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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2-04
  第五十三章螟蛉義子-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方令德受了許海風所托回到京師方府,他本人在京師另有居所,但若遇到重大事件還是會回到方家的大本營找其兄商議。

  此時恰是正午,方令德知道其兄有午間小憩的習慣,也不相擾,只是坐在書房一邊品嘗香茗,一邊觀看方家在各地的收益情況。過了頓飯工夫,方令天才來到書房。

  “大哥睡得可好?”方令德笑問道。

  方令天搖頭嘆道:“不行了,人老了精力就是不濟,想當年我們兄弟三人大戰匈奴,連續三日三夜未曾閤眼,也不覺得什麼,但如今只要一天睡不好,身子骨就發酸發痛,特別是年輕時留下的傷處更是難熬,真是歲月不饒人,不服老不行啊。”

  方令德頗有同感,道:“是啊,我們都老了,現在是看年輕一輩的時候了。也不知道老三在北疆可好。”

  “你此行結果如何?”方令天想起兄弟到黑旗軍營的目的,詢問道。

  方令德哈哈笑道:“那個小兔崽子啊,還真是個人精,說是得了重病,托我去回了二位殿下。”

  方令天精神一振,道:“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不但兵帶的好,連政治手腕也頗有兩下。”

  “不然,我看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手下必有一精通此道的謀士。”

  “何以見得?”方令天揚眉問道。

  方令德將遇到許海風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隨後總結道:“他剛剛聽到二王爭位,並且有可能牽扯進去之時,臉色都變了,足見他對此事一無所知,毫無應變之道。但只是回營一趟,出來之時便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而給我的答覆正是最佳的選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此改變,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他麾下的謀士為他出謀劃策,同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方令天點頭道:“不錯,這小子手下倒是人才濟濟,文武雙全啊。”

  “正是,非但如此,他最近還向我購買了一批軍用物資,看用途,他是想自己煉兵器和鎧甲了。”方令德站起身來,取出一疊書卷遞給其兄。

  方令天略微翻了一下道:“這些東西並不希奇,但天下皆知,最好的兵器匠都是由蘇家掌控,他造出來的東西能比得上蘇家所出的精品麼?”

  方令德笑道:“這點不好說,不過這小子屢創奇跡,我是拭目以待,看他能否讓我等大大地驚喜一番。”

  再翻動了一下手中的書卷,方令天亦是笑道:“這小子的胃口還真不小,這些物質幸虧是我方家,否則有錢也未必買的到。如果他真能煉出什麼好東西,那麼此人之才就不可估量了。”

  “大哥,就算是現在他也是小輩中首屈一指的人才了,如此英豪當要加倍扶持,不過我以為與他的關係還是要更近一步才為妥當。”方令德提議道。

  “此話怎講?”

  “如果大哥能收他為螟蛉義子,那麼將再無後顧之憂。”

  方令天默思了一會道:“如果我收他為義子,日後他有什麼禍事,我方家也脫不了關係。”

  “大哥還顧忌這些麼?”方令德奇怪的看著兄長,在他的印象當中,兄長可是一個敢作敢當,從不瞻前顧後,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方令天嘆了口氣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小傢伙聲名鵲起,已經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打他主意的人難道還少了?我要是收他為義子,方家的實力將在四大世家中脫穎而出,是福是禍,還很難說啊。”

  方令德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層,也是沉思了一會,突然道:“大哥,只怕此刻在外人的眼中,我們方家和那小傢伙已經是二者一體了。”

  方令天坐在太師椅上的身子一僵,沉默半響,突然長身而起,豪氣乾雲地道:“不錯,小弟你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收不收他為義子只怕在外人眼中已是無甚區別。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自尋煩惱。想我方令天戎馬一生,在鬼門關口都轉過幾次,又有什麼放不下的。任他前途如何,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教來犯者討不了好去。”

  “好,大哥說得好,小弟亦不甘於人後,當以大哥馬首是瞻,讓外人看看我方家數百年基業是否浪得虛名。”

  兩兄弟互擊一掌,開懷大笑,仿佛又回到了統領大軍,縱橫沙場,熱血沸騰的年輕時代。

  “小弟,你此去可否看到黑旗軍的訓練情況?”方令天冷靜下來,問到了重點。

  方令德這次到黑旗軍的駐地有二個目的。一是得到二位王子給許海風下請帖的消息,所以特意去提點一下,第二個目的就是親眼觀察黑旗軍的實力究竟如何,是否就像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方令德神采飛揚地道:“沒有,黑旗軍今日並沒有操練,他們只是圍著營地在不停地奔跑。”

  看著乃弟的神情,方令天甚是奇怪,他與這個弟弟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參軍,一起殺敵,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性情,如果不是遇到讓他極為激動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表現的如此振奮:“怎麼,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方令德雙手握拳,略顯激動:“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士兵,他們仿佛不是人,不,應該說沒有身為人的感情,他們只知道服從命令,而從不理會命令的內容究竟是對是錯。他們人人強悍無比,是我見過的最強壯的士卒。向鳴這小子說得對,這些士卒也許只有開國大帝時代的敢死隊可以與之比肩。若是年輕之時讓我統帥這隻部隊,那麼匈奴之名將不負存在。”

  聽到乃弟對黑旗軍的評價如此之高,方令天亦是喜上眉梢:“好,只要黑旗軍有這個實力,我怎樣也要保舉他出使匈奴,揚我大漢國威。”

  “大哥,旬日之後就是陛下的慶功大宴,屆時百官雲集,又逢軍中大較技,我們就在那時提議,最多來個殿前比試,定能讓陛下改變主意。”

  “嗯,匈奴王的壽辰就要到了,我們的人選必須盡早確定,此事不能再拖,就讓我們與程家在那天做一了斷吧。你去通知許海風,讓他精選五百士卒,也加入到閱兵隊伍之中,再挑幾員猛將,隨我面聖。記住,那個叫做秦勇的大將必不可少。此舉事關重大,萬萬馬虎不得。”方令天鄭重地交代道。

  “是,小弟一定辦妥。”

  許海風並不知道方家兄弟的商議,他只是得到方令德的通知,要他準備軍隊參加閱兵典禮和面聖。

  此外,讓他吃驚的是,方令德暗示他,方家家主方令天有意收他為螟蛉義子。他大喜過望,連忙沒口子地答應。

  至於準備軍隊之事當然是交由蔣孔明一手操辦,而他則與林長空、許海名和秦勇三人在方家特派的老師指導下學習宮中禮儀,規矩繁多複雜的宮廷禮儀鬧得他頭暈腦脹,經過了七日夜的苦練,總算勉強可以過關了。

  七日後清晨,許海風帶領著五百士卒踏上前往京師之路。到了城門口,哲別帶領五百軍士加入禮儀部隊,而他帶著預定面聖的三大高手先行一步趕到方府與方令天等人匯合。

  至於蔣孔明則留守大本營,他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能夠指揮的動血酒戰士,而同時又具備思考應變能力的除了他自己外,就只有哲別、秦勇和蔣孔明三人。既然他和秦勇無法分身,那麼只好讓其餘二人分領一軍了。

  趕到方府,發現方令天早已是等候多時,許海風在數丈遠就跳下馬兒,快步奔到方令天面前,雙膝著地,拜倒道:“孩兒拜見義父。”

  方令天含笑受了許海風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大禮,才將他扶起,道:“好,吾兒英雄了得,為父亦是面上有光。這是為父給你準備的見面禮,拿好了。”

  許海風從方令天手中接過一把劍來,只覺入手極是沉重,微微出鞘,卻是黑黝黝地一把鐵劍,毫不起眼,但這種顏色似乎頗為熟悉,仿佛在何處見過似的。

  他自然知道,以方令天的身份送出去的東西,絕對不是凡品,只是他自己沒有見識,不識得罷了。連忙叩謝道:“多謝義父。”

  方令天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並不知道此劍的來歷,微笑道:“吾兒莫要輕視此劍,此劍是為夫年輕之時縱橫沙場所用之兵刃,劍名不破,雖不能削鐵如泥,但卻是堅固無比,數十年來不見損傷,是衝鋒陷陣的最佳利器,據說還是先朝一代宗師巧匠呂奉先呂大師所鑄。”

  “啊……”聽他這麼一說,許海風頓時想起自己為什麼看此劍竟然覺得眼熟了,原來此劍的劍身顏色竟與哲別手中的開天弓一模一樣,原來都是出自呂奉先大師之手,無怪乎與開天弓一樣,能夠刀槍不入,數十年間不見磨損,估計連鑄造材料都是取之同一品種。

  想不到方令天這個便宜父親一出手竟是如此貴重之物,許海風再次恭恭敬敬地拜下,真心誠意地道:“多謝父親賜劍,孩兒定不負此劍之名。”

  第五十四章世家-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許海風隨著方令天等人來到大校場,那裡早已是人山人海,不過南首的大看台是專供皇室和高官所用,能在那裡占據一席之地的,皆是當朝實力派的人物。

  只是座位有限,自然不可能容納全部的人,然而以方家的權勢,想要將許海風四人帶入,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就算方令天不管他,此次盛典也不會漏下黑旗軍的。

  這次的盛典是為了慶賀皇帝陛下御架親征,取得了對愷撒人的決定性勝利而舉辦的。雖然攻下臨安城已經將近三個月了,但古時交通不便,想要將消息傳到各州縣,各地再準備賀禮,賀慶節目,還要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從各軍團抽調禮儀兵,又要遠赴京師,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極為緊迫的了。

  好在這次的大勝是大漢立國數百年來對外族的戰役中少有的大捷,不但取得了無數戰利品,更是開疆擴土千餘里,表面上看去,正是國運昌隆,威伏四海的王朝盛世。各地官員無不親力親為,嚴加督促,終於在這短短的時日內完成所有準備工作,使得盛典可以順利按計劃開幕。

  方令天一到,立即引起一陣轟動,南首的官員大都前來見禮。如果單論官職,方令天的兵部尚書之職雖然也是官至極品,但與他同級的卻也不在少數。可方令天的另一個身份是方家族長,在大漢境內,這個身份可要比兵部尚書管用和風光的多。天下間,除了漢賢帝之外,能與他比肩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方令天拉著許海風的手,一個個向他介紹,許海風聽了一大堆尚書、侍郎等官員的姓名,結果卻是一個也不記得。反倒是眾人對於這個方令天新收的義子屈意奉承,頌詞如潮。

  在下面應付了一陣,方令天留下其弟和秦勇等人繼續與他們侃大山,而他則帶著許海風到了高台,這裡就清靜了許多,能上這裡的人其身份尊貴又高了一層,閔治堂和古道髯就赫然在座。

  “當兵的,你來晚嘍。”一把雄厚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許海風抬頭一看,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滿面含笑的看著他們二人。

  方令天指著台上的老者對許海風道:“風兒,這位就是本朝的工部尚書蘇東舜,他還是蘇家的掌門人,掌管天下工匠,我的那把不破劍就是從他身上敲出來的。”

  蘇東舜的眼睛掃過許海風腰間的不破神劍,眼皮不為人知的抖動了一下,問道:“令天,這位就是你新收的螟蛉義子許海風麼?你連不破都給了他,就不怕向鳴回來和你急麼?”

  方令天微微一笑道:“向鳴和他親如兄弟,絕對不會反對我將此劍傳於風兒。”

  許海風一聽才知道原來方向鳴也曾打過這把劍的主意,可是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方令天舍不得給,如今竟然傳給自己,這份人情可真是大了。

  蘇東舜哂笑道:“你的家務事我不管,不過你這當兵的每次都來的那麼晚,又是何道理。”

  方令天亦是大笑道:“我可不似你這打鐵的,整天沒事乾,有著大把的空閒。你看,唐老兒不是也沒有到麼?”

  “哪個老不死的在背後說本官的壞話,看本官如何治他的饒舌之罪。”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蘇東舜搖頭道:“要麼不來,要麼一起出現,你們這二人還真不愧是兒女親家啊。”

  許海風隨著方令天回過聲來,只見一個矮胖老頭正緩步走上台階,隨侍在其後的是一位風姿卓越,儀態萬千的絕世佳人。許海風當然不會忘記那張能夠與林婉嫻比肩的絕世容顏,來人正是唐柔兒。

  方令天握著許海風的手緊了一下,許海風立即清醒過來,他戀戀不捨地轉開目光。

  “風兒,還不見過戶部尚書唐宗翰唐老爺子。”

  “是,見過唐老爺子。”許海風鞠了一躬,定眼看去,只見此老甚是肥胖,容貌也只是一般,想不到卻有五個千嬌百媚的俏女兒。許海風心中惡意地猜測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種。

  唐宗翰扶住許海風,打量了一下,點頭贊道:“小哥兒想必就是黑旗軍統領許海風了,好,果然是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許海風尷尬地笑了笑,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憑自己的樣貌實在與英俊這二個字沾不到邊。什麼一表人才,這個老兒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果然他的眼角余光立即撲捉到了唐柔兒臉上一瞬而逝的笑意。

  這一下,三大世家的族長全部到齊,就連閔治堂等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打招呼。而他們三人在這種場合下好似如魚得水,應付的八面玲瓏。

  許海風突然發現,他們三位族長竟然不約而同地都擔任了一個尚書的官職,至於再進一步的三公之職卻是無人問津。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其中道理,他們三家已經是權傾天下,如果再要謀求三公之職,只怕第一個引起猜忌之心的,就是皇帝陛下了。

  “將軍,我們來了。”一道炸雷般的呼喝聲從許海風身後響起,引得人人矚目。

  許海風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用這種嗓門說話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猛將秦勇。看到自己這裡成了眾人矚目的中心,他羞惱萬分,回過頭去,低聲喝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不許說話。”

  秦勇一怔,張大了口正要回答,突然想到許海風的交代,只好將馬上出口的話吞進肚中,只是這份表情頗為滑稽。

  “好一個勇武之士,這就是威震愷撒的秦勇將軍麼?”唐宗翰看到秦勇高人一頭,魁梧龐大的身材,讚賞道。

  秦勇嗚嗚叫了二聲,得意洋洋的裂開大嘴憨笑了起來。

  許海風見他不回答唐宗翰的話,心中大驚,連忙責罵道:“你這啞巴,怎麼又不說話了。”

  秦勇委屈的道:“不是將軍要我閉嘴的麼?”

  許海風的嘴脣抖動了二下,正想再次責罵幾句,就聽後面的方令德道:“肅靜,陛下到了。”

  果然,高台之上,一名太監扯著公雞般的嗓子高聲叫道:“皇上駕到。”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片刻之後,一隊太監和宮女擺著儀仗從後台出現,緊隨其後的就是漢賢帝了。

  漢賢帝來到自己的座位前,屁股剛剛坐穩,就聽見大校場內如排山倒海般的聲音:“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漢賢帝含笑道:“開始吧。”

  “是。”隨身的太監總管應了一聲,舉手示意。頓時在校場東方突起的塔樓上早有準備的軍士撞響了塔頂的銅鐘。

  “咚……咚……咚……”三記鐘聲長鳴,代表著盛典正式開始。

  城外等候多時的部隊精神抖擻地陸續開進城門,當先而入的是常年駐紮西方的帝國五大軍團之一天鷹軍團,清一色的天藍色軍服,軍袍上特製的披肩似乎一隻只振翅欲飛的雄鷹,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列,氣昂昂,雄赳赳地開進城來。此次大捷,正是在西線取得的勝利,天鷹軍團在西線力抗愷撒人多年,功不可沒,是以獲得了第一個進城的榮耀,也贏得了極高的喝彩聲。

  緊隨其後的是京師百姓極為熟悉的城衛軍,只是城衛軍無論在氣勢、人員素質還是服飾上比起天鷹軍團來都要差了不止一籌,然而這畢竟是本地軍隊,京師百姓也是毫不吝嗇的給予了極大的歡呼。

  接著是五大軍團中的以紅色為軍旗的紅色海洋軍團,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騎著高頭大馬,紅色海洋是大漢帝國中唯一的一隻全騎兵部隊,其戰鬥力之強號稱帝國第一。這次會戰,方向鳴所率領的五千兒郎表現出眾,為紅色軍團贏來了極高的聲譽,使得紅色海洋穩穩坐實了五大軍團之首的寶座。

  隨後是同樣駐守在北方的灰色蒼狼軍團和在水上稱雄的綠色麒麟軍團。這五大軍團之間都隔著些其它地方部隊的雜牌軍,而正因為如此,更加凸現出五大軍團的與眾不同。

  進城的部隊逐漸減少,最後只剩下二隻部隊,就是許海風的黑旗軍和禁軍黃龍軍團。按照慣例,守衛皇室的黃龍軍團總是最後出場的壓軸戲,那麼黑旗軍就成為倒數第二出場的部隊。

  哲別背著開天弓,跟著前面麒麟軍團的屁股走進京師。

  城門口的百姓正呼喊著高興,突然看到一隻黑旗、黑衣、黑衫的部隊從城門進入。與其他部隊不同的是,他們的隊列並不是十分完美,只是這樣鬆散的隊形,卻反而給人一種極其強大的感覺,靠得近的那些百姓突然覺得渾身發冷,心跳加速,手足無措,額上冷汗直冒。

  這些呆在遠處的百姓已是如此,麒麟軍團那些殿後的軍士更是叫苦連天,他們突然感到一股沖天殺氣從身後鋪天蓋地地涌出,幸好他們本身就是歷經百戰的戰場老兵,又礙於軍中律法森嚴,不敢逃脫,否則他們早就垮下了。而最後進城的黃龍軍團則是遠遠地吊著尾巴,這批禁軍在臨安城下見識過黑旗軍的本事,他們可不敢搶了這些瘋子們的風頭,何況此刻,黑旗軍顯得殺氣騰騰,那當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了。

  第五十五章慶典-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大部隊繞城行走一圈,終於來到大校場。雖然皇家號稱與民同樂,但大校場位置有限,容納不了全城的百姓,何況官員富紳以及他們的親友下人要占去大半的位置。是以真正開放給百姓的只有北面看台。

  部隊一進入大校場,就引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大漢的百姓是天底下最知足的老百姓,他們對於自己的軍隊要求並不高,只要一個小小的勝利,他們都能津津樂道,又何況是這等世所罕見的大捷。

  自從方令天替黑旗軍報名參加閱兵大檢之後,負責這方面事宜的黃龍軍團大統領劉正中就心中嘀咕,他在臨安城見識過黑旗軍的實力,在同等數量的情況下,大漢境內沒有一隻部隊能與他們比肩,所以在安排隊列之時,動了一下手腳。

  就像此刻,紅色海洋的槍騎兵和黃龍軍團的鐵騎排在首尾兩端,遠遠的避開了黑旗軍,而緊挨著黑旗軍的卻是懵懂無知的麒麟軍團和蒼狼軍團。

  此時的黑旗軍中,除了哲別之外,還有安德魯兄弟三人,以及百多名介乎次一品到二、三品之間的高手壓陣。在安德魯兄弟的帶領下,他們這群武學高手將自己的氣勢凝為一體,向四面八方散髮出去,在一定範圍內都被他們的氣勢所籠罩。

  這種場面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奇觀,再也沒有第二隻部隊或者門派能夠做到了。

  就算有哪個門派或世家能夠湊齊這百來名武功高手,又請來與安德魯比肩的三個一流高手,也是無用。因為百人百心,大凡武功高強之輩,無不自視甚高,不屑與人聯手。想要糾集如許高手放棄自己的尊嚴,就如一個小士兵般加入部隊,而且還要萬眾一心,不計個人得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麒麟和蒼狼軍團呆在他們旁邊,感觸最深,這二隻部隊的領兵將領早在心中將劉正中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此刻卻是無計可施,只好硬撐著不去管他,當然,對其部下動作僵直等小毛病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了。

  看到雄壯的威武之師一排排列於台前,無論是漢賢帝還是文武百官都是讚賞不已。隨後就是由禮部尚書主持的慶典,首先宣讀了這次大捷的成果和對於各營的獎賞,接下來又是一系列繁瑣的儀式。許海風聽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到儀式結束,才到了此次慶典的高潮部分,那就是軍中獻藝。

  這種獻藝其表演性質要大於實用性質,各營的表演各有側重,如天鷹軍團的百步穿楊,紅色海洋的馬術,蒼狼軍團的百人棍舞等等。在這方面黑旗軍就遜色多了,連一個拿手的表演節目也沒有。只是,看台上真正識貨之人卻沒有一個膽敢小看這群默不作聲的黑衣人。

  從第一個部隊開始表演起到現在起碼有了二個小時,但所有黑旗軍將士均如木樁般站立在場地中央,就像是五百個木雕泥塑,沒有人動彈分毫。就憑這樣的軍紀,便足以讓所有的將軍羡慕有加。

  表演完畢,眾軍隊陸續散開,只留下正中的大塊空地,空地之上則建造了一座高大的木台。此時,誰都知道重頭戲要開始了。

  “皇上有旨,比武較技正式開始。取得軍中頭名狀元者賞黃金千兩,封千戶侯。”

  頓時又是三呼萬歲,有能力和信心的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如果在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下力壓群雄,日後前途將不可限量,就算不能奪得魁首,能夠有上好表現對於日後仕途也有著極大的好處。

  軍中多豪傑,沒什麼扭扭捏捏的習俗,沒多時,木台上就有人開始捉對廝殺。

  按照以往的規矩,凡是有軍籍在身者或有五品以上官員推薦者都可以參加比試。但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也就是說一旦被擊敗,就不能再次上台。

  而取勝者自動成為擂主,需要接受別人的挑戰而不能拒絕,不過,一旦連勝七場,就成功守住擂台,獲得擂主稱號,從而躋身殿試,殿試才是真正考驗一個人綜合能力的地方。

  主要是因為參加的人數太多,皇帝和百官不可能一直觀看,一旦皇上的興致沒了,擺駕回宮,滿朝文武也就散了一大半。那時候,整個大校場將會分為五個擂台,供人選擇。這樣的比試將持續三日,三日後由皇帝陛下親自主持殿試。

  如果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守住擂台,給皇上留下深刻印象,那麼在殿試之時將占據莫大便宜。當然,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有些信心不足者就特意避開這個時段,專門等擂台一分為五之時才上台,那時的阻力將減少許多,只要確有一定實力,當可順利過關。因為人人的機會都多了,水平在伯仲之間的也就沒有必要死拼硬磕了。

  是以沒過多時,擂台上搏鬥的二人就變成了高手對決。交手的二人都在三十上下,許海風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功夫竟然都不在自己之下,也就是說他們都到了江湖上次一品高手的水準。

  這朝廷之中,真是藏龍臥虎,隨便二個無名小卒就有這等功夫。這二名高手的對決吸引了漢賢帝的注目,看到皇帝陛下如此專注,附近的喧嘩之聲也就少了許多,更多的是喝彩讚嘆的褒揚之詞。

  看著他們的交手,許海風亦是眉飛色舞,獲益匪淺,突然感到身邊的方令天身子一震,他詫異的看去,只見方令天的臉上掛著一絲憂色,不由地悄聲問道:“義父,您怎麼了?”

  以方令天此時的身份地位,自然是獨居一席,他特意將許海風拉來同席,就是向所有人宣告,黑旗軍已經是方家的了,不要再來打什麼主意了。

  此刻聽許海風詢問,眼光並不離開擂台,只是低聲回到道:“這上面搏鬥的二人,守擂台的是我方家下一代崛起的新秀方佑綾,而打擂台的卻是程家的子弟程奎安。”

  原來是為了自家子弟的前途擔憂,許海風應了一聲並不說話,反正有方令天這個軍部第一大佬在,就算方佑綾輸了,日後的成就也未必就在程奎安之下。

  “程家真是欺人太甚。”方令德在身邊狠狠的道。

  許海風這下可是有些奇怪了,問道:“二叔(他認了方令天為義父,自然要叫方令德二叔了),您說什麼?”

  方令德滿面不愉道:“按理來說,既然佑綾上去了,那麼其餘三大世家就不該再派人蔘賽。可是程奎安竟然欺佑綾連敗三人,氣力大損之際上前挑戰,那不是明擺著撿便宜麼。”

  “哦……”許海風恍然大悟,但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原來是你們幾大世家相互打默契球,無怪乎每次守擂成功者多是四大世家子弟。

  “不好,唉,佑兒要敗了,以他的武功竟然也不能進入殿試,真是可惜。這次確實是操之過急了。”方令天惋惜道。

  許海風轉頭看去,果然看到身材高大的程奎安正揮舞著鐵劍,步步緊逼,而方佑綾確實是氣力不濟,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全力躲避,終於一個躲閃不及,被他一腳踹中,跌下擂台。

  許海風亦是為他可惜,方佑綾已經達到次一品高手的水準,軍中能勝過他的人寥寥無幾,竟然還不能躋身決賽,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了。

  方令德看著程奎安高舉寶劍,滿面春風的模樣,心中氣惱,對許海風道:“風兒,你派人去教訓他一下,既然程家不讓我們進入殿試,我也要他們栽在這裡。”方令德見過林長空的身手,知道以他的本事對付一個程奎安那是手到拿來,是以才說得如此輕鬆。

  許海風微微一笑,若是其它世家他也許會一笑置之,但程家麼。

  自從聽了林婉嫻姐姐的遭遇之後,他對於南方程家可沒有半分好感。

  何況既然動了程英傑,那麼就是與程家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雖然他們現在不知道,但並不代表日後不會發覺,所以任何能夠打擊程家的事情都是他樂於見聞的。他在方令德身邊附耳說了幾句,方令德頓時雙目一亮,問道:“此事當真?他真有這等勇力?”

  許海風點頭拍胸,信誓旦旦的道:“二叔放心,小侄騙誰也不敢騙您啊,秦勇的這身蠻力確實大到不可思議。”

  “好,那我就依你之言,讓程家的小輩看看,我方家不是那麼好招惹的。”方令德說完,起身向外走去,許海風連忙叫來身後正忙著往嘴裡塞食物的秦勇,吩咐了幾句,才讓他跟著方令德而去。

  他們的這番舉動當然瞞不過方令天,而且以秦勇的個頭,一站起來想不惹人矚目也不可能。不但是對面的程英豪等人,就連剛剛看完一場激鬥的漢賢帝都關注過來。

  看到秦勇隨著怒氣衝衝的方令德而去,他們都猜到了這位方家老二已經是動了真怒,想要找回場子。漢賢帝饒有興致看著方、程二家,打消了離開的念頭。身邊的老太監服侍他多年,對於這位至尊的舉動了如指掌,立即替他灌滿了杯中之酒,同時示意暫緩起駕。

  見過秦勇神力的古道髯和程明臉上同時變色,程奎安雖然已經是準一流高手,但秦勇的天生神力已經達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境界,二人若是相爭,只怕程奎安還是負面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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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霸王逞威-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擂台之上,程奎安輕揮手中寶劍,舞出了一道道亮麗眩目的劍光,在眾多叫好聲中將對方手中兵刃挑到半空,至此,他已經連贏三場了。除了第一場與方佑綾的比試是旗鼓相當之外,其餘二場他都輕易勝出。這並不是說他技冠全場,而是與他同一級數的人礙於程家的面子,不好輕易出手罷了,而方家子弟看到方令德氣勢洶洶地走下主席台,腦筋靈光的連忙將身邊的同伴勸住。

  方令德為人豪邁,最喜為小輩排憂解難,在小一輩中擁有不遜色於乃兄的威望,他既然下來了,就表示不會坐視不理,定會為方佑綾討還公道。

  坐在高台主位上的漢賢帝正品嘗著杯中深紅色的葡萄酒,這種酒是取自臨安城中的戰利品,雖然有點澀,但喝久了,卻自有一股韻味,偶然換一下口味也不錯。突然,校場北面傳來一陣騷動,他抬眼望去,一口酒差點沒有噴灑出來。

  只見二輛牛車緩緩從大校場北門馳入,漢賢帝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沒錯,正是二輛由大黑牛艱難地拉動著的大車。他啼笑皆非地指著那二輛慢得如同蝸牛般的大車道:“這是怎麼回事?”

  如此莊嚴肅穆的地方,如此歡聲笑語的時候,又怎麼能出現這等搞笑的場面,負責治安的黃龍軍團大統領劉正中和負責禮儀的禮部尚書蔡鈞芒此刻連臉都綠了。還是劉正中這個武將反應較快,他連忙出列,雙膝著地拜倒道:“臣失職,臣這就去察看。”

  “不用了。”漢賢帝一擺手道。

  劉正中冷汗直冒,看來皇帝陛下是非常不滿意了,那麼自己頭頂上的官帽只怕要變更一下顏色了。不對——怎麼聽起來,皇帝陛下剛才用得似乎並不是著惱的口氣啊,他微微抬頭,偷眼一看,只見漢賢帝嘴角帶笑,哪裡還有半丁點兒不快的表情。

  漢賢帝微笑著道:“正中,你且起來,給朕猜猜看,這牛車中裝著什麼東西。”

  劉正中心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猜得到。

  但皇上有命,別說是猜謎語,就算是要他的腦袋,他也不敢不給啊。

  劉正中收斂心神,定眼看去,又是一驚。牛車還是牛車,但此刻牛車的後面卻跟著二個人,看見這二個人,劉正中才明白為何這二輛破車能夠開進大校場而不被門外的守衛攔阻。

  這二人一個是秦勇,另一個則是方家第二號人物方令德。有這個老傢伙親自壓陣,京師之中,除了皇宮內院,還有哪裡去不得?

  此刻,擂台之旁的人群也發現了北門處的異變,紛紛翹首張望。程奎安知道今日與方家是結定仇了,是以那二場比試都留了餘力,自信耗損不大,足以與同等級數的高手再戰一場。只是此刻看見秦勇和方令德趕著牛車向擂台走來,心中莫明其妙地涌現出一絲不安的情緒。

  看台之上,漢賢帝詢問道:“怎麼,正中你難道不覺得這般場景有些熟悉麼?”

  劉正中苦思冥想,終於靈機一動,脫口而出:“臨安城……”

  “哈哈哈哈……”漢賢帝大笑道:“沒錯,這個秦勇啊,每次都來這套,我敢打賭,這牛車中裝的就是他那二個超級兵器銅獅子了。”他笑得爽快,語氣中不見半點責怪。

  臨安城一役,是漢賢帝這一生中所取得的最傑出的功績,同時也是最凶險的一次危機。

  如果不是黑旗軍大破臨安城,大漢帝國又哪裡會有今日的喜慶,沒有成為階下囚就不錯了。

  對此,漢賢帝一清二楚,而在黑旗軍所有的將領中,漢賢帝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憨頭憨腦,毫無心計的秦勇。別說他只是趕進二輛牛車,就算他把整個校場給拆了,漢賢帝也不會斥責。

  果然,秦勇拉著二輛牛車來到擂台前,看到擂台上只有一個程奎安持著寶劍看著自己發呆,他裂開大嘴,扯著嗓子喊道:“下一個挑戰者是我秦勇。”

  說完,也不等人答覆,就轉身扯掉牛車上的二塊遮攔布。

  眾人看清楚上面的東西,無不嘩然,這上面竟然是二個銅獅子,只看體積就知道起碼重達千金。甚至有人在心中猜測,這二個銅獅子是否西貝貨,中看不中用呢。只是聯想到剛才那幾匹老牛艱難的拉車過程,怎麼看也不像是裝模作樣啊。

  程英豪既然要向許海風下手,那麼對於黑旗軍主要將領的資料收集還是比較全的,程奎安手頭上就有著這麼一份。他似乎記得,那裡曾經提過秦勇力大無比,非人力能及,而手上的兵器則是二個重達千斤的銅獅子。

  只是此事過於駭人聽聞,在沒有親眼目睹之前,任誰都會感到半信半疑。

  只見秦勇寬大厚實的手掌握住銅獅子的頸部,就這麼輕輕鬆松的提了起來,然後他微微下蹲,猛地吐氣開聲,將手中的銅獅子高高拋起。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個獅子莫非是用紙漿糊起來的不成。

  這一拋竟然將銅獅子拋到了擂台之上,銅獅子飛到半空最高點,開始下落,而落點正是目瞪口呆的程奎安。

  程奎安和大多數人一樣,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勇的個人表演。他的目光也追隨著銅獅子而抬頭向天,突然看到眼前一片黑暗,偌大的銅獅子仿佛惡魔般向自己壓來,頓時心膽俱裂,二腳發軟,好在他本身功夫極高,最後關頭,下意識地一個賴驢打滾,在千鈞一發之際躲了開去。

  “咚”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銅獅子重重地砸在木板上,厚實的木板亦被這股重力無情地撕裂開來。

  每次軍中大較,都難免有高手打鬥,若是空心木板,早就被踩斷擊碎。組織者經驗豐富,特意將台下撲了一層層的實心板,這樣無論上面怎麼折騰,也不可能將整個地板全數震塌。

  只是,任誰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還有秦勇這般的怪物,上千斤的東西也能隨隨便便地砸了下來。虧得下面沒有偷工減料,但開花碎裂卻是難免。

  隨著銅獅子的落地聲,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靠近擂台的一些士卒更是不濟,呼啦啦地跌到了數個,這到不是他們膽小,而是如此近距離看到這麼讓人膽戰心驚的一幕,難免心旌神搖。

  這一擊巨響造就了漫天的灰塵,身在其中的程奎安手酥腳軟,幾乎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欠奉,他恐懼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銅獅子,猶是心有餘悸。如果真的被這傢伙砸到了,哪裡還有命在,不成為一團齏粉才怪。

  秦勇皺著眉頭,等灰塵稍小一點,抓起另一隻銅獅子咚咚咚地走上擂台中央,俯身撿起地上那隻讓人心神不定的大傢伙,嘿嘿笑道:“小子,你爺爺來了。”

  說完,操著這二個巨無霸沒頭沒腦地向程奎安砸去。

  程奎安此刻哪裡還有半點鬥志,手中寶劍連遞也不敢遞出,只是繞著擂台邊緣沒命地奔跑,秦勇攆在身後奮力猛追。

  只是程奎安本身的輕功遠在秦勇之上,無論秦勇如何追趕都還拉著一段距離。於是可笑的一面再度出現,一個高大的巨人揮舞著二根無與倫比的巨無霸追趕著一個驚惶失措的小矮子(程奎安的身材本來頗為高大,但與秦勇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差得遠了)繞著擂台邊緣大兜圈子,極為可笑。

  台上台下眾人看得心驚肉跳之餘無不為之莞爾,明明是生死相搏的場面,卻出現了鬧劇般的情節,也只有發生在秦勇這個非人的怪物身上才解釋的通。

  秦勇眼看越追越遠,猛地站定,向後一轉,程奎安奔得極快,饒了一個圈,突然看到眼前小山似的秦勇正齜牙咧嘴,目射凶光的瞪著自己,接著他大手一揮,一隻銅獅子當面橫掃而來。程奎安嚇得魂飛魄散,雙腿沒命般的向前一蹬,倒飛而出,同時手中寶劍徒勞的向前一擋。

  “叮”一聲脆響,程奎安手中的百煉金剛劍已經斷為二截,他本人虎口崩裂,右臂以下酸麻不已,無法動彈。不過他還算退得及時,總算沒有被砸成肉醬。

  “嘩……”旁觀之人同時出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程奎安擔心還是為秦勇惋惜。

  秦勇手中的兵刃過於霸道,只要輕輕一動,就遮掩住一大片地方,除非是動用弓箭,否則他人的兵器根本就遞不進去,那麼這場架也就不用打了。何況此時任誰都已看出程奎安是毫無鬥志。

  其實他已經暈了頭,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被銅獅子砸到,所以只知道拼命抱頭鼠竄,而忘記了只要跳下擂台就算認輸的事情。

  漢賢帝搖搖頭,眼看這場比武是沒法進行的了,雙方實力確實是太過懸殊,就要下令中止比賽。

[BOOK: 0002 / 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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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13:34:26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