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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2-03
  第四十九章試驗-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次日清晨,許海風醒來,看著懷中酣睡正濃的林大美人,這才確信昨日發生的事情並非黃梁一夢。

  他輕輕的爬起身子,拿起毛毯將那具活色生香,美得令人窒息的玉體掩住,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悄然無聲地出去了。走到門外,就看見婉靈正守候在帳口,看到他的身影立即低下了腦袋。

  許海風看著小丫頭片子羞紅的臉龐,紅珊珊的甚是可愛,微笑道:“你家小姐正在睡覺,別去吵她。”

  婉靈低聲應了句“是”,許海風走過之時,隨手在她柔滑的臉蛋上摸了一把,滿面春風的離去。婉靈在背後嬌嗔不依,但卻無可奈何,又怕喧鬧起來吵醒了小姐,只好忍氣吞聲,狠狠地跺了幾下小腳,將足下的地面當成了出氣筒。

  許海風剛走到自己的營帳之前,林長空就上前道:“將軍,軍師大人有事相請。”

  “蔣軍師?”許海風狐疑的問道:“他又有什麼事情,不是又想造什麼稀奇古怪的藥物吧。”對於昨日的那股怪味實在是印象深刻,心有餘悸。

  “小人不知,軍師吩咐,一旦將軍回營,立即相請。”

  許海風考慮了一下,答道:“好吧,我去就是,他在哪裡?”

  “軍師大人正在俘虜營。”

  俘虜營當然是關押俘虜的地方,黑旗軍目前沒有戰事,理應沒有俘虜,所以現在那裡關押著前天晚上捉到的程家眾護衛。

  本來依照許海風的打算,這些護衛當場格殺就算了,但蔣孔明執意要盡力活捉,說什麼這些人註定要死了,不如讓他做一個試驗。許海風沒啥主見,聽他一說也就應允了。此刻蔣孔明邀他前往,估計就是要做那個什麼試驗了,只是用大活人來當實驗品,難免讓他有些彆扭。

  俘虜營位於大營西側的一處毫不起眼的中型帳篷內,若是普通人看了,十之八九以為這是個儲存輜重的地方。是以縱然程英豪等人翻遍了京師,也甭想找到那些失蹤的人員。

  “主公來了,請上座。”蔣孔明還是一副消遙自在的模樣,只是在見到許海風之時才行了一禮。

  許海風掃視了一眼營帳,裡面除了蔣孔明之外,就只有一個全身五花大綁,坐在椅子上的漢子,不用問,肯定是那天俘虜來的程家護衛之一,他擺手道:“軍師,你想要做什麼試驗,現在可以開始了。”

  “好。”蔣孔明顯然早有準備,對林長空道:“動手。”

  林長空應了一聲,走到那個漢子面前,在他恐懼的目光中,伸出手指連點數下。片刻之後,那個漢子不由自主地發出“赫赫”之聲,身體更是像打擺子一般哆嗦起來。

  若是換作以前,許海風還不明白,但現在他學過“靜心訣”,對於這方面還有一些了解,林長空所用的手法正是分筋錯骨手,能用出這種手法的起碼也有二品高手的修為,是高手用來逼供的不二法門,能夠給受害人帶來極大的苦楚和傷痛。只看這漢子的那般模樣就知道他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如果不是被繩索牢牢綁住,他早就在地上打滾了。

  許海風不解地看了眼蔣孔明,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這個漢子只是個普通護衛而已,如果想要套取程家的什麼秘密,理應找程英傑或者程家暉,只是對一個普通人施展辣手,又有什麼用。

  況且,蔣孔明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血酒具有特效,只要給他飲上一杯,不管什麼秘密都是手到拿來,何必耗費那麼大功夫,莫非他有什麼特殊嗜好,喜歡折磨人麼?想到這裡,許海風打了個寒顫,神色怪異地看了蔣孔明一眼。

  蔣孔明迎上許海風的眼光,微微一笑,十足的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然後道:“差不多了,給他喝下吧。”

  “是。”林長空用手掌掐住那漢子的脖頸,五指則在他的牙關處一按,那漢子便不自由主地張大了嘴巴,林長空動作迅捷,他的另一隻手往腰間一抹,已經探到了一隻酒葫蘆。

  這隻葫蘆只是一個普通貨色,但許海風卻是認得清清楚楚。自從上次遭到安德魯的行刺之後,他就給每個心腹大將配備了一隻酒葫蘆,這隻葫蘆裡盛裝著許海風身上的血酒,這可是給他們貼身保命之用。

  只見林長空用牙咬住葫蘆塞,拔了出來,然後將裡面的血酒狠狠的給那個漢子灌了幾口。同時,他放開了掐住對方脖子的手掌,在他的喉頭上一點,那個漢子就毫無反抗的將血酒飲了下去。

  許海風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血酒還有這樣的喝法啊,只是如此這般大費周章,莫非其中有甚變故。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一般人喝下血酒之後,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都會昏昏欲睡,但此人非但沒有半分倦意,反而掙扎的愈加厲害。許海風偷眼看去,只見蔣孔明亦是一改方才的輕鬆,也是一臉凝重地注視他。心中一動,此事對於軍師來說,定然非同小可,否則他決不會如此掛心。

  “啊……”那漢子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接著渾身血脈爆裂,啪地一聲摔倒在地,滿身污血地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這……這是怎麼回事?”許海風被眼前的變故嚇得心驚肉跳,連忙問了出來。

  蔣孔明皺著眉頭,搖頭道:“此人體質不成,林長空,再去給我換一個來。”

  “遵命。”林長空轉身出去。

  蔣孔明這才轉過頭來,對許海風道:“蒙主公不棄,告訴學生血酒之密。近日來,學生一直思考,發現幾個有趣的現象,今日只不過是求證一下而已。”

  “哦……”看著滿地的血跡,許海風心中泛起一絲不忍。他練了靜心訣之後,積壓在體內的精氣已經逐漸轉化為內力,心中的暴躁之氣大幅減低,如果是此刻的他再遇到張家之事,斷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草芥人命。

  蔣孔明察言觀色,知道許海風心中不快,他微笑著問:“主公可是覺得學生手段太過毒辣。”

  許海風一愣,一時之間倒還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如果說是,只怕會傷了這個頭號心腹愛將的感情,但如果回答否,那就是明擺著睜眼說瞎話。

  蔣孔明拿起羽扇輕輕揮舞,似乎要將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股血腥味揮去:“主公,學生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只是不知何故,意外地來到了這裡,這一起都似莊周夢蝶,實在令人難以相信。學生只是以為自己在玩一場虛擬遊戲,在學生的眼中,這些人都是一個個的NPC,是一組組的數據組合而成。至於學生的過關目標,就是幫助主公一展宏圖,成就霸業。是以從來就不會心存顧忌,只知趨利而為,什麼倫理道德,人道主義的,喝喝……百年之後,世人只會記得我等的豐功偉業,至於其它,那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何況……”蔣孔明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絲苦笑道:“何況我還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呢。”

  許海風捉摸著蔣孔明的一番話,不由地感觸頗深,雖然還是不理解對方話中那些奇怪名詞的意思,但對於其中的含意卻是一清二楚。當初他被困軍營,還不是動用了血酒的力量,才得以渡過難關,留存一條性命。等他當上了偏將軍,還不是在明知血酒能迷失人的心智狀況下,再次動用這種禁忌之力,才練就了三千虎賁之師,最後取得臨安城大捷,也成就了他黑旗軍天下無敵之名。

  本質上來說,他的所作所為與蔣孔明並無任何不同,只不過一個稍微血腥了一點而已,一樣的是為了功名利祿而不擇手段,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人。

  不過,自從品嘗過權力的滋味之後,再讓他放棄一切,去當一個無名小卒,那可是殺了他也不願意了。而這條通往權力之路,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了保住他目前的權力,或者是更進一步,那麼不管他願意與否,他也只有繼續扮演這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想到這裡,他就心緒低落,嘆了口氣道:“軍師,此事你我說說尚可,但萬萬不可外傳。”

  蔣孔明道:“學生知曉得。”

  這時,帳門打開,林長空手上領著另一名俘虜走了進來。那個俘虜一看到營帳中的那一大灘血跡,而血跡中間則是同伴的身體,他立即變得面如死灰,只是此人頗有幾分骨氣,雖然明知必死,亦是不肯出言求饒。

  蔣孔明也不與他廢話,向林長空示意開始,於是相似的一幕再度上演,此人比起方才那個漢子更是不濟,堅持不到一炷香,便爆血而亡。蔣孔明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二個字“繼續”。

  就這樣,周而復始,連呆坐在一旁的許海風都有些精神麻木了。直到第八人的時候,那個俘虜掙扎了片刻,終於不是爆血而亡,而是深深睡去。蔣孔明一躍而起,傳令將此人護送至他的營帳之中,然後繼續試驗。只是其後的幾人沒有出現再次讓他驚喜的結果,無一例外地爆血而亡。

  第五十章成果-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全部完了麼?”看到沒有人再被帶進來,許海風詢問道。在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問,那就是怎麼沒看到程家暉,這個與林長空同一級數的一流高手,也在安德魯兄弟的聯手阻擊下被生擒活捉了。

  看出了許海風的疑惑,蔣孔明笑道:“程家暉此人是個難得的高手,我可舍不得讓他參加這麼危險的試驗,此人已經直接喂下血酒。醒轉之後,主公麾下便另添一員猛將。”

  許海風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要知道,天下雖大,但真正的一流高手卻是寥寥無幾,他還真怕蔣孔明執意要將這個難得的人才生生毀去。

  “主公請移步,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他們應該醒來了,學生也正好驗收一下試驗的成果如何。”蔣孔明率先站起身來,向許海風行了一禮,說道。

  許海風早就不想在這個充滿了血腥氣的帳篷內停留,聽了這句話,立馬大步離開,隨著蔣孔明來到了軍師營帳。

  此刻營帳外如臨大敵,不但安德魯兄弟皆在,就連哲別也在百米外持弓而望,如此距離之下,恐怕是無人能躲得過他手中快箭。

  一走進營帳,許海風立即看到程家暉和另一人已經醒轉,他們正目光呆滯地看著對方,眼睛中除了那絲若有若無的詭異紅線,就只餘下一片空洞。

  “你們叫什麼名字。”蔣孔明上前問道。

  “程家暉(程英名)。”他們硬生生的回答道。

  原來另一人叫做程英名,只聽名字就知道是與程英傑同輩的好手了,估計是個旁系子弟,所以雖然與程英豪兄弟同輩,但卻只有作為一個保鏢的份兒。

  “程家暉,你與他過幾招,試試功夫如何,記得點到為止,不要打碎東西。”蔣孔明用手一指林長空道。

  “是。”程家暉乾淨利落的回答了一聲,也不打招呼,就一掌向林長空擊去。

  林長空武功之高,在黑旗軍中亦是有數的好手之一,他左手豎掌為刀,反削程家暉的右手脈門。程家暉手腕一番,屈指彈向林長空的掌心勞宮穴。二人就在這狹小的營帳中你來我往對攻起來,礙於蔣孔明的吩咐,他們不敢用大開大闊的功夫,所使用的都是一些小巧功夫,而正因為如此,所以顯得特別好看。

  許海風此刻內功稍有小成,但在打鬥經驗上與他們相比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難得有此機會,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鬥了片刻,終於還是程家暉稍勝一籌,逐漸取得了一絲優勢,但想要將這點優勢化為勝勢,沒個千兒八百招的想都甭想。

  “停。”蔣孔明突然開口阻止了他們的繼續搏鬥。

  許海風正看得上癮,卻見他們各自跳開,不解地問道:“軍師,你這是在做什麼?”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請問主公,程家暉在沒飲用血酒之前的功夫與林長空相比如何?”

  許海風想了一下,回答道:“大約在伯仲之間吧。”

  “不錯,可是現在程家暉已經喝過血酒了,按理來說,功力得到提升,為何還僅是略勝其一籌呢?”蔣孔明問道。

  許海風一怔,細想一下,還真是如此,連忙道:“軍師,你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啊。”

  “學生曾聽主公說過,安德魯兄弟本來就是一品高手,但喝下血酒之後,也只是略有提升,只不過比林長空略高一籌而已,如今程家暉亦是如此,他們體能的提升幅度遠遠不如那些普通軍士或者一些普通的習武人。由此可見,主公血酒的功效只是將飲用者本身潛在的能力激發出來而已。”

  停頓了一下,蔣孔明接著道:“以林長空為例,他本來只是一個次一品高手,但他本身卻還有提升空間,就算不飲用血酒,假以時日他也能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而飲用血酒之後,只是將這個過程縮短了而已。至於程家暉和安德魯等人,他們本來就是一品高手,提升的空間已經不大,可以說他們已經達到或者是接近極限了,所以飲用血酒之後,效果並不突出。”

  “有道理,有道理,真不愧是軍師大人啊,看問題就是看得透徹。”許海風擊掌誇讚道。

  蔣孔明抱拳一躬,道:“多謝主公謬讚,您再看看程英名如何?”

  許海風看向另一人,此人年僅二十出頭,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既然蔣孔明耗費了偌大的心血,還賠上了其他所有的俘虜,其中必有緣故。

  “我看不出來。”許海風仔細觀察了一會,還是一無所得,只好實話實說。

  “程家暉,你與程英名二人全力對拼一掌。”蔣孔明下令道。許海風聞言心中一驚,這個程英名有多大本事,他當然清楚。程英傑的護衛中,除了程家暉這個一品高手之外,其餘人只在二、三品之間而已。就算飲下血酒,有所提升,也不可能與程家暉相提並論,這樣毫無花巧地硬拼一記,十之八九難逃一死。軍師莫非糊塗了,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卻讓他白白送死。

  許海風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還沒等他決定究竟是否先行阻止,程家老少二人便已經硬生生地對了一掌。

  “砰……”的一聲脆響,事實的結果大大的出乎許海風的預料之外。程英名承受了程家暉的全力一擊,竟然只是身子微微一晃而已,反倒是程家暉向後退了一小步。如此看來,程英名非但已經能與程家暉分庭抗禮,而且還有更勝一籌的趨勢。

  “這,這怎麼可能?”許海風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蔣孔明解釋道:“人類在處於極大的痛苦或者情緒波動極大的情況下,往往會爆發出超出平時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潛力。程英名在分筋錯骨手的酷刑下生生挺了下來,他體內的潛能也就被激發出來。此時飲用血酒,提升的能力也將超出平時幾倍,甚或是幾十倍呢。所以他能一舉步入一品高手的行列,也是理所當然。”

  “天下竟有如此好事?軍師是從哪裡學來的?”許海風興奮地問,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不是可以人工炮製一品高手群了麼,如果有一隻一品高手組成的親衛軍,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這些只是粗淺的道理,學生的那個世界可謂人盡皆知。”蔣孔明語氣一轉道:“不過此法有一處不好,那就是成功率太低,十餘人中只剩下一個,成功率還不到一成啊。”

  “那麼有辦法解決麼?”

  “以這裡的科技水平,我看是沒有什麼希望了。不過,用十來個二、三品的江湖好手就能換回一個一品高手,這筆買賣無論如何都是划算的。”

  是啊,只用了十來個二、三品江湖好手就換回一個一品高手,如果還不滿足,那可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許海風屁股還沒坐熱,婉靈又來了,說是林婉嫻已經醒來,有事相見。既然是林大美人相招,許海風只有爬了起來,乖乖地跟在婉靈身後,又回到了那個仿佛春暖花香的美麗營帳。

  “夫君來了,請坐,嫻靈看茶。”看到許海風到來,林婉嫻立即迎了上來,並且破天荒地以夫君相稱。

  二人既然發生了關係,行動舉止間自然也就親熱了許多。許海風拉著她的手。她的絕世容顏還是一樣的吸引人,與以前相比,非但沒有半點稍遜,反而是多出了三分嫵媚,散髮著更加致命的魅力。

  “婉兒,你找為夫何事?”許海風與她依偎著坐在床頭,輕聲問道。

  林婉嫻在他懷裡抬起了頭,問道:“夫君難道不想知道妾身為何會如此憎惡程英傑麼?”

  “你要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若是有難言之隱那就算了,難得你我夫妻一場,我還有什麼信不過你的麼?”許海風擺出了一副寬厚的笑容,在蔣孔明的日夜指導下,他的演技功夫大有長進。

  “多謝夫君信任。”林婉嫻低下了頭,而眼尖的許海風已經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絲感動之情。不由地在心中感激蔣孔明,這句話他哪裡想得到,還不是蔣孔明事先交代要他背熟,然後在適當的場合講出來。還美其名曰:泡妞大法。

  林婉嫻躺在許海風的腿上,將事情娓娓道來。原來,吐番國被愷撒人滅國之後,林婉嫻成了亡國奴,與她相依為命的還有一個同胞姐姐,也就是四公主林婉蘊。她們姐妹二個的母親都是漢人,所以才會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愷撒國的三王子將她們好生供養,原也沒有安什麼好心,他是想等她們長大之後,送出去結交權貴之用。

  大漢皇帝御駕親征之前的半個月,臨安城內來了一批漢人,為首的就是程英傑,他們與愷撒三王子密議了數日,達成了莫些協議。臨走之時,三王子送林婉蘊陪其侍寢。

  不料第二日,林婉蘊被送回來之時,已經是氣絕多時了。林婉嫻在這個世上就只有這麼一個親姐姐,當下哭得死去活來,仔細察看姐姐的屍身,卻發現其上布滿淤痕,竟是被人虐待而亡。

  她隨後多方打聽,才知道行凶的人是誰,但那時的她,卻是毫無辦法,只是立下了報仇的誓言,直到昨日,才由許海風為她了結這段心願。

  第五十一章定計-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京師,丞相府大廳。

  程英豪坐於廳內下首,雖然竭力保持鎮靜,但面上還是掩飾不住焦慮和擔憂。

  他的上首坐著現任軍部大元帥之一的古道髯,下首則是同宗兄弟程明。而端坐在主位上的六旬老人正是當朝權相閔治堂閔大人。此老須發微白,但精神抖擻,動作敏捷,一點也不見老態。

  “丞相,陳捕頭求見。”這時一個家丁上前稟報。

  閔治堂雙眉一揚,道:“快請。”

  “是。”

  片刻之後,這個家丁帶來了一個四十左右的精壯漢子,此人正是名揚天下的大漢第一名捕,現任刑部總捕頭的陳幼昆陳大捕頭。

  陳幼昆出現在這裡,不用問都知道是為了何事,果然程英豪關心過甚,搶先問道:“陳捕頭,你勘查現場,結果如何?”

  對於這個程家全力追捧的新秀,陳幼昆可是熟悉的很,他更清楚在座的這幾人間關係密切,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道:“程將軍,下官到了現場,又詢問了附近的居民,發現了幾處疑點,是以懷疑此案另有蹊蹺。”

  無論是老謀深算的古道髯,還是心急如焚的程英豪,甚至連一直穩如泰山的閔治堂都被他這話吸引住了,程明更是快速問道:“有何可疑之處?”

  “咳……”閔治堂咳嗽了一聲,道:“陳捕頭,有話慢慢說,先請坐,看茶。”

  程英豪和程明才發覺自己過分心急,連最基本的待客之禮都忘記了,都是面上一紅,好在眾人都知道他們此刻的心情,倒是無人怪責。

  “謝丞相。”陳幼昆在客位坐好,禮節性地喝了口下人端上的香茗,繼續說道:“下官詢問附近居民,發現從喊殺聲響起到結束,不過只有半盞茶的功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程公子一行人全數虜去,可見敵人實力之強,實在是駭人聽聞。”

  閔治堂等人心有同感的點點頭,擁有程家暉這個一品高手坐鎮,竟然還被人不聲不響地捉去,那麼敵人的實力只能以恐怖二字來形容了。

  “只是下官在勘查過程中,發現了數處弩箭的痕跡,而此種型號卻是我大漢軍中利器,只是不知為何卻落入愷撒人之手。”陳幼昆看到眾人都贊同自己的觀點,精神大振,接著道。

  “這並不奇怪,愷撒人與我們交戰多年,獲得些戰利品也是正常的。”程明解釋道。

  “是,先生說的是。”陳幼昆嘴上應是,心中卻不以為然,雖然這些弩箭曾被愷撒人繳獲過,但這裡是京師重地,來往客旅都要嚴加盤查,若說其中沒有內應,愷撒人又是如何將這些利器運進城中而不被發現呢。只是既然程明定了結論,他下面的推論也就無法直接了當地說下去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又如何敢與當朝元帥眼前的第一紅人爭辯。

  只是有些話還真是不得不說,他考慮了一會,婉轉地道:“只是據下官觀察,現場所留下的箭痕足有數十道之多,如果按照對方作案的時間推斷,他們只有一次發射的機會,也就是說敵人一次性地動用了數十隻弩弓。”

  聽了這句話,眾人無不動容,古道髯拍案而起,大罵道:“這群該死的城衛軍,都瞎了狗眼麼?全部應該砍頭才對。”

  如若只是一、二隻弩弓被偷運進城而不被發覺,那還有情可原。但是如果被愷撒人將數十隻弩弓從眼皮底下運進京師,那麼城衛軍難逃其咎。然而他們又如何知道,蔣孔明將後世的諸葛神弩提前造出,這種一次可以發出多枚箭枝的奇特兵器還不為人知,是以難免估計失誤。

  “下官以為,縱然愷撒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批弓弩偷運進城,但因為時間緊迫,絕對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就將它們送走。是以想要請求全城大檢,就算愷撒人將它們銷毀,也必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說得好,本相這就進宮面聖,請求全城大檢。”閔治堂點頭贊道。

  “是,丞相大人明見。”陳幼昆拍了一記馬屁,隨後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在座之人都是精明過人之輩,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有些難言之隱,閔治堂與古道髯對望一眼,道:“陳捕頭,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陳幼昆一咬牙,道:“下官只是擔心伏擊程公子的不是愷撒人,如此就算我們將京師掘地三尺,也別想有所發現。”

  程英豪驚問道:“這話怎麼說?”

  陳幼昆再次抱拳道:“將軍明見,第一、愷撒人如何有這等本事,能夠將如此眾多的違禁兵器偷運進城。第二,這裡畢竟是大漢京師,守衛森嚴,他們竟然將全部護衛盡皆帶走,那麼這些人又藏到哪裡去了。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愷撒人既然處心積慮地偷進京師,所圖必為大事。又怎麼會為了偷襲程公子而暴露行蹤。程公子遠在南方,與愷撒人殊無瓜葛,更談不上有什麼恩怨。下官實在想不通他們動手劫持人質的用意何在。”

  眾人聽後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他們身為程家的核心分子,自然知道程英傑非但與愷撒人有關係,而且還是關係密切,只是這番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與陳幼昆說。

  “此事暫且不論,陳捕頭,你回去調集衙門捕快,準備大檢,若是人手不足,老夫會請城衛軍助你一臂之力。”古道髯出言打破悶局。

  “是,下官告退。”陳幼昆行了一禮,飛快地離去。一邊走,一邊在頭上摸了把冷汗。

  能夠做到全國總捕頭這個位置,陳幼昆察言觀色的本領天下無雙,眾人那種不自然的表情自然全部被他看在眼中,他當即知道自己的推斷有了極大的失誤。這個程英傑程公子肯定與愷撒人有著難以明言的關係。

  而大漢軍與愷撒人在西線對峙之時,程英傑竟然與愷撒人進行私下接觸,而且顯然是得到了程家的全面支持。這其中的文章可就玄乎了,不過,這顯然已經超乎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事關重大,自己是萬萬碰觸不得的,否則只怕連身家性命都要不保。

  看到陳幼昆離去,古道髯長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愷撒人的報復竟然如此之快,這一次真是失算了。”

  程明捏緊了拳頭,道:“都怪那個許海風,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要不是他攻下臨安城,我們早就大功告成。只要那個昏君被俘,天下大亂,我們程家就可以在南方乘勢而起,進而奪取天下了。”

  閔治堂擺手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賢侄就不要再提,萬事小心為上。”

  程明立即低頭受教:“是,小侄遵命。”

  “古叔,那個許海風到底是何方人士,他的黑旗軍真的有那麼厲害麼?”程英豪早就聽過黑旗軍的大名,只是經過了無數人的加油添醋,已經誇大到令人無法相信的地步,所以他心中早有懷疑,此時才真正的詢問出來。

  古道髯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提拔許海風也許是老夫生平中所做的最大錯著,本來老夫念他是個人才,想要收為麾下,不料他卻與方家小子走的近乎,二人甚至於已經結拜為兄弟,讓老夫後悔不迭。”

  程英豪聽古道髯說得如此鄭重,心中已是信了七成,但還是有些疑慮:“這麼說,黑旗軍的戰鬥力真的如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就連我大漢的五大軍團亦非其敵了?”

  古道髯抬眼看向屋頂,仿佛喃喃自語地道:“這個許海風也不見什麼奇異之處,只是練兵之法確有獨到之秘。他所練就之兵,乃是真正的虎賁之師,其軍紀嚴明,士卒悍不畏死,更有秦勇和哲別這二員非人力所比的大將壓陣,只要其人數達到五大軍團的十分之一,那麼就足以與五大軍團分庭抗禮了。賢侄日後若是與他對陣沙場,老夫有一良言相勸。”

  程英豪目光一凝,連忙問道:“古叔有何教誨,小侄必定牢記在心。”

  古道髯苦笑道:“我只送你四個字‘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程英豪驚呼道。

  “不錯,當今之世,絕對沒有任何部隊能與黑旗軍正面抗衡,能夠擊敗他們的地方,絕對不是在戰場。”古道髯正色道。

  “如此勇將,可惜竟不能為我程家所用,可惜啊……”程英豪萬萬沒有想到古道髯竟然如此推崇黑旗軍,想到程家若要成就霸業,只怕早晚要與其放對一戰,心中就不免涌起一陣寒意。

  “既然如此,那就必須將之除去,以免留下後患。”閔治堂斬釘截鐵地道:“此事我們不方便自己動手。不過我記得方令天這老兒近日來一直在聖駕面前推薦許海風擔任出使匈奴的特使,那麼我們就順水推舟,賣他這個面子好了。”

  “閔兄的意思是……”古道髯亦是年老成精,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其中意思,點頭道:“不錯,借刀殺人,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這次務必要計劃周詳,無論如何都要讓他葬身匈奴。”閔治堂陰沉著臉道。

  “正是,小侄這就修書於家父,真要萬不得已,就算是請老祖宗出手,也要畢其功於一役。”程英豪狠狠的道。

  在場眾人同時松了口氣,若是有天下三大宗師之一的程玄風程老爺子親自出手,那麼許海風肯定是在劫難逃。

  第五十二章請帖-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京師西郊二十五里開外的一處風景秀麗的河畔,數屢青煙緩緩揚起,原來已到午飯時分。一座軍營駐紮在此地,軍營正中聳立著一面黑底紅邊的大旗,正是大漢帝國新近崛起的黑旗軍大旗。

  營中傳來兵刃相交的撞擊聲,許海風正揮舞著一把百煉金剛劍與林長空喂招。

  而他們的旁邊則是程家暉和程英名在進行生死互搏,二人似乎有著深仇大恨,出手之際毫不留情,招招致命。程家暉勝在經驗豐富,招式老到,但程英名年富力強,敢打敢拼,內力之強更是超出其叔一籌,一時間,二人鬥得旗鼓相當,難分難解。

  今日距離許海風回到大營已有十日之久,在這段日子裡,許海風可謂是春風得意。自從與林婉嫻確定了關係之後,許海風從此不必再孤枕難眠了,每天晚上都擁著這位絕世佳人入睡,說不盡的恩愛纏綿。

  認定了方家這個靠山之後,他才知道醉月樓的幕後老闆竟是同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而唐家為了示好這位當朝新秀,不但將每天供應的醉月酒提高的二壇,而且還是免費贈送。對於許海風這樣的體質而言,沒有再比醉月酒更好的補品了,他是來者不拒,每天都喝了個滴水不漏,尚且意猶未盡。

  林婉嫻擔心他飲酒過多,對身體不好,但沒想到許海風喝得越多越是生龍活虎,每天晚上都讓她數度攀登極樂,而許海風體內的精華亦流入林婉嫻體內,所以不管林婉嫻頭天晚上多麼疲憊不堪,第二天一早都能恢復如初。

  隨著愛情的滋潤,林婉嫻愈加美艷,若非此處盡是血酒戰士,不懂欣賞美醜,只怕早就惹得軍心大亂了。唯一的例外就是蔣孔明,他看了林婉嫻的變化之後,感嘆道:“古人云,紅顏禍水,誠不欺我也。”

  除此之外,許海風的靜心訣也在大量精氣補充下突飛猛進,就在前天已經成功晉級第六成境界,至此但論功力,許海風已是次一品高手的水準。功力到了這個地步,種種妙用才逐一顯示出來,許海風的五官六識變得更加靈敏,體內一股真氣流轉不息,身輕如燕,對於招式的運用掌握,變得輕鬆了許多。

  許海風這才明白,為何那些武林高手到了一定的水準,都會孜孜不倦的追求更高境界,原來更高的功夫會給人帶來更高的享受。就如同權勢一般,武功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上癮。

  內力提升了,招式也不能拉下,這幾天林長空等人就成了他的陪練對象。而許海風雖然還是覺得縛手縛腳,但已經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了。當然若是二人真要生死相搏,那麼再加一個許海風也不是林長空的對手。

  至於程英名,他的情況與許海風相似,也是內力達到一品高手的水準,但武學修為卻跟不上,但他的情況簡單很多,任何招式只有在生死關頭運用才能有最大的體悟。

  有了許海風身上特製的血酒為憑仗,程英名與黑旗軍中的那幾個一流高手逐一放對,雖然每一次都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但只要當場還剩一口氣,一個時辰後總能恢復過來。就這樣,十天之後,程英名與其叔單打獨鬥,已是不落下風,真正的躋身為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不過此刻的程英名與原先的樣子大相徑庭,在分筋錯骨手的折磨之後服下血酒,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他的體格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但消瘦了很多,而且還憑空長高了幾寸,臉面也變得醜陋不堪。蔣孔明更是下令讓他剃了一個光頭,這樣一來,就算是他的親生父母站在他的面前,也難以認出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兒子。

  既然樣子變了,那蔣孔明就讓他改名叫做許海名,做為許海風的貼身侍衛,對外就說是許家的一位族兄,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說法根本就瞞不過有心人。

  至於程家暉,他的體型和身手,甚至於武功都已經定型,而且他成名多年,認得他的人太多,所以絕對不能光明正大地拋頭露面,只能隱於暗處,做為奇兵之用。

  “哄……”這時河畔傳來一聲爆響,片刻之後,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遍全營。能夠在黑旗軍中如此放肆的人並不多見,除了許海風這個主將之外,也只有蔣孔明這個半瘋子才會如此。

  “怎麼回事?去看看。”受到了這樣的打擾,許海風再也沒有興致繼續練功,帶著眾人來到河畔。

  只見數十座高爐聳立在河畔上,數百名軍士前前後後的忙進忙出,而蔣孔明坐在一張輪椅上,怡然自得的揮動著羽扇,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神經質般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蔣孔明眼光一掃,已經看見許海風等人,他立即站了起來,走到許海風面前行禮問候。

  “你在搞什麼鬼啊?”許海風不滿的問。

  蔣孔明微笑道:“學生正在以土法煉鋼,直到今日方才大功告成,一時興奮,難以自己,失態失態,還請主公見諒。”

  許海風看著河畔的那些醜陋的高爐,疑惑地問道:“你說要煉什麼東西?那玩意有什麼用?”

  “學生要煉鋼,至於練出來的鋼則可以製作成兵刃和護具。”

  “造兵器?就這玩意成麼、”許海風指著那些高爐問道。

  蔣孔明大笑道:“回稟主公,雖然這些都是劣質鋼,但比起目前的兵器和護具來說,那就是極為難得的一等一的原料。”

  許海風半信半疑的點點頭,若非蔣孔明的每次古怪行動都卓有成效,他也不會相信:“那好,你就慢慢煉吧,記得練成了給我一把試試。”

  “學生遵命。”蔣孔明應聲道。

  這十日來,京師之內是風聲鶴唳,陳幼昆率人將整個京師的地皮幾乎都翻轉過來,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程英傑等人已是凶多吉少。閔治堂等人除了繼續給刑部施壓之外,也毫無辦法。

  而因為此事,京師中的大宴小聚減少了許多,實力派的達官顯貴外出時無不是戒備森嚴,護衛成群。而最倒霉的卻是那些愷撒商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身陷囹圄,乃至家破人亡。

  京師中的地痞無賴更是掃蕩一空,雖然能夠在京師立足的黑幫分子多少都與官面上有些聯繫,但此事卻是非同小可,沒有人敢橫插一腿,招惹已經紅了眼的程英豪,所以京師中的治安成績達到了十年來的最高峰。

  緊張了這麼多天之後,終於開始有些松懈,畢竟這裡是大漢的京師,是帝國的政治中心,每日來來往往的人群數以萬計,又怎麼可能一直保持著這種高度戒備狀態。京師中的各種筵席又開始陸續展開,而許海風的逍遙生活也將告一段落。

  看著手上的這二張請帖,許海風還真不想去理睬,但這區區幾兩重的大紅帖子卻像一個千金重擔,容不得他說一個“不”字。因為這二張請帖的主人分別是當朝大王子——惠王劉政廷和五王子——吳王劉政啟所發。

  真正讓許海風苦惱的並不是這二張請帖,而是方令德的到來以及他所訴說的話。按照方令德所言,當今陛下有七個皇子,但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卻只有二個。一個就是大王子惠王劉政廷,另一個就是五王子吳王劉政啟。他們二人為了爭奪王位繼承權,已經鬥得不亦樂乎,若非陛下尚在,只怕就要撕破臉皮,明刀明槍的對仗了。

  至此,許海風才算明白在臨安城與方向鳴分手時,他所說的那些話的含意。到了京師要多看多聽少說少作,不要輕易承諾什麼。原來方向鳴早就猜到這二人會來拉攏自己,所以才在分手之時拿話點醒自己。並且已經為他指明了一條生路,那就是依附方家,否則他這個小小的偏將,無論得罪那邊,都難免遭殃。

  “咳……”門外傳來一聲咳嗽,把許海風從回憶中呼喚回來,他武功有成,只聽聲音和腳步,就知道在門口的就是軍師蔣孔明。

  “軍師請進。”許海風連忙招呼道。

  蔣孔明在林長空的陪伴下走了進來,此時的蔣孔明已經是黑旗軍中理所當然的第二號人物,林長空這位一流高手奉命如影隨形的保護他的安全也是理所當然。

  “不知主公相招,所為何事?”蔣孔明施禮問道。

  許海風也不與他廢話,直接將手上的二張請帖遞了給他。蔣孔明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抬頭笑道:“莫非是二王爭位?”

  許海風悚然動容,雖然他早就知道蔣孔明智力之高,生平罕見,但他只是一看請帖就猜中了個八九,這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了:“軍師說得不錯,我正想找你詢問應對之策。”

  蔣孔明微笑不語,只是用手捂頭,做出一副昏昏欲睡之態。許海風與他相處多日,早就習慣他的動作,稍稍一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你讓我裝病?”

  “不錯,如果主公剛剛進京,立足未穩,那麼只好擇其一而隨之,但如今主公有方家撐腰,自然可以不必理會。而他們在局勢明朗之前,也不會來找主公麻煩,或者說不敢來找方家的麻煩。”蔣孔明分析道。

  “好,就依軍師之言,我這就回信拒絕。”

  “不妥,主公應該將此帖轉交方家,由他們出面處理,如此方是正途。”

  許海風看了一眼蔣孔明,終於嘆道:“軍師果然高明,我是真的服了。”

[BOOK: 0002 / 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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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17:59:36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