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INDEX] [BACK] [BOOK]
BOOK
BOOK: 0001


BOOK: 0002


BOOK: 0003


BOOK: 0004


BOOK: 0005


Google:
Content
BOOK Number: 0007-08
  第二百六十九章裝神弄鬼(下)-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天空中似乎突然多了一層灰濛濛的東西,就連人的目力都有所限制。

  不但買買提為之大驚失色,就連方向鳴等人亦是驚異不定。在他們的認知之中,再也沒有比今日更加詭異之事,這般變故,當真是前所未聞,更是不可思議,怕是也唯有歸咎於鬼神之說方能解釋清楚了。

  騷亂逐漸蔓延至馬匹的身上,要麼暴躁不安,要麼畏懼退縮,要麼幹脆癱倒在地。

  這些敏銳的動物們憑藉它們天生的靈性,已然感覺到了空間中的與眾不同,那是一股危險之極的強大力量。雖不能開天闢地,移山倒海,但卻足以在人世間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許海風抬首望天,好似通過了那灰茫茫的一片,看到了什麼,他抱拳,豁然一聲長嘯,遠遠傳出,動人心肺,他高聲吟道:“二位老將軍一路好走,許某在此承諾,必為二位討還公道,以詔天理。”

  山坡之上的蔣孔明正通過望遠鏡不住張望,聽到嘯聲傳令,立即喝道:“夠了夠了,大夥收工了。”

  說罷,他騎上馬兒,在李明堂等人的護持下,飛一般地向許海風等人的方向馳去。

  伊藤由娜若有所覺,輕輕的睜開了一雙柔弱似水的雙眸,那對會說話的大眼睛更是閃爍不定,勾人心魄。

  幾乎與此同時,那團籠罩了大道的神秘力量豁然消失。正如它詭異的出現一樣,也消失的莫明其妙,讓人不知所措。

  風消雲散。紅日高照,再度恢復了一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象。

  只是,面對這如同兒戲一般地變化。除了許海風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保持平日裡的鎮靜和穩重。

  一股透心涼的寒氣沿著脊梁骨傳遍全身,雖然處於烈陽暴曬之下,但買買提就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在這一刻,這位匈奴地勇士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極目四望,卻是一無所得。看到端莊肅穆的許海風,再也說不出一句反駁之言。

  “買買提,你可以走了。”許海風淡淡的道。

  如夢初醒般,買買提一個哆嗦,清醒了過來。他握了握冰冷的手掌,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神秘的。未知的力量面前,人類的個體又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微不足道啊。

  過了半響,買買提終於略略拱手,隨後率眾遠離。逃也似的離開了此地。他為人雖然勇悍,但面對這種遠遠超出自己認知範圍地變故,他一樣顯得驚惶失措。

  “李兄……”望著買買提等人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許海風突然叫道。

  李冠英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抬頭看去,正好迎上了許海風看來的雙眼,那雙明亮地大眼睛之中,有著振奮人心的激勵。

  “若是有朝一日,許某兵發漠北,討伐匈奴,李兄可願擔任前鋒一職?”

  李冠英只覺得熱血上涌,他的臉色潮紅。深吸了一口氣,他高聲喝道:“求之不得。”

  “我也去……”堅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方向智撫摸著棺木上平滑的木板,他地臉色陰沉之極,仿佛適才的話並非出自於他的口中。

  許海風與方向鳴對望一眼,同時在心中泛起了一絲擔憂。

  方向智地表現與平日裡大相徑庭,分明是接觸到父親的棺木之後,心情激盪,不能自己,若是任這股傷痛之氣存積於胸,對於自身傷害極大。

  許海風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呔……”的輕喝。

  方向智渾身一震,茫然的雙目再度恢復清明。

  “主公,方將軍。”一人遙遙喝道。

  只要聽這聲音,許海風就知道來者何人了。

  “軍師大人。”無論是方家兄弟,還是李冠英都不敢對這位看似無害的白面書生無禮,他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二位老將軍回來了?”蔣孔明滿臉沉痛,卻是明知故問的道。

  “正是。”

  蔣孔明下了馬,整了整自己因為騎馬而略顯散亂的衣褲,面對那二具棺木重重地磕了下去。

  “咚……咚……咚……”

  當他的腦袋與地面接觸之時,竟然隱隱起了一陣輕響。當他抬起頭來之時,額頭之上已是一片血漬。

  “軍師大人……”方向鳴與李冠英同時上前,意欲將他攙扶起來。

  只是,蔣孔明豁然伸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他跪在地上,眯起了眼睛,雙掌合十,口中喃喃自語。

  他地聲音極底,猶如蟲喃,現場之中,唯有許海風和李明堂這二位宗師級數的超級高手才能聽得清楚,其他人只聽到一陣絮亂細雨,就再也不知所謂了。

  蔣孔明輕輕地道:“你們二位老人家放心去吧,這個仇學生會為你們報的。方、李二家只要不存心謀反,看在你們二人的份上,學生也不會斬盡殺絕的。”

  他的雙目緩緩睜開,此時,全軍上下千餘雙目光都凝聚在他一人的身上。

  只見他再度磕了三個響頭,以一種近乎於虔誠的語調高聲喝道:“好男兒戰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與耳,二位老將軍奮勇抗敵,死得其所。蔣某人不才,在此立下誓言,三年之內,定當輔佐主公,驅逐韃虜,還我大好河山,若有違此言,讓蔣某人死於亂刀之下,萬劫不得超生。”

  他豁然而起,對著那千餘名北疆勇士,聲竭力撕地喝道:“驅逐韃虜,還我河山。”

  “驅逐韃虜。還我河山……”

  嘹亮的口號之聲,遠遠傳開,在空曠的大道之上迴盪不休。

  遠處,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聲音。買買提茫然回頭,他地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慮,冒頓單于的這番決定是否真的對了?

  ※※※※

  小坡之上,伊藤由娜俏麗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紅暈,問道:“哲別大人,主公他們走了沒?”

  這裡相距大道足有一里之遙,在沒有使用望遠鏡地情況下,也唯有哲別那雙千里眼才能看得清楚。

  默默地一點頭,哲別不聲不響地一揮手,異能團的百多位成員陸續站起。

  美麗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果說普通的血酒戰士都是無欲無求的木頭人,那麼這些成長型的就顯得極為特別。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嗜好和特長,以秦勇為例。他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是以最喜歡與人角力,一旦二軍會戰,便是他最為高興之時。若論衝鋒陷陣。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他人能與他相較。

  哲別長於目力和箭術,千米之內。就是他開天弓的禁區,只要走進這段範圍,生死就將為他所操控。

  猴孩身法之快,舉世無雙,一旦讓他動了起來,幾乎就是肉眼難辨,或許也唯有他的那種接近於極限的超級高速才能在哲別地箭下逃生。

  若是以哲別的箭去對付猴孩的身法,其結果又會如何呢?

  當猴孩遇到哲別地時候,當他們二人進行生死之戰之時。是猴孩能夠憑藉超人的速度躲過哲別的弓箭,從而近身取其性命,還是遇到那從未失手的開天弓而命喪黃泉。

  這個有趣的問題在所有知情人地心中都曾經產生過,但是結果如何,就連許海風都不敢確定。而且,他也並不想知道。

  做為血酒戰士中唯一的宗師級高手李明堂,卻是所有人中最為孤寂的,除了必要地回答之外,他從來就是不發一言。

  如果不是他的武功極高,許海風有時候甚至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型的血酒戰士而已。只是,如果普通的血酒戰士都能成為宗師級數的超級高手的話,那麼許海風早就迫不及待的與愷撒人和匈奴人交手了。

  一萬名宗師,只要一想到這個數字,許海風就為之嚮往不已。如果麾下有了一萬名宗師級數的兵丁,那麼許海風根本就無需玩弄什麼陰謀詭計,他可以完完全全地用自己的實力來說話,不管是愷撒人、匈奴人,甚至於大漢地軍隊,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

  然而,這些事情都是水中之月,只能出現在夢境之中了。

  至於蔣孔明,則擁有那無比廣博的知識量,無論什麼疑難雜症落到他手上,都能為你提出一個切合實際的解決辦法。而更為變態的是,蔣孔明竟然還有著另一種特殊能力——讀心術,有了這個特異的本領為輔,使得他在眾多的廟堂之前,始終能夠保持左右逢源,料敵于先。

  那麼,此時,站在小山坡之上的伊藤由娜則是唯一的女性成長型血酒戰士。

  她既沒有超絕的智力,也沒有蓋世的勇武,但是,她卻有著一個誰也比不上的特殊能力——增幅。

  血酒戰士擴大到了萬餘人,異能團的成員數量也隨之水懲船高。

  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其中的一人,正好擁有可以輕微的控制和改變天氣變化的能力當然,以他一人而論,最多隻能鼓起一團小小的霧氣罷了,然而,當一百多雙的大手連接在一起之後,當伊藤由娜以自己的特殊能力給予他們翻倍的加成之際。

  他就已經能夠改變方圓之地的天氣變化。

  把買買提這名勇將嚇得驚魂不定,其實正是異能團的傑作。

  第二百七十章請戰-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西方大營,帥府之中,蔣孔明神情肅然,義正嚴詞地道:“不行,誰都可以去北疆,就是智將軍你不能。”

  “為何?”方向智滿臉怒色,若非心中著實顧忌此人,早就以惡語相向了。

  “智將軍,你要去北疆,為的是給令尊報仇,對麼?”

  “正是,父仇不共戴天,方某為何不能去?”

  “就是因為你殺意太甚,所以不能去。”蔣孔明冷笑一聲,對於暴跳如雷的方向智毫不理會,反而轉頭對方向鳴道:“大將軍,你也是統兵之人,以為蔣某人說的可是?”

  方向鳴沉吟片刻,卻是始終無法說出話來。

  方家的子弟,只要是個帶把兒的,就一定要到軍營中磨練一番。方向智身為方令辰的長子,在軍中摸滾打爬的已有十年之久。無論是經驗還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之事。

  按理來說,打著為父報仇名義的方向智應該是一個討伐匈奴的上好人選,但是當他剛剛提出這個想法之時,就遭到了蔣孔明的激烈反對,甚至於不惜與他當面對峙。

  方向智焦急的目光看向兄長,期盼著從他的眼中尋找否定的答案。

  然而,片刻之後,他就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因為方向鳴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智弟,軍師大人說的有理。”

  “道理何在?”壓抑了如同火山般即將爆發的情緒,方向智厲聲問道。

  “你的心已經亂了。”方向鳴看著他,平靜的道。

  方向智怔怔地看著兄長,片刻之後。他臉上地怒容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傷痛。他後退一步,跌坐在椅中,舉起大手。掩住面容。

  沒有人勸解於他,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激怒攻心,唯有盡數發泄出來,才能恢復正常。

  方向鳴雖然沒有明說,但做為軍人,特別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將領,他們都是一點就透。

  方向智已然被仇恨矇蔽了心靈,若是讓他做為討伐匈奴人的前鋒,勇則勇矣。但為將者最重要地沉著冷靜怕是要拋擲於九霄雲外了。

  如此的前鋒,想要勝上一、二場不難,但是持續下去。十之八九卻是全軍覆沒的份兒。

  方向鳴就算再疼這個弟弟,也決然不敢拿成千上萬的士弈們的性命來開玩笑。

  蔣孔明咳嗽了一聲,道:“其實,現在談論討伐匈奴之事,未免為時過早。”

  “不錯。智哥,日後的事情,誰又能把握呢?”許海風嘆了口氣。勸慰道。

  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傳來,爾棟傑快步進入,他看了眼廳內的眾人,目光停留在癱坐於椅中的方向智身上。

  他與古道髯和張晉中鬥智數十年,也是個年老成精的人物,一看之下,頓時了然與胸。

  “舅舅,有事麼?”

  方向鳴見他眉宇間有著一絲焦躁,連忙問道。

  “嗯……”爾棟傑隨口應了一聲。道:“臥龍城傳信,愷撒第四軍團已經到達了明蹬城。”

  “他們終於來了……,方向鳴眼中厲色一閃,自言自語地道。

  “智弟。”方向鳴轉身踏步,走到猶自沉默不語地方向智身邊,輕聲呼喚著:“愷撒人來了,對於他們,有興趣麼?”

  方向智遮住臉面的一雙大手沿著面孔向下一抹,他豁然起身,道:“愷撒人,好,就拿他們開刀好了。”

  廳內眾人要麼功力高明,要麼閱歷豐富,只需一眼,便已發覺他的臉上依舊有著殘餘地亮光,心中不由黯然。

  誰說男兒不流淚,只緣未到傷心時。

  “大哥,我們何時返回臥龍城。”仿佛重新找到了奮鬥的目標,方向智的精神一下子高懲了起來。

  “當然是越快越好,讓愷撒人見識一下方家的紅色海洋吧。”方向鳴沉聲道。

  紅色海洋在北疆一戰敗北,目前正是急需一場勝利來提高士氣,對於他們來說,愷撒人來的正合時宜。

  許海風看了蔣孔明一眼,他們同時注意到了在方向鳴地口中,說著的是方家的紅色海洋,而不是大漢地紅色海洋。

  “且慢……”

  方家二兄弟同時回首,只見蔣孔明緊皺著一雙眉頭,道:“二位將軍,其他人可以留給你們,但這個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卻是我們的。”

  “什麼?”

  蔣孔明瀟灑一笑,轉身對許海風一揖,道:“主公,您可曾記得已然答應過秦勇將軍之事?”

  許海風微微點頭,卻是並不搭話。

  蔣孔明看向方家二兄弟,正色道:“二位將軍,秦勇已然代黑旗軍眾將士請戰多次,一直被主公壓下不允。直到此次離開太行山脈之前,主公方才答應,若是與愷撒人接戰,那麼第一場一定讓他出馬。”

  “秦將軍?”

  “正是,唉……秦勇此人雖然粗鄙不堪,但是為人豪勇,最重信諾,若是主公失信於他,只怕日後再也難收其心了。”

  看到方向鳴二人依舊有些懷疑的目光,蔣孔明雙手一攤,道:“不如,學生去把秦勇找來,您二位與他直接談談,如果能夠說服的自他,那麼學生自然無話可說。”

  二兄弟對望一眼,腦海中同時浮現出秦大勇士那張牙舞爪,窮凶極惡的模樣,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想要跟這個人講道理?那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方向鳴強笑道:“不必了,既然秦將軍如此心切,這次的機會就讓於他好了。”

  他身邊的方向智連連點頭,他們二兄弟寧願去與一倍於己的敵軍做生死之戰。也不願意與秦勇發生任何衝突。畢竟,連宗師級別地武者也為之束手無策的人型暴龍,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了。

  蔣孔明得意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學生就代秦勇謝過了,嘿嘿……黑旗軍已經太久沒有見血了,這一戰,是該好好地玩一玩了。”

  方家兄弟心中一凜,這個白面書生笑意款款,和藹可親,但是這副看似無害的笑容落在他們的眼中,卻從心底裡莫名的起了一陣寒意。

  大廳之中,隨著方家兄弟和爾棟傑的離去,又僅剩下許、蔣二人。

  “軍師大人。現在您可以說了吧,為何要這麼做?”許海風蔚然一嘆,問道。

  對於蔣孔明突然的自作主張。他並無惱怒之意,因為他知道,蔣孔明的所作所為,決不會危害到自己的利益,而這。才是蔣大軍師為人處世的最低底線。

  蔣孔明眼珠子一陣亂轉,正待說話。

  “請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他們此時悲痛莫名,怕他們激動之下有所折損。所以為了他們著想才做出的這番舉動。”許海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這些話,許某一個字也不信。”

  蔣孔明一怔,尷尬地笑了笑,道:“主公英明,既然如此,學生就據實相告了吧。”

  “許某洗耳恭聽。”

  “與愷撒人的第一戰,事關重大。這一戰我們可贏而不可輸。”

  “大哥的紅色海洋已有三萬以上兵馬,算上路鼎盛老將軍地二萬。這五萬人都是大漢真正的精銳之士。再加上他們占據了地形之利,又是準備多時。就算是他們出手,也是贏多負少之局。”盯著蔣孔明的雙眼,許海風緩緩地道。

  蔣孔明擊掌讚嘆道:“主公說得不錯,那個班克羅夫特在凱撒之中不得人心,凱薩琳的密函上也曾提到,如果我們能夠將他全軍覆沒,將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是以,學生可以肯定,班克羅夫特在明蹬城絕對得不到太多的支援。既然如此,方將軍只需謹慎小心,這一戰地把握當是十之八九。”

  “那你又為何要搶他們的功勞?”

  “因為,他是方向鳴,所以這個頭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得去。”蔣孔明冷然道。

  許海風的眉頭輕輕一揚,嘆道:“軍師大人防他太甚了。”

  “嘿嘿……”蔣孔明冷笑道:“自古以來,凡遇戰事,這首戰之功,絕對是舉足輕重。方向鳴地實力已經很大,我不能再讓他往上面增加任何砝碼了。”

  “那是不可能的,方家的紅色海洋是我們大漢不可或缺的戰鬥力,想要擊敗愷撒人,驅逐匈奴人,不得不藉助於他們的力量。”許海風正色道。

  “學生明白,這股生力軍若是棄之不用,也未免過於可惜。只是……有二件功勞萬萬不能讓他們所得。”蔣孔明握拳,一根一根地伸出了手指頭,說道:“一是首戰之功,二是決戰之功。只要這二件功勞能夠為黑旗軍所得,其他的就交於他們好了。

  “唉……軍師大人,您的心思,可真是……真是與眾不同啊。”許海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蔣孔明的這番話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說的是堅定之極,毫無轉困餘地。雖然許海風知道,一旦自己下達了強行執行地命令,蔣孔明肯定會聽令行事,但他卻是絲毫起不了這番心思。

  突地腦中靈光一閃,許海風恍然大悟,道:“方才軍師大人反對智哥討伐匈奴,可是同樣的道理?”

  蔣孔明意外地看了眼許海風,眨了下吃驚的大眼睛,道:“主公果然高明,直到現在才悟通其中道理,學生欽佩之極。”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許海風道:“許某既然將諸事託付於軍師大人,自然懶得動這番腦筋,一切你看著辦吧,只是……莫要太過分了。”

  說罷,許海風飄然而去。

  遠遠的,聽到蔣孔明高聲呼著:“主公以國土侍學生,學生當以國土還君。”

  許海風聽入耳際,微微失笑,蔣孔明就是蔣孔明,就算是對待自己,他也從未以下臣而自居。如此驚才絕艷的人物,若非有著血酒的存在,他絕對是不敢任用此人,怕是普天之下亦無人有此膽量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第四軍團-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明蹬城外,數萬大軍緩緩開來。

  到了城下,紮營安寨,忙了個不亦樂乎。

  城門大開,數騎疾馳而出,快速奔到大部隊的前方。一位英俊剛健的將軍高聲叫道:“班克羅夫特軍團長在哪裡?”

  “哈哈……”

  一陣豪邁的狂笑之聲從隊伍中傳了出來,一名身材魁梧之極的彪形大漢大步而出。

  他的頭髮如同木匠刨花一般的卷曲,連顏色都像松木,一眼望去,留給人極為深刻的印象。

  “看看是誰來了,阿圖索軍團長,我沒有看錯吧,尊敬的第二軍團,那位堂堂的軍團長竟然會親自出來相迎。”

  阿圖索如同刀削一般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阿圖索奉了二殿下之命,請將軍入城,相談伐漢之事。”

  “伐漢?”班克羅夫特誇張地張大了嘴巴,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我們尊敬的二殿下與您——阿圖索軍團長的第二軍團已經討伐過一次這些不服從神明指引的異教徒了,不知道結果如何啊?”

  阿圖索的俊臉一下子變得僚白無比,他的雙拳驟然間緊緊地握了起來。只是,他的語調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遇到敵軍大部隊的抵抗,所以,我們回來了。”

  詫異地看著他,班克羅夫特心中奇怪之極,阿圖索是愷撒帝國中有數的年輕高級將領之一,與愷撒大帝的三子阿爾傑農,第五軍團的阿迪斯。以及他班克羅夫特並稱為帝國四大年輕軍團長。

  只是,由於他們行事地手段不同,所得到的評價也略有不同。

  在這四位年輕的傑出將領之中,阿圖索是擁有最高聲望。排行第一的軍團長。

  其次就是統領第三軍團東征數千里,為帝國開疆擴土,掠奪了無數財富地三王子阿爾傑農殿下,若非他在躊躇自滿之際,被異軍突起的黑旗軍攻下了臨安城,那麼這個排名第一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第五軍團的副團長阿迪斯,雖然是他們四人中唯一的一位副團長,但是排名依舊在他班克羅夫特之上。

  班克羅夫特自付自己的戰功和能力絕對不在這三人之下,但是所得到的評價卻是相差頗遠,只能敬陪末座而已。

  阿爾傑農。是凱撒大帝的兒子,所以雖然他在東方吃了天大的敗仗,整個軍團都幾乎全軍覆沒。但是他也不敢在任何公開場合露出絲毫地指責嘲弄之意。

  對於阿迪斯,他更是無可奈何,對方雖然僅是一名副團長,但是第五軍團和第六軍團一直以來,都是獅王家族的直屬部隊。只要阿迪斯願意。他可以隨時擔任這二個軍團的軍團長之職。

  這一點,就連愷撒大帝也沒有辦法阻止,因為萊茵家族地勢力在愷撒根深蒂固。在上議院的一百零八個席位中,萊茵家族的忠實同盟們就占據了四分之一的數量。如此強大的實力,就連他這位第一至尊也不敢輕易視之。

  班克羅夫特雖然自傲,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法與這位天之驕子相比。家世上地巨大差距,決不是他憑藉自己的那些功勛就能彌補的了。

  在廣闊無邊地帝國疆土之內,阿迪斯的尊貴身份絕對是屈指可數的那幾個人物之一,甚至於已經不在大帝的三個兒子之下了。

  他在北疆意外的失手,造成了二千戰馬的損失。這這樣的時刻。二千匹上好的戰馬又代表著什麼,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換作他人,早就被愷撒大帝擰下了脖子,可是,用來交換阿迪斯的自由之身,縱然是大帝本人也僅是指桑罵槐地說了二句,便偃旗息鼓地不再追究了。

  是以,在班克羅夫特地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與阿爾傑農和阿迪斯這二人互別苗頭的想法。

  但是,阿圖索就不同了。

  若論彼此的身世,他們都是出自於愷撒的望族,他們的年紀相若,就連加入軍隊的時機,也是極為巧合的在同一年。

  加入軍隊之後,他們表現的無懼無畏,英勇善戰,屢次立下赫赫戰功。如果說在愷撒的年輕一代中,還有人能在戰功上與他們相較短長的,也唯有遭到失敗之前的三王子阿爾傑農一人了。

  但是,他們所獲得的品價就迥然不同。

  阿圖索為人謙卑,他態度尊嚴,言語優雅,行為有節,無論對待任何人,都能很好的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是凱撒帝國中首屈一指的尊貴的騎士。

  或許,唯有遇到二王子阿布索倫的時候,他才會失去一貫以來的冷靜和禮貌。不過這一點,卻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至於他——班克羅夫特,則是一個完全不同類型的將領,在他的座右銘裡,唯有二個字,那就是強勢,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把所有的敵人踩於腳下,是以他可以毫不在意地下令屠城,可以毫不憐憫地將所有異教徒的東西掠奪的一干二淨。

  他非常樂於得見那些異教徒處於生死邊緣苦苦掙扎的悲慘情形,對於他來說,再沒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加刺激他幾乎已經接近麻木的感官了。

  所以他從來不以精緻的步驟和富於美感的策劃來指揮一場戰役,他的戰術簡單而實用,又充滿了血腥,包括敵人的,還有自己的。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的部隊才被人稱為屠夫,才不為那些元老院中的老朽們所喜。他才會以最高的軍功在四人中排名最後。

  對於阿圖索,他十分熟悉,更加知道這個人的冷靜沉著,但是今日卻似乎有些反常了。

  “阿圖索將軍……”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班克羅夫特的身後傳來,他臉色微微一動,迅速的閃身讓開通道。只看他如此狂傲的人亦做出如此動作,身後之人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哈裡大人。”阿圖索驚訝的叫了起來,顯然來人絕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從營中走了出來,他的頭髮、鬍子全白了,如同銀絲一般,在風中飄舞,閃動著晶瑩的白光。

  阿圖索立即跳下馬來,恭敬地行禮道:“哈裡大人,您怎麼會來這裡呢?”

  哈裡走到阿圖索身邊,滿面微笑,看著這位年輕騎士的眼中,有著發自於內心的疼愛:“我奉了教皇陛下的旨意,隨班克羅夫特將軍討伐漢人。”

  “您?隨著他?”阿圖索一臉的不可思議。

  班克羅夫特臉上現出一陣怒容,道:“阿圖索軍團長,有什麼不妥的麼?”

  阿圖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尊敬的騎士大人又怎麼能夠跟著一個瘋狂的劊子手亂走?”

  班克羅夫特大怒,正要呵斥,突聽哈裡沉聲道:“好了,不要吵了。”

  他張了張嘴,終於意猶未盡的閉上了嘴巴。

  “我們的敵人不在這裡,而在前方,如果二位軍團長有什麼恩怨的話,不妨在戰場上一見高低好了。”哈裡勸說道。

  幾乎是同時的,二位軍團長一起抬起頭,望向對方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濺起了無盡的火花。

  “阿圖索,我帶著一百名聖殿騎士,裡面有你的幾個朋友,等見過二王子殿下之後,你去看看吧。”老人輕聲道。

  “是……”阿圖索應了聲,道:“那麼現在就請您與班克羅夫特軍團長進城吧。”

  明蹬城雖然並不奢華,但是二殿下阿布索倫的住處卻絕對是奢華浪漫,讓人羡慕萬分。

  但無論是哈裡老人,還是二位軍團長都對此視若不見,在他們的眼中,那個慵懶地從床上剛剛爬起來的阿布索倫才是他們此行唯一的目標。

  “哈裡團長,竟然是您親自出馬?難道教皇陛下他老糊塗了麼?”

  哈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於這位口無遮攔的二王子,他卻是無可奈何,只好應付道:“二殿下,教皇陛下自有他的想法,而我,只需要服從就是了。”

  “嗯……好吧,那麼尊敬的哈裡團長,您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呢?”

  “元老院已經通過了愷撒大帝總動員的請求,大帝正在部署兵馬,大概二個月左右,大帝就能率領帝國半數以上的軍人趕到前線。”老人淡淡地道。

  “那麼說,還需要二個月的時間了麼?”阿布索倫喃喃地自言自語著,他仿佛放下了心思,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暫且放一放,等我今晚準備一場盛大的酒宴,請幾位務必參加啊……”

  “殿下,我願率領第四軍團先行開往臨安城。”班克羅夫特眼中掠過一絲不滿嘲笑之色,突然上前一步,道。

  “您……”

  “這是阿貝爾馬大公爵的意思,要試探一下漢人軍隊的真實實力,請應允。”

  阿布索倫的目光轉到了哈裡老人的臉上,只聽他緩緩地道:“我奉教皇陛下的命令,隨時與班克羅夫特將軍在一起,至於怎樣行動,就無權做主了。”

  阿布索倫沉默半響,終於道:“好吧,那就由你們自己商議吧。”

  說罷,他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外間,沉思一陣,吩咐道:“去萊茵府,已經很久沒有與凱薩琳小姐聊天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緬懷-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輕輕的將手中的文件放於桌上,許海風的臉上有著一縷淡漠的笑容:“軍師大人,探子來報,班克羅夫特的大軍已經離開明蹬城,向我們臥龍城開來了。”

  蔣孔明用手帕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子,雖然他手上的羽扇一直沒有停頓過,但是如此炎熱的天氣,似乎連扇出來的都是灼熱的氣息。此刻,他深切地懷念著上一世,他所來的那個年代。

  舒適地躺在空調房中,暇意地吸著冰凍果汁,嗯……飄飄欲仙啊。

  他眯上了眼,沉浸在對以往無限美好的回憶之中。

  “軍師……軍師大人……”

  蔣孔明猛然驚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神了。他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那厚如城墻般的臉皮上露出了個和睦的笑容,問道:“主公在說些什麼?”

  許海風白了他一眼,這個蔣孔明,說他不識大體麼,他卻又是那麼精明能幹,但若說他兢兢業業,那卻是絕對排不上號的。面對自己,也會開小差,自己所有的朋友和下屬之中,怕是也唯有他一人了。

  蔣孔明定眼看著他,對於許海風這身寒暑不侵的本領極為羡慕,也不知是何緣故,他蔣大軍師無論如何也練不出絲毫內力。

  就連太乙真人親自出手,也是對此束手無策,對他的特殊體質嘆為止觀。如果不是目前有賴於他,只怕真要捉了回去好生研究研究了。

  一陣腳步之聲傳入耳際,許海風略顯驚訝地抬頭看向廳門。

  就在方才,前線的最新軍情送至。是以,他與蔣孔明接到密報之後,立即下令封鎖書房,無論何人都不許私自接近。可是。如今這腳步聲竟然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而且聽聲音,許海風就知道,這並非外人,而是蔣孔明的貼身護衛林長空,不由地深以為奇。

  難道血酒戰士還會違背自己的命令不成?

  “主公,軍師大人。“林長空手中捧著一個奇形怪狀地大傢伙,走了進來。

  那東西頭圓尾窄,背後更是有個明顯的大搖手。份量顯然不輕,但對於林長空來說。這點重量並不能造成任何影響。

  許海風的眼神更是詫異,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從未見過。甚至是連聽也未嘗聽過。

  蔣孔明本來半死不活地半躺在椅中,一看見此物,突然像是火燒屁股一般,高高地彈起,上前一步。指著林長空問道:“造好了?”

  林長空應了一聲,道:“軍師大人吩咐過,一旦造出。就要立即送來,不得有半點推延,所以屬下立時趕來了。”

  聽到林長空說這東西,是蔣孔明命人所造,許海風目光灼灼,不露聲色地再度的仔細地重新打量了一番,但最終依舊還是一無所獲。

  “好極了,這下可就舒服多了。”蔣孔明旁若無人地哈哈大笑起來,指揮林長空將這東西放在了桌邊。命他握住後面的把手,用力旋轉。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這東西正前方突出的那幾片圓葉竟然飛一般的轉了起來。

  空氣的流通,帶來了一股清新涼爽的陣風。

  許海風大吃一驚,仿佛見了黃河之水倒灌而上一般,詫異不已。

  這個蔣孔明又在搞什麼鬼,竟然鼓搗出了這麼一個好東西。雖然他並不畏懼盛夏的炎熱。但是,他的父母,兄長和幾位嬌妻卻沒有這般的修為,如果將這東西送於他們,當真是實用地緊。

  蔣孔明面含得色的看著許海風,突然他的面容一緊。對於許海風,他地讀心術毫無用處,但是相處有年,又豈能看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他的一顆腦袋頓時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道:“這東西學生是要定了,否則這個夏天實在是沒法過了。如果主公想要,還請暫等幾日研究院新產品出來後,給你就是。”

  頗為遺憾地看了這古怪的東西一眼,許海風問道:“軍師大人,這又是何物?”

  “電風扇。”蔣孔明直截了當地道。

  “電……風扇?”

  風扇這二個字,一聽之下,其意自明,但電這玩意又是什麼東西,怎麼聽起來卻是有些邪乎。

  蔣孔明猶豫了一下,指著握住把手旋轉如飛的林長空道:“它地動力既然不是電,而是人力,那麼就改名叫做人力風扇好了。”

  “名符其實。”許海風點頭道:“這個人力風扇製造一台需時多久?”

  “很長,就算是在研究院,那個集中了蘇家一半能工巧匠的地方,也需耗時三日之久。”

  “三天?也不長啊……”原來這東西並不難製造啊,他點頭,道:“若是這個人力風扇能夠量產,所得的利潤肯定極大。”

  與蔣孔明相處那麼久了,多少也學了些口頭禪。

  “不可能。”蔣孔明斷然道。

  “為何?”

  “主公啊……這東西結構雖然簡單,但是其中最為重要地幾個葉片和齒輪卻是極難製造,其中不能有一分一毫的失誤,能夠有這樣的手藝,怕是整個大漢也找不出幾人。此外原料的選取更是要求耐磨經用。如此才能長時間的使用,否則用不了幾下,就要壽終正寢了。”蔣孔明淡淡的道:“若想量產,除非……”

  聽他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反倒是勾起了許海風的興趣,他追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能夠使用車床,造出標準的制式產品,否則就無需考慮了。”

  許海風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蔣孔明又在說一些無人能懂的名詞,一旦遇到這種情況,他立時頭大如鬥。

  不過說也奇怪,他不感興趣地東西。那些研究院中的老匠人們卻是聽得如醉如痴,恨不得天天守在蔣孔明的身邊,聽他的胡謅亂侃。

  真是隔行如隔山,也難為這蔣孔明知道地如此之多了。

  蔣大軍師正在吹著人力風,突然“啊”了一聲,仿佛想了什麼,匆匆的喚來侍衛,吩咐了幾句。

  過了一陣,那名侍衛快速的拿來了一袋柑桔,蔣孔明在許海風更加詫異的目光中。擠出了其中的汁水,涎著臉,道:“主公。您已是宗師之境界,一身功力更是運用自如,對否?”

  心中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每次蔣孔明這般低聲下氣地與自己談話,肯定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又在搞什麼鬼。

  “有事你就說罷,彆扭扭捏捏地象個娘們。”許海風沉聲道。

  “嘿嘿……知我者主公也。”蔣孔明擊節讚嘆道:“學生素聞武林之中。有一種功法能夠使人發出森嚴寒氣,縱然是夏日炎炎,也能凝水為冰,使人感到冬日之冷,不知可有此事?”

  緩緩點頭,許海風道:“確有此事,而且還不止一種功法。”

  蔣孔明大喜,道:“那麼主公能否做到?”

  許海風傲然一笑,道:“凝水為冰。不過雕蟲小技而已,許某又如何會感到為難呢?”

  “好極了……蔣孔明大喜過望,他連忙將那瓶裝滿了柑桔汁水的杯子遞於許海風的面前。

  只看他那副滿臉諂笑的樣子,許海風就不自由主地打了個寒顫。對於蔣大軍師突然的這般表現,他可是不習慣地緊。

  接過了杯子,不待蔣孔明催促,許海風就主動運起功來。

  也不見他有何動作,杯中的汁水就有了些許的改變。先是白皚皚地絲絲霧氣從杯中緩緩騰起,然後,流動的汁水仿佛被什麼束絆了一般,一層層地凝固了起來。

  蔣孔明看著眼前奇妙的變化,心中嘖嘖稱奇,人類的潛力真是無限啊……如果每個人都有這般本事,那麼電冰箱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再過片刻,許海風收了功力,道:“軍師大人,不負使命。”

  蔣孔明大喜,一把從他地手中搶過杯子,用手指輕觸,有種冰冷透心的感覺,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他取下腰際的匕首,將茶杯中地冰塊撬開,分成一塊塊地。

  捻起一塊,他就這樣拋入口中,用力咀嚼起來。

  牙齒與冰塊相觸,發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奇異響聲。

  “主公不來一塊麼?”蔣孔明毫無誠意地邀請道。

  “不必了。”許海風淡淡地回答道。

  蔣孔明服用血酒之後,只是身體強健了許多而已,在這等炎熱的天氣之下,突然吃起了棒冰,只覺得一股透心涼的寒氣直逼五臟六腑,讓人在爽快之極的同時又有了一絲難受。不由深深地打了個寒顫。

  然而,他卻不管這許多,一個接一個的,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吃了個底朝天。

  蔣孔明閉著雙眼,嘴角微微的往上,安祥的站在那個人力風扇地面前,感受著那股涼爽的微風,似乎已沉睡在某種如夢似幻的境界裡了………

  躺在空調間喝冰鎮果汁的滋味是享受不到了,但如今的待遇雖是相差甚多,卻也足以讓他重慰昔日情懷了。

  歇息過後,蔣孔明問道:“主公,您說班克羅夫特的軍團動了麼?”

  直到此時,他才開始詢問許海風關於此人之事,足見在他的心中,此人絕對是不屑一顧之輩,他根本就不曾將其放於心上。

  許海風微微一笑,正要解釋,突然又一陣腳步之聲匆匆而來。

  大門推開,安德魯手持一封密函,送至他們二人面前。

[BOOK: 0007 / Chapter: 09 ]

Google:
[INDEX] [BACK] [BOOK]
[INDEX] [BACK] [BOOK]

Fri May 3 21:15:30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