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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8-09
  第三百一十三章攤牌(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既然得到方向鳴的承諾,許海風懸在心頭上的那塊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在臥龍城中,方向鳴畢竟也是與他平起平坐的城主之一。

  臥龍城是他們二人所共用之物。

  蔣孔明就算是再厲害,歸根結底也不過是許海風麾下的一名謀士而已。

  若是方向鳴不願接受他的指揮,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其實,方向鳴的心中又何嘗願意讓出手中權力。他也深深知道,只要自己答應了,那就是讓蔣孔明名正言順的執掌了臥龍城所有的軍政大權。

  換句話說,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將紅色海洋做為炮灰來使用。

  不過,既然是許海風開了口,那麼他立即就應允了此事。因為,他所信任的不是蔣孔明,而是許海風,他這個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此外,如今的蔣孔明,風頭之勁,非比尋常,在大勝班克羅夫特之後,更是將他的聲望一舉推至巔峰。

  在臥龍城,在西方大營,在大漢境內,只要是有消息流傳的地方。蔣孔明的名望之高,已經絕對不在任何人之下。

  哪怕是大漢第一名將古道髯,也有人開始將他們相提並論了。

  臥龍城由誰來任總指揮,其實在黑旗軍大捷之時,已經隱隱的露出了那麼一絲的苗頭。

  “大哥,這一次真是難為你了。”

  “都說了,自家兄弟,還需要那麼客氣幹什麼?”方向鳴瀟灑一笑。道:“何況,蔣大軍師確實有這個實力的。”

  對於蔣孔明,無論他的人品如何,但若論運籌帷幄。料敵于先,確實無人能及。

  只是,如果他們知道蔣孔明之所以能夠料事如神,卻是有大半是靠了黑旗軍中那幾個堪比宗師級數的超級探子地話,心中不知會做何感想。

  許海風的目光移到了李冠英的身上,他輕輕抱拳,道:“李兄……”

  “許大將軍,末將雖然武功低微,但也不甘人後,願隨將軍。前往太原一行。”李冠英臉色肅然,他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穩定的情緒,但是心中仿佛有著一股邪火往腦門子裡直竄。

  許海風單獨邀請他們三人來此。並將此事與他們開誠布公地相商,其中必有道理。

  只是,李冠英的心中卻依舊忐忑,因為他不知道許海風將要分配什麼樣的角色給他。

  是讓他隨軍而行,還是跟著方向鳴固守臥龍城。

  按照他的本意。那是無論如何也要前往太原的。那裡,才是他李冠英的復仇之地。

  許海風眉頭一皺,隱現難色。遲疑地道:“這個……”

  李冠英頓時如墜冰窖,他的手心在這一刻都因為激動而攥出汗來。

  “許大將軍,末將的個人之力雖然沒有什麼,但太原卻還有蒼狼軍團的五萬舊部。若是末將前往,或能勸得王副統領……”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愕然而至。

  只是他地意思,室中卻是無人不知。

  自從來到臥龍城之後,他日夜所思,盡是殺敵報仇。

  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捨棄一切。

  在臥龍城,他能夠藉助的只有二大勢力。

  一個是方向鳴地紅色海洋,但目前的紅色海洋卻是處於歷史的最低谷。北疆一戰之後,所存不足四萬,想要指望他們報仇,卻是有些不切實際。

  另一個勢力,就是許海風的黑旗軍。這隻部隊的鼎鼎大名雖然早就是如雷貫耳,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是以有些舉棋不定。但隨著愷撒人地入侵,黑旗軍以雷霆之勢重創來敵。

  這一戰,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這隻神秘的部隊或許可以幫他達到自己的願望。

  許海風身懷異心那又怎樣,就連方向鳴都已經在逐漸地轉變之中。

  許海風緊盯著他的雙目,良久後道:“既然李兄執意前去,那麼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冠英長噓了一聲,剛剛一直憋著的一口氣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多謝大將軍。”李冠英的呼吸稍為平順了一點,但是他的話中依舊有著壓抑的激動,聲音亦是微微發顫。

  許海風向他一笑,道:“李兄客氣了。”

  劉俊書微微地閉上了雙眼,李冠英的表現他看在眼裡,只覺得一種悲哀,劉氏皇朝的氣數是真地盡了。

  許海風的目光掠過了方向鳴和李冠英,他凝視著這位昔日的皇朝權貴身上。

  “剃兄……”

  “大將軍有何吩咐。”劉俊書淡淡的回應著。

  “創兄年紀雖輕,但卻是黃龍軍團中獨領一營的副統領。太原之役,劉正閩劉統領若有意外,不幸理國,你可有把把握接手黃龍軍團?”許海風突地問出了這個讓人心悸的一句話。

  劉俊書臉色大變,仿佛一個錯覺,許海風的聲音突然響亮了起來,就在他的耳邊如轟雷般的響了起來。

  劉正閩身體健壯,雖是在二軍交戰之時,但除非兵敗,否則又怎會生出意外。

  莫非他許海風的意思竟然是……

  劉俊書的神色極為複雜,無意中,他的目光瞥向了方、李二人。

  他們二人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

  劉俊書的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明悟。

  這句話,許海風是蓄謀已久,

  許海風是在要他做出最後的選擇。

  與此同時,許海風的心中也不平靜。

  二年了,這二年。他在臥龍城全力發展自己的勢力,迄今已是頗見成效。在他地麾下,就算不計黑旗軍,也掌握了不下於四萬的精銳兵馬。

  但他畢竟是根基尚淺。比不得四大世家這等享譽數百年的老牌豪門,更不如五大軍團之中那雄厚的儲備能力。

  雖然他地士官們都經過了軍校考核,但是這樣遠遠不夠。

  他缺少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一錘定音的高級將領。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是永遠無法想象戰場之上那雲譎波詭的種種變化。

  再高明的軍校也教不出能夠一步登天的絕代將領。

  就算是蔣孔明,那個孤芳自賞,持才傲物的蔣大軍師。在他第一次指揮黑旗軍在大草原上與褫多的軍隊交戰之時,當他第一次指揮數萬大軍與愷撒人針鋒相對的時候。

  一樣也是夜不能寐,他會詳盡的與許海風探討每一個細節和可能性。以及種種地應對之策。

  當他在下令出擊之前,得到了猴孩傳遞而來的情報之時,也會喜不自勝的雀躍歡呼。

  只是。這種種不符合他蔣大軍師身份言行地舉動,都不曾為人所知而已。

  在外人的面前,他始終是一副胸有成竹,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蔣大軍師。

  黑旗軍是不需要名將的,或者。沒有任何名將能夠指揮的動這隻凶悍至極地冷血部隊。

  但城衛軍不同,他們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指揮官,來帶領他們更上一層樓。

  就在許海風為之頭痛之時。劉俊書來了。

  他的到來,就像是一場及時雨,解了許海風地燃眉之急。

  不過,隨著時日的推移,劉俊書那種堪稱是桀驁的態度愈發顯得刺眼和突兀。

  當其他的將領都對許海風畢恭畢敬,惟命是從,在他的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的時候。劉俊書卻表現的如此獨立特行,無疑是一種對許海風手中權力的變相挑戰。

  沒有任何一位君主能夠容忍臣下這樣的舉動,許海風雖然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但他也一樣有所顧忌,若是人人都有模學樣,那麼對於他現在,還有以後地統治將會帶來極大的麻煩。

  所以,際此出發之時,他要與劉俊書做一了斷。

  要麼是真心實意的效忠與他,要麼是離開臥龍城,離開許海風的勢力範圍。

  四道仿若實質的目光在劉俊書的臉上徘徊,仿佛要直接看透他的心靈。

  劉俊書面無表情,但他微閉的雙眼,以及顫抖的身軀,卻顯示出他此時激動的心情。

  長輩們的淳淳教導,同僚們的肝膽相照,仕途上的勾心鬥角,以及先帝的音容樣貌,都在他的腦中逐一閃現。

  他豁然抬頭,就要義正嚴詞的加以拒絕。

  然而,他的眼睛因為抬頭而迎上了許海風。

  在那裡,他看到一絲期待,給了他一絲熟悉的感覺。

  劉婷——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抹絕艷的倩影,就在昨日,他才入宮相見,離別之時,他注意到了,在劉婷的眼中也有著一絲期待的神情。

  “大哥慢走,記得來看小妹呀……”

  那二隻動人的雙目瞬間占據了他的心頭,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拋之腦後,只餘下了那雙充滿了希冀的目光。

  “主公有命,敢不相從。”深深地彎下腰去,這是劉俊書第一次對許海風叫出了“主公”這二個字。

  劉俊書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但他的語氣卻是無比的堅定。

  方向鳴的身子輕輕一震,繼李冠英之後,劉俊書終於也做出了選擇。

  如果……如果許海風的黑旗軍真的在太原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呢?

  那麼,他——他的家族又該做何選擇呢?

  第三百一十四章萬家生佛(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皇宮側門大開,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在十名騎士的拱衛下緩緩的馳了出來。

  京師失陷之後,太原和臥龍城就分別成了大漢臣民心目中新的首都。

  相比於劉政廷安居太原,手持玉璽,登基為帝。臥龍城就顯得異類的多了。

  不過,在此亂世之中,真正能夠堅持正統的,卻也並不是很多。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時刻,大多數人的首選,是能夠保住他們性命,提供他們溫飽的絕代強豪。

  數日之前,黑旗軍大發神威,一舉殲敵數萬人,打得愷撒第四軍團潰不成軍。五萬大軍,能夠安返明蹬城的尚且不足半數。

  消息傳開,西方大營周遭尚持觀望態度的各地權貴,紛紛前往臥龍城,向許海風和方向鳴這二位城主大人宣誓效忠。

  這幾日,城中外來的人數驟然增多,隨手一抓,頗多權貴,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所帶著的門下食客也不在少數。

  這十餘人的護衛雖然不少,但是放在這個時候,卻顯得並不起眼。

  大街之上,罕有人向他們瞄上一眼。

  “主公,那三位將軍怎麼說?”蔣孔明在車內慢悠悠的問道。

  露出了會心一笑,許海風伸出右手食、中二指。

  這個學自於蔣孔明的獨門手勢明確地顯示出他此時高興的心情。

  “如此甚好,只要漢人之間,自己不拉後腿,那麼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得倒我們這個民族了。”蔣孔明幽幽地嘆了口氣。道。

  許海風微微點頭,內鬥,或許正是漢人最大的嗜好。手中的權勢越大,這種心態就愈發濃厚。上至廟堂。下至商販,無不如此。

  如果能夠做到同心同德,匈奴人……他們還會成為大漢數百年來地心頭大患麼?

  街面之上的人群並不如往日之多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景象不復存在。

  在蔣孔明的刻意安排下,城中婦孺小兒已經逐步撤往西方大營。

  這個工作原本甚是艱難,一個不好,反而會引起百姓憤怨。

  然而,林婉嫻在這時候卻發揮出了極大地作用,憑藉著這位天之嬌女的不懈努力。大撤退的任務完成的出乎意料的好。

  特別是這幾日,許海風在凱旋而歸之後,立即加快了撤離的速度。以他此時的聲望。如此登高一呼,亦是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雖然對於許海風為何擺出了一副棄城而逃的架勢百惑不解,但絕大多數人還是無條件的執行了來自於最高層地命令。

  現在的臥龍城,走在大街上的,多是些精壯漢子。

  除了那些外來人。他們要麼是主動留下協助城衛軍守城地誌願者,要麼本身就是城衛軍的一員。

  馬車的前進速度並不慢,很快就在城南的一家道觀前停了下來。

  他們二人下了馬車。扣門而入。

  裡面還是一樣的簡樸無華。若是讓那些習慣於奢侈鋪張地世家權貴看了,他們絕對不會相信,居住在這裡的人,竟是那享譽盛名多年的,大漢第一高手太乙真人。

  他們二人隨著領路小童來到了後院,剛剛奉上香茗,太乙真人就飄然而至。

  許海風看著他老人家,心中突然涌起一陣荒謬地感覺。

  若只是隨意的掃上一眼,這位老道人雙眼渾濁。毫無半點高人架子。若非生就一副鶴發童顏的怪異面貌,簡直就是一個普通的燒火道士。

  可是,一旦知曉了他的身份,那張鶴發童顏的臉龐就無端端地生出了幾許仙風道骨般的神態。

  同樣的一個人,由於身份地位的不同,在他人眼中地感覺也就迥然不同了。

  “拜見真人……”

  許海風這一禮自然是畢恭畢敬,對於這位幾乎可以說是自己啟蒙老師的神仙中人,他是有著發自於內心的敬仰和感激。

  不過,在他旁邊的蔣孔明,卻表現的馬馬虎虎,那一禮的草率勉強,就連身邊的許海風都為之汗顏。

  “咳……”

  雖然知道太乙真人絕對不會因此而見責,但許海風還是頗為惱火的瞪了蔣孔明一眼。

  只是,這一眼的效果並不大,蔣孔明聳了聳肩膀,瀟灑的一笑,卻是絲毫不曾放於心上。

  無可奈何地收回了目光,許海風道:“真人近日來可曾安好。”

  老人頗感興趣地看著他們二人,聽到許海風的問話,笑道:“好,好,只要蔣大軍師不來找我老頭子的麻煩,一切都好。”

  蔣孔明嘿嘿一笑,那語氣竟是帶了些嘲弄之意:“您老德高望重,學生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會來自尋煩惱呢。”

  許海風臉色一變,對著蔣孔明微微搖頭。

  太乙真人豁然大笑起來,片刻之後,他收住了笑聲,道:“蔣軍師,老道明白,你是不滿意我放走了哈裡他們一行人是吧。”

  蔣孔明也不掩飾,他直截了當地道:“正是,您老曾經答應過學生,要將他生擒活捉,學生在臥龍城一直敬候佳音,不想最後,您卻是空手而回,這又是何道理?”

  許海風怕太乙真人覺得難看,搶先道:“軍師大人,哈裡的身邊尚有十數神殿騎士,他們的忠貞勇敢你也是見識過的。若是他們不計生死的掩護哈裡逃跑。我也沒有把握可以將他留下啊。”

  “風兒……”老道士微笑著伸手搖了搖,道:“你不必為我掩飾了。是啊……老道士承認,當時,是真的心軟了。看到哈裡和他的部下表現。老道士竟然起不了再度出手的心思。”

  “唉……”太乙真人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有著無盡的感慨:“人老了……

  無端端的,許海風竟然有了股莫名的悲傷,他心中一凜。連忙將這個不祥地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蔣軍師,那件事情老道沒有為你辦到,那就換一件事情吧。”太乙真人看了眼猶自顯得忿忿不平的蔣孔明,笑道:“你蔣大軍師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次,若是有事要老道出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如此多謝道長了。”蔣孔明立即眉開眼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他的變臉功夫之快,令身邊的許海風嘆為止觀。

  對於蔣孔明的這番表現,他是好笑之餘。又有了絲尷尬。

  “二十年前,西南大旱,瘟疫橫行。老道長您可知道此事?”蔣孔明收起了笑容,正色問道。

  老道長沉吟片刻,道:“不錯,確有此事。”

  “學生曾經聽人說起,當年西南蠻族。瘟疫流行最是嚴重,死者不計其數。然而,有一老道人卻是不計自身安危。深入蠻族領地,為他們開藥治病,數年之間,活人無數。迄今,在蠻族境內,尚且有無數曾經受惠過的族人為他豎了長生碑,日夜膜拜,被他們尊稱成為萬家生佛。”

  說到這裡,蔣孔明停了下來。他的眼中有著一絲笑意,就這麼看著太乙真人。

  輕輕一嘆,老道士道:“此事確是老道所為,只是,相隔二十年,就連老道本人都幾乎忘卻了。”

  蔣孔明哈哈一笑,說不出的得意洋洋。

  許海風眉頭一皺,道:“軍師大人,這是真人他老人家心懷廣闊,體悟天心……”

  “咳咳……”蔣孔明咳嗽一聲,豁然又換了一副表情,一本正經的向太乙真人深深一揖,道:“您老慈悲心腸,為善而不欲人知。學生一生最為敬佩的正是您這類活雷鋒啊……”

  在他地心中卻加了一句,雖然雷鋒死的比較早,但您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就算明天死了,也不算夭折了——不對,明天可不能死,起碼要等到完成了我的計劃才能死。

  他地目光轉向許海風,心道,你們都是宗師,怎麼就不見你那麼悲天憐人呢。

  太乙真人和許海風同時一怔,他們素來佩服蔣孔明的見多識廣,知道若論學問之廣博,天下間那是無人能出其右。

  雖然他們想破了頭皮也想不起這個雷鋒是何等人物,但既然出自蔣大軍師之口,又能與太乙真人相比肩,想必也是位身份相若的高人雅士吧。

  老道士搖了搖頭,嘆道:“蔣軍師,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就請直說了吧。”

  蔣孔明應了一聲,他收起了心中的那番胡思亂想,正色道:“學生想請您老出馬,前往西南一趟。”

  “西南?”老道士笑呵呵的臉上微微地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他凝思片刻,問道:“蔣軍師,莫非你是想要老道去西南搬些蠻族的軍隊來?”

  許海風和蔣孔明同時莞爾,只是礙於他老人家的面子,許海風表面之上還是不動聲色。

  但蔣孔明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他放聲大笑,道:“真人啊,您怎麼會想到蠻子地軍隊呢?”

  太乙真人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他老人家對於蔣孔明的調侃也不生氣,只是解釋道:

  “西南蠻族雖然個子較矮,但他們深居山林,整日裡與猛獸打交道,若是論及個人素質,就算是相較於北方的匈奴精銳,也絕不遜色。若能將他們組建成軍,將是一隻不弱於五大軍團的頂級戰力。”

  沒想到老道人對那些蠻子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他們二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驚訝之色。

  第三百一十五章萬家生佛(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捻著長須,太乙真人正色道:“老道明白你們看不起這些居住在深山老林中,野蠻成性的蠻子。但是,老道卻可以擔保,如是能將他們組建成軍,威力絕對超過你們的想象。”

  許海風聽出老道人的語氣有著一絲不悅,連忙道:“真人說哪裡話來,您老的話我們又豈會不信。”

  “學生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真人。”蔣孔明在一旁突地問道。

  “說罷。”

  “真人向來超凡脫俗,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對組建蠻軍那麼感興趣了?”

  太乙真人的眼光一緊,隨即深邃起來,他的聲音緩慢而充滿了感情:“二十年前,老道行腳西南。不料偶感風寒,病於一家客棧之中。”

  許海風二人自然知道,二十年前,太乙真人早就是宗師之身。這個級數的武者平日裡身體強健,沒病沒災的,然而,一旦倒下,那就是病來如山倒,想要痊愈,更是費時費力。

  “那家客棧怕老道死在那裡,執意要趕老道離開。那時候,老道是心緒不寧,隱隱間,竟然感到了命不久矣。於是,離開了客棧,本想去尋一風清水秀之地,等待大限到來。不料,卻遇到了一對上山采藥的蠻人夫婦。”

  老道士想起了以往的日子,唏噓不已:“他們見老道目然一身,硬是拉著老道下山,在他們家居住了一個月。說也奇怪,一個月之後,老道的身子骨竟然就這麼好了。”

  “從那以後。老道就在那裡住了半年,恰逢瘟疫流行,老道就出手施救了幾人。”

  “唉……”蔣孔明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您老真是太仁慈了。若是換了學生。非命人拆了那家狗店才是。”

  聽到了這番打抱不青的話,老道士哭笑不得地道:“那麼多年都過去了,此事也就無需再提了。”

  “您老在那裡住了幾年?”許海風詢問道。

  蔣孔明地耳朵立即豎了起來,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

  “整整三年之久。”老道士淡淡的道。

  “三年時間,怪不得您那麼肯定了。”蔣孔明點頭,仿若自言自語的道。

  只是,許海風等卻明白他地意思。

  以太乙真人的眼光,在一個地方居住了三年之久,如果再不能做出正確評估。那麼他也就不配這天下第一的稱呼了。

  “山裡人貧困潦倒,蠻人更是受到比鄰的漢人歧視,從山裡打來的獵物。往往賣不到實際價值的三成。他們的生活困苦,幾乎是家徒四壁。但正因為如此,每一個蠻人都是能夠吃苦耐勞的好漢子。”

  “只要能夠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就能把心交給你。如果是戰場上,他們肯定是最英勇善戰的將士……”停頓了一下。老道士加了一句:“當然,黑旗軍除外。”

  見識過了黑旗軍的戰鬥力,太乙真人就算再想誇大蠻人。也不能閉著眼睛說瞎話。

  蠻人地戰鬥力能夠勝過黑旗軍,這句話,連老道士本人也不相信。

  這一次,就連許海風亦是感到了意外,老道士這番說話,分明就是誘導許海風去組建一隻蠻人部隊。

  此老如此熱衷此事,確實是一件反常之事。

  “我明白了……蔣孔明突然重重地一拍手,高呼道。

  “什麼?”

  “嘿嘿,學生明白老仙長為何如此推崇蠻人。而希望我們能夠組建一隻蠻人部隊了。”

  “為何?”許海風問道,蔣孔明不愧是蔣孔明,竟然能夠猜出太乙真人的意圖,難道他的讀心術竟然在對待宗師級數地武者時,也有了作用不成?

  “蠻人生活困苦,山裡討生活更是艱辛。我們臥龍城養一個士兵的價錢足夠他們一份人家數年所用。如果學生沒有猜錯,老仙長是動了憐憫之心,要我們用錢糧去換取他們的效忠。”蔣孔明微笑著道。

  “唉……蔣軍師果然料事如神,老道正是這個心思。可惜,當政者始終視他們如猛獸禍水,避之唯恐不及。否則,這樣的戰力,也輪不到你們了。”

  許海風向蔣孔明點了下頭,朗聲對太乙真人承息道:“既然是您老推薦的,那還有什麼話說,只是……”

  許海風凝視著老人家地雙眼,道:“只是兵凶戰危……”

  “戰死總比餓死的好。”老道士緩緩的道:“何況,以一人之命換全家數年口糧,他們不會讓你失望地。”

  “既然如此,您老放心,只要是在風兒手下,就絕對不會薄待他們。”

  “不過,有多少能力拿多少口糧,他們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待遇,還是要看他們的表現才是。”蔣孔明在一旁補充道,他心中暗道,好個主公,每次都是他做好人,不愧是主公啊。

  太乙真人豁然大笑,那聲音中透著喜不自勝的高興:“好,那麼老道就代他們多謝二位了。”

  “您老何須客氣,這可是互惠互利之事啊。”蔣孔明笑呵呵的說著。

  老道士仿佛放下了一件心思,突然,他輕聲問道:“蔣軍師,這二十年前的陳年舊事,老道記得未曾與任何人談起過,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嘿嘿……”蔣孔明笑得異常開心:“您老可還曾記得,當年您為了救人,曾經數次下山,在附近城鎮中收購藥品,可有此事?”

  老道士沉吟片刻,道:“山中簡陋,萬物短缺,老道不得不出山采購。”

  “那就是了,您跑了幾家,卻發覺有一家的藥品最是便宜,所以日後采購之時,基本上都是在那裡買的。”

  太乙真人雙眉一動,道:“莫非是那家藥店出了問題?”

  “正是……”蔣孔明鼓掌,道:“您老真是高明,一猜就中。那家藥店其實是魔門在西南地一處暗樁。”

  “他們的主事人,認出了您老的身份,於是壓低價錢。他倒也不是存心討好於您,只是見了您這位天下第一高手之後的自然反應罷了。”蔣孔明笑意款款地解釋道。

  老道士的那番所作所為確實不曾有絲毫宣揚,但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被人在無心之中所探知。

  魔門的勢力在黎彥波時代最為鼎盛,既然得知太乙真人出現在西南的蠻族領地,哪裡還會不留心三分。

  那個當事人行事更是小心,甚至於派人深入蠻族領地,藉口收購皮毛,與他們攀上關係,最終得知其中因果。

  他並不知道老道士也有落難之日,或許在他的心中,老道士的身份幾乎已經與神靈劃上了等號。

  神明會有生老病死麼?當然不會,所以他也絕對不會想到這一方面。

  在他看來,老道士大發宏願,歷經辛苦,卻是毫無所圖。

  不由地對他老人家佩服的五體投地,於是將此事詳細的寫進了日誌,並呈交於總堂。

  自從黎彥波退隱,夏雅君放權,魔門的一切行動,都由蔣孔明一手操辦。這件事兒當然也是瞞不過他的了。

  老道士嘆了口氣,道:“你要老道跑一趟西南蠻族,不是為了組建軍隊,那又是為了什麼?”

  蔣孔明收住了笑容,道:“原先僅僅是想請您老代為疏通,讓我們黑旗軍冒充一下蠻族士兵。不過,聽了您老這番話,乾脆就直接將他們收編好了。”

  太乙真人一怔,問道:“冒充蠻族軍隊?你們要做什麼?”

  許海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那笑容裡充滿了無法比擬的強烈自信,他輕輕地,從嘴裡吐出了二個字:“太原……”

  “太原?”老道士的雙眼驟然間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縱然是以他的定力,在聽到這二個字的時候亦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轉過頭來。

  此時,此刻,許海風的最大敵人是愷撒人。

  太乙真人不是一般人,愷撒人大軍壓境的消息絕對瞞不過他。許海風將臥龍城中戰鬥力薄弱的婦孺之輩轉移到西方大營,更是從側面證明了這個消息的正確性。

  無論是他,還是旁人,都以為許海風所考慮的,是如何應付愷撒人接下來的連續進攻。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許海風竟然要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臥龍城。

  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聽許海風的口氣,竟是要把黑旗軍,這場戰役中最大的戰鬥力帶走。那麼,當愷撒人兵臨城下之際,他們又要用什麼來阻擋呢。

  “風兒,你要考慮清楚了。”

  “是的,風兒已經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了。”

  太乙真人緩緩垂下雙眉,閉上雙眼:“臥龍城,才是你的根本所在啊。太原……實在太遠了。”

  許海風的雙目凝望著老道士,然而,他的目光卻仿佛透過了他的身體。

  這一刻,在蔣孔明的眼中,莫名的有了一絲錯覺。

  許海風眼中所望的,已是整個大漢。在他的眼中,所容納的,就是帝國的版圖。或者,更加廣闊……

  “逐鹿中原……又豈能少的了我——許海風。”

  高傲的聲音在室內飄揚迴盪,久久不息。

  第三百一十六章行軍-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太行山脈連綿不絕,不僅僅是在大漢帝國,甚至於在整個大陸之上,都是有名的一條大山脈。

  它坐落在大漢西陲,由北向南,連綿幾千里。

  橫亙北方草原和南方大河之間,把廣闊的百里平原一分為二。

  就在山脈與平原的交界處,一隻精悍的隊伍已經默默的趕了數天的路程。

  黎明的曙色再度籠罩著大地,營地裡的人已經開始在做出發的準備。

  又過了頓飯工夫,天上的旭日終於露出了那麼小小的一角。輝映著朝霞,好似那剛從爐中傾瀉而出的土鋼水,光芒四射,令人無法張大眼睛直視。

  然而,許海風的眼睛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他的目光追隨著紅日冉冉上升,直至那無窮的光芒照亮了天際的雲海,仿若五彩紛披,燦若錦繡。

  “太行山真長啊……”許海風喃喃的說著。

  遠望太行,那片連綿無際的山脈美麗多姿,高插雲霄的群峰,像是那九五之尊頭上的珠冠,閃閃發亮。富於色彩的起伏山巒,像開屏的孔雀,艷麗迷人。

  只是,落在許海風的眼中,那重重極富有詩意的美麗景色,卻是再也無法勾起他半點興趣。

  確實,無論是誰,在這個地方急行軍了近十日只怕再也沒有任何的好興致了。

  “我們走的已經很快了。”

  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太乙真人緩步來到了他地身邊。

  “您老那麼大的歲數了,還要如此奔波,風兒真是罪過……”許海風向老道士恭敬地行禮道。

  太乙真人無所謂地一笑。道:“你這孩子,我這把老骨頭也應該動一動,否則就真的要生鏽了。”

  他的目光在那些已經拔營上路地黑旗軍士弈們的身上掃過。

  許海風突然心有所感,凝神望去。只見老道士的目光頗為複雜。

  “您老怎麼了?”

  “唉……如此雄兵,真是大出了我老道士的意料啊。”

  太乙真人感嘆到,雖然他在見識過黑旗軍重甲步兵的實力之後,就對這隻名滿天下的軍隊評價甚高。但是,直至他隨著許海風等人在這崎嶇山路上行走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群默不作聲的鐵血軍人。

  山路難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理。

  在山道之上,如果只是一個人,受到的影響還不是很大。

  但是,如果是一隻軍隊。想要行走在這裡,這個尚未開墾地山路,那麼他們的行軍將遠比平地行軍要難上百倍。

  自古以來。從來就沒有一隻軍隊能在山路之中行軍。

  但今日這個記錄終於被人打破了。

  黑旗軍,他們仿佛生來就是為了打破各種記錄的存在。

  這一次,他們又做了一件在眾人眼中顯得不可思議之事。

  五千人,整整地五千人。還有他們的馬匹,整整五千匹馬。

  這一隻龐然大物,竟然就在這個狹小崎嶇的山道之上展開了急行軍。

  許海風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突地眉頭一皺,厲聲喝道:“林家徽。”

  “末將在。”林家徽高呼一聲,身子高高躍起,幾個起落之間,便已來到了許海風的身前。

  “探子呢?”

  林家徽恭順地低下頭,道:“昨晚已經派出了。”

  “他們怎麼了?”許海風的手一指遠處那幾個沒精打采的特種部隊成員,問道。

  林家徽臉色一紅,遲疑了短短地一瞬間,立即道:“這幾日行軍。在山路之上,他們要負責勘探地形,搜索行人,掩飾行蹤,有點太累了。”

  “哼……”許海風火哼一聲。

  聽出了許大統領聲音中嚴重的不滿,林家徽的臉色更是青紅相交。

  “我知道你們苦,這幾日的行軍,確實是你們以前從未經歷過的。而且一切的外圍工作都交給了你們負責,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林家徽詫異的看了眼那張顯得剛正不阿的臉龐,心中奇怪,許海風不是要罵自己的特種部隊麼?怎麼反過來為自己地部隊開脫了。

  “但是……”許海風看了眼抬起了頭的林家徽,道:“你要知道,黑旗軍裡面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他們可是沒有什麼武功在身的。而且,他們的身上可是多了一百多斤的衣甲啊。”

  林家徽頓時語塞,他紅著臉,躬身道:“是,末將明白了。”

  許海風一揮手,林家徽立即轉身而去。

  他雷厲風行的來到了自己的屬下們面前。

  那些特種部隊的成員看到他一臉的不善,不由地有了些輕微的騷動。

  林家徽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掃,漸趨凌厲:“看看你們的熊樣,一個個無精打采的,還像個江湖好漢麼?”

  他們齊齊一怔,隨後同時色變。

  然而林家徽卻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立即喝道:“看看黑旗軍,那些普通的士兵吧,他們怎麼樣?他們可是沒有任何武功在身的。再看看你們的這副模樣吧……”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雖然對林家徽心生不滿,但是黑旗軍的精神面貌那是有目共睹,他們怎麼也不能閉著眼睛說瞎話吧。

  遠遠的,太乙真人的功力何其深厚,林家徽的一言一行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聽到他提起黑旗軍的普通軍士,老道士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那麼一下。

  這怎麼能比啊……

  也不知道許海風是如何訓練出這一隻恐怖地到了讓人發悸的軍隊。

  凡是走過山路的,應該都知道山路之難行,就連他老人家在這裡奔波了幾日。都有些骨頭髮酸的預兆。不過,這當然是因為他老人家年歲太大了地關係。

  那麼黑旗軍呢?

  如果不是他們的身上風風撲撲,如果不是他們的衣褲沾滿了泥濘。老道長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剛剛從臥龍城出發的第一天。

  他們並非空手而行。

  由於沒有任何輜重部隊,是以所有的兵刃。鎧甲,甚至是這段日子的乾糧食水,都由他們背在了身上。

  那套全身鎧的重量幾乎已經相當於一個人的份量了。

  而除此之外,他們每個人都攜帶了一些額外的東西,那是蔣孔明為蠻人所準備地見面禮。

  五千人每人幾件,加起來也是一份不小的禮物了。

  這麼多的東西,幾乎已經相當於他們自身地體重了。

  然而,這些黑旗軍的士兵們背著如此沉重的東西,一個個卻恍若未覺,依舊是健步如飛。毫不叫苦。

  而且,他們對待食宿沒有任何要求。

  他們的每一餐僅是二隻黑粗饃饃加一根烏黑髮亮的鹹菜條。

  吃著這樣地夥食,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充沛的體力。可見他們的底子有多厚了。

  他們並沒有攜帶帳篷,這一行人每到晚上,都是席天幕地而睡。

  不管地上有多麼骯髒,只要命令下來,他們就往地面撲上一層厚厚地雨布。然後就這樣躺倒。一直睡到第二日天色放亮,再度行軍。

  吃喝居住如此簡陋,這些所謂的普通士兵竟然無一病倒。

  可見。他們就算是普通也絕對普通不到哪裡去。

  如果說,能將手下的士兵訓練到如此水準,是許海風的本事。那麼,真正讓他老人家心驚的則是那些血酒戰馬。

  那五千匹戰馬,讓太乙真人百思不得其解。

  馬兒不比人類,它們沒有人的智慧,想要在山路之上行走,那是更加困難百倍。

  但是這些馬兒卻顯得服貼之極,在崎嶇的山路之上緊緊的跟在主人的後面。竟然沒有一匹掉隊。

  無論多麼難以行走地路況,只要人能穿的過去,這些馬兒就能一步步的踏過去。

  他老人家行腳百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聽話的畜生,如果只是一匹二匹,那還不足為奇,可以解釋的過去。

  但五千匹這樣的馬兒,那就有些詭異了,詭異的讓人心中發寒。

  太乙真人的目光在戰士們的臉上掃過。

  還是一張張不動聲色,不知疲倦的臉龐,在他們的眼中,老道士甚至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深深的咽了口吐沫,他老人家唯有慶幸,這是黑旗軍,不是敵人。

  若說在來此之前,他對於區區五千人能在戰場之上發揮什麼樣的作用而感到深深質疑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轉而有了一絲深切的期待。

  林家徽意猶未盡,繼續道:“如果你們自認吃不消的,那就回去吧,我自會向你們的師長如實稟告。”

  所有成員的臉色同時起了微妙的變化,一旦讓師門長輩知道,那麼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繼續混下去啊。只怕到時候,眾叛親離,逐出師門,將是他們唯一的結局了。

  “留下的,就給我提起精神來,走……”林家徽低喝一聲,用上了丹田內力,震得人耳鼓一陣發痛。

  這些話還真有些作用,這些江湖漢子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粗看過去,又好似精神飽滿一般。

  只見林家徽一揮手,他們立即四下散開,片刻之間,便已不見蹤跡。

  不消問,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了。

  許海風默默點頭,這個林家徽確實有幾把刷子的手段,在特種部隊之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威信。

  林家徽飛一般的再度來到許海風面前,躬身道:“主公,請放心,特種部隊不會有孬種的漢子。”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許海風道:“好。”

  他抬頭看向遠方,他的目標已經不遠了。

  “行軍,加快速度。”

[BOOK: 0008 / 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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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20:44:43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