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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6-08
  第二百二十九章回返(一)-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紮營,造飯,休憩。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再度出發。”

  一道道的命令從蔣孔明的口中傳出,而所有的士卒則一絲不苟地執行著。

  自從脫離了戰場之後,不知是何緣故,括拔鷹的數萬大軍在占據絕對優勢人數的情況下反而不再追擊。

  既然後無追兵,他們自然無需走得匆忙。

  二萬大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強大力量,起碼在通往臥龍城的道路上,沒有任何的匈奴部隊能對他們構成致命的威脅。

  只是,蔣孔明平日裡最為信奉諸葛孔明萬事唯謹慎的態度,依舊擺出了一副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模樣,探子哨馬的數量更是日常行軍的三倍。

  這段日子,他並沒有將這隻部隊的指揮權交還給方令辰,一切的命令都是從他這裡向下傳達的。對此,方令辰並未有任何異言,至少,在表面上,他並未露出半點不滿之色。

  許海風與蔣孔明相對而坐,他們面前的夥食只不過是些麵餅而已,然而就是這些由粗糧而製成的麵餅已經是軍中最高檔次的食糧了。

  由於倉促殺出重圍,根本無法攜帶大量的輜重,每個人身上僅有少許的乾糧,在幾日的行軍之後,立即所剩無幾。

  二萬人的夥食並不是一個小數目,也不可能憑空而降。想要得到補給,就必須經過大型城鎮。而此時的北方,大部分地區已然落入匈奴人的掌控之中,雖然他們緊守哈密刺的命令,沒有多造殺孽,百姓的反彈也不強烈,但在名義上,他們畢竟已非大漢領土了。

  他們二人隨意地拿著麵餅,就著清水,緩緩進食。

  蔣孔明微閉雙目,他的心中暗嘆,此次出行北疆,預定的幾個目標竟然均未曾達到,讓他大出意料。

  紅色海洋的二萬大軍雖然此時尚且由他掌管,但他們註定是要交到方向鳴之手,這股生力軍的力量加入,究竟是福還是禍呢?

  方家三兄弟如今已是僅存方令辰一人,但這個固執的老傢伙卻也不容輕忽,若是主公再晚來一步就大妙了。

  二萬身經百戰的鐵騎啊,一想到這裡,他就肉痛不已。

  無論是括拔鷹的行軍速度,紅色海洋軍隊的強悍,都超出了他的最高評估,這樣的變化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真正的諸葛孔明,也有街亭之失,又何況是他這個冒牌貨呢。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果然有其道理啊。

  隊伍的外圍傳來一陣騷動,許海風轉頭張望,蔣孔明目力不及,則是掏出望遠鏡,過了片刻,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小子,辦的不錯,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數輛騾車向著大軍緩緩馳來,領頭者正是金光華。早在昨日夜裡,蔣孔明就指派他帶著上千名士卒,到四周鄉鎮去收購食物。只是,他們的收購比較霸道了一點,認準了鄉鎮中最大的房舍,強行破門而入,不管主人家願意與否,一律強行買走一半的糧食。

  當然,他們會留下足額的銀兩。只是,在此兵荒馬亂之際,物價上揚的因素卻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雖然眾士紳礙於這群如狼似虎兵大爺們的面子,沒有當場提出反對的意見,但當他們轉背離開,那陪著小心的笑臉就立刻換了一副迥然不同的表情,破口大罵之聲不絕於耳。

  “弄了多少東西。”一待金光華交卸了任務,來到了他們身邊,蔣孔明立即問道。

  “很多。”這個豪爽的北方大漢滿面興奮地道:“軍師大人,這一次,您可猜錯了。”

  蔣孔明莫明其妙地看著他,雖然他身懷讀心術,但好鋼用在刀口上,面對這個大老粗,而且沒有必要裝腔作勢的時候,他可不屑於使用這種比較累人的能力。

  “什麼錯了。”許海風好奇地問道,蔣孔明行事有誤,這可是一件極其罕見的事情啊。

  金光華大聲地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象軍師您預計的那樣不肯將糧食拿出來的。”

  蔣孔明微微一怔,問道:“有人願意賣糧食?”

  “不對,是送的。”金光華伸手一指後面的騾車,道:“我們找了一天,只強買了三成的食物,但來到了一處小鎮,他們聽說我們是紅色海洋之後,立即贈送了全鎮的大部分糧食,還配給了十輛騾車,我們才會那麼快回來呢。”

  “他們什麼也沒要麼?”蔣孔明狐疑地問道,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好人。

  金光華重重的搖頭,他說道:“軍師大人,他們要求我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許海風淡淡地問道。

  蔣孔明心中冷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知道他們會獅子大開口的提出什麼要求。看在他們如此識相,交出了糧食的份上,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蔣大軍師自然會略微考慮的。

  金光華突然重重地咬住了嘴脣,當他鬆開的時候,下脣之上已經有了清晰可見的一排齒痕:“他們請求我們,將匈奴人趕回去。”

  蔣孔明臉上的冷笑不屑之色就此驟然凝固,他微微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任他聰明絕頂,也絕對想不到,這些普通鎮民們的要求竟是如此簡單,如此直接。他們竟然絲毫也沒有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人性本惡?仰或是人性本善呢?

  這一刻,蔣孔明那充滿了功利主義的腦海中有了一絲細微的波動。

  似有所覺,許海風雖然並未說話,但他的眼中亦是泛起了一絲暖色。

  軍隊的外圍,二個人正緩步並肩而行。巡邏的士卒見到他們,無不肅然起敬。他們正是執掌快劍門的呂陽名和梅林山莊的一代莊主林沂星。

  方令辰的突圍之戰,艱苦無比,他們二人隨著方令辰衝鋒陷陣,歷經生死。這三位一品高手所組成的三叉戟在戰場之中威風凜凜,勢不可擋。若非如此,他們還未必能夠順利突破括拔鷹的三萬大軍封堵。

  經此一戰,他們二人在軍中樹立了極高的威望,是以雖然他們並無官職在身,但所有見到他們的士兵都會自發的躬身行禮。

  他們信步走出軍營,來到一處無人的草地之上。

  對於這二位客卿來說,軍營重地不可隨意進出的條例並不適合,這是蔣孔明給予他們的特權,也是尊敬他們的一種體現。

  雖然他們無法與許海風這等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相提並論,但以一品的身份,也足以讓人敬畏三分了。

  “呂兄,你似乎對於軍隊的生涯非常熟悉啊,以前當過兵麼?”林沂星問道,他們二家本是冤家對頭,彼此知根知底,在他的記憶當中,呂陽名並未參過軍。

  生死之戰過後,特別是呂陽名救了他的性命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雖然不能說是親如兄弟,但已絕非初時的針鋒相對了。

  “唉……老夫沒有當過兵,但確實在軍營中過了好多年了。”呂陽名想起了往事,唏噓不已。

  林沂星哦了一聲,眼中盡是詢問之色。

  “其實也沒什麼,這數十年來,匈奴人入侵過幾次,每一次,我們快劍門都要攙合一番,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地就熟悉了。”呂陽名解釋道。

  “原來呂兄還是軍中常客,小弟佩服。”林沂星頗覺意外,恭維道。

  呂陽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僅僅是我們快劍門一家,北地武林又有多少人埋骨於此,數百年來,已是數不勝數了。”

  林沂星聽他說得傷心,知道他又想起了戰死北疆的兒子,只是這喪子之痛,又當如何勸解。他想了片刻,岔開話題:“呂兄,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一番。”

  “請講……”呂陽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

  林沂星的雙目注視著他的臉龐,問道:“小弟只是想知道,為何亂軍之中,呂兄會救小弟之命,這似乎與呂兄平日為人不合。”

  呂陽名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並無絲毫敵意,唯一能夠讀出的就是真誠的感激和一絲的疑惑。

  微微一笑,呂陽名道:“不知道。”

  “什麼?”林沂星驚問道。

  “那時候,局面太亂,我並不知道所救的人竟然是你。”呂陽名淡淡的道。

  “是麼?”對於他的這句推託之詞,林沂星是半點不信。當時的情況的確很亂,但呂陽名何人,堂堂的一品高手啊,又怎麼會連救的人都分不清楚。

  他臉上的狐疑之色漸漸褪去,逐漸有了一絲微薄的怒氣。只是礙於對方的救命之恩,卻是無論如何也發作不得。

  呂陽名轉過頭來,對於他的不滿視而不見。

  長長的噓了口氣,呂陽名大步離去,他的話遠遠傳來,不大的聲音中卻有著出乎意料的堅定:“我救的只是軍中戰友,與我一同浴血沙場的戰友而已。”

  林沂星一愣,他的身子在微風之中似乎抖動了一下,他的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二個字:“戰友……戰友麼?”

  第二百三十章回返(二)-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大隊人馬順著官道向著臥龍城緩緩開去。

  一騎從後方匆匆馳來,很快追上大部隊,他來到方令辰等人身前,行禮道:“統領,許宗師,軍師大人,後方傳來消息,括拔鷹的數萬金狼軍已然再度開往京師,除此之外,再無發現敵蹤。”

  方令辰側頭問道:“蔣軍師,這麼說匈奴人是真的不再追擊了。”

  緩緩地點頭,直到此時,蔣孔明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匈奴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完全放棄了對於這二萬人馬的圍剿追殺。

  “軍師大人,依你之見呢?”許海風詢問道。

  蔣孔明苦笑一聲,道:“學生以為,定然發生了某種變故,使得匈奴人自顧不暇,才使他們最終放棄追殺。”他的眼光轉向南方,道:“而且,學生估計,這一變故十有八九與程家有關。”

  “程家,哼……”方令辰的聲音中有著一絲重重的惱怒,若非程家,他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許海風看了眼蔣孔明,只見他收回目光,眉宇間閃過一絲憂色,道:“若僅是程家,那也罷了,學生擔心的是,臥龍城有變啊。”

  “愷撒人。”

  “正是。”

  許海風默默點頭,愷撒人養精蓄銳了那麼久,至今尚未有所動作,卻也太不合理了。

  “將軍……”一聲輕喝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許海風抬頭望去,金光華來到身前,他緊皺著眉頭,顯然有了難以斷決之事。

  “什麼事?”許海風微覺詫異,金光華與他共處數月,彼此相熟,他的能力許海風頗為認同。能夠讓他感到為難之事,定是並非尋常。

  金光華用手一指後方,道:“有一些人跟在我們後面,隨軍而行。”

  眾人一怔,難道就是為了此事?他們臉上同時泛起一陣古怪之色。

  方令辰老臉一紅,心道這人是怎麼回事,平日裡的精幹哪兒去了,卻要在此丟人現眼,他心中惱怒,說出話來自然帶了三分怒氣:“這還要問麼?給我拿下了。”

  “是……”金光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口中應著,但卻不見半點行動,顯然是不願執行。

  方令辰臉色一板,心中怒極。上令而下不行,此乃軍中大忌,他正要喝令將其拿下。卻聽許海風輕輕的道:“金將軍既然這麼說,可見其中必有緣故,還請直言無妨。”

  金光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統領,那幾人都是附近城鎮的平民百姓,他們知道我們要離開北方,故此特意相隨。”

  蔣孔明意外的一揚眉,道:“他們跟了多久?”

  “從早上開始。”金光華停頓了一下,道:“他們都是贈送糧草的那個小鎮上的居民,聽說我們要離開,所以特意跟了上來。我把鎮長帶了過來,您可要見見。”

  方令辰道:“好吧,既然他提供了軍糧,就見他一面吧。”

  蔣孔明眉頭一皺,他剛才正要反對,卻被方令辰搶先一步,此時卻是不好出言反駁了。

  金光華應了一聲,轉身就走,過了一陣,帶了一位六旬老人來到眾人面前。

  那老人畢恭畢敬地向眾人施禮,道:“小的見過眾位大人。”

  “老人家,你們為何要跟來啊?”蔣孔明和顏悅色地問道。

  “匈奴入侵,我等漢人,決不能為其子民,供其驅使,是以老朽攜全鎮願離去者,一同南下追隨眾位大人。”

  蔣孔明嘆了一口氣,滿面傷悲,道:“老人家,我們此次離開,實在是迫於無奈,不過絕非一去不返,終有一日會再度回來,將匈奴人徹底趕走。”

  老人的臉上一陣激動,道:“若是在老朽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幕,則縱死無憾。”

  蔣孔明面上突現一陣為難之色,他緩緩地道:“只是這一路之上,艱苦勞頓,老人家你們怕是吃不消啊。”

  那老人也是個見多識廣之輩,一聽蔣孔明言下之意,頓知他有了推託之心,大急之下,立時跪了下來,道:“大人,如今京師失陷,匈奴人勢頭正盛,我等將全部存糧捐獻給了大人,此事若是被匈奴人得知,立時就是滅族大禍啊。小老兒亦是不願背井離鄉,但不走不成了。”

  蔣孔明眼中瞳孔驟然收縮,他眼中肅殺之色一掠而過,但口氣卻是愈加和藹:“老人家說得不錯,這是我等虧欠貴鎮,無論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

  老人堅定地搖頭,道:“眾位大人儘管放心,我等跟在後面,自會慢慢趕來,決不會成為大軍拖累的。”

  蔣孔明含笑點頭,勉勵了幾句,令人送他回去。

  “唉……”方令辰的臉色緩和下來,嘆道:“既然如此,就隨他們去吧。”

  “不可。”蔣孔明斷然搖首道:“要麼將他等驅逐,要麼加速行軍,總之必須擺脫他們。”

  幾人詫異的目光同時投向這位以智慧聞名天下的蔣大軍師。想不到他剛才說得好好的,一轉背就翻臉不認人了。

  “什麼?”金光華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他心中對於蔣孔明極為尊重,乍聞此言,還以為自己一時耳背,待見到許海風等人面上驚訝之色,方才驚呼出來。

  方令辰張嘴欲言,但沉吟片刻,還是閉上了嘴咀,搖頭不語。

  許海風的一對眉頭緩緩皺起,對於蔣孔明的這番話並不認同。

  蔣孔明將眾人表情收入眼底,長嘆一口氣,道:“他們墜在大軍之後,若說不會拖累,那只是一廂情願而已。我們又豈能置之不理。”他轉頭對許海風道:“主公,此時隨行人數尚少,我們一走了之,影響不大。若是日後積少成多,再想撇下不管,那就後悔莫及了。”

  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這批人既已跟隨,就算擺脫了他們,也會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真要杜絕後患,唯有心狠手辣,將他們盡數斬殺。此事定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覺,嗯……栽贓到匈奴人的頭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軍師大人,你在想什麼?”許海風毫無徵兆地突然問道。

  蔣孔明心中一驚,訕笑道:“學生只是在想,究竟要如何安置他們才是最為妥當之事。”

  “不愧是軍師大人啊,果然是宅心仁厚。”許海風誇讚道。

  看見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蔣孔明難得的老臉一紅,對於宗師級數的超級靈覺更是心向神往。

  他自然知道,方才自己心中動了殺機,那點微弱的殺氣竟然就此被許海風感應到了。

  金光華喃喃地道:“不如我們去勸解一番,看看能否讓他們回返。”

  “他們既然連家都不要了,那就是鐵了心要跟著我們走,除非是動用強硬手段,否則你勸得過來麼?”蔣孔明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

  金光華想了片刻,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蔣孔明凝視著許海風,沉聲道:“主公,當斷不斷,必成後患,此事看似小事,其實不然,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風兒,蔣軍師說得對,就照他的吩咐去辦吧。”方令辰嘆道。

  許海風沉吟一下,突然笑了起來。

  眾人大奇,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了些詢問的味道。

  許海風轉頭對方令辰道:“三叔,其實此事也是好辦。”

  方令辰訝然問道:“風兒有甚妙策,說來聽聽。”

  金光華滿臉崇敬地看著許海風,不愧是宗師級數的絕代英豪啊,如此棘手之事,也讓他輕而易舉地就想出了解決之道。他端坐馬上,全神貫注,準備洗耳恭聽。

  許海風滿臉帶笑地看著蔣孔明,後者身不由主地打了個寒顫,他腦子一轉,頓時苦笑道:“主公,您不會是又想做那撒手掌櫃了吧。”

  許海風大笑點頭,道:“知我者,軍師大人也。”

  在方令辰和金光華難以置信的眼光注視之下,許海風吩咐道:“此事就交由軍師大人了,相信以你的能力,定然不會讓我等失望。”

  方、金二人同時為之絕倒,這算什麼辦法,根本就是推卸責任的一番說辭。

  蔣孔明哀嘆一聲,皺眉苦思,過了片刻,終於道:“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們幹脆就大張旗鼓,做一次善人吧。”

  隱隱摸到了他的意思,方令辰沉聲問道:“蔣軍師,你的意思是……”

  蔣孔明對著他肯定地點頭。

  方令辰臉色微變,勸阻道:“此事只怕不妥,若是隨軍百姓人數太多,致使大軍行動遲緩,怕是要為人所乘。”

  在場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匈奴人放棄追殺,最大的顧忌正是紅色海洋那強大的戰鬥力,若是逼得他們做那困獸之鬥,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紅色海洋若是帶著大隊的百姓同行,那就是迥然不同的二種局面了。這時候,如果匈奴人再無動於衷,除非他們都是一群傻子了。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老將軍,在學生的家鄉有這麼一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謂福禍兩相依,這件事情若是運用得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百三十一章回返(三)-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金光華回頭望向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一陣苦澀,對於蔣孔明的推算再也不敢有半點質疑之心。

  在通向臥龍城的道路上,紅色海洋的二萬大軍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擊和抵抗,但是他們卻並不輕鬆,某些人的心中甚至於還希望匈奴人能夠銜尾上來,大戰一場,也好過此時的無奈。

  一件出乎意料但卻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讓所有將領為之困擾不已,那就是在大部隊的後面多了一條長長的,一望無際的尾巴。

  雖然匈奴人有過承諾,只要不加抵抗,就不會妄自屠殺百姓,但是他們數百年來的名聲太臭,致使信者寥寥無幾。

  看到紅色海洋的大部隊經過,無數的百姓自發地跟在後面,在他們的心中,既然北方的擎天柱紅色海洋都要戰敗離開,那麼局勢之惡劣,就可想而知。這裡,怕是真的要成為匈奴人牧馬放羊的地方了。

  希望,隨著紅色海洋的離開,已經完全破滅。任由將軍們千般解釋,但那張貼出去,寫的天花亂墜的榜文卻又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大規模的遷移開始了,隨軍而行的百姓們好似滾雪球般,越來越多。從最早的一鎮數十戶人家,到現在一眼望去,亦是看不到盡頭。

  方令辰皺著眉頭,看著這群明顯拖累了自己行軍速度的普通百姓。人心,就是這樣奇怪的一個東西,只要略加煽動,立時就會沸騰起來。

  他扭頭看向大部隊前方的蔣孔明,心中既敬且懼,老姑姑對他的評價確實中肯,此人斷然得罪不起。好在,人皆有弱點,蔣孔明的弱點就是許海風,只要不是瞎子和白痴,就可以感受到他對於許海風的那片赤膽忠心,絕對是毋庸置疑。

  許海風,他暗暗地長吐了一口氣,幸好這是方家的女婿,方家待其不薄,而他也知恩圖報。幸好啊……他並非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想到這裡,老將軍啞然失笑,一個宗師,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呢?

  自從那一鎮百姓執意隨軍而行之後,蔣孔明立即下令,將他們帶至軍中,行李有人抗,夥食有人做,帳篷有人搭,將他們伺候的服服帖帖。而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每日裡榮幸地與蔣孔明蔣大軍師親密談話,數日之後,蔣孔明成功地完成了洗腦的計劃。

  隨後二萬餘人在蔣孔明的驅使下,開始了急行軍。好在紅色海洋不愧是大漢帝國首屈一指的精銳部隊,縱然是在諸如這般勝利大逃亡的情況之下,亦沒有亂了隊形。

  一路上,所有匈奴人或是聞風而逃,或是據城堅守,或是避而不戰。總之,無人敢於挑釁攻擊。而方令辰等亦是繞道而行,盡量不與他們發生衝突。

  中原北方,原本就是地廣人稀,再加上匈奴人的入侵,造成了大量難民南移,更是數十里渺無人煙,一片荒涼景象。

  過了半個月,眼看距離西線大營不過十數日路程。蔣孔明立即改弦易轍,下令放緩行軍速度。其後,大部隊筆直向前,不再刻意迴避匈奴人,一切阻擋在前方的障礙都被他們一掃而空。

  同時,他將那些受到良好照料而心生感激的百姓招來,讓他們到附近的城鎮去張貼榜文。

  榜文之上,洋洋千餘字,闡述了紅色海洋軍團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暫時離開北方,同時信誓旦旦的保證日後一定會殺將回來。

  只是這等睜眼說瞎話的舉動卻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廣大群眾們那雪亮的眼睛。

  當得知那鎮百姓都是千里迢迢隨著紅色海洋從北方而來,更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黑旗軍統領許海風願意接納所有心向大漢的平民百姓,並且會給予他們一個安居樂業的機會。

  於是加入的人數開始激增起來,數日之內,便已突破萬人大關。

  好在此時距離西方大營已經不遠,匈奴人雖然得到消息,但已是鞭長莫及,無法攔阻。

  不過,他們也並非一帆風順,在走訪四處鄉鎮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匈奴散兵,他們雖然無法對那二萬紅色海洋的大部隊構成什麼威脅,但對付一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卻是易如反掌。

  短短數日之內,已有數起屠殺事故在此發生。

  此事無疑成了一個最好的催化劑,就算是那些猶豫不決的人也唯有立即下定決心,收拾行禮,追隨大部隊前往西方大營。

  而蔣孔明得聞此事,立即將被匈奴人殘忍殺害的百姓屍首搬到大營之外的空地,並且找到了幾名倖存者,召集所有百姓和士兵,表演了一出慷慨激昂的即興演講。

  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不但所有的百姓義憤填膺,就連紅色海洋的二萬勇士也被他勾起了新仇舊恨,紛紛請願出戰。

  事態的發展遠遠地出乎了方令辰的意料之外,局勢的變動已然不受他的控制,在這如同波濤洶涌的無窮恨意前面,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對餘地。

  於是,許海風許大宗師在所有人憤怒和期盼的目光之下,率領數千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軍營,他們分成數隊,在附近百里之地掃蕩巡邏,一旦發現匈奴人的散兵,立即一擁而上,將之亂刀分屍,以泄心頭之恨。

  雖然匈奴人眾民皆兵,但也是良莠不一,在這裡負責守衛的士卒,自然不可能與金狼軍和飛馬軍團這等精銳之士相比,他們也就是在大草原上放牧的普通民眾,戰時應召而來。

  由此可以看出,匈奴人的強悍絕非漢人可比,同樣是普通民眾,但二者相差之大,卻是天壤之別。一個十人隊的匈奴馬隊,就敢對一個小村鎮發動攻擊,而且還往往得手而歸。

  漢人的怯弱,在這一刻完全暴露無疑。或許這就是游牧民族和農耕民族之間的最大差異。在靠近南方的土地上,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如此慘烈的戰爭,無論大漢帝國的英勇官兵們在邊疆流了多少血,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一件事,最多就是在茶餘飯後閒聊之時提上一句。

  然而當厄運真的降臨之時,他們已沒有膽量,提起兵器去與敵搏殺了。他們所唯一指望的,就是委曲求全,就是苟且偷生,只要還有著一線生機,他們就沒有反抗的勇氣。

  這樣的情況,蔣孔明知之甚深,但就算是他,亦是棘手無策。

  只是當這些匈奴人遇到被蔣孔明激起了胸中血性的紅色海洋之時,唯一的下場就是一命嗚呼,眼疾手快的,仗著馬術高明,僥倖而逃,但大多數卻搭上了自家性命。

  許海風在蔣孔明的唆使下,親自參與了剿殺行動。以他宗師級數的崇高身份,當然是不屑於出手擊殺那些無名小卒,不過是隨軍而行,坐那壁上觀而已。

  正因為有他這位宗師壓陣,所有紅色海洋的士兵們再無後顧之憂,拚殺起來,格外賣力,導致戰鬥力驟然提升三分。

  經過了連日來的不停打擊,殘餘的匈奴人終於狼狽逃走。

  當眾百姓得知此事,無不額首相慶,對於率軍將匈奴人擊潰的許海風更是感恩戴德。

  就這樣,當方令辰等人手中捏著一把汗走出匈奴人控制的地盤之後,無不長長地松了口氣。

  而此時,在蔣孔明的特意設計之下,數首容易上口又極具感染力的兒歌迅速的在一眾百姓之間廣為流傳。

  至此,他們無不對許海風感激萬分。當這群百姓來到西方大營,被分散安置之後,許海風的仁義之名更是遠揚千里,深入人心。

  只要一想到,遠至北方大營,近至西方大營,千里之遙,數萬百姓隨軍而行。雖是身處群狼環顧之下,但許大宗師親自披掛上陣,一路之上,勞心勞力,披荊斬棘,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保得他們安然無恙,一個不差地盡數送至安全地帶。

  這等豐功偉績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宗師之名果然天下無雙。

  至於在這二座大營中間的那段路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有難民加入,卻是不在眾人的考究之中。兵荒馬亂之際,也不會有人有這閒工夫,遠至匈奴人的地盤去詢問一番,就算是真的有所疑惑,但在宗師這個無比炫耀的光環之下,也沒有多少人敢於一探究竟。

  月許之後,當許海風從眾位嬌妻口中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縱然他已是今非昔比,亦是極為難得地挑起了劍眉,在眾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中落荒而逃。

  終於過了警戒線,在看到來自西方大營的接應部隊之時,就連蔣孔明亦是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

  一名偏將恭敬地向許海風遞上一封書信,他拆開看過,順手傳給蔣孔明。

  蔣孔明仔細地瀏覽一番,一雙濃眉緩緩蹙起,他抬起頭,望著西方,嘴裡喃喃地說著:“阿布索倫,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變故-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湛藍的天空中漂浮著幾朵各種形狀的白雲,一位老人靠在舒適的躺椅之上,一縷微風吹過,楊柳樹下納涼的老人滿意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終於醒了過來。

  在他的身邊,隨時隨刻都有著十名以上的好手負責警戒,隨著戰爭的臨近,這個人數的名額還將更近一步的擴大。

  “元帥大人,您醒了。”程明從一名侍從的手中接過溫熱的毛巾,遞給了老人,問道。

  “嗯……”

  此人正是大漢帝國碩果僅存的古道髯古大元帥。

  “小明,軍隊現在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我們程家的私軍也是久經戰陣的好漢子,或許在戰鬥力還比不上五大軍團,但膽略士氣卻是絕不遜色。”程明恭敬地道。

  “給晉中的信發了麼?”古道髯滿意地點頭,再度詢問道。

  “已經發出了,只是……”

  古道髯轉頭,看到外甥的臉上盡是遲疑,笑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路鼎盛已然率領二萬前軍前往臥龍城,而且有爾棟傑從中作梗,再加上方家在軍中的影響力,張大統領怕是很難如期趕至。”程明一口氣將心中的顧慮全數倒出。

  “哈哈……”古道髯大笑數聲,道:“那又怎地,我相信晉中,就算路鼎盛的那二萬前軍來不了,但晉中一定會將剩下的八萬人帶來的。”

  他這番話說得信心十足,具有極為強大的感染力,程明不自由主的心服首肯。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一名士卒匆匆奔來,將一份信件交於旁邊的護衛。

  那名護衛不敢怠慢,轉呈給程明,後者立即拆了開來,取出其中密函,遞於古道髯。

  古道髯瀏覽了一遍,嘆了口氣,其中不知有多少的無奈和惋惜。

  “您……”程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古道髯並不回答,只是將手中密函遞於程明。

  他接到後匆匆看了一遍,抬起頭來,亦是雙眼茫然。

  “北方大營終於破了。”古道髯緩緩地說道。

  “是……”程明應聲道。

  古道髯抬頭仰望北方,自言自語地道:“從此以後,劉政啟再無復辟的可能了。”

  程明點頭道:“大漢的五大軍團中,連最忠心的北方軍團也成了過往雲煙,劉政啟確實是窮途末路了。”

  古道髯不置可否的應了聲,問道:“麒麟軍團的譚宏達還是不肯歸順麼?”

  “那個老頑固。”程明恨恨地道:“雖然我們有傳國玉璽和惠王殿下在手,但那個老頑固就是認準了劉政啟,始終不願聽令。”

  “暫時不必理會,莫說劉政啟未必能夠逃脫,就算他僥倖逃到了麒麟軍團,也僅能暫時自保,想要東山再起,哼……那是決無可能。”古道髯不滿地道。

  “是,等到我們程家一統中原,再去找他清算總帳。”程明朗聲道。

  古道髯默默地點了點頭,突然嘆道:“方令辰是好漢子,方令德也是好漢子,方令天更是。他們一家三兄弟都是英雄,只可惜,方家的前途也將隨著他們的倒下而逐漸走向末路了。”

  程明一怔,問道:“元帥大人,方家不是還有方向鳴麼?”

  古道髯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方向鳴確實是天縱其才,年紀輕輕,無論見識武功,都非同凡響。只是,在他的上面還有一位更加厲害的人物啊。”

  “許海風?”程明這次可是一點就透。他問道:“舅舅,許海風與方向鳴二人親如兄弟,應該不會刻意打壓吧。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方家數百年的根基,怎麼也不會遜色於一個黑旗軍吧。”

  “世事難料啊……如今局勢一日三變,再說許海風身邊能人異士太多,難以預料啊。”古道髯搖頭嘆道。

  程明知道他的心思,許海風能有今日之成就,確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在西方大營初見之時,就該將他招攬至旗下。至不濟,也要一刀斬殺,以決後患。

  只是,如今說這些已是為時已晚,此刻的局面撲朔迷離,任誰也無法一眼看透,這樣的結果,確實始料未及。

  “如果探子沒有看錯,縱然是在最緊要關頭,北方大營也未曾動用過諸葛神弩。”古道髯的目光再度停留在那張密函之上,仿佛自言自語的道。

  “正是,如此看來,蔣孔明倒是一位守信之人。”程明說道。

  “守信之人?我看他這是居心不良啊……”古道髯冷笑道。

  程明默然不語,對於這句話,他是百分之百的贊同。

  當初程英豪遠赴臥龍城,購買了上萬架諸葛神弩。對於這件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武器,蔣孔明曾經允諾過,在一年之內決不會泄漏出去。而他,顯然是遵守了諾言,就連方家的嫡系部隊北方軍團都沒有配備這樣的殺人利器。

  那麼蔣孔明究竟是一個言出必諾,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呢,仰或是別有用心,這就不免令人尋味了。

  “傳我的令,所有部隊向太原集中,就讓我們在那裡與匈奴人做一個了斷吧。”古道髯站直了身子,一股豪情沖天而起。

  西方,明蹬城內,二王子阿布索倫殿下無功而返的事情傳遍了全城。

  只是,將五萬大軍帶出去溜達了一圈,而沒有任何建樹的戰績卻絲毫無法影響那位英俊王子在所有臣民心中的形象。

  城中百姓議論紛紛,臉上卻帶著寬容的笑意。

  然而,有一個人對此卻是耿耿於懷,阿圖索憤怒的雙目中似乎隨時會噴出火來。

  “阿圖索將軍,您怎麼了,雖然天氣很熱,但好像還沒有熱到這個地步吧。當然,如果您是因為某種欲求不滿的話,我是不會介意替您引見幾位貴婦人,她們一定可以讓您獲得最舒適的享受。”阿布索倫誇張的說道。

  阿圖索的怒火愈加旺盛,他幾乎是用著咆哮的口吻道:“殿下,我早就說過,無論如何,起碼要與漢人打一場才能回來。您看看,現在城中都是怎麼談論您的。”

  “打一場?”阿布索倫的雙目中充滿了驚訝之色:“哦……我的將軍,請恕我並知道,原來您有著如此濃烈的戰鬥慾望啊。”

  “不是……”阿圖索深吸了一口氣,道:“為了您的名聲,決不能無功而返。”

  “名聲麼?”阿布索倫的嘴角緩緩地溢出了一絲嘲弄:“你以為,就憑我們這五萬人能夠攻克臥龍城麼?”

  “當然不能,但是我們也不能不戰而退。”阿圖索不假思索地道。

  伸出了一隻纖細的手指,阿布索倫慢慢地搖動著:“除非我能夠一舉拿下臥龍城,否則其它的戰績都無法將我抬到與我那二位尊敬的兄弟比肩的地步。與其為了這一點毫無意義的虛名,而犧牲了忠心於我的士兵們那寶貴的生命。這……絕對不行。”

  阿圖索一怔,滿腔的恨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狐疑地凝視著那張充滿了認真表情的美麗臉龐,想要從中看出,這些話究竟是發自心肺,有感而言,仰或僅是漫不經心的敷衍了事。

  但是,僅僅過了片刻,他就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那張美麗絕倫的臉龐之中,那二顆仿若黑夜星辰的眸子中寫滿了無辜這二字,讓他有種羞憤的無地自容的感覺。

  “好吧,您怎麼說就怎麼做吧。”阿圖索無奈地嘆了口氣,或許他是對的。

  安撫了這位怒氣沖天的年輕軍團長,阿布索倫松了口氣,問道:“不知道我們那充滿魅力的凱薩琳小姐現在如何了?”

  阿圖索的臉色立時凝重了起來:“殿下,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敢肯定,凱薩琳小姐一定與漢人有著私下的交易。”

  “嗯,以您的精明能幹,也無法找到證據麼?”阿布索倫一臉難以置信地叫道。

  阿圖索臉色一紅,道:“萊茵家族畢竟是愷撒第二大世家,他們的實力並非我這個小小的軍團長能夠比擬的。就算是在這個明蹬城,萊茵家也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手,我也不可能一一監視。”

  “哎呀。”阿布索倫突然間大驚失色。

  阿圖索被他嚇了一跳,問道:“您怎麼了?”

  阿布索倫靦腆地道:“我好像把班克羅夫特將軍要來的事情告訴她了。”

  阿圖索一怔,隨後嘆了一口氣道:“以凱薩琳的能力,這件大事她肯定能夠得到消息。”

  “是麼?”阿布索倫長噓了一聲,突地笑了起來,道:“那我就放心了。”

  看他笑得詭異,阿圖索奇怪地問道:“您笑什麼?”

  “哦,我只不過是想到了一個人。”

  “誰?”

  “蔣孔明。”

  “嗯?”阿圖索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頓時恍然大悟,道:“漢人的軍師。”

  “是啊。”

  “那群漢人的名字就是難念。”阿圖索突然抬起了頭,問道:“您想他幹什麼?”

  “我想起了他說的一句話,十分有道理。”

  阿圖索饒有興趣地問道:“您說說看。”

  “嗯,他曾經說過,一物剋一物,我以為很有道理,軍團長大人,您說對麼?”阿布索倫在說到一物剋一物的時候,故意用上了漢語。

  “或許是吧。”只是略通漢語的阿圖索滿頭霧水,習慣性地說道。

  阿布索倫笑得愈發開心,他回頭來,輕輕地道:“其實,我發覺這個人還真有點像我。”

  “嗯?”阿圖索的臉上有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蔣孔明的畫像他家中就有二副,這個平凡的青年又有哪一點與這位堪稱美艷的二王子殿下想像了。

[BOOK: 0006 / 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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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21:51:26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