劉俊書突然插口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家父功過倒也無需二位操心。”曾克韋冷冷的道。

  “是麼,不過請恕末將直言,令尊斬殺烈士之子一事,已足以看出他的為人和功過了。”李冠英的語氣同樣冰冷,仿佛不帶絲毫感情。

  “嘿嘿……”一抹苦澀之極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曾克韋地頭顱高高抬起,不曾低下一分一毫。

  李冠英大怒,如此恬不知恥之人,尚是首次遇到。

  他臉色一板,正要厲聲呵斥,突然耳中傳來一陣蟲喃般的聲音:“李將軍,恐怕其中另有緣故。”

  李冠英心中一凜,他自然聽出這是許海風的聲音。

  他本人亦是一個聰明之人,只是認定了曾志宏地一番做為,心中恥於為伍,是以言語極是尖銳。

  然而此時被許海風提醒,他隱隱間立時覺得有些不對了。

  “各位將軍,小的有話要說。”

  一人突然大步而出,跪在許海風的面前,高聲道。

  “你是……”

  “小的陳應高,是陳信宏將軍生前護衛首領,陳將軍出城赴難之際,命小的將十歲幼子陳劍鏘送於曾大人府中。”

  “之後呢?”

  “之後……”陳應高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早已是淚水縱橫:“匈奴人逼迫曾大人誅殺陳劍鏘小公子。曾大人當著買買提的面,親手所殺的……所殺的……”

  說到這裡,他已是泣不成聲,無以為繼了。

  “那是在下幼弟曾克陵。”一個字一個字地,從曾克韋地口中冷冷的迸了出來。卻像是一把大椎一記一記的敲打在李冠英的心上。

  “不好……”許海風突然失聲叫道。

  眾人的目光向他望去,這位大宗師竟然如此失態,那是極為罕見之事。

  許海風上前一步,突然拉住了曾克韋的手臂,問道:“曾大人呢?”

  曾克韋的眼中掠過了一絲悲痛欲絕之色,他閉上了眼睛。

  “若是現在趕去,或許還來得及,難道你也希望令尊死麼?”許海風突地厲聲喝道。

  曾克韋渾身一顫,猛地睜開雙目,道:“家中後院。”

  眾人眼睛一花,許海風和曾克韋二人已是消失在原地。

  遠遠的,許海風的聲音遙遙傳來:“你們快來……”

  “吱……”

  木製的大門豁然被人推開,曾克韋快步搶入,然而他的眼睛剛一看清室內情況,他的身子便身不由己的凝立不動了,曾志宏坐於椅中,他的胸前抱著一個小小的牌位。

  他的臉色安詳,仿佛得到了一種滿足,像個屢經奮戰的鬥士終於榮獲了最高勛章。

  只是,他卻再也無法憑自己的力氣站起來了。

  “爹爹……”

  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悲哀,曾克韋跪倒在地,膝行至椅前,無聲的哽咽起來。

  過了片刻,一行人陸續而來,看到裡面的情景,都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哀念。

  李冠英臉色鐵素,他二話不說,大步跨入,重重的跪了下去。

  “咚咚咚……”三記響亮的磕頭聲,驚動了悲痛欲絕的曾克韋。他回過頭來,臉上盡是淚痕。

  “在下無知,聽信謠言,請曾兄贖罪。

  曾克韋的嘴脣抖動了幾下,他此時心情澎湃,卻是說不出話來。

  許海風緩步上前,來到了曾志宏面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撩起衣袍,跪倒於地。

  “誰說書生無傲骨,曾大人高風亮節,請受許某一拜。

  曾克韋大驚,勉強爬了起來,將許海風攙起。

  此時的許海風又是何等身份,只要是稍有頭腦的人,都可以預見一個強大王朝的升起,而這個王朝的主人,正是許海風。

  曾克韋自然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敢有所怠慢。

  畢竟,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大漢皇帝。這一禮,怕是難以受的起。

  許海風順勢站起,對曾克韋道:“曾兄,你今後有何打算。”

  “自然是遵循先父遺命,待二州百姓安定之後,曾某就此閉門,再也不問世事了。”

  許海風臉色一凝,突地問道:“曾兄,方才你曾經說過,這二地的名冊花甲都是出於你手,那是何故。”

  “先父心傷小弟,致使心力憔悴,是以將二州事務託付在下。”

  “如此說來,這數個月間竟然是你在執掌二州事務?”

  “正是。”

  許海風滿意的一點頭,此人如此之才幹,已是極為罕見,道:“那麼,就請曾兄繼續操勞吧。”

  曾克韋臉色一變,道:“許統領,先父曾有遺命……”

  “我知道。”許海風打斷了他的話,道:“令尊為了這二州百姓,犧牲的已經夠多了。只是如今天下未平,許某更是一介武夫,又有要事在身,如何能夠接掌二州。”

  “黑旗軍中人才濟濟,聽聞蔣大軍師更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比在下強過百倍。”

  “他不在這裡。”許海風再度打斷了他的話,伸出了手掌,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曾兄,滄、並二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可是曾大人用一世英名換來的,你——若是想要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那麼我也就不勉強了。”

  曾克韋哽咽一聲,心中苦悶,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海風轉身,對著曾志宏的遺體深深一禮,道:“許某現有要事纏身,卻是無法為您送行。”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快則一月,慢則二月,許某必定親赴滄州,為您扶柩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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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章縱敵-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滄州城外數十里,許海風的數萬大軍已是安營紮寨。

  他們的大軍並沒有進入滄州城,也沒有在滄州停留,只是在那裡補充了一些軍資物品,便立即開拔,繼續對著冒頓的殘兵銜尾而追。

  “家徽,召劉俊書,李冠英來此議事。”

  “是,主公。”

  過了片刻,這二位統兵大將匆匆而至。

  劉俊書在劉正閩身亡之後,名正言順的接掌了黃龍軍團的指揮權。

  而李冠英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蒼狼軍團之中還有一個王宏漢大統領,但他在許海風大獲全勝之後,主動請纓留守太原。

  他能夠擔任此位,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

  大戰之後,許海風的目的和意圖再也未曾有所掩飾,稱王稱帝之心,昭然若揭。

  王宏漢考慮再三,終於做出了不再插手其中的決定。

  所以他將蒼狼軍團的指揮權交付給李冠英之後,立即功成身退。

  “見過主公。”

  異口同聲的,他們二人同時行禮道。

  不論是否誠心誠意,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一個動作。

  “嗯,坐……”

  許海風率先坐下,李冠英拿眼飄向林家徽。

  都說男人的關係是打架打出來的,確實,一起上過戰場,打過仗之後,劉、李、林這三人的關係立即熟絡起來。

  他們年紀相若,武功地位亦是相差無幾。自然走的很近了。

  他們三人之中,林家徽的武功最高,位置也最是特殊,是以深得許海風地寵信。一直隨著他。

  雖然他是仗著許海風之助,才登上了一品頂級之位,不能與另二位純粹是憑藉生死之戰中磨練出來的踏實。

  但此事知者聊聊,任誰也不可能透露出去,所以無論是劉俊書還是李冠英,其實都對他頗為佩服的。

  李冠英那一眼就是詢問林家徽,許海風深夜相召,究竟有何要事。

  若是換作以前,他絕對不會有此舉動,但此時他們三人縱然不是親如兄弟。也是彼此交心。所以此時既然心存疑慮,也就直截了當的詢問了出來。

  林家徽無奈地聳了阜肩膀,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許海風肚裡的蛔蟲。天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冠英。”

  “在……”

  “匈奴人敗了。”

  李冠英一愣,這麼明顯的事情又何須多說,但他口中仍舊應了一聲,道:“正是。”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

  “乘勝追擊,將他們一網打盡。”李冠英斬釘截鐵地道。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於匈奴人的深深恨意,那是一種永世無法磨滅的痕跡。

  許海風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停留在劉俊書的身上。

  劉俊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最終還是說道:“乘勝追擊那是理所當然,只是……”他的目光在李冠英地身上一轉,道:“只是若無十足把握能夠一舉殲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為何?”李冠英詫異地問道。

  他們相交莫逆,知道對於匈奴人的憎恨,劉俊書並不在己之下,是以感到特別地費解。

  “時間……”

  一旁的林家徽突然說道。

  “嗯?什麼?”對於這二個突兀的字眼,李冠英卻是大惑不解。

  “沒錯,是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劉俊書點著頭,伸手向著西方一指。

  “唉……”李冠英沉思片刻,終於默不作聲地嘆了一口氣。雖然是滿腔的不情願,但是已經不再堅持自己地觀點。

  時間,目前許海風最為缺少的正是時間。

  雖然在太原,漢人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一場大捷。

  但是,許海風地對手卻絕對不僅僅只有匈奴人一個。

  在臥龍城,一隻絲毫不遜色於匈奴人的龐然大物,正在那裡虎視眈眈,想要將中原的這片大好河山收入囊中。

  愷撒人,始終是許海風無可避免的一個大敵。

  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收復失地,騰出人手,趕赴臥龍城增援。

  對於這一點,在場的幾位大將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儘管李冠英對匈奴人是恨之入骨,但也不敢有過激行為。

  大漢的疆土因為蒼狼軍團的關係已經失陷過一次,如果再因為他李冠英的原因,使得臥龍城失守,大漢疆土再度淪陷,那麼蒼狼軍團勢必永世蒙羞,再也無出頭之日了。

  其實以李冠英的智慧見識,若非他一心復仇,致使心無旁騖,又怎會等到劉俊書提醒之後才想到這一點。

  “俊書,南宜僚他們呢?”

  “屬下已經安排妥當,他們所走地正是最近的線路,絕對能夠在冒頓的殘兵之前,回到草原之上。”

  “你看此人如何?”

  “此人城府之深,極為可觀,野心……也是夠大。”劉俊書鄭重地道。

  “你以為他能成功麼?”

  劉俊書沉思半響,終於道:“若是能得主公鼎力扶持,或許可以取匈奴而代之。”

  “取匈奴而代之?嘿嘿……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你以為他的野心會否就此收住。”

  “不會。”劉俊書肯定地道:“若是那一天真的來臨,我們的敵人就是氐族了。”

  “唉……”許海風深深一嘆,劉俊書不愧是姓劉,對於政治有著一種敏銳的自覺,或許在戰場上的表現。他要遜色於李冠英。但是,若論眼光,卻絕對比他要長遠的多。

  “換做是你,你會做何選擇?”許海風繼續問道。

  劉俊書沉默下來。久久不語。

  許海風也不催促,任由他仔細思量。

  過了許久,劉俊書終於道:,

  “主公,您地意思是……”

  旁邊的李冠英聽得若有所悟,張口欲言,但終於還是沒有問出口來。

  林家徽亦是全神貫注的聽著他們的話,不敢有絲毫分神。

  他們三人之中,就數林家徽地政治資歷最短。

  他本是一個江湖漢子,縱然頗有心機,但對於這一套確實是懵懂不知。

  人皆有野心。他一樣也有。但是他更加明白,想要攀上更高的地位,獲得更大的權柄。機遇固然重要,但自身的本事更加不可或缺。

  此時,他就像是一塊海綿,正在努力吸取所有的知識,不斷的充實著自己。

  “匈奴人一定要滅絕。但是……”許海風正容道:“我可不想養虎為患,草原之上,絕對不能出現第二個匈奴。”

  他停了下來。目光在表情各異的三人臉上劃過,重重的說著:

  “草原……將是我們漢人圈牢養物的地方。”

  他走到營帳中唯一的那張桌案之旁,攤開紙張,揮舞狼毫,一蹴而就。

  “猴孩……”

  似乎一陣微風飄過,帳門微微撐開了一點,一道身影隨著許海風地招呼如鬼似魅地出現在帳內。

  “到匈奴人營中,把這封書信交由冒頓。”

  不聲不響地,猴孩又消失在帳內。任憑李冠英等如何注意,也只不過是看見了一道淡淡的殘影而已。

  猴孩的輕功驚世駭俗,就算是見過了多次,但他們還是感到了一絲沉沉地心悸。

  “俊書,你先行一步,沿途準備糧草,提供給匈奴人,讓他們平安返回草原,記住,糧草的數量要控制好,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不能讓他們由於要餓死而狗急跳墻,也不能喂飽了他們而精力充沛。”

  許海風淡淡的說著,仿佛他口中談論的不是幾萬人馬,而是一些家寵玩物:“要讓他們半死不活,但又不能完全失去戰鬥力。”

  “是……”劉俊書猶豫了一下,這個差使可不好辦,他突然想起一事,詢問道:“如果匈奴人不肯離開呢?”

  “我自有辦法,你就放心去吧。”許海風的聲音中充滿了強大地自信,劉俊書身不由己的點頭,不再詢問了。

  “冠英,你是否對我的決定有所不滿?”許海風突地轉頭對李冠英道。

  李冠英彎腰一揖,道:“屬下不敢。”

  “是不敢麼?”許海風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李冠英卻是心中一寒,一時竟然無以為對。

  “冠英,我曾經答應過你地事,就一定會做到。”許海風柔聲安撫道。“是……”李冠英連忙應道,他的手心就在方才,已經捏出了一把冷汗。

  “回到京師之後,你立即招兵買馬,給我練出一隻新的蒼狼軍團。待你練兵有成之日就是我們北伐之時。”

  許海風飄然而去,但是他的聲音依舊迴盪在營帳之中。

  帳中三人面面相覷,心中各有所思。

  許海風今日的表現與以往大相徑庭。

  隱隱約約地,在他的身上,竟然看見了那算無遺策,陰沉多智的蔣孔明蔣大軍師的影子。

  在這一刻,他們二人仿佛混淆在一起,再也難分彼此了。

  難倒這才是他的本性,在離開了蔣孔明之後,才逐漸顯露出來地本性麼?

  他們三人的心中千思百轉,只是不約而同地感到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森嚴寒氣。

  殊不知,在營帳之外,許海風正在對天長嘆:

  “蔣大軍師啊蔣大軍師,這些本來應該是你的任務,卻讓我來做了。辛辛苦苦樹立了的英雄形象,在他們三人的心中怕是全數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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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一章施捨-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與數十里之外的漢軍相比,匈奴人的軍營就顯得簡陋了許多。

  許多軍士根本就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時間一到,就席天幕地的躺倒睡上一覺,第二天再度出發。

  很多傷勢過重的匈奴人在第二天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他們的士氣已然低至冰點。

  但是,就算是落魄至此。

  還是沒有人做逃兵,金狼軍的大旗雖然倒了,但是冒頓還在,他們的王還與他們在一起。

  大營的正中,冒頓、哈密刺等相對而立,他們抬頭望天,遠方烏雲密布。

  “要變天了麼?”哈密刺喃喃地道。

  “莫非真是天意了。”冒頓的外貌仿佛在數日之間蒼老了數十歲。

  太原之戰,不但是匈奴由盛轉衰的一場關鍵之戰,還是他最疼愛的幼子坎吉斃命的日子。

  雖然他死的壯烈,但是那一日之後,就是陰陽相隔,除非等他身亡之後,方有再見的可能了。

  由於是狼狽逃竄,他們所攜帶的物資不全,可以說是相差甚遠。

  如果此時突然下一場暴雨,對於那些毫無遮攔,躺在地上的士兵們來說,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托何蒂和利智的目光幾乎同時閃動,他們齊聲喝道:“小心。”

  二大宗師同時出手,向著一個方向擊出一掌。

  然而,一道縹緲的身影卻是豁然遠去,那個速度竟然比他們的掌力還要快捷三分。

  “猴孩。”

  他們對望一眼。根本就不必詢問,能有如此速度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了。

  哈密刺蹲下,在冒頓地腳旁撿起了一封書信。

  展開一看。他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詫異。

  “怎麼了?”

  “許海風邀我們私下會晤。”

  “會晤?”冒頓的眼中凶光一閃。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太原戰場,把自己的一番大好局面全數終結地許海風,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咳咳……”哈密刺突然咳嗽了一聲。

  冒頓黯然一嘆,放棄了想要趁此良機,將他斬殺的誘人念頭。

  許海風在太原一戰中的表現過於耀眼,竟然以一己之力,敗二大宗師級數高手。

  縱然是古往今來,能夠有此戰績的,怕也是屈指可數了。

  想要刺殺他,就算是二位宗師肯放下身份。只怕成功的希望也是極其渺茫。何況,他既然主動邀請,又豈能不做好萬全準備。

  他麾下猛將如雲。就算是那堪比宗師級別的奇人異士,也就不值一個二個了。

  他不來暗算別人,已經是祖上積德,想要暗算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之事。

  “他想要幹什麼?”冒頓恨恨的問道。

  “不知道。信中所寫,只要我們能夠答應他的條件,就給我們提供足額的糧草物資。讓我們安返草原。”哈密刺冷冷的道。

  “什麼?”冒頓一臉地不可思議,他嗤笑道:“無稽之談,你相信麼?”

  “不知道,但我明白一個道理。”哈密刺指著處處透露著疲憊的大軍道:“我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

  在二隻軍隊地交界處,一座矮小而殘破不堪的涼亭中,許海風正負手而立。

  突然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家徽,你記住了,如果你的手中捏住了敵人的死穴。那麼就要多利用利用,盡量爭取利益地最大化。”

  “是……”林家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許海風指著前方,笑道:“這是蔣孔明那傢伙說得,不過,還真的有些道理。你看……匈奴人來了。”

  十餘快騎向著這裡疾馳而來,他們騎術精良,馬匹亦是千里挑一地良駒。

  是以只是片刻工夫,便已來到了此地。

  “冒頓單于,別來無恙啊……”許海風略一拱手,心中涌上一陣奇妙的感覺。

  他們初次相見,自己只不過是大漢的一個小小使臣而已,冒頓則是天下間少有的霸主之流。

  但是二年之後,再度會晤,他們的身份地位已經發生了天大的轉變。

  冒頓竟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手下敗將,而自己的身份地位比起他來,也已是絲毫不見遜色了。

  冒頓寒著臉,勉強一拱手,道:“許將軍。”

  他終究是一代霸主,雖然心中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表面上卻只是冷淡了一點,並未曾顯露出極端的恨意來。

  許海風地目光向下移去,微微一笑,道:“托何蒂前輩,利智兄,你們也來了。”

  這二位宗師向他略略點頭,卻是不曾說話。事實上他們此刻心中也是驚訝萬分。

  今日相見,許海風的精神力量雖然依舊了得,但是與當日那般充斥於整個天地,仿佛無所不在之時的強大相比,其中差距不可以道裡計。

  哈密刺在身後不聲不響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究竟有沒有人埋伏在側。

  只是觀看半響,始終一無所獲。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許海風身後的那幾人身上。

  對於其他人,哈密刺倒不怎麼在乎,有托何蒂和利智在此,至不濟也能全身而退。

  只是,在許海風的麾下已經有二個眾所周知的人物,只要有這二人存在,就算是二大宗師在場。也未必能夠擔保全無差池。

  哲別,這位以神箭之術笑傲當世的第一箭手,給人地威攝力之大,那是絕無僅有。

  猴孩。自從太原一役之後,知情之人都知道,真正刺殺古道髯,使得程家徹底潰敗的最大功臣並非利智,而是這位輕身功夫天下無雙的神秘人。

  利智的注意力起碼有一半就集中在這二人地身上。

  特別是猴孩,他在戰場之上那離奇的出現方式,讓他大為震驚。若非親眼所見,他絕對不信世上還有這等詭異之事。

  哈密刺迅速的與二位宗師交換了一下眼神。

  如果許海風將這二人隱匿起來,也許會另有所圖,但既然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那就是擺明了不會加以暗算。

  “許將軍,今日相邀,不知有何賜教?”哈密刺抱拳。詢問道。

  他的言語毫不客氣,對於這位讓匈奴慘遭大敗的漢人將領,他實在是客氣不起來。

  “國師客氣了,賜教不敢當,只是許某有一事。想要與貴族商議。”許海風不溫不火地道。

  “許將軍請講。”

  “眾位大軍北返,是否要路過京師?”

  冒頓濃眉一揚,道:“正是。”

  “好。那麼許某人想要與眾位做個交易,還請各位加以應允。”

  “你說。”

  “京師重地,是我漢人驕傲,不容有失。許某想請各位能夠將之完璧歸趙,如此感激不盡。”許海風正色道。

  冒頓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一個完好無缺的京師。

  這代表了什麼?收復京師,也就是收復了失去的土地,他許海風將名正言順的獲得這一崇高無上的榮耀。

  縱然是劉家地後人出現,也無法再抹去這份至高無上的功績了。

  就是這一句話。許海風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他就要自立為王了。

  “哈哈……許將軍,你以為我們會答應麼?”冒頓冷笑一聲,在他地心中立時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達京師。

  只要一到京師,立即下令屠城,然後一把火將其徹底焚毀。

  許海風要想得到那流芳百世的好名聲,放屁,就讓他背負一個萬古罵名吧。

  “單于,您的身邊可是有數萬饑餓的戰士啊,難道你就不為他們考慮一下了麼?”許海風對他的表現毫不意外,只是淡然一笑,問道。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樣,就連哈密刺也有些不滿了:“我相信我們的戰士,他們能夠堅持到京師的。”

  他與冒頓不同,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倒也不是存心和許海風頂牛。他這麼做,只是想要為自己地族人取得最大的利益罷了。

  許海風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仿佛是自言自語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此行前往草原,沿途我會為你們準備好糧草、帳篷和一些藥品。只要你們節儉一點,保證不會餓死。”

  停頓了一下,許海風的嘴角緩緩翹起,那是一種極為藐視的態度,就像是戰勝的將軍對待自己俘虜地施捨:“到了京師,你們也就不必進去了,直接繞城而過,趕回大草原吧。”

  他的態度激起了所有匈奴人的強烈不滿,冒頓豁然大笑數聲,含著一股說不出的慘烈味道:“好一個許大將軍,我們走……”

  他拔轉馬頭,就要揚鞭策馬而去。

  在他的身後,包括托何蒂等人同時做出了一樣的抉擇。

  這樣的態度,不談也罷。

  匈奴人的傲氣和自尊,決不容人褻瀆,就算是他許海風也一樣不行。

  匈奴人可以光榮的戰死,但是絕對不能窩囊的活著。

  “忘了告訴單于一個消息,南宜僚等四族聯軍已經到達了草原邊境,很快就可以返回族中了。”

  輕輕的,淡淡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冒頓的這一鞭在空中高高懸著,卻是無論如何再也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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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二章收復-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大漢京師,巍峨古樸,遠遠望去,凝重如山。

  此時,無數百姓自發地走上了街頭,沒有人驅使,沒有人帶頭。

  他們匯聚在南門口,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自從五天前,匈奴人的駐守部隊一個不剩的全部撤離。這裡的百姓們就已經看到了希望。

  直至今日由負責城中治安的陳幼昆大捕快通告全城。

  太原大捷,黑旗軍大統領許海風親率百萬大軍將匈奴人打得潰不成軍,終於簽下了城下之盟,被迫逃回草原。

  這個消息像是一陣風兒般迅快的吹遍了整個京師,所有百姓都是欣喜若狂。

  全城頓時陷入了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

  他們對這個消息堅信不疑。

  許海風本來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在他的身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足為奇。

  至於那些有些見聞之人,雖然對這個消息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他們的質疑之聲,除了換來如同潮水般的責罵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效果了。

  今天,就是許大將軍率領部分官兵回京之時,這樣的大事又怎能不惹起全城的轟動。

  二年了,這是二年來,第一隻豎著大漢軍旗的部隊再度踏入京師。

  “百萬大軍?大漢何時來得百萬大軍之多?”許海風詫異的聲音在馬上飄然響起。

  劉俊書和李冠英同時扯動了一下嘴角,轉過頭去,故作未聞。

  林家徽神色頗為尷尬的笑道:“這是城中百姓口頭上所流傳的最後版本,屬下也只是說實話罷了。”

  自從蔣孔明把版本這二個新式字眼引入大漢之後。使用地頻率確實是大幅增加。

  “不管了,進城吧。”許海風搖了搖頭,吩咐道。

  三員將領哄然應是,各自安排去了。

  地平線上響起了整齊而響亮的馬蹄聲。曾經在京師聳立不倒的蒼狼軍團高高飄揚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哦……”

  震耳欲聾地聲音表達了百姓們發自於肺腑的歡呼雀躍之情。

  雖然匈奴人正是從蒼狼軍團的駐地通過,而使得大漢京師淪陷。

  但無論是李博湖,還是李冠英,都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洗刷了蒼狼軍團曾經擁有過的恥辱。

  百姓們在城中衛兵的推搡下讓開了一條陽關大道,任由李冠英等人從南門長驅直入。

  “哦……”

  歡呼之聲驟然拔高,幾乎全城可聞。

  “黑旗軍……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叫了出來,頓時,駱繹不絕的吼叫之聲從南門內外響徹天地。

  “許大將軍來了……,

  仿佛在烈火之中猛地加入了一瓢滾油,那幾乎已經達到了巔峰的吼叫聲之中,豁然間注入了新的力量。

  就連大地也似乎被這種狂熱的情緒震動了。仿佛在緩緩震動一般,讓人地身體搖搖欲墜。

  近了,在他們的面前。是一隻渾身遮攔的嚴嚴實實地黑色軍團。

  人披鐵衣,馬戴鋼甲。

  雖然僅是區區二千多人,他們的人數甚至於只有前面蒼狼軍團的十分之一。

  但是,就是這隻隊伍,這隻不滿三千人的鐵一般的軍隊。卻散髮著一種鋪天蓋地地強烈霸氣,令人不寒而慄。

  正是他們,在太原之戰中。立下了赫赫威名,硬生生的從匈奴人的手中將天下第一軍地名號搶了過來。

  從此以後,馳聘天下,號稱無敵的,將不再是匈奴人的金狼軍,而是大漢的黑旗軍了。

  只要一想到這裡,所有被匈奴人壓製了數百年之久的漢人無不熱血沸騰。

  在這隻隊伍的面前,是一位白衣飄飄,混跡在無數黑甲之中。顯得無比耀眼的年輕男子。

  他伸出了手,在半空中緊緊的拽成了拳頭。

  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如同山崩海嘯般響徹天地。

  ※※※※

  在京師數裡之外,劉俊書聽著遠方地歡呼聲,心中波瀾起伏,難以自己。

  這個榮耀本來應該是劉家的,但是現在,他看著身後那數萬鮮衣怒馬的黃龍軍團,不由地泛起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許海風特意將黃龍軍團留下的目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是什麼旅途勞累,更不是什麼擔心匈奴人去而復返,殺一個回馬槍之類。

  而是他不想讓這隻代表了劉家的部隊,來分享他的勝利果實。

  劉家,真的已經不行了麼?

  劉俊書的目光遙望南方,他的眼中升起了一陣迷茫。

  ※※※※

  乘著烏雲,進得城門,高大的拱門下很是蔭涼,清風呼呼,透人心脾,腳下青在橫陳,巨大而光滑,大概是馬匹和人走的多了的緣故,石面上有不少坑窪。

  許海風滿面含笑,看著陳幼昆從前方奔至,雙手呈上本城花名冊。

  伸出了手,就在許海風的雙手接觸到了這本花名冊的時候,他就以自己的實力向所有人宣布。

  京師,是我的。

  皇宮雖然被漢賢帝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沒有半點殘渣。

  但是匈奴人卻對此進行了一番修繕。

  雖然遠不能與以前的皇宮相提並論,但是規模之大,已經是匈奴人歷代建築中屈指可數的了。

  然而,這一次,卻是便宜了許海風。

  他獨自一人來到了空空如也的大殿之上。

  那一把嶄新的龍椅仍舊耀武揚威地橫在大殿地中央,仿佛那些封建帝王板著威嚴不可一世世的面孔。發布著令神州大地顫抖不已的號令。

  過了片刻,李冠英急匆匆的來到了他地身邊,施禮道:“主公,軍隊已經安排完畢。您是否要接見城中百官。”

  “嗯,冠英,今晚過後,就要偏勞你和俊書了。”

  李冠英一怔,問道:“主公,您說什麼?”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今天安撫了那些最主要的官員之後,我就要帶著黑旗軍上路了,在我回來之前,京師就交給你們打理了。”

  “主公。您要到哪裡去?”李冠英隨口詢問道。

  不過隨後他就發覺了自己的語氣不對。世上又豈有身為下屬的還要掌握上司行蹤的道理。

  好在許海風深知他的性子,也不會就此見責,只是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臥……龍……城……”

  ※※※※

  遠離京師數十里之地。冒頓回首遙望,他的目光中有著太多的東西。

  從勾結程家,突襲蒼狼軍團,攻破大漢京師。其後,打下了號稱永世不倒的北方大營。在這之前。匈奴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然而,太原之戰,卻將所有地一切都顛覆過來。

  匈奴和程家拚了個兩敗俱傷。此役過後,再也沒有一家還擁有制霸天下的實力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原來,許海風才是那個最後的漁翁和黃雀。

  只要一想到與許海風交談之時,他地那種趾高氣揚的態度,冒頓就覺得一肚子的窩火。

  不過,他已經再無選擇了。

  回首張望,戰士們消瘦的臉頰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頓時明白了許海風地意思。只要你們節儉一點,保證不會餓死。

  什麼叫節儉一點,這簡直就是堪比討飯的了。

  漢人的軍糧送來地陸陸續續,只夠他們半飽之數。而且還時常拖欠,從來就沒有預先到過。

  雖然餓是餓不死的,但是那種感覺卻顯得特別屈辱。

  一路之上,經過了許多富饒的村鎮。

  若是換作剛剛撤離戰場之時,冒頓早就下令執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了。

  但是如今,他卻只有望而興嘆,不敢輕率出擊。

  因為,許海風的話至今亦是歷歷在耳。

  “若是單于再行傷害我們大漢百姓。那麼許某即刻撕毀協議,全力截殺,勢必要將單于等一起永遠留在大漢境內。”

  這句話是威脅,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他卻不得不聽。

  因為,許海風的手上有這個實力,如果他真的不計後果,全力截殺,那麼自己這數萬殘兵余勇真不知道能夠有多少人安返大草原。

  而此時,在大草原上,在他們的背後,還有著一雙虎視眈眈地眼睛,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單于,我們走吧。”哈密刺在一旁勸解道。

  他十分理解冒頓此時的心情,因為他的心裡也是一樣的惡劣。

  他們都知道,匈奴的王朝霸業已經到此為止了,在他們這一代,那是肯定沒有了再度征討大漢的實力。

  相反,正因為在漢人的地盤慘遭失利,使得匈奴人無論是聲望還是實力,都處於數百年來最為薄弱的時期。

  大草原上一直被他們壓迫的眾多民族此時早已是蠢蠢欲動。

  只要有人開了一個先河,一定是從者雲集。

  而最有可能這樣做的,就是氐族英雄南宜僚了。

  盡早返回自己的駐地,這已經是一個刻不容緩的問題了。

  “唉……”冒頓長嘆一聲,他閉上了眼睛。

  然而,眼尖的哈密刺卻意外的看見了他的眼角有著一粒水晶般的液體,正順著臉龐,緩緩滑落。

[BOOK: 0009 / 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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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20:18:10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