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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4-05
  第一百三十七章擂台(二)-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程英濤心中一凜,頓知不妙,想要收回幾分真氣。

  然而他的內力畢竟不是自己一點一滴修煉而來,在全力施為之下,能發而不能收。

  只見許海風伸出手掌,滑若泥鰍般的穿過了他的掌力,貼住他的手臂。就這麼一拉一帶,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就將他的掌力引偏。

  程英濤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全力一擊被他輕輕一引,頓時一股無可抵禦的大力將他的身子向前拉去。

  他急施千斤墜神功,想要穩住前進的步伐,面前已是擂台邊緣,如果再往前踏上一步,那麼就要跌落下去了。

  好在他功力大有長進,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總算是懸崖勒馬,穩住了身形,二腳踏在擂台邊線,沒有被自己的力道扯下台去。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背心卻多了一隻手掌,耳中聽到許海風冷冷的笑聲:“下去吧。”

  許海風掌心內力一吐,程英濤頓時身受重傷,身不由己的往擂台之下跌去。身在半空,只聽得背後傳來衣帛碎裂之聲。

  等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之時,發覺背上涼颼颼的極是怪異,而一眾旁觀者無不捧腹大笑。

  他正要有所動作,突然上衣順著手臂滑落,這才知道剛才許海風竟然扯住他的衣領,在他下墜之時將衣服扯為二半。

  程英濤從來未曾在人前出過如此大醜,一時之間急怒攻心,只覺胸腹之間氣血翻涌,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哇”地一聲,噴了出來,頓時漫天血雨,胸前血跡斑斑,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暈倒在地。

  擂台之上,許海風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微笑,不能隨心所欲的運用,功力再高又有何用,一旦遇到意外狀況,反而造成反應不及,錯失良機。

  二道人影閃電般地衝上擂台,一人飛一般地掠過擂台,向另一側程英濤跌倒的方向奔去,只是身在半空,遙遙一拳擊向許海風,想要將他逼開。另一人則是“呼”的一拳直接向許海風的背後擊去。

  台下觀眾頓時一片嘩然,這種行為與偷襲無疑,著實讓人不恥。

  許海風屹然不懼,如果對手使用小巧功夫,那麼他還會顧忌三分,但是他們二人一上來就是自持功力高明,想要借聯手之力,將許海風逼開。

  這等以硬碰硬的功夫是許海風最為喜歡的,天下間還有什麼武功能夠在一掌間的威力蓋過巨靈掌呢。然而此時,許海風卻另有打算。

  只見他冷笑一聲,轉身沉腰坐馬,二掌分別擊出,竟是要以一敵二。

  那二人見過許海風的巨靈掌神功,如果他此時所用的依舊是這門威猛霸道的功夫,他們二人肯定要退避三舍。但是許海風這二掌雖然也是力大勢猛,可是與先前迎戰程英濤的那一式巨靈掌相比,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他們二人同時怒哼一聲,許海風這麼做,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們不約而同的凝聚了十成功力,迎上了許海風的這二掌。

  “啪……”四掌相交,結果卻是大出意料之外。

  許海風身形晃動數下,終於穩穩站好。

  而那二人卻同時後退數步,腳步蹌踉,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竟是受了內傷。

  許海風大喝一聲:“無知鼠輩,竟然偷襲,也來接許某人一掌試試。”

  他踏前一步,雙掌再度擊出,空氣中豁然升起一股凝重的壓力,讓人呼吸不暢,這二掌正是他的看家本領之一巨靈掌。

  那二人心中又驚又怒,他們與許海風的雙掌一對,頓時覺得一股強大至極的真氣從他手上發出,竟然已不在自己的十成功力之下。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許海風的內功之高,竟然會到了這般不可思議的境界。

  這傢伙才多大年紀啊,就算是從娘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有此成就啊。

  對了一掌之後,他們剛剛站穩身形,尚未調節好體內混亂的氣息,就見許海風的第二掌當頭擊來。

  他們苦笑一聲,原來這個青年將領竟然還留有餘力。

  不過許海風的這一掌已經將他們四周全數籠罩進去,在先機已失的情況下,遇到巨靈掌,唯有與之一拼之途了。

  他們合作多年,心意相通。對望一眼,同時閃過堅定之色。凝聚起殘餘功力,全力迎去。

  一聲悶響之後,他們二人再度後退三步,身子搖搖欲墜,終於堅持不住,吐血坐倒於擂台之上。

  許海風的身體亦是被震得後退數步,但是他體質特殊,精元充沛,雖然丹田中再無一絲內力,但是從骨骼血液中綿綿不斷涌入的真氣使他迅速的恢復了元氣。

  這番變故發生在霎那之間,等到眾人反應過來,許海風已是大獲全勝。

  轉眼之間,擂台上又跳上了數人。只是這一次,許海風的身邊卻多了安德魯兄弟的護衛。

  秦勇不會輕功,從一旁“■■■”地踩著樓梯奔了上來,大叫道:“將軍,給我老秦留幾個。”

  “且慢。”

  突然一聲大喝使得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為之一緩。

  一個矮胖的老人從擂台下的人群中走出,大聲道:“各位都是我大漢之棟梁之材,奈何卻要內鬥不休。尚請看在老夫薄面,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台下之人議論紛紛,不知這個老頭是何來頭,竟然敢插手這二大勢力之間,還大言不慚的要做一個和事佬。

  不過,令眾人吃驚的是,不但程家立時罷鬥。就連大占上風的許海風也是立刻偃旗息鼓,下了擂台,給他恭恭敬敬的行禮。

  那個老人向觀戰的閔治堂和古道髯點頭為禮,然後攜許海風一路遠去。

  騎著馬兒,行了一段路程之後,那位老者笑道:“聽柔兒說,你在匈奴力挫三位一品高手,老夫原本不信。但縱觀今日,老夫才知道原來這世間真的有如你這般的曠世奇才。”

  原來此老就是四大家族中唐家之主唐宗翰唐老爺子。

  不說他尊貴的身份,就憑他是唐柔兒的親生之父,許海風都要賣他這個面子了。

  “您老過獎了,若非二位宗師心胸廣闊,將二大神功傾囊相授,晚輩也休想有此成就。”許海風謙遜的道。

  他說得不錯,武人最大的通病就是敝帚自珍,所以許海風在心中極為感激他們二人。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太乙真人和黎彥波也是這樣的人,那麼他們也就終身無望登上宗師之境。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你自己不努力,就算再多幾樣神功也是無用。”唐宗翰微微一笑,發福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了一種凝重的表情:“老方昨日找我和老蘇,告訴我們一件事,卻讓老夫難以置信。”

  許海風看了此老一眼,心中隱約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何事了。

  “他們真的已經與二國聯盟了麼?”唐宗翰昂首望天,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

  “是。”許海風乾淨利落卻又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是麼……”唐宗翰低下了頭,在那一瞬間,眼中露出極度的傷感,仿佛突然之間老了十年:“我大漢數百年的氣數,難道真的盡了麼?”

  城西三十里,那位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正仔細地檢驗著程英濤等三人的傷勢。

  他伸手在三人的胸腹間按摩了幾下,頓時三個昏迷不醒的傷者便大為好轉。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大伯,您看……”古道髯低聲詢問道。

  他與這位老人站在一起,不知情者都會以為他的年紀要大出幾歲,但事實上,他卻比這位老人要小了整整二十多年。

  “無妨。”這位老人略一擺手,微笑道:“他們所受的只是輕傷,調養幾日就可恢復。只是……:”

  古道髯等候良久,還是沒有聽到下面的話,眼中不由露出詢問之色。

  那老人看在眼裡,失笑道:“道髯,你的好奇心還是那麼重啊。”

  古道髯的臉色難得一紅,道:“在您老面前,道髯永遠都是四十年前的那個求知若渴的無名小子。”

  老人哈哈一笑,仿佛想起了前塵往事,頗為唏噓:“時光如梭啊,連你也老了。”

  “是。”古道髯想到了那幾位風頭正勁的後起之秀,頓時生出一股廉頗老矣的感懷。

  “這個許海風還真是個有趣的孩子,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使家孝和家禮的內力互拼了一擊,若非如此,他以一敵二,鹿死誰手,也未必可知呢。”老人的話中毫不掩飾他對於許海風的欣賞之意。

  “這個許海風頗為古怪,每次相遇,總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成長,確是道髯生平僅見。”古道髯如實地評價著。

  老人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如此人物,老夫又豈能錯過。就讓老夫親自去會他一會吧。”

  古道髯看著這位老人的表情,心中不知是何感想,二十年來,這位程家第一人程玄風程大宗師還是首次對一個人表現出如此在意的神情。

  第一百三十八章死諫-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吳王府,當今五殿下,御封吳王的劉政啟拿起桌案之上的一張布帛,狠狠地扔到地上,大怒道:“什麼一品高手,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張子華從地上拾起那張布帛,小心翼翼地攤開一看,上面竟是記錄著許海風大發神威,在小周山前連敗程家三大高手之事,怪不得劉政啟竟會如此惱怒異常。

  “又讓他大出風頭,程家不是號稱四大家族中實力最強的麼?怎麼總是不堪一擊。”劉政啟臉色猙獰,哪裡還有半點雍容顯貴的風範氣度。

  程家自從出了一位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之後,家族內部成員的武功均有不同幅度的增長。特別是一品高手的數量之多,穩居四大世家之首。

  許海風所擊敗的程家孝和程家禮都是其中之一,他們的運氣不好,遇到的是在太乙真人指點下,對太極神功多了一番體悟的許海風。

  若非得到那位中原第一人的指點,許海風也無法在二大高手的合擊中將這借力打力的取巧功夫使用的這般出神入化。

  不過,自從他接連擊敗三位一品高手之後,代表著他的功夫確實已經達到了年輕一代中第一流的水準,就算是不運用精神力,草原之狼利智和星宗傳人夏雅君,也不過與他在伯仲之間而已。

  一旦他的精神力恢復,那麼就是名副其實的年輕一代中第一高手了。

  “子華,你說要怎麼做才能將許海風置之於死地。”劉政啟森嚴的語氣中含著一股刻骨的仇恨。

  張子華望著這位輔佐了十餘年的五殿下,心中百感交集,眼睛中豁然露出決斷之意。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回稟殿下,此人死不得。”

  劉政啟先是一怔,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張子華抬起了腦袋,直視劉政啟,毫不遲疑地回道:“臣說,此人死不得。”

  劉政啟看著他,雙眼中的詫異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逐漸涌上眉宇的凜厲殺氣,他的話仿佛千年寒冰,凍人心魄,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張子華絲毫不見畏縮的與暴怒中的劉政啟對視著,口中迅快地道:“前日皇上召見殿下,言道匈奴愷撒野心勃勃,雙方結盟,意圖謀我大漢江山。此時,局勢之險,實前所之未有。黑旗軍,以善戰之名威震天下,當善用之,以拒外敵,又豈可自毀長城,予敵以可乘之機。”

  劉政啟的雙目緩緩眯起,愈發顯得陰沉,他冷笑道:“好你個張子華,我只道天下間唯有你知道我的心事,卻不料阻攔我的竟然是你,究竟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來頂撞孤王。”

  張子華深吸一口長氣,不急不緩的道:“十年之前,殿下僅有一十五歲,但天資聰慧,氣度過人,立志遠大,已見一代明君之初兆。是以臣投身門下,只求盡一綿薄之力,輔佐殿下登基,日後誅滅匈奴,為我大漢開疆擴土,成就千古霸業。”

  劉政啟的雙眉輕微地跳動了一下,被他勾起了往日的記憶,欲言又止。

  “然而,三年之前,殿下於唐府見過唐柔兒小姐之後,便深陷溫柔女兒鄉,不再記得昔日所立之宏願,讓臣痛心疾首。”

  “胡說。”劉政啟暴喝道:“孤王何時忘了昔日之誓,只要孤王登基為帝,一定會履行諾言。”

  張子華冷然笑道:“登基為帝?殿下為了唐小姐,寧願自斷其臂,折損朝廷名將,如此做為,令人齒寒,又如何能讓皇上將這至尊之位傳於殿下?”

  “你……”劉政啟一時語塞,臉色青紅相交,顯然已是怒氣攻心。

  張子華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繼續道:“南方程家,二十年前突然四處擴張,至今已是一枝獨秀,為朝廷之隱患,殿下若再是扶持,只怕日後養虎為患,尾大不掉啊。”

  劉政啟臉上陰晴不定,變幻莫測,心中天人交戰,難以決斷。

  張子華霍然拋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臣請殿下迎娶禮部尚書蔡鈞芒之女蔡姿佩為太子妃。”

  “什麼?”劉政啟失聲叫道。

  “蔡大人雖然為人古板,但是從未結私營黨,向來潔身自好,其女姿佩雖無唐小姐般天香國色,但知書達禮,端莊大方。正是國母之最佳人選。”

  “住口,孤王的私事,何時輪到你來饒舌。”劉政啟大怒,一腳當胸踢去。

  張子華不避不閃,被他一腳踢了個跟頭,但是他旋即又爬了起來,膝行至劉政啟面前,不顧嘴角一縷鮮血緩緩溢出,他堅持道:“國難當頭,殿下若再沉溺於兒女私情,則悔之晚矣。”

  “叮……”一聲脆響,劉政啟拔出隨身寶劍,指著張子華道:“你屢次違孤心意,難道以為孤不敢殺你麼?”

  張子華臉上紅潮涌現,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一去無悔的堅定:“古人云:紅顏禍水,請殿下為國計,為大漢千萬子民計,三思慎行。”

  劉政啟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亂如麻,只覺得無地自容,惱羞成怒,豁然一劍劈下。

  張子華圓睜雙目,看著銀光閃閃的寶劍從瞳孔中越來越大,他的心中無驚無喜,只餘下一片悲哀。

  劉政啟一劍剛剛劈出,仿佛內心的所有負面情緒得到了宣泄口,一去不返。

  他的神智立時恢復,然而這一劍卻是無論如何都收不住了。好在僅有的一絲靈智讓他在最後時刻把劍一斜。

  寒光閃過,張子華的一條右臂齊肘而斷,頓時血流如柱。

  張子華的臉立時變得猙獰可怖,他看也不看一眼斷掉的手臂,只是艱難地從牙縫裡崩出二個字來:“三……思……”

  “叮■……”那把沾滿了鮮血的寶劍失手墜地。

  劉政啟快步上前,也不顧張子華滿身的血污,將他抱到懷中,撕下了身上的衣袍,拼命地按在他的傷口之上,同時聲竭力撕地喊道:“來人啊……”

  幾名護衛聞聲魚貫而入,見到滿身是血的劉政啟都是大驚失色。

  劉政啟此時神智恢復清明,立即顯出他英名果敢的一面。指著其中一人道:“給子華止血。”

  那人是劉政啟王府護衛總管劉華良,聞言立即上前,點了張子華手臂之上的幾處穴道,頓時血流減緩。他從懷內掏出一包金創藥,胡亂地塗抹在他的傷處,將鮮血暫且止住。

  “傳胡太醫,快。”劉政啟下令道。

  片刻之後,胡太醫在吳王府軍士的帶領下,出現在張子華的病床之前。

  待胡太醫診斷完畢,劉政啟急切地問道:“子華情況如何?”

  胡太醫垂首道:“張先生失血過多,兼且心急氣燥,此時昏迷不醒,若是至明日依舊不能醒來,只怕……“他抬頭看了一眼滿臉陰翳的五殿下,一句話嘎然而止,心中發寒,竟是不敢續說下去。

  劉政啟袖袍一揮,大步進入內屋,揮手將眾僕役遣出。

  他走到床前看去,張子華雙目緊閉,一對眉頭緊緊地糾結在一起,臉上肌肉不時抽搐幾下,顯然在睡夢之中亦是忍受著極大的苦痛。

  劉政啟鼻頭一酸,百感交集,撩起衣袍,就此跪在床前,緩緩說道:“先生赤膽忠心,字字璣珠,然政啟不知好歹,竟累先生傷重至此,實無顏愧對先生。:”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露出一絲決斷和痛苦,沉聲道:“孤已決定,此刻便進宮覲見父皇,求他下旨賜婚,迎娶蔡家小姐過門。先生亦要兌現昔日諾言,輔佐孤王一統天下,萬不可就此撤手而去。”

  仿佛是聽到了劉政啟的承諾,昏迷之中的張子華一對濃眉奇跡般的紓解開來,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漸穩定。

  劉政啟驚喜交加的看著這位忠心的手下,豁然道:“孤在此立誓,只要先生能醒來助孤,孤定不負先生所望。”

  張子華的眼角一陣抖動,二滴濁淚順眼角而下。

  劉政啟大喜,為他拂去淚水,道:“先生安心修養,事不宜遲,孤這就進宮面聖。”

  “殿下……”虛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劉政啟豁然轉身,望著虛弱不堪的張子華,只聽他艱難地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眼角不自由主地跳動了一下,片刻之後,劉政啟沉聲道:“孤受教了。”

  劉政啟出了內屋,對著守護在外廳的胡太醫道:“子華先生已然清醒。”

  胡太醫“啊”了一聲,進去片刻,滿面喜色的出來,對劉政啟道:“殿下神人,如此張先生有救了。”

  “胡太醫。”

  “臣在。”

  “你就暫住在孤的王府,全心照料子華先生。待他康復之日,孤王府中之物,任你予取予求。”劉政啟允諾道。

  胡太醫大喜,連忙叩首道:“臣多謝殿下。”

  劉政啟臉色一緊,語氣轉冷:“若是你玩忽職守,讓子華先生有甚不測,那麼你就自己割了腦袋,孤再滅你滿門。”

  胡太醫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寒顫,低聲道:“臣定當盡心竭力,不敢有絲毫怠慢。”

  劉政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話,轉頭對劉華良道:“更衣備馬,孤要進宮面聖。”

  第一百三十九章浮萍-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清晨,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穿過重重雲霧照射到大地之上。

  許海風也從深沉的入定之中清醒過來。

  他的意識在一點一滴地回歸到自己的腦海,平穩悠長的呼吸昭示著他的修為又有了新的進展。

  自從昨日憑藉本身實力,毫無花巧地擊敗了三位一品高手之後,他的信心暴增數倍,雖然受了一點內傷,但是回來盤坐一晚,傷勢盡去,功力愈見精純。

  更重要的是,由於身體心理都處於一種極為亢奮的狀態,在氣機牽引下,他的精神力量意外的恢復了。

  感受到久違了的靈覺再次活躍在天地之間,他自內心深處發出不可壓抑的喜悅和振奮。

  破而後立,他的靈覺經此變故,非但沒有絲毫衰弱之跡象,而且顯得生機勃勃,大有長進。

  雖然意識回歸本體,但是許海風並不急於起身,他依舊保持著盤坐床上的姿勢,恣意地感受著空間中無數不為人知的變化。

  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從帳外傳來,許海風暗嘆一聲,既然他來了,那麼自己的逍遙時間也就到此為止了。

  睜開眼睛,蔣孔明正好掀帳而入。

  “軍師大人安好。”林長空和許海名同時起身行禮道。

  在黑旗軍中,許海風曾立下規矩,任何人見到蔣孔明都要行禮問候,他這樣做並非籠絡人心,因為所有的血酒戰士都會自動服從他們二人的命令。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外人,蔣孔明是黑旗軍的第二號人物,有了這個身份,很多事情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由他出面了。

  蔣孔明敷衍了事般地點了個頭,道:“我與主公有事相商,你們去守在門外,不得招呼,不許入內。”

  “是。”

  蔣孔明看看整潔乾淨的床鋪,又看看盤坐著的許海風,疑惑的問道:“昨夜主公沒有睡麼?莫非是孤枕難眠了?”

  許海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軍師一大早找我,不會是為了這等瑣事吧。”

  嘿嘿一笑,蔣孔明突然一怔,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許海風,笑道:“恭喜主公,竟然恢復了精神力,速度之快,遠在學生估計之上。”

  許海風笑而不語,並不催促。

  果然,蔣孔明看他毫無反應,頓時自感無趣,終於言歸正傳。

  “主公回京已有數日,不知有何打算?”

  許海風心知肚明,這個傢伙早有腹稿,無論自己如何回答,他都會說得頭頭是道,將自己的思路引到他所布置的道路上去。

  於是,許海風很乾脆地答道:“一切由軍師大人安排即可。”

  蔣孔明聽後,立即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只是許海風卻知道他心中毫無半分誠意。

  “主公崛起西域,戰臨安,赴京師,闖匈奴,近一年來,東奔西走,勞苦功高,只是宛若逝水浮萍,除了博得些許名聲之外,再無所得。”

  許海風失笑道:“軍師這番言論過於苛責,若非有此經歷,許某這身功夫又是哪裡來的?”

  蔣孔明不屑地道:“未將者,所求非百人敵,而是萬人敵。主公功夫再高,難道還能高過奧本宗師,難道能夠抵擋愷撒人三十萬東進大軍。”

  許海風搖頭嘆息,這二者之間又怎麼可以相比呢。

  然而蔣孔明說得句句在理,確實不容人反駁。他只好嘆道:“軍師大人不必與我兜圈子了,有話但請明言。”

  蔣孔明早就在等這句話,連忙道:“學生想請主公向方大人請辭。”

  “請辭?我們要到哪裡去?”許海風萬萬沒有想到他打得竟然是這個主意。

  雖說他與眾女心心相印,但終究是還未得到各位長輩的首肯,婚禮尚未舉行,此時又怎能離京而去。

  “臨安。”蔣孔明毫不猶豫地回答。

  “臨安?”許海風的記憶仿佛回到了那硝煙四起的日子,哲別的驚世神箭,秦勇的無敵蠻力,黑旗軍的名號正是在那裡起步,開始揚名天下的。

  “正是。”蔣孔明正色道:“自主公離開臨安之後,一年來,黑旗軍的實力卻無半分增長,主公可知為何?”

  許海風雙眉一挑,反問道:“你說為何?”

  “皆因無根。”

  “無根?”

  “正是,自古以來,樹無根不長,人無志不立。主公就仿佛那無根之樹,又如何能夠茁壯成長?”蔣孔明義正嚴詞地道。

  “難道臨安就是我的根了麼?”許海風看著他,失聲而笑,只是笑聲之中卻多了點莫測高深的味道,就算是蔣孔明也有些看之不透。

  蔣孔明略微遲疑,還是言道:“起碼,那裡並無羈絆,遠比京師為好。唯有到了那處自由之地,學生才能全力改造黑旗軍,組建一隻真正的無敵雄獅。”

  許海風豎起了右手食指,道:“軍師大人恐怕是忘了一句話吧。”

  蔣孔明奇道:“學生忘了什麼?”

  許海風微微笑著,只是眼中卻帶了些許的鋒芒:“天高皇帝遠。”

  蔣孔明看著笑意盈然的許海風,臉上逐漸露出同樣的笑容,至此,他們二人之間心意相通,再無隔閡。

  “等一等,軍師大人吩咐,不得召喚,不能入內。”

  門外傳來林長空的叫喚聲,他們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出了帳門,只見一名黑旗軍士卒躬身道:“方令德方大人前來軍營。”

  許海風轉頭看向蔣孔明,卻見他亦是疑惑地搖了搖頭,顯然也是猜不透方二爺來此的用意何在。

  待見了面,方令德劈頭就是一句讓他們心驚肉跳的話:“今晨早朝,皇上下旨,賜婚五殿下。”

  “五殿下?”許海風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問道:“是否柔兒?”

  卻見方令德大搖其頭,言道:“竟然是禮部尚書蔡鈞芒之女蔡姿佩。”

  這個大出意料之外的回答讓他們二人面面相覷,沉思一會,蔣孔明突然雙手相互一擊,道:“主公,事不宜遲,遲恐生變啊。”

  方令德正要詢問,卻聽許海風道:“正是,我們這就去見義父。”

  見他們火急火燎的匆匆離去,方令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最後嘆道:“老了,老了,莫非這個蔡姿佩也與海風有染不成?”

  他之所以匆匆趕來,是因為既然五殿下迎娶蔡姿佩,自然就代表放棄了唐柔兒,他是報喜來的,只是許海風等人的反應卻是讓他根本無從猜測,不知不覺中就想到他處去了。

  此時許海風的身份已是非同小可,面見方令天根本不需通報和等候。

  幾日不見,方令天更顯老態,許海風自然知道他是憂心忡忡,程家反叛之事,他除了對老友唐宗翰和蘇東舜說過之外,一直是守口如瓶,就連其同胞兄弟方令德也未曾透漏半分。

  雖然知道了程家的圖謀,他卻根本無力化解。大漢帝國家有內賊,再也不是鐵板一塊。前途渺茫,未來已不曾掌握手中,雖然是短短數日,但他已是心力交瘁。

  “拜見岳父大人。”只有當他們二人單獨相處之時,許海風才稱他為岳父。

  對於許海風的突然造訪,方令天並不奇怪,他將許海風扶起,問道:“風兒此來,可是為了五殿下之事。”

  “正是。”許海風肯定地答道。

  “大漢江山傳承數百年,劉家代有人才,今日五殿下能夠慧劍斬情絲,實是大漢之福啊。”方令天欣慰地道。

  站在他的立場,也不希望劉政啟迎娶唐柔兒。唐家一樣是四大世家之一,如果有朝一日,出了一位國母,那麼水漲船高之下,勢必脫穎而出。而蔡鈞芒雖然同為當朝尚書,但是與唐家相比,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是國家之福,卻未必是孩兒之福啊。”許海風淡然一笑。

  方令天神情一動,欲言又止。

  “五殿下既然迎娶蔡小姐,那麼太子之位是否指日可待?”許海風問道。

  方令天默默點頭,道:“只待殿下完婚,皇上就會召告天下,宣布吳王為東宮太子。”

  許海風霍然跪下,叩首道:“孩兒不才,願請調臨安,為大漢駐守西域,決不容愷撒一兵一卒進犯我大漢邊境。”

  方令天沉默不語,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極度複雜的感情。

  許海風抬頭與他互不相讓地對視著:“此去,孩兒想請大嫂母子同行,還請岳父大人一紙調令,讓向鳴大哥來臨安與孩兒並肩作戰,共御外敵。”

  方令天神色微變,良久後道:“還有麼?”

  “若是唐、蘇二家亦有協同作戰之心,孩兒甚是歡迎。”許海風沉著道。

  “你是不看好劉家了?”方令天嘆了一口氣,問道。

  許海風垂首,沉默片刻,答道:“孩兒只是想為三大世家留一條後路而已。”

  “後路?”方令天嘿嘿笑道:“只怕是留一條血脈吧。”

  許海風默不作聲,竟是默認了。

  “你有多少把握能夠抵擋愷撒人大軍?”方令天盯著許海風,問道。

  “若有一年的準備時間,孩兒可保萬無一失。”

  “十日之後,就是五殿下大婚之日。”

  方令天突然說起這牛馬不相及之事,但許海風卻是抬頭相望,似乎此事與他有著密切關係一般。

  “五天之後,我與老唐同時嫁女,七日之內,你率黑旗軍遠赴西域,這京城麼,就不必再回來了。”

  “是,多謝岳父成全,只是孩兒臨去之時,還想討要一件事物。”

  “你要什麼?”

  “孩兒想要一份由三大世家家主聯名所署,秘誅天鷹軍團大統領張晉中的手令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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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嫁娶-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敲鑼打鼓,張燈結彩。

  方令德的府邸之上喜氣洋洋,惹得人人為之側目。

  今天可不是一個普通日子,而是享譽天下的年輕一代第一高手,黑旗軍大統領許海風同時迎娶四大美女之時。

  讓人津津樂道又為之憤而不平的是,這四大美女之中竟有三位是出自京師四朵金花之中。

  方、唐二家備受寵愛的天之嬌女方盈英、唐柔兒,以及一線天首席樂師,一管洞簫名動天下的夏雅君。

  至於這最後一人,眾人只知道她叫林婉嫻,是蘇家掌門人蘇東舜新收的義女。

  如此一來,等於是三大世家同時嫁女,而他們的對象卻僅有一人。

  只是許海風並非京師之人,在京師未曾置辦過房產,而且大婚之後,便要離京公幹。是以方令德借出自己的府邸,做為他的大婚之所。

  這三大世家嫁女之事辦的極為倉促,從請帖發放到成婚之日,僅有三日工夫,讓所有人都生出措手不及之感。

  三大世家何等榮耀,能同時攀上這三座硬得不能再硬的靠山,所有人在仰慕許海風無邊艷福的同時,也對他的本領為之深深嘆服。

  吳王府,張子華虛弱地躺在床上,雖然胡太醫的悉心照料輓救了他的一條性命,但是斷臂之痛還是讓他精神萎靡,孱弱之極。

  劉政啟大步進入臥室,帶起了一陣旋風。

  胡太醫立即起身行禮,他這幾日衣不解帶,夜不成寐,不敢有絲毫懈怠,亦是疲憊不堪。

  劉政啟揮手讓他退下,坐到床前,詢問道:“子華感覺如何?”

  “多謝殿下牽掛。”張子華嘴角扯出了一絲微笑,勉強笑道。

  “那就好,子華好生修養,父皇召見,孤先行去了。”劉政啟拍拍他的左手,輕聲道。

  “殿下莫非有何心事?”張子華突然問道。

  劉政啟一怔,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還是子華最了解孤。不錯,孤確實有心事。子華一直臥病在床,不知今日京師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

  “與唐姑娘有關?”張子華自然知道,能夠讓幡然醒悟,重新振作的吳王殿下牽腸掛肚的唯有一人而已。

  “不錯,唐家嫁女,今日就是唐柔兒的大婚之日。”劉政啟閉上雙眼,不讓人看到他眼中的那股苦痛之色。

  “殿下,對不起。”張子華艱難的說道。

  “不。”劉政啟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後道:“孤年幼之時,先生曾經教導過,帝王無家事,這句話,孤是明白了。有些東西該捨棄的時候還是要捨棄的。”

  張子華默然不語。

  “哈……”劉政啟勉強一笑道:“子華可知,非但是唐家嫁女,而且方、蘇二家也同時湊了這個熱鬧呢。”

  “方、蘇二家?”張子華驚疑的問道。

  “正是,方家大小姐方盈英,蘇東舜的義女林婉嫻和一線天的夏雅君同時過門,這個許海風還真是艷福不淺啊。”

  “三家嫁女?竟然是三家嫁女,他們為何要在此時這樣做呢?”一種突如其來的不祥之兆涌上了張子華的心頭。

  “花轎,花轎來了。”

  隨著一陣喧鬧之聲,現場的氣氛達到高潮。

  四頂花轎在同一時刻出現在視線之中,身著大紅袍的新郎官乘著一匹毛髮烏黑髮亮的高頭大馬,顯得神采奕奕。

  三大世家的勢力非同小可,他騎著馬,分別到四處地方接了花轎,隨後繞城一圈才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方令德府中。

  大漢的婚嫁之禮最是艱辛,禮節繁瑣,讓人無所適從。

  雖然時間倉促,但是與之相比,在匈奴之時,冒頓所舉辦的婚禮就要膛乎其後了。

  許海風雖然保持著滿臉笑意,其實心中早已是叫苦連天,這般禮數,縱然他已經領悟了精神之力,亦是深感消受不起。

  好不容易,等到花轎落地,拜堂完畢,新娘送入洞房,許海風終於松了一口氣。

  至於最後一個項目鬧洞房,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或者說是幾位老人的特別體諒下,這個最惱人的節目終於被取消了。

  幾位小輩為之不服,但是在三位家主異口同聲的決議下,卻是無人敢做這個出頭之鳥。

  一家之主又是何等威嚴,是以許海風根本就不必擔心有人會陰奉陽違,那麼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這最後一關就是喝酒了。

  只要酒席結束,就代表他完成了一天的勞累,終於可以正式抱得美人歸了。

  喝酒,一向是許海風的強項,這一點可謂是眾人皆知。

  只是,今日前來敬酒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一點。

  無論是看在三大世家的面子來拍馬示好的,還是對於這位曾立下赫赫戰功的當朝新貴衷心敬佩的,或者是妒忌他連娶四位天香國色美女的。

  總之,只要他是個人,來到了這裡,就會隨大流地敬上一杯。

  千杯不醉,許海風今日所飲又何止千杯。

  主位之上,三大世家的家主並肩而坐,能夠有資格與他們坐在一起,並且談笑甚歡的僅有一人,那就是以夏雅君娘家人身份而出席的黎彥波。

  他們四人獨居一桌,放懷暢飲,雖然是在熙攘的吵鬧聲中,亦是自得其樂。

  其餘眾人識得他們身份,雖然有心上去奉承幾句,但是又自慚形穢,不敢逾越。

  豁然,門外一陣喧嘩,門童高聲唱道:“吳王殿下到……”

  許海風的動作不由地為之一緩,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大門的方向,露出了一副歡喜開心的笑容,快步迎上,高聲道:“五殿下親至,末將受寵若驚。”

  三位家主對望一眼,同時站起。整個屋中除了黎彥波一人穩坐泰山之外,再也沒有人敢學他那般大逆不道的模樣。

  劉政啟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人未至,聲先到:“孤受父皇所托,恭賀許將軍雙喜臨門。”

  許海風等人看他手捧之物,都是臉色一變。許海風立即吩咐道:“速備香案。”

  好在這裡萬物具備,很快就整理出一大塊空地,擺好香案。

  劉政啟站到香案上首,說道:“許將軍接旨。”

  許海風當先跪下,身後亦是跪倒了一片。唯獨黎大宗師在椅中穩坐釣魚台,顯得格外惹人注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黑旗軍統領許海風遠赴匈奴,揚我國威,勞苦功高,今擢升為大將軍。欽賜……”

  “臣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許海風三拜九叩之後,起身從劉政啟的手中接過聖旨。

  劉政啟和顏悅色,絲毫不見半分嫉恨之色。然而越是這樣的表情,許海風心中就越是吃驚。別人看不出來,但他的靈覺卻能夠感受到劉政啟心中對他的刻骨仇恨,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強行壓抑。

  由此可見,這位五殿下的心機城府確實遠勝常人。

  許海風自付,若是他人娶走唐柔兒,他絕對沒有這樣的氣度,能夠若無其事地去給人道喜。

  與上二次會面之時相比,這位吳王殿下似乎根本就變了一個人,至少在表明上,他很好的表現了一個王者的大度和胸襟,讓許海風甚是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他這般的改變。

  許海風將他迎入方令天這一桌,自己當然居於下首奉陪。

  這裡的幾人中,劉政啟全部識得,就算是那傲然如松的黎彥波他雖沒有見過本人,卻看過他的畫像,知其身份,是以對於他的無禮之舉並不見怪。

  如果說漢賢帝是大漢數千萬百姓獨一無二的領袖,那麼黎彥波等宗師級別的武者就是所有練武之人心中所敬仰的神話一般的人物。

  他們一個站在權力的巔峰,一個站在武道的頂點。雖然不能相提並論,但是黎彥波也確實沒有將漢賢帝放在心中。

  酒過三巡,黎彥波拍了拍許海風的肩頭,贊了一句:“好小子。”隨後也不與眾人打招呼,就這樣瀟灑而去。

  再過片刻,劉政啟起身告辭,臨行之前,握著許海風的手,誠懇地道:“將軍不日就要遠赴臨安,我大漢的西陲防線就交給將軍了。”

  許海風一臉肅然,道:“臣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在場中人盡皆動容,劉政啟臉色一變,喃喃的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好,孤就將西陲託付於將軍了。”

  待其離開,許海風私下詢問方令天:“岳父大人,您看五殿下今日表現如何?”

  方令天沉吟片刻,道:“盡顯王者之風,皇室這一代也唯有他一人能成氣候了。”

  “那麼,他心中可還曾記仇?”許海風追問道。

  方令天沉思良久,終於嘆道:“風兒啊,日後若大漢能安度此劫,那麼你終身都不要再入京師半步。”

  許海風躬身受教:“是,孩兒定當牢記在心,不敢有一日或忘。”

[BOOK: 0004 / Chapter: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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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May 3 12:32:08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