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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6-05
  第二百一十七章會戰(三)-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山頂之巔,狂風怒嘯,猶如刀割。

  許海風背負雙手,立於平台外側,他雙目低垂,卻自有股傲視群倫的雄霸之氣。

  利智盤膝而坐,他的手輕輕的,毫無美感的隨意地敲打著面前的石頭,但就是這奇怪之極的聲音,卻似乎是按照了某種神秘的力量打出了一種奇怪的韻律,讓人感到每一下撞擊都敲打在生與死之間的那一線薄如刀刃的縫隙之上。

  許海風緩緩踏前一步,他身體周遭的氣流在那一刻好似被點燃了引信的炸藥包,轟然爆了開來。他伸出了右手,那隻大手之上注滿了某種魔力,那混亂不堪的氣流全數被其吸引,圍繞著這隻手掌打著轉兒。

  利智的臉色凝重,他敲打的節奏愈發快速,聲音卻是更加低沉,有種極度的壓抑和鬱悶。

  雙眉一揚,許海風手中的氣流有了一絲波動,那隨著利智敲打的節奏而有了那麼一絲的混亂。他平心靜氣,將心神全數沉溺其中,再也感受不到半點的外界變化。

  利智的雙目緩緩瞌上,他的動作豁然極度的慢了下來,如果說剛才是萬馬奔騰的雄偉壯觀,那麼現在就是老牛拉車的疲憊懈怠。

  然而越是如此,許海風的神色的就越是凝重,他的手緩慢的伸出,仿佛其上有著千斤重擔,一寸一寸。二股看不見的真氣和精神力場在空中爭奪著那股混淆了自然界強大力量的被束絆了的氣流。

  山下的喊殺之聲,擂鼓之聲,越來越大,他們卻是心無旁騖,充耳不聞,因為他們的精、氣、神已然全數集中在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他們就這樣僵持著,不急不躁,無喜無憂,仿佛能夠持續到永遠。

  漫天的沙塵沸沸揚揚,皮鼓號角之聲不絕於耳。括拔鷹高大的身影從濃濃的塵霧中緩緩行出,他已率眾趕來。

  上萬人的金狼軍源源不斷地從塵霧中出現,他們在北方大營的南面開始列隊,經過了長途跋涉的隊伍很快就恢復了陣形。

  正北面,數萬匹訓練有素的戰馬踏著整齊的步伐在草地上緩行,猶如一條清晰可見的流水緩緩向前方匯集。飛馬軍團的部隊也開始動了,五萬名匈奴精銳陸續騎上馬兒,他們在等待單于的號令。

  雖然匈奴人尚未發出正式的攻擊,但那股強悍無匹的氣勢已然籠罩了整個戰場。

  冒頓看著眼前鼎盛的軍容,心中那股豪邁之氣越來越盛,他昂首大笑道:“雄兵如此,天下誰能擋我。”

  吐兒洪的眼中有著同樣的驕傲和自信,他高聲應道:“單于天威,當橫掃六合,踏平天下。”

  “不錯,我要讓這天下都成為我們匈奴放牧的草原。”冒頓豪氣沖天,他舉起手中馬鞭,就要重重揮下。

  一旦他這一鞭揮下,這數萬的匈奴精銳就要同時投入戰場,給予北方大營以最大的衝擊。只是,在下一刻,他這一鞭就再也無法揮下去了。

  “爹爹,您看……”阿骨打豁然睜大了眼睛,高聲叫道。

  “天啊,我不是看錯了吧,方家的人還會捨棄自己的營地而逃跑麼?”南宜僚口中喃喃的自語著。

  不僅僅是他不信,戰場之上的每個人都無法相信,那個名滿天下,以忠義之名享譽當世的方家子弟,竟然會捨棄了仍在奮力搏殺的士卒,而獨自逃亡。

  北方大營的西門大開,無數的騎士從這個缺口蜂擁而出。首當其衝的羌族戰士們猝不及防,被他們生生的衝開了一個缺口。

  一桿巨大的帥旗飄揚在這隻隊伍之中,那隻代表了方令辰,代表了紅色海洋這隻隊伍的帥旗已然離開了北方大營。

  自從北方大營建立以來,數百年中,這桿鮮艷無比的帥旗離開北方大營僅有三次。

  二百年前,西南蠻族犯上作亂,一月之間,西南十六郡淪陷過半。北方大營奉旨南下平亂。紅色海洋大旗指向,鐵騎縱橫,所向披靡,短短二月間,一場足以顛覆大漢皇朝基業的叛亂就此消弭。正因此事,大漢王朝才會一度擴軍,從此,在西方,大漢帝國有了天鷹軍團,有了西方大營。

  四十年前,董鋅睿率領一十九路勤王之師逼退匈奴大軍。然而此時匈奴人盤踞六郡不退,先帝一紙詔書,紅色海洋再度踏上征途。歷時半載,當北方最後一郡回歸故土之時,方家老輩中碩果僅存的那位男丁亦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那二次的離開所帶來的是輝煌的戰績,是耀眼的榮譽。

  可是,今天,這面代表了大漢最強軍隊的大旗卻在此時離開了北方大營。在受到草原民族強勢圍攻,在自己的子弟兵捨身拼殺的時候離開了北方大營。

  這樣的事實,讓所有人為之目瞪口呆。

  “吐兒洪,那是紅色海洋的大旗麼?”冒頓遲疑地問道。

  吐兒洪張大了嘴巴,在他的眼中有著一縷足以燃盡一切的怒火:“方令辰,難道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麼?”

  他與方令辰二人在北疆糾纏多年,交手無數,互有勝負,雖然嘴上未說,實則內心之中,敬重異常。然而,方令辰此舉,仿佛給了他迎頭一擊。一旦想到自己竟然與這麼一個卑鄙小人對峙了那麼多年,吐兒洪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保護太子殿下……”一道凌厲的吼叫聲從隊伍中傳了出來。

  “是……”所有的軍士大聲回應著。

  括拔鷹一怔,他身邊的坎吉更是驚呼起來:“鷹哥,那個太子不是死了麼?”

  似乎聽見了世界上最可恨之事,括拔鷹的一雙鷹目驟然間睜得老大,他那張原本處變不驚的臉龐之上,紅暈的血色逐漸褪去,只餘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僚白。

  察覺了他的變化,坎吉喃喃的道:“鷹哥,您……您沒事吧。”

  括拔鷹的臉色由白轉青,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方向鳴,好一個許海風。”

  坎吉頓時明白他話中之意,啊了一聲,叫道:“當初那個人是假的?”

  “若非如此,方令辰又怎會棄營而逃,嘿嘿,方家數百年的聲譽難道他就真的不放在心上了麼?”括拔鷹冰冷徹骨的聲音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濃烈殺機:“給我吹號,請單于下令阻截,我要親手割了劉政啟的人頭。”

  “嘟嘟……嘟嘟……”嘹亮的號角聲傳來之際,飛馬軍團的部隊率先動了。

  “好,兒郎們。”括拔鷹大喝一聲,他內力極強,聲音遠遠傳開,上萬名騎士盡皆聞之。

  括拔鷹眼中躊躇自滿,他正要下令,突聽“嘩啦啦……”一陣爆響,場中異變又起。

  四周聳立的部分欄桿突然同時向外倒了下去,無數的馬匹疾馳而出,他們一出欄桿,立即化整為零,以百人左右為一小隊,分頭逃竄。

  “這是怎麼……不好,劉政啟要逃。”坎吉靈機一動,頓時想到了其中原故,劉政啟又要故技重施,以方令辰為餌引開敵人,自己趁亂逃跑。

  他扭頭一看,只見括拔鷹緊皺眉頭,不由叫道:“鷹哥,我們快去攔截啊。”

  括拔鷹一咬牙關,道:“兒郎們,隨我來。”說罷,當先向方令辰的部隊追去。

  他身後的坎吉大惑不解,催馬追上。問道:“鷹哥,你怎麼還去追方令辰啊?”

  括拔鷹頭也不回,在馬上叫道:“實者虛也,虛者實也,劉政啟未必就捨得北方軍團。”

  “不對……”:吐兒洪觀望半響,突然指著括拔鷹的方向叫道。

  冒頓征戰沙場數十年,經驗何等豐富,得他提示,仔細一看,頓知其故。

  “金狼軍怎麼那麼少?”冒頓的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疑慮。

  金狼軍一向是歷代匈奴王的最大王牌,每一個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驍勇之士。是以十萬金狼軍才能成為天下第一的頂級部隊。

  此次偷襲京師,哈密刺帶走了九萬,但京師一下,他就把這九萬金狼軍的指揮權交還於括拔鷹。

  九萬大軍在他的指揮下,星夜兼程,趕往此地。然而,此時從沙塵中走出的匈奴人哪裡有九萬之數,能有三萬人就是極限了。

  括拔鷹身後,依舊是沙塵大作,仿佛其中藏有千軍萬馬。只是,當括拔鷹列陣於外的部隊全數現身追擊之後,沙塵之中也未曾再出來一人。

  冒頓與吐兒洪互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和擔憂。

  冒頓重重的一拍手,怒道:“這個鷹兒,他在搞什麼鬼啊?”

  六萬金狼軍哪裡去了?難道被那無盡的滾滾沙塵吞沒了不成,少了這六萬金狼軍,就憑如今手中的這些力量,還想要攔截北方大營的突圍麼?

  冒頓沒有把握,吐兒洪沒有把握,括拔鷹更加沒有絲毫的把握。

  ps:失去了魔血?我不記得在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既然沒有,那又怎麼會失去呢?是否朋友你看錯了。

  至於黑旗軍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補充,雖然在短時間內還不太可能,但是那卻是一種可以不斷延續下去的辦法。至於是什麼,就不能說了。

  上周是強推,點推不到10:1,我無話可說,但本周竟然還是如此,汗……我知道,是因為我新章節更新過慢的原因,但朋友們想一想,我是在60萬字才簽的約,編輯大大的命令敢不聽麼?

  此外,《江湖第一高手》作者天雨寒再開新書《魔王歸來》,雖然字數是少了點,但是請大家多去捧場啊。

  江湖可是我最喜歡的武俠小說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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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會戰(四)-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北方大營正門,鮮卑老族長與方令德遙遙相望,二人面相猙獰,咬牙切齒,恨不得就此生啖了對方。只是,二族戰士的捨命拼殺,卻讓這一念頭始終無法付諸於行動。

  老族長正要再度吆喝,鼓舞士氣,突聽身後有人高叫道:“單于有令,鮮卑族速去攔截漢人逃竄部隊,務必留下漢太子劉政啟。

  他勃然大怒,高喝道:“老子已經攻開了北方大營的大門,千里沃土取到手了,那個劉政啟的關老子何事?我要在這裡殺光這群兔崽子,為我們英勇的戰士報仇。“傳令使者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單于令下,捉拿劉政啟者,無論生死,可免歲貢三年,貴族若是不去,自然有人搶著去,告辭了。”

  老族長一怔,他腦海中的二個念頭迅捷地轉換著,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掃了眼遍地的屍身,心中不停的詛咒著:“好毒的冒頓,這個仇我記下了。”他抬頭狠狠地瞪了方令德一眼,轉身上馬,高聲叫道:“孩兒們,隨我回去捉人。”

  此時,無論是漢族的將士,還是鮮卑族的士兵,都已經殺紅了眼,想要分開,又是談何容易。好在老族長威信甚隆,一聲嚴令,雖是心有不甘,但那些士兵還是逐步撤出戰場。

  看到鮮卑族的舉動,方令德亦是同時下達了不許追擊的命令。

  隨著鮮卑族的退出,羯族也步其後塵,轉而圍堵那些零星而逃的百人小隊。

  早已開始在外圍攔截的南宜僚冷哼一聲,道:“慕容櫛也不簡單啊,能屈能伸。”

  “爹爹,您說什麼?”阿骨打問道。

  “如若是你,在攻入敵人大營之後,得到冒頓的命令,會否立時撤了出來?”

  “不可能,那不是白白的浪費了戰士們的生命?孩兒可沒有他這般怯弱。”阿骨打把頭搖得象個撥浪鼓。

  “哼,冒頓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表明了不會再派任何援軍。如今我們氐族不動,就憑他鮮卑、羯族和羌族想要攻克北方大營,無疑是痴人說夢。何況,羯族和羌族也未必就與他一條心。慕容櫛當機立斷,抽身就走,雖然折損了許多族人,但也避免了全軍覆沒的命運。”南宜僚雙目如電,深深地注視著阿骨打,道:“你記住了,凡事要多考慮,這才是一個族長應該做出的選擇。”

  阿骨打的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對於這個論調他向來不屑一顧,在他的心中向來以為,唯有最英勇的漢子才有資格能夠在大草原這般惡劣的環境下求得生存。

  南宜僚暗中長嘆一口氣,對於氐族日後的前途,他深以為憂。阿骨打是他幾個兒子中最傑出的一個,無論武功氣度,皆是上上之選。唯一的缺點,就是少遇挫折,致使其目無余子,放眼大草原,能夠被他放在眼中的同輩,屈指可數,而能讓他心服口服的,怕是也唯有年紀輕輕就踏入宗師境界的利智一人了。

  如此心性,為一勇將尚可,但要將整個民族的命運交到他的手中,南宜僚一想到這裡,立時不寒而慄。

  “大人,現在怎麼辦?”

  “能走多少是多少,凡是能夠生還的兄弟們,一概到臥龍城相會。”方令德大聲命令道:“全部突圍。”

  早在許海風來到之前,他們就曾經有過多次商討。放棄北方大營而保存實力,這個辦法一提出來就遭到了大部分高級將領的強烈抵制。在他們的心中,北方大營數百年金身不破的神話是何等榮耀之事,縱然他們全數戰死,亦決不能毀在他們的手中。

  軍人的血氣之勇在此完全的體現出來,五大軍團之中又豈有貪生怕死之徒。

  只是,身為統領的方令辰除了要考慮到北方軍團傳承數百年的榮耀之外,更要考慮的是整個大漢的處境和整個大陸的局面。

  在劉政廷帶走了黃龍軍團和蒼狼軍團的那十萬援軍之後,他就知道此次有敗無勝,若是再頑固不化,那麼唯一的結局就是壯烈戰死,同時,十萬的子弟兵將成為他的陪葬品。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許海風的一句話如當頭喝棒,讓他心中有了決斷。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土地是永遠不會消失的,但人不同,如果在不該拚命的時候把人都拚光了,那麼等待他們的結局將可想而知。

  許海風一走,他就與方令德相商,二兄弟心意相通,只需幾個眼神就已敲定了全線撤退的策略。

  恰逢此時,三大族群發動了前所未有的強攻,更讓方令辰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括拔鷹的部隊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了戰場,大大的出乎了他意料之外的同時,也堅定了他立即就走的決心。

  只是,最讓他吃驚的事情,卻是劉政啟突然決定不去臥龍城,而是東去出海,趕往麒麟軍團。

  他略一思付,頓知其中因果,許海風如此態度,毫無半分誠意,而麒麟軍團的大統領卻是劉政啟的親舅舅,二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苦勸半響,劉政啟卻依舊堅持己見,他長嘆一聲,唯有作罷,然而在他的心中深處,卻是莫名的有著松了一口大氣的感覺。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僅是微微的停留了一下,便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快得連他自己也不敢確定。與許海風不同,他畢竟已經接受了數十年如一日的精忠報國的教育,他畢竟已經吃了數十年的劉家的糧餉了。

  然而,棄營而逃,這個選擇又是多麼的無奈,方家數百年建立的不破金身就將在那一刻被徹底終結。

  不僅僅是方家兄弟,整個紅色海洋都籠罩在一片哀痛的氣氛之中。

  是以,當方令辰高高地舉起代表了紅色海洋的高大旗幟,打開北方大營西門的時候,他已是怒發衝冠,心疼如絞。

  而當他流著熱淚,用盡全部身心的力量大聲喊出“殺……”這一個字的時候,紅色海洋沸騰了,他們就像是亙古以來平靜無波的火山,一朝爆發,便釋放出積蓄了千百年的恐怖力量。

  哀兵必勝。

  所有的士兵雙目通紅,他們的心中同樣擁有了必死之念,他們咬著牙,舉起刺槍,奮不顧身地向著敵人衝去。

  羌族的勇士們奮力的迎了上來,但是他們卻發覺所面對的是一群絲毫不遜於自己的凶悍猛獸。

  為了榮譽,為了土地,為了——生存。

  二隻無比英勇的部隊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雙方都是以騎兵為主力的部隊,但由於沒有空間,無法發揮馬兒的衝擊力,所有人在寨門的這片狹小的土地上展開了凄慘悲壯的捨命廝殺。

  方令辰他一馬當先,高聲喝道:“給我殺……”

  數百年來,方家所出的大統領數不勝數,然而,在所有人中,他卻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在擁兵數萬,卻還身先士卒的大統領。

  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紅色海洋所需要的已不是他的冷靜,而是他那一品高手的超人武勇。在他的率領下,紅色海洋不再是無風無浪的平靜海面,而是那通紅熾熱,翻滾嘶鳴,仿佛一爐沸騰的鋼水,足以毀滅一切的洶洶岩漿。

  方令辰心中的憋屈愈發旺盛,而此時,擋在他面前的羌族人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發泄怒火的最好對象。

  槍,向來是大漢高級將領中最為喜愛的長兵器,各大世家的家傳槍法更是各有千秋,李家的鎖喉槍和方家的萬千星辰絕對都是其中佼佼。

  方令辰手中銀槍幻出無數亮點,仿佛天上那無窮星辰,驟然間灑遍大地。他再無半點保留,每一槍都凝聚了十成功力,擋在他面前的一切人和物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挑開刺穿,他就好比一把銳利之極的尖刀,硬生生地將羌族人的部隊分為二截。

  在他的身後不遠之處就是那桿迎風招展的大旗,大旗之下,無數的勇士們捨生忘死的拚殺,他們留下了自己和敵人的性命,他們用自己的熱血澆紅了那面鮮紅欲滴的旗幟。

  羌族的首領看著自己的兒郎每一刻都在減少,他的臉色扭曲,崢嶸可怖。他的心在滴血,二萬人,這已經是羌族接近一半戰鬥力的人數了。

  大草原之上,由於匈奴人的刻意打壓,雖然他們大力發展人口,但成效一直甚微。這些人都是羌族的精銳,都是羌族的保障,他們不能都死在這裡。

  咬緊了牙關,羌族首領終於退縮了,他終於選擇了後退,雖然他並不甘心。

  如同退潮之水,羌族的騎士向二邊散開,方令辰看也不看一眼,筆直地催馬向前。

  西方,他帶領著部隊向正西前進,然而,無人知道,他的目標卻是西北方向三十里——放馬坡。

  ps:上周剩下的精華多,要精華的來精樓啊,置頂的三個,留言就加精,別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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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會戰(五)-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四周的空氣仿佛半凝固的液態,沉重的讓人難以呼吸。

  在這座無名小山之上,無論是利智還是許海風,他們都是閉著雙目,紋絲不動,就連呼吸也是早已停止。

  他們體內的真氣高度運轉,心靈不住攀升,就像是二個登山運動員,不顧艱險的向著那至高點攀登著。許海風手中的那股看不見的氣團早已脫手,在二人的正中心緩緩上升,直至懸立在一點,再也無法動彈。

  大氣中的游離能量不住被這團高速旋轉的氣團吸入,就像是一個點燃了引線的炸藥包,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但他們二人卻仿若未覺,利智的手已不再敲打,而是隨意的放在身側,他雖然安詳地坐著,可那無邊無際的洶涌氣勢不斷從他的身上向四方散髮出來,直至遇到了一股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凜冽霸氣。

  山頂之巔,本就鳥獸絕跡,此時更是死一般的沉寂,只餘下二人不住催發,已然接近極限的強大戰意。

  空中的氣團豁然停下,它已經吸收了太多的能量,終於在那一瞬間徹底地爆發出來。

  “啪……”

  仿佛晴空霹靂,一聲巨大的響聲在二人的頭頂之上轟然炸起,灼熱而迅捷的氣浪向他們疾速衝來。

  他們的衣衫自動飄起,在氣浪中翻舞紛飛。山頂之上的細沙碎石被捲入其中,盡數帶走,那些扎根不深的雜草樹苗更是被無情的扯去。

  飛沙走石,不過如此。自然之力的強大,已然超乎他們的想象,就算是以他們此時的修為,也無法等閒視之。

  許海風的身子先是輕微搖擺,每一下擺動,都有一股細微的力道發出,輕輕地抵消掉氣浪的衝擊。然而,只是眨眼間,他的臉色就不由自主地變了,他的身子豁然開始原地旋轉起來,太極功法全力運轉,這才堪堪在那股氣浪的衝擊之下堅持下來。

  利智再也無法安坐,他早就站起身來,運掌如飛,雄偉的身軀更是在狂風之中搖拽不定,任那狂風如何凶悍,他都好似一個不倒翁,永立不倒。

  仿如夏日的疾風驟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後,當那股氣浪徹底消失,山頂之上已是狼藉一片。

  二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那絲訝然。

  “自然之力,無窮無盡,浩瀚無邊,果然非我等凡人所能運用一二啊。”利智感嘆道。

  “哈……”許海風突然撩起衣袍,指著利智,微笑道:“利智兄,我們這是惹了老天爺,受了點懲罰那也是應該的啊。”

  他們方才無心之中,引動了自然界中的風之力,那已是超出了人類所能認知的範圍。所衍生的巨大威力讓他們為之心神震盪。

  以他們宗師級別的身手,尚且抵擋的異常吃力,若是換作方令辰等人,怕是早就被這股氣浪衝下山去了。曉是如此,他們身上的衣襟亦不免破損多處,穿在身上,倒是頗為滑稽。

  只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是無比的爽快,武學之道,達到如此境界,已是近乎於巔峰之境,再想上前一步,都是難於登天。

  是以,他們意氣風發,與天鬥;他們談笑風生,與人鬥,他們反躬自責,與己鬥,唯有如此,才能超越極限,不斷突破。

  今日的相見,意外地接觸到了新的能力,就像是推開了身邊的一扇窗,嗅到了溫柔新鮮的空氣,讓人身心俱快。

  無論是誰,他們並無殺意,因為以他們的睿智和目光,自然看得出此時絕非交戰之機。無論是勝是敗,這一戰都決不能打。

  他們的相會,只為相鬥一場,那怕是那種點到為止的文鬥。

  “利智兄,今日一見,許某獲益甚多,真是不虛此行啊。”許海風朗聲笑道。

  “呼……”長長的吐出了胸中濁氣,利智笑道:“彼此彼此,能與許兄同生於一世,真是一大快事。”

  “快事麼?”許海風抬首望天,良久不語。

  利智同時觸動心事,亦是嘆了口氣,片刻之後,他問道:“許兄,愷撒人如何了?”

  “放心,只要他們有膽來,我就有這個胃口,讓他們有來無回。”許海風傲然道。

  二人再次互望一眼,眼中再無絲毫殺氣,唯有那真摯的坦誠和濃濃的遺憾。

  許海風豁然伸手,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袍,屈指一彈,這片凝聚了他深厚功力的柔軟之物象刀片一般嵌入二人之間的一片沙石之中。

  “利智,下次相見,許某必取你性命。”

  許海風厲喝一聲,深深的看了他最後一眼,轉身躍下山頭,片刻之間,便已不見蹤跡。

  利智舉起手中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辛辣的白酒通過咽喉灌入腹中,猶如一團烈火。他朝著許海風離去的方向,將壺中之酒撒向地面。

  他們二人之間無冤無仇,性子相近,彼此惺惺相惜。匈奴皇宮,同飲美酒,稱為知交,臥龍城中,合鬥奧本,互托生死。

  然而,隨著匈奴入侵,京師淪陷,民族大義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鋒利無匹的刀光,將他們之間的那條叫做友誼的紐帶一斬而斷。

  至此,他們化友為敵,再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許海風割袍斷義,毅然而去,利智揮酒灑地,以此相送。

  今日一別,再度相逢,就是生死之戰。

  沙場之上,喊殺之聲震耳欲聾,括拔鷹率領三萬鐵騎向著紅色海洋衝去,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方向,由於人數的差距,他無法做到迎頭攔截,但是中流擊楫,卻是正合時宜。

  在北面,五萬的飛馬軍團已經開始動了,他們將銜尾追擊,力求取得最大的戰果。

  紅色海洋數百年所積累的名聲非同小可,若是做那困獸之鬥,匈奴精兵勢必損傷慘重,無論冒頓還是括拔鷹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如今方令辰竟然棄營而逃,士氣必然低沉,何況,人在逃生之際,抵抗意識最為薄弱,正是全力追殺的最好時機。

  匈奴人中不乏名將,這個道理自然看得透徹,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吐兒洪親自指揮著五萬大軍,他們的速度並不快。雖然不知道括拔鷹的部隊為何突然之間縮水如此之多,但這個事實已經宣布了,今日匈奴人已然不可能將北方大營全數留下。那麼任由方令辰逃走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他們此時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多殺傷一些漢人士卒,雖然無法直接面對面的交流,但是吐兒洪和括拔鷹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這一條路。

  吐兒洪在等待,只要大部分的紅色海洋軍隊跑出了大營,就是他下達追擊命令的一刻。

  豁然間,方令辰在疾馳之中一撥馬頭,整個隊伍的方向隨著他的這一舉動而來了個近乎於九十度的大轉彎。

  所有的騎兵順著大旗的方向同時轉向,整隻隊伍的行動如同行雲流水,毫無半點勉強慌亂,似乎這就是早就排練好的一般。

  吐兒洪臉色大變,大呼道:“不好,快……傳令出擊。”

  五萬大軍終於動了。

  括拔鷹亦是臉色一變,方令辰這次的轉向,無論是時機還是角度都無懈可擊。他所面對的將不再是紅色海洋的中腰,而是要與那隻威震天下的雄獅進行正面對撞。

  就在這一瞬間,括拔鷹已然有了斷決,他揮舞著手中的馬刀,高喝道:“兒郎們,隨我殺……”

  以匈奴人的馬術,當然可以在此時順利避開鋒銳,但是如此一來,就將遠離戰場,若是等他們再度返身回來,怕是唯有打掃戰場的份兒了。

  金狼軍,才是天下第一軍。匈奴人引以為傲的這隻鐵軍,經歷過無數惡戰,方才博得今日顯赫聲名。他若是這麼做了,日後在同僚的面前就再也難以抬得起頭來。這其實是一個沒有挑選餘地的選擇題啊。

  至此,他不由地深深後悔,自己一味求快,雖然早到了三日,趕上了這場至關重要的一戰。但,此時在他麾下卻僅有三萬餘騎,這結果會否得不償失呢?

  二隻享譽盛名的軍隊終於毫無花巧的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無數的騎士被強大的衝擊力撞的人仰馬翻。在數量如此眾多的馬隊面前,一旦跌下馬去,就代表了生命的終結,,除了那個人型暴龍之外,再也無人能夠在萬馬奔騰的鐵蹄之下求存了。

  “紅色海洋……”方令辰驟然大吼一聲,響亮的聲音傳遍了整隻隊伍。

  數萬人同時大聲吼了出來:“紅色海洋……”

  所有的漢人仿佛突然之間興奮起來,他們策馬前衝,手中的兵刃惡狠狠地向敵人砍去。馬兒倒了,他們捨身撲上,兵器折了,他們用拳頭,用牙齒,用一切可以傷害對手的方式進行戰鬥。

  他們的心中唯有一個念頭,我是紅色海洋的兵,他們的心中唯有一個意念,誓死也要拉上一個賠墊的。

  第二百二十章會戰(六)-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殺一個保本,殺二個有賺。

  這句粗鄙不堪的話被蔣大軍師堂而皇之的寫在了那本兵書之中,並且在軍中廣為流傳,深受這些在刀刃上討生活的軍人們的喜愛。

  他們的學識不高,能夠識得幾個大字的,在軍中已是極為少見,那些子個長篇大論,在他們的耳中仿佛天方夜譚,反倒是這簡簡單單的十個大字,卻有著說不出的貼心。就算是大字不識一個,也能輕易的琅琅上口,其中的含意更是簡單明了,戰場之上,刀兵相見,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特別是對上了這群世代死仇的匈奴人,根本就無需動員,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同仇敵愾之心。

  紅色海洋的帥旗既然在眾敵環繞的情況下離開了北方大營,就代表著那數百年來不敗的神話已被打破,若是普通軍團,只怕已是人心渙散,軍心不在。但北方軍團卻是方家執掌數百年,歷經了無數磨難的最終軍隊。

  大旗不倒,金身不破,這是他們流傳了百年之久的口頭禪。

  如今,這一記錄即將在他們的手中終結,憤怒的戰士們並無恐慌,他們唯一感到的就是那股不甘不休之氣在心中憋屈的難受。

  此時的紅色海洋,已經是一隻被激起了凶性的亡命之師,任何阻擋在他們面前的障礙,都將被他們毫不留情的碾成碎片。

  括拔鷹越打越驚,做為匈奴人的高級將領之一,他對於自己民主的頭號大敵知之甚詳。紅色海洋的戰鬥力雖強,但比起金狼軍來,始終還是差了一籌。

  可是此次交鋒,似乎完全顛倒了過來。漢人們的那股凶悍威猛,在氣勢之上完全的壓倒了自己的族人,這又是什麼道理。

  方令辰猶如下山之虎,勢不可擋。在他的左右二側,則是呂陽名和林沂星這二位一品高手。

  許海風臨去之前,把方令辰,這位北方大營總指揮官的性命託付給了他們。

  江湖中人,一諾千金,他們既已答應,除非是身首異處,魂飛魄散,否則,方令辰就是穩如泰山,絕無性命之憂。

  這三位一品高手組成了一把無比鋒銳的三叉戟。方令辰雙目充血,面貌猙獰,令人望之膽寒。呂陽名老而彌堅,一把大刀在手,橫衝直撞,勇不可擋。林沂星手中亦是一桿亮銀槍,揮灑出星星點點的致命光圈。

  他們氣勢磅礡,擋著披靡,全力施為之下,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霍然間,林沂星胯下馬兒一聲悲鳴,失足跌倒。

  林沂星雖然是位赫赫有名的一品高手,但畢竟是南方人,不如北方男兒善騎,大驚之下,未能反應過來,隨著馬匹一同跌了下去。眼看就要被潮水一般的奔馬碾成肉糜。

  就在此時,一把木棒伸到林沂星腋下,用力一挑。生死關頭,林沂星哪敢猶豫,握住棒頭,借力一拉,從地上飛躍而起,身在半空,已然看清,這桿木棒竟然是呂陽名手中的長刀之柄。

  方令辰揮灑著手中長槍,不停的催馬前進,豁然眼前大亮,他已衝破敵陣。

  “走……”他大喝一聲,帶著部隊繼續向前奔馳。

  方令辰雙眼直視前方,他不敢回頭,因為他知道,在他的背後有無數的子弟兵正在與敵周旋,每一刻,都有無數的大好男兒亡於沙場。他的心在滴血,他怕一回頭,就再也不忍心走了。

  但是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帶著最多的人生離此地,這是他的使命,是他的責任。

  飛馬軍團的五萬大軍終於趕上了,他們與括拔鷹的三萬金狼軍合兵一處,銜尾追殺。

  突然間,紅色海洋的後軍之中傳來一聲吆喝,方令德那蒼老而悲壯的聲音傳遍後軍:“後軍的兄弟們,怕死麼?”

  “不怕。”:一萬男兒齊聲喝道。

  “不怕死的,隨老夫來。”

  方令德掉轉馬頭,向著面前的八萬大軍揮刀衝去。

  一萬後軍齊齊勒馬,人人奮勇爭先,他們返身向匈奴人的大軍發動了自殺式的攻擊,他們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延遲了匈奴人的追擊時間,拖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雖然沒有經過任何的商議,鮮卑等四族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攔截四散逃逸的散兵游勇,至於紅色海洋的大部隊,他們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這個燙手的山芋並不是他們能夠吃得下的,何況在他們的心中,這二大勢力若是能夠拚個二敗俱傷,那才是最好的結局呢。

  戰場逐漸平靜下來,冒頓鐵青著臉看著面帶愧色的括拔鷹,在他的身後,百餘騎正忐忑不安的耷拉著腦袋,他們所騎的馬兒高大健壯,那隻長長的馬尾之上卻綁著無數的枝葉,一旦奔跑起來,立時便揚起了漫天煙塵。

  “這就是你的六萬大軍麼?你……做的好事。”冒頓怒斥道。

  括拔鷹不敢辯解,他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單于,若非括拔將軍適時趕到,方令辰也不會棄營而逃,紅色海洋的戰鬥力之強,實在大出我們意料之外,若是真的將他們盡數消滅於此,這個代價只怕我們還付不起啊。”吐兒洪在一旁勸解道。

  冒頓的臉色逐漸轉緩,他問道:“方令辰帶走了多少人馬?”

  “不足三萬。”吐兒洪立即回答道。

  “括拔鷹,我把身邊的一萬金狼軍也交付於你,補足三萬之數,你即刻啟程,銜尾追殺,能殺多少就殺多少吧。”冒頓不甘的吩咐道,如此優勢兵力之下,尚且不能全殲紅色海洋,確實是他最為遺憾之事。

  “是……”括拔鷹雙手抱拳,重重地應了一聲,轉身就走,片刻之後,訓練有素的金狼軍就在這位匈奴年輕一代將領中的第一人帶領下,踏上了追擊之路。

  看著遠去的大部隊,冒頓突然問道:“方令德怎麼樣了?”

  吐兒洪躬身道;“力盡而亡。”

  輕輕地一點頭,冒頓嘆道:“好一條英勇的漢子,可惜的是他投錯了胎。”

  吐兒洪低下頭去,對這番話不置可否。

  “他的屍身要好生照料,厚葬之。”冒頓嘆道。

  “是……”吐兒洪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放馬坡,地勢平坦,但坡後卻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其中一座高峰巍峨地聳立在山脈之中,仿若鶴立雞群,嘆為奇觀。

  一群壯漢裸露著上身,正在將一塊塊的大石慢慢的向上搬運。其中有一人,身材特別高大,暴露在眼光下的虯結肌肉仿若鐵打,他走到一塊千斤巨石之下,隨手一操,就將其抗起,置於肩上。

  他扭頭東張西望,只是那塊巨石體積太大,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他很不習慣。片刻之後,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笑呵呵地來到了另一塊體積總量相若的大石之旁,操起,抗於另一肩膀之上。

  二千斤的份量全數壓在他的身上,但他卻是恍若未覺,大步流星地向山上走去。

  能有如此神力者,唯有人型暴龍秦勇一人矣。

  高峰之上,蔣孔明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張特製的躺椅之上,他悠閒地品著香茗,口中哼著並不流行於這個時代的小曲。

  “慢慢來好了,起碼還有二、三天的時間,若非主公突然失去了以酒補血的能力,我也用不著如此辛苦了。嗯,北方軍團不知道能留下多少人,以哈密刺的本事,讓他們留個一萬就是極限了吧。”蔣孔明對著身邊的哲別說道:“最好方家二老都死翹翹了,主公才好名正言順的接受呢,對吧。”

  哲別的千里眼眺望遠方,對於蔣孔明的問話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卻不曾發表自己的意見。

  蔣孔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道:“這些人真是無趣之極,唉,白費了一番口舌,對牛彈琴啊。”

  “咚……”二聲巨響傳來,蔣孔明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做的好事,他大怒之下,回頭呵斥道:“你這個死狗熊,放東西不會輕一點麼,若是嚇出了心臟病,你賠得起麼?”

  秦勇憨厚地摸著自己的頭皮,一臉的無辜和莫明其妙。

  蔣孔明無奈的嘆氣,誰叫自己攤上了這群活寶,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軍師大人……”

  蔣孔明精神一振,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哲別竟然會主動開口向他打招呼,還真是一件足以讓人欣慰之事。

  “什麼事?”

  “有人來了。”

  “是匈奴的探子麼?幾個人,你去打發了吧。”蔣孔明隨意地道。

  哲別遲疑了一下,並未離去。

  蔣孔明大奇,問道:“你怎麼不去?”

  “來人太多,殺不完。”哲別實話實說。

  “有多少人?”蔣孔明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起碼二萬。”

  馬蹄疾馳之聲由遠而近,伴隨著大地的微微顫動,前方的人影已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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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0006 / Chapter: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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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15:34:25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