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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1-05
  第十七章危機-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三日後,許海風率軍護送童一封的輜重部隊啟程向臨安城出發。一路上,他看見無數的輜重部隊同時向一個方向前進。私下詢問了童一封,才知道二十五萬人的兵馬需要一個數量極其龐大的輜重部為他們在全國各地調遣糧食、衣物和藥品等物資。這場戰爭表明上來看是二大軍團的功績,但實際上,後勤部才是真正的幕後英雄。如果沒有他們精心策劃和運作,又要到哪裡去搞那麼多人的口糧。

  這也是御架親征帶來的好處,因為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所以沒有人敢輕忽怠慢,各地所分配到的物資都能及時籌集,至於占領區更是一片狼藉,畢竟二十多萬人的口糧起碼有一半要就地解決,強搶掠奪是在所難免。

  童一封告訴他,古大帥曾經提議在臨安城外只駐紮一個軍團,用來牽制愷撒人,其他人分赴各地,爭取早日收服民心,但多次攻城無果,陛下深感龍顏盡失,於是沒有採納他的建議,反而四處調集軍隊,力求一戰而盡全功。

  知道了真實情況後,許海風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的異國子民,心理真不知道是何滋味,但這就是戰爭,他並沒有任何辦法解決此事,只好躲入軍中,眼不見為靜。同時為皇帝陛下的御架親征產生了一種輕微的牴觸,如果不是那位至尊的存在,根本就無人能調動如此龐大的軍馬,更不必說囤積在一個城墻之下。

  經過近十日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臨安城下,童一封到後勤部交了令,又陪著他找了地方安置了軍隊。

  二十多萬人聚積在一處,那情形堪稱無比壯觀,一座座營帳連接成一片綠色的海洋,抬頭望去,連綿不絕,無邊無際,就算是登高望遠,也無法一窺全貌。

  他們由於來到的比較晚,營寨自然要扎在最外圍,何況區區三千軍馬在二十萬人裡也不過是小小的一滴水花,除了附近幾個兵營中的個別軍士對秦勇的那二個兵器深深好奇外,到也沒有惹什麼麻煩。

  他們到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今日的攻城戰早就結束,除了巡邏的隊伍的外,其餘人用過晚膳,早早回營休息。天知道明天是否會被派上場,只看攻防程度如此激烈,出戰的軍隊十之八九傷亡過半,每個人的命運並未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要看幸運之神是否垂青了。

  許海風的第五縱隊剛剛安營紮寨完畢,童一封就交完令回來了,同行的還有一個老朋友,紅色槍騎兵的新任左營副統領方向鳴。

  二兄弟見面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童一封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便找了個藉口告辭離去。

  “這老兒倒是知趣之人,怪不得雖然沒什麼後台,卻能升任將軍之位,不過他的官運也就到此為止了。”望著童一封的背影,方向鳴稱讚道。

  許海風知道他的意思,在軍中除非你立下軍功,否則想要升遷到將軍之位,就必須要有貴人提拔。童一封從小輜重兵做起,在上面無人的情況下能躋身將軍行列確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因為後勤部不比作戰部,他們的作用雖大,但畢竟比不上第一線的作戰部隊,軍功也相對的小的多,如果要童一封向方、許二人那樣立下轟動一時的超級軍功,那也太勉為其難了,就算殺了他也辦不到。

  “大哥,現在的情形到底如何了?”一路上,許海風曾經問過童一封,但他藉口離開大營數日,不了解情況,語出不詳,只說了個大概,許海風聽得昏昏暈暈,還是一知半解。

  “不妙啊……”方向鳴嘆了一口氣道,雙目下意識的四下一掃,輕聲道:“最遲十日,無論能否攻下臨安城,我們都必須退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許海風大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表面上形勢一片大好的大漢軍竟然如此被動,臉上微微變色:“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一切順利麼?”

  “呵呵,通報全軍的消息你也信啊,那些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我們這裡畢竟有二十多萬軍馬,這個後勤補給哪有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可是愷撒人在城中不也是有二十多萬人麼?”

  方向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小弟,你可要多學學了,愷撒人在這裡經營了數年,整個東方掠奪的物資起碼有一半都在臨安城內,他們這次有計劃的固守臨安,若說裡面的糧草不足一年之需那才叫有鬼。而我們一路上高歌凱進,順利地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後勤的負擔卻是無形中增加了十倍。我們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後繼無力了。”

  “啊……多謝大哥指點。那麼陛下怎麼不早些放棄。”

  “正因為以前太順利了,在陛下心中造成了愷撒人不堪一擊的形象,一旦進攻受阻,他第一個所想到的就是顏面大失,又怎麼會想到退兵呢?”

  聽他的口氣,對這個皇帝似乎十分不滿,這樣的話許海風可不敢輕易接口,只好岔開話題:“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反正我的槍騎兵是騎兵部隊,在攻城戰上起不到什麼作用,就保存實力唄。”方向鳴重重地哼了一聲:“愷撒人的這條計謀確實厲害,陛下心高氣傲,此刻就算是明知中了詭計,也只有硬著頭皮撐下去。誰叫他那麼放不開的。”

  “愷撒人的計謀?”許海風詫異地問道,他手下的勇士確實不少,但謀士寥寥,基本上就是他孤家寡人一個,此刻聽到計謀二字,不由地心中癢癢,連忙出口詢問。

  “不錯,愷撒人早有預謀的逐步撤軍,更可惡的是他們在走的時候並沒有實行堅壁清野的戰術,反而是給當地人留下了十數日的口糧。再看我軍因為推進過快,致使後勤補給接濟不上,在陛下的默許下,眾軍士如狼似虎,將能搶的都搶了,連一點殘渣都沒有給人留下,造成了極大的民憤。這次進攻凡我大漢攻下的土地,無一處不是哀鴻遍野、餓殍滿地。從而盜賊橫行,危機處處,大軍的輜重若非有數千軍士護送,根本就無法運送至此。”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他們是算準了陛下好大喜功的個性,一旦我軍在此陷入危機,必定會引發全面潰敗,到時候,他們可以收復失地,再派送點糧食,就連民心也能輕而易舉地收攏了。如此一箭雙鵰的計謀,可謂毒辣之極。”方向鳴解釋道。

  許海風倒吸了一口冷氣:“愷撒人有這麼厲害麼?”

  “如果單是愷撒人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內鬼啊。”

  “內鬼?難道有人叛國投敵?”

  “陛下統率禁軍一到,他們就全線撤退,禁軍經過之地,所向披靡,而其餘部隊卻常常遭遇頑強的抵抗,讓陛下自以為黃龍軍團天下無敵。到了臨安城才開始全力抵抗,但此時意氣風發的陛下又怎會相信愷撒人亦是能徵慣戰之輩,只求一舉攻下臨安,顯示出他本人之勇武功勛堪比開國之君。等他醒悟過來,或許已經來不及了。設計之人對陛下的性格心理了如指掌,而愷撒人亦配合的如此絲絲入扣,你說不是內鬼又是什麼?”

  “大哥,那究竟誰是內鬼?”

  方向鳴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哪裡知道。不過此次陛下親征,鼓動者乃是當朝丞相閔大人,而閔大人的妻室出生於南方的程家,更可慮者,古大帥的妻室也是程家中人。”

  “古大帥?難道此事竟然與他有關?”許海風驚呼道。

  “莫要亂說,此事並無證據,若是傳了出去,只怕軍心大亂,此戰必敗無疑。”方向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

  “是,多謝大哥指點。”許海風掩住嘴,良久才道:“如此說來,我們實在處境頗危了?”

  “此刻軍中餘糧不足旬日,而方圓百里內能夠抽調的糧食都在這裡了,十日內,若陛下還不撤軍,一旦糧草供給不足,大亂比起。兄弟到時要多留個心眼啊。”

  “大哥怎麼知道的?”

  “嘿嘿,四大世家中只有我方家是以武起家,軍中耳目多如牛毛,西線大營的爾棟傑大人是我舅父,你明白了麼?”

  “小弟理會了,那麼我們就只有潰敗一途,再無轉機了麼?”他對於各大世家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頗為頭痛,眉頭一皺,便不再理會,請教起勝敵方案來。

  “也不是沒有一線勝機,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能夠攻破臨安城,將其中米糧發放全軍和饑餓的災民。如此當可解燃眉之急。”

  許海風若有所思的點頭不語。

  “小弟,如果真的發生不可輓回的敗勢,你帶著那百來名兄弟向北走,只要到了北方大營,我方向鳴可保你無事。”

  “嗯?為何只帶百來名兄弟?”

  方向鳴白了他一眼道:“那些奴隸兵就不用帶了,到了我的地盤,我會安排精兵強將在你手下聽差,豈不是要遠比那幫半死不活的奴隸強的多?”

  原來又是一個不相信奴隸成兵的人,許海風哈哈一笑道:“大哥,先別下結論,等看過我的軍隊再說。”

  第十八章請戰-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林長空,傳令全軍列隊。”許海風在營帳內高呼一聲。

  “是,將軍。”

  方向鳴可不比童一封,他立刻就聽到營帳外傳來陣陣細碎的衣甲抖動和腳步之聲。只是這些聲音輕微之極,若非他武功有成,耳目敏捷,根本就無法捕捉到。他臉上微微變色,聯想到剛才許海風下得命令,不難猜出這聲音就是士卒們在列隊時所發出的,但如果是三千人同時行動,而只發出如此細微的聲音,更難得的是整個過程中竟無一人大聲喧嘩,甚至就連低聲細語也未聞分毫。

  這分明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方向鳴自恃就算是在紅色海洋軍團中也未必見得有如此精兵,如果這些人就是三個月前的奴隸兵,那麼許海風的統兵之道也未免太可怕了點。

  他強做鎮靜,不動聲色,隨著許海風出了帳外,但當他看到眼前整整齊齊的三千人隊列時,臉色終於變了。

  童一封雖然是從軍多年,但一直在後勤部任職,對於物資調遣分派是一把好手,但畢竟從未上過戰場,未曾經歷過生死磨煉,所以他只能分出一隻軍隊是否訓練有素,裝備精良。

  方向鳴就迥然不同,他雖然遠比童一封年輕,但卻是身經百戰,始終搏殺在戰場的第一線。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眼中的冷漠和瑟瑟寒氣。這絕對不是通過什麼訓練就可以練就的,這樣的眼神只有一種人才會擁有,那種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傢伙才會有這樣恐怖的眼神。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揮向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他們會完美的執行上位者的任何命令,哪怕是明知必死無疑,他們也決不會退縮,因為這種人已經看穿了一切,不會再留戀世上的任何東西,包括他們的生命,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或許殺人機器是唯一適合他們的稱號。

  每一位統兵者都希望自己麾下的士卒都是這樣的機器,但事實上,能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沒有瘋掉並且還願意繼續當兵的實在不多,從來沒有哪一個將領能夠找到上千人的殺人機器組建成軍。大漢立國之初,曾經有過這樣的一隻軍隊,號稱敢死隊,但是敢死隊中的成員從來就沒有超過一百個,曉是如此,這隻隊伍亦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臨陣之時斬將奪旗亦當等閒。

  自從太祖太宗平定天下,這隻敢死隊就煙消雲散了,而此後再也未曾聽說過哪位將軍成功的重組敢死隊。但今天,這個神話般的隊伍再現眼前,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三千人。

  方向鳴艱難的扭動酸痛的脖子,看向自己帶來的那紅色海洋中的二十個精銳騎兵。他們都是隨著方向鳴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經歷過無數戰陣的老兵。但此刻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手握刀把,由於過分用力而顯得發白的指節。他們神情緊張地盯著那三千餘人,斗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頭上滴下,漫天的殺氣從他們身上毫不掩飾的散髮出來。

  然而對面三千人卻是站穩了軍姿,自始至終連眼角也不曾望過他們一下。就仿佛百獸之王不會理睬跳梁小丑的張牙舞爪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將面前的這二十人放在眼中。

  看著自己手下精銳的表現,與對方的差距那是一目了然,這根本就是二個不同檔次的隊伍,又如何能放在一起來做比較。

  他仔細地打量著許海風,仿佛才剛剛認識這個人似的,雙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直看得許海風頭皮發麻,尷尬的問道:“大哥?怎麼了?”

  “這些就是你訓練的那三千奴隸兵?”

  “是啊,大哥你看他們還行吧。”許海風再次流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事實上,自從看見了古道髯眼中的殺機,許海風就加大了訓練力度,在非人的鍛煉下,就連原來的那一百二十三人亦產生了極大的變化,此刻的他們才是發揮了血酒真正的功效,達到了血酒戰士的顛峰狀態。

  “小弟,我有個想法,如果你這支部隊比得上傳說中的敢死隊,那麼我們就冒他一次險吧。”方向鳴斷然道。

  “什麼冒險?還有敢死隊是什麼東西?”

  待方向鳴解釋了敢死隊的來歷和功績後,許海風想了下,還真的與自己的血酒戰士相似。

  “小弟,我打算試試你我聯手,能否攻下臨安城。”

  方向鳴突然開口,一句話讓許海風差點噎著:“大哥,你沒有搞錯吧?陛下的二十多萬大軍都無能為力,就你我二部合起來還不到一萬人,給人塞牙縫還不夠啊。”

  方向鳴雖然升為左營副統領,手下可以統率一萬兒郎,但他還未曾返回北疆,此刻麾下只有本部的三千騎兵而已,所以他們二人加起來也不到一萬人。

  “如果是別人的部隊,確實不可想象,但你的部下可是敢死隊啊,以他們的戰鬥力,我想應該有五成的把握創造奇跡。”方向鳴斬釘截鐵地道。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物,天性更是喜歡冒險。否則當初在軍營外一戰,也不會下令用三千騎兵去衝擊三萬士卒了。此刻機會就在眼前,而且如果成功,那麼所取得的成果將要遠大於軍營一戰,不由得他不動心。

  仔細想了想血酒戰士的作戰能力,許海風也是頗為認同方向鳴的話,更何況,在許海風的手裡還有一件秘密武器未曾動用。對於攻城戰其實還要多一成把握。

  看到許海風猶豫不決,方向鳴急道:“小弟,所謂富貴險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想想你能升任將軍一職,還不是九死一生熬過來的。這次一樣是個機會,何不放手一搏,以免將來後悔莫及。”

  許海風牙齒一咬,終於下定決心道:“大哥說的是,一切聽從大哥吩咐就是。”

  方向鳴終於松了一口氣,如果沒有許海風的點頭,那麼這個計劃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當下二人商議良久,這可是關係到二人日後的錦繡前程,更關係到二部的六千條性命,當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第二日,在當今大漢的皇帝陛下漢賢帝的統率下,大漢軍再一次發動了猛烈的攻勢,但是愷撒人的防線還是一如既往的堅韌,二軍在城墻上糾纏不休,磨盤大的石塊、漫天的流矢和滾燙的熱油不斷的從城墻上傾瀉下來,每一刻,大漢軍都承受著極大的傷亡。

  臨安城東三里遠的一處高坡上,漢賢帝方正的臉龐此刻布滿陰翳,深沉的令人不寒而慄。

  終於,大漢軍傷亡慘重,後繼無力,只好再度退回。而大帝臉上更是陰雲密布,身邊的眾文武大臣均是不敢吭聲,怕引火燒身。

  “報……”

  “講。”值班武士大聲應到。

  “黃龍軍團副統領張大人身先士卒,奮勇殺敵,不幸中了流矢,已經光榮殉國了。”

  “什麼?”漢賢帝大怒而起。

  眾臣更是議論紛紛,怪不得方才漢軍敗的突然,原來是主將身亡,那就無怪乎了。

  “唉……”漢賢帝憤怒的一揮袖,道:“哪位愛卿去為朕將此城取來。”

  眾人面面相覷,這幾日的攻防他們都看在眼中,誰又敢誇下海口,自討沒趣。

  “二十五萬大軍,二十五萬大軍竟然拿不下一個小小的臨安城,你們……你們都是一些飯桶。”漢賢帝怒極而罵:“傳令下去,誰若攻陷此城,此城子女玉帛盡歸其所有。”

  “啟稟陛下,微臣願往。”

  眾人的眼光望去,都想看看是哪個利慾熏心,不自量力的傢伙,然而當他們看清來人,不由得都是一愣,此人竟是新任紅色軍團左營副統領方向鳴。

  以方向鳴的官職本來是無法出列這種場合,但他現在卻是代表了紅色海洋軍團,而且他家世顯赫,本人又是方家的長子長孫,所以意外的分得了一個席位。

  看到出言的竟然是方向鳴,漢賢帝舒展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方卿家,你的忠心可嘉,但你部都是騎兵,攻城之時卻是毫無作用,還是下去吧。”

  “陛下,臣願舉薦一人,若能與他聯手,或能解陛下之憂。”

  “哦,那是何人,你且說來聽聽。”漢賢帝好奇的問。

  “此人便是西線大營第五縱隊偏將許海風。”方向鳴恭敬的答道。

  “許海風?好熟悉的名字,啊……莫非就是曾與你聯手殺敵的那個十人長?”漢賢帝終於想了起來。

  “正是,此人現任第五縱隊偏將,與臣配合默契,臣請陛下應允。”

  古道髯突然從人群眾出來道:“陛下,這許海風的第五縱隊目前僅有三千奴隸兵,想要攻下臨安城,根本就是痴人說夢,還請陛下親查。”

  “陛下,許將軍練兵有術,那三千奴隸兵經過許將軍三月操練,已經是百戰雄獅,還請陛下允我等出戰。”

  “荒唐,三個月就能將三千奴隸訓練成軍,此事前未所聞,還請陛下明鑒。”

  第十九章攻城(一)-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漢賢帝望著眼前爭辯不休的二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古道髯是德高望重的元勛,但方向鳴更不簡單,他不但是四大世家中方家的長子長孫,同時還是四大世家中唐家家主的乘龍快婿。如若不是方家祖訓,只怕他早就成為大將軍了。所以雖然他的官職僅為一營副將,但面對古道髯卻是據理力爭,毫不示弱。

  “陛下,既然方將軍有把握,何不讓他一試,就算未曾成功,也不過是損失三千奴隸兵而已。”

  這時一位大臣出列,向漢賢帝進言。此話立即引起了一片贊同之聲。

  古道髯暗自嘆了口氣,方家在軍部的實力確實強橫,雖然自己官至極品,又統率西線大營,但在朝中的實力還是遠不如方家的根基雄厚。他之所以反對,到也不是安了什麼好心,而是心中對於許海風的統率能力有了一絲擔憂,怕他再立奇功,從而敗壞了自己的圖謀。然而此刻見眾臣大都贊同,知道事不可為,再反對也是無用,只好退了回去。

  既然古道髯不再反對,那麼此事也就無需再議。在得到漢賢帝的許可,方向鳴拿了令牌向前線而去。

  以副將之職指揮這二十餘萬大軍,就算手持令牌,眾將不敢明目張膽的違反,但拖拖拉拉的總是免不了。但方向鳴身為方家長子長孫,前次又立下赫赫戰功,軍中大多數高級將領,或多或少都與方家有些干係,自然是無人敢於輕忽怠慢。

  在方向鳴的指揮下,戰場上最奇特的一幕出現了。

  排列在前的數萬人馬整齊的向後退去,臨安城正門前千米內再無一人。這樣的舉動立即吸引了雙方所有人的注意,只要能看得到的人他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集中到這塊地方。

  一輛高塔推車緩緩地在數千士卒的護衛下向城門逼近。愷撒人正門指揮官皺著眉頭,苦思不解。他實在想不出大漢人在搞什麼鬼。這樣的高塔推車由實心木所造,高達十餘丈,一邊裝有樓梯和滑梯,士卒從樓梯上到車上的頂台。站在頂台上可以直接登上城墻,或者弓箭手在高塔頂台上居高臨下的射箭,可以壓製對方的弓箭手,確實是攻城拔寨的好工具。但它卻有二個致命的缺點,一是行動遲緩,二是不夠牢固。

  因為造得太高,所以雖然它的低下裝有滑輪,但還是無法快得起來,因為同樣的原因,它的堅固程度差了不止一籌。正因為有這二個致命的弱點,所以它在大規模交戰中作用不大。

  投石機正是它的最大剋星,因為慢,所以成為投石機的打擊靶子,因為不牢固,所以經不起打。

  在前幾天的攻擊中,大漢人也動用過此物,但效果不好,被城墻上的投石機打碎了數台,不得已只好退去了。

  只見這數千步卒來到城門前八百米站定,分為三隊,每隊一千人上下。正中一隊最是奇怪,當先一個漢子身材特別魁梧,比旁人起碼高過一個頭,只見他披頭散髮,狀若魔神。他身後的千人隊伍中,有二十人分別抬著二個大台子,這二個台子上放著二隻銅獅子。愷撒人議論紛紛,都想不出他們為什麼要把銅獅子拿到戰場上。有一個愷撒士兵嘲弄道:“他不是想要拿那二個獅子做兵器吧。”這句話立即引起了眾人的哄堂大笑。

  這三千步卒排好陣形,後面又出來了三千騎兵,這些騎兵愷撒人可並不陌生,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紅色海洋槍騎兵。

  後面又來了數百名輜重隊,他們每個人都捧著二捆箭,疾步跑到推車頂台之上,將箭枝放好。看這情形,似乎是要弓箭手實行壓製射擊。

  “投石機準備,一旦對方的推車進入六百米就給我狠狠地扔。”愷撒軍官冷笑一聲,下達了命令,但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命令竟然是他這一生中最後的一個命令了。

  當所有輜重隊全部離開時,十幾平方米的頂台上除了幾個空位外,都堆滿了箭枝。

  隨後,一行五人從騎兵隊中走過,沿著樓梯,慢慢登上頂台。其中一人從背上解下一張特大號的弓,取過箭枝,緩緩張弓,做勢欲射。

  “他瘋了麼?這裡離城門可有八百里啊?”

  無論是山坡上的漢賢帝及眾大臣、城墻上的愷撒人還是地面上的大漢軍同時涌起了這樣的疑問。

  整個戰場在這一刻詭異的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息注目,看著此人的一舉一動。在數十萬雙充滿了驚疑,不信和嘲弄的目光中,他終於射出了這驚天動地的一箭。

  似驚雷,似閃電,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出這一箭的軌跡,他們只看到此人右手一松,幾乎同時,臨安城正門高塔上懸掛著愷撒國旗的石桿象是被千斤巨石擊中一般,發出“咚”的一聲巨響,碎石四散,石桿從中部斷裂,在無數雙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睛裡轟然倒下。

  站在石桿旁的愷撒人指揮官傻傻的轉過了頭,他看到推車頂台上的那人又一次鬆開了弓弦,然後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張開的口中飛了進去,巨大的力道將他整個人都掀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啊?是魔鬼麼?這是他臨終前最後的一點思考。

  站在頂台上的正是神箭手哲別,他那絕世無雙的箭術在此刻發揮出了最大的功效。

  第一箭,他射倒了愷撒人引以為傲的國旗,給了對方當頭一棒。第二箭,他的箭枝從對方的前沿總指揮官的口中穿過,更誇張的是,竟然將對方胖大的身軀帶起,深深地釘入了後面的木板上,一縷鮮血順著他的背後蜿蜒而下,說不出的恐怖凄厲。

  隨後,哲別一箭快過一箭,面前的箭枝很快就射光了,身後的二名士卒不斷地將四周的箭枝放到他的右手邊,方便他的拿取。

  天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箭枝的殘影,不停地傳來雷鳴般的“嗖嗖”破空聲。是的,正因為箭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在哲別鬆手的那一瞬間,箭枝已經到了它此行的目的地,所以空中只能留下殘影,而如此快捷的利箭已經超過了音波的傳遞速度,所以人們所聽到的也只是先前的聲音。

  如此恐怖的箭術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既然連看也看不見,又要如何抵擋,哲別的每一箭都要帶走一條以上的人命,愷撒人軍官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凡是出現他射程內的軍官無一倖免。很快,當哲別射出第五百箭的時候,正城門的一段百米城墻上已經沒有半個活人了。他竟然以一人之力,成功地控制了整整百米的戰線,如此威勢,如此戰績,就算是親眼所見,也讓人難以置信。

  一個正常人能射中百米之外的目標已經是一個難得的弓箭好手了,能夠在百五十米內射中大多數目標的便可以稱之為神箭手了,但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射中二百米之外的東西。但是哲別在此戰之中竟然表現出了遠超乎人類極限的水準,竟然能夠在八百米之外做到箭無虛發,而且所有箭枝都是入石三分,顯然猶有餘力。

  人力有時而窮,就算是投石機的射程也不過是六百米之內而已。何況世界上也沒有哪個弓有八百米的射程。更何況就算是有了這樣的弓箭,人的眼睛又怎麼能看清八百米之外的東西,而做到箭無虛發呢。

  “魔鬼……”愷撒人悲聲慘叫。

  “神啊……”大漢人高聲歡呼。

  山坡上,漢賢帝等人亦是目瞪口呆,良久,漢賢帝只覺得喉嚨上涼颼颼的,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咽喉,抬頭看去,只見身邊眾人大多數都做了一個和自己同樣的動作。咽了口吐沫,澀聲問道:“此人是誰?我大漢軍中竟有此等勇士麼?”

  這個問題自然沒有人能夠回答他,漢賢帝想到了許海風來自西方大營,問道:“古愛卿……”

  “臣在。”古道髯出列躬身道。

  “此人應是出自西線大營,他是何人?”

  古道髯一怔,他又怎麼知道這突然大發神威的人是誰,一時啞口無言。

  “怎麼?這樣的勇士你也不知道麼?你是怎麼帶兵的?”漢賢帝大怒道。

  古道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心中把許海風和方向鳴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終於從嘴裡擠出幾句話:“臣只知此人是許海風將軍麾下勇士,待此戰之後,臣定當詳細盤查。”

  “哼……”漢賢帝不滿地轉過頭去繼續觀看。

  古道髯擦了把額上的冷汗,他此刻已經猜到了頂台之人手上拿著的是他贈於秦勇的開天弓。當初他贈弓之時,萬萬沒有想到此弓威力竟然如此巨大,更加想不到這世上除了秦勇之外,竟然還有人能拉開此弓。而此弓在那人手裡竟是如魚得水,發揮出了不可思議的功效。他心中後悔莫及,如果早知如此,這開天弓可是萬萬不能送的。許海風有此人與秦勇襄助,天下哪還有能夠擋得住的軍隊。

  第二十章攻城(二)-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將軍有令,第一隊前進,攀墻。第二隊前進三百米,駐紮。”

  推車之上響起一道雄厚深沉的聲音,以頂台為中心遠遠傳開,數裡之內,就像是在耳邊說話一般,清晰可聞。

  山坡上的眾人再度動容,一員大將脫口而出:“好精湛的功力,此人內功之強,足以躋身當世第一流高手之列,想不到這小小第五縱隊中竟是藏龍臥虎啊。”

  漢賢帝一看,原來是黃龍軍團大統領劉正中。大漢五大軍團中,有四大軍團分別被四大世家所把持,只有拱衛京都的禁軍黃龍軍團才是帝皇家的近衛隊。而每任黃龍軍團的大統領都是出自皇室劉家本宗,也是皇帝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正中,此人武功較你如何?”在漢賢帝的心目中,劉正中已經是當世高手之一,僅此於宮中的四位一品奉供而已。

  “回稟陛下,臣萬萬不及,以臣看來,只有宮中的四位一品奉供才能與他比肩。”劉正中躬身道。

  “什麼?竟有如此厲害麼?那麼這又是何人?”漢賢帝轉向古道髯,卻見他亦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不由地氣道:“古愛卿想必還是不知道了。”

  古道髯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硬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守衛在推車前的三個千人隊在聽到號令後,左面的隊伍整齊的向前跑去。經過這近一月的攻城,雖然沒有攻破臨安,但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漢軍用自己的血肉填滿了。他們踏著自己同胞的屍體,石塊和雜物跑到城墻下,架起雲梯,開始向上攀爬。中間的隊伍亦開始移動,他們向前奔出三百米,在距離城門五百米處停下。這已經處於投石機的射程,但他們正面城墻上的活人都被哲別射殺了,所以沒人操縱投石機,也就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了。

  看到大漢軍開始攀爬城墻,愷撒人的指揮官按捺不住,下了死命令,無數愷撒士兵被迫衝上城墻,想要阻止漢軍的前進步伐。

  哲別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他那充滿了異域風情的俊臉上微微扯動,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再度舉弓射箭,新出現的愷撒人立即嘗到了他們先輩的滋味。不過這一次,哲別並沒有直接射殺他們,而是射穿了他們的手腳,將他們牢牢地釘在地上,墻上。受了箭傷的愷撒人由於身體被貫穿釘在墻上,遭受著極大的痛楚,他們忍耐不住,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一時之間,城墻上鬼哭狼嚎,好不熱鬧。然而這樣的效果卻是十分明顯,愷撒人不再理會長官們的催促,就是不願意往前衝,是以第一隊的三千士兵順利登上城頭。

  此時,臨安城的正前門突然大開,一對對穿著亮晶晶鎧甲的重甲騎士疾馳而出,他們的目標就是推車上的哲別,只有除掉這個超級威脅,臨安城才有可能守得住。

  “糟了,是重裝騎兵,第五縱隊都是輕步兵,如何可以抗衡?”漢賢帝臉色一變,驚呼道。

  重裝騎兵是愷撒人獨有的兵種,所有騎兵連人帶馬都是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砍刀。他們的衝擊力之強匪夷所思,兼且不畏一般刀劍,第一次交鋒時,毫無防備的大漢軍損失慘重,所有人對此印象深刻。大漢軍中還沒有能直接對抗這個軍種的部隊,就連威震北疆的紅色海洋也不行。遇到他們,只有避其鋒芒,採取迂迴戰術。

  好在他們的鎧甲過於沉重,無法進行持久作戰,此外對於騎士和戰馬的要求亦是十分苛刻,城內十五萬人,重裝騎兵的總數僅有區區五千人。在經過數次交鋒後,已經銳減到三千人,輕易不敢動用。但此刻已經是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愷撒人迫不得已,終於提前使用了自己的終極武器。

  重裝騎兵一旦衝了起來,其聲勢浩大,威不可擋。他們勇往直前,所有阻擋在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將被他們徹底撕碎。米歇爾是重裝騎兵的一個千騎長,他勇武過人,每次衝鋒時都是衝在第一個,今天也不例外。他最喜歡看到每次衝鋒時前進道路上的敵人部隊慌亂躲避的模樣,現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個千人隊,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應該要驚惶失措地逃跑才對,但現在他卻看不到任何波動。

  不會是嚇傻了吧,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傻笑些什麼,身後還有二個偌大的銅獅子,這就是他設置的障礙麼?這些漢人太小看我們的騎術了,就讓我來教訓他們一下吧。他想到這裡,突然看見了讓他無法相信的一幕。

  重裝騎兵筆直的向推車衝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許海風麾下駐紮在城門前五百米處的秦勇一部。望著迎面奔來的鋼鐵洪流,他開心地笑了,雙手向後摸去,二座銅獅子被他同時擰住脖頸,倒提起來。這時最前面的重裝騎兵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只見他右手向前一揮,米歇爾連人帶馬像是紙糊般,被他狠狠地砸到了半空之中。

  “我這是在做夢麼?可是為什麼這麼痛啊?”米歇爾臨終前還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秦勇揮舞著二個銅獅子,率領著眾士卒向前衝去,他的二個兵器實在太過於恐怖,當真是碰著傷筋斷骨,擦著斷骨傷筋。如果說重裝騎兵是一枚無孔不入的鋼釘,那麼他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鐵錘,他就這樣迎著敵人的大部隊衝了上去,以硬碰硬,力強者勝,當先的近千鐵騎被他打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號角聲響起,後續的騎兵勒馬轉向,他們朝二邊繞了過去。從來就是一往直前的重裝騎兵在更加強悍的秦勇面前被迫選擇了退讓和迴避。

  “霸王之勇,真是霸王之勇。”漢賢帝興奮地只想開口大罵,自從他登基以來,還沒有如此激動過。若非自重身份,他早就跳將起來,曉是如此,此刻他也是滿面春風:“此人又是何人?”

  “回陛下,此人名叫秦勇,是許海風麾下第一勇將。”古道髯連忙上前解說道。

  看了古道髯一眼,漢賢帝奇怪地想,怎麼這人記得那麼清楚,而其他人就一問三不知了。

  重裝騎兵們繞過秦勇所部,他們的目標直指推車頂台的哲別,此刻圍繞在推車前的就只有身穿布衣,手持劣質鋼刀的一千奴隸兵。雖然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三千紅色海洋的槍騎兵,但誰都知道輕騎兵是無法與重騎兵正面抗衡的,就算這四千人加起來也不可能阻擋那二千重裝騎兵的鐵蹄。

  然而,面對越來越近的重裝騎兵,紅色槍騎兵非但沒有上前護衛,反而在方向鳴的命令下後退了數十米。這樣就只剩下一千奴隸兵了。

  終於,重裝騎兵的第一波攻擊正式發動,騎兵們斜舉長槍,對準面前的敵人,想要把他們一個個對穿起來。當前一排十餘個奴隸兵突然矮下身去,他們滴溜溜地貼地滾向騎兵們衝來的方向。這是一個多麼蠢笨的動作,在萬馬奔騰的鐵蹄下衝進去,豈不是立刻就要被踏成肉醬。

  但是,驚人的一幕再次上演。當馬腳踏上他們的身體時,他們並不躲閃,也不遮掩傷口,就是張開雙臂,將馬腿牢牢地抱住。疾馳中的烈馬突然被抱住了腿,一個個地摔倒了下去,馬上的騎士更是向前狠狠地飛了過去。第二排的奴隸兵早就等候多時,他們拿著鋼刀,對準摔的頭暈腦漲的騎士們的脖子就是一刀捅了進去。

  重裝騎兵雖然號稱是渾身披甲,但有些地方確實是無法披甲,比如頸部,為了不影響腦袋的轉動,他們的做法是將頭盔下沿放長,遮住勁脖,一旦摔倒了,頭盔脫落,他們身上沉重的鎧甲反而成為了一種負擔,行動不靈的他們根本無法阻擋奴隸兵的屠殺。雖然騎兵衝刺時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異變突起,第二波騎兵收馬不及,還是狠狠地撞了上來。

  完成任務的第一排奴隸兵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說他們若無其事,指的是他們的神態,但他們的身上已經受了極大的傷害。有些人手臂下垂,顯然是被馬兒踩斷了胳膊,有些人立起來時搖搖擺擺,那是腿腳不靈,更有甚者,有些人的肚子開了個大洞,腸子和內臟隱約可見。他們根本就毫不在意身上的創傷,立即向下一批敵人衝去。

  竟然如此悍不畏死,愷撒騎兵們幾乎就要瘋了,這些尊貴的騎士們以前每次出擊,都是無往不利,就算面對幾倍的敵人也能將之衝垮衝散。但今天先是遇到了一個蠻橫凶歷的秦勇,接著又遇到了整整一千人的瘋子。這群瘋子根本就不把性命放在眼裡,無論是敵人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在他們的血液裡,殺戮已經成了本能,成了支持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BOOK: 0001 / Chapter: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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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14:00:43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