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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4-08
第一百八十四章 「花開堪折」

「脫光了,泡在水裡?好啊好啊……」小雷曉得帶著幾分邪惡,眼睛在妙嫣身上瞄來瞄去,嘻嘻笑道:「那你呢?你為我護法,是不是也要陪我一起下水?」

妙嫣粉面紅若桃花一般,瞪了小雷一眼,道:「我自然不用下水的。只不過這套功法比較奇特,你服用朱果之後,需要運功來揮發體內熱氣,所以才需要浸在水裡。」

當下兩人準備了一下。地點麼……就設在了小雷房間的浴室。

妙嫣親手在房間周圍佈置了幾個陣法,和小青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妙嫣和小雷走進房間裡。

「我脫了哦?我真的脫了哦?」小雷嘻嘻笑著,飛快的扯掉了上衣,然後又脫去了外褲,故意在妙嫣面前蹦蹦跳跳,妙嫣面色緋紅,輕啐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就聽見小雷笑道:「好老婆,來,機會難得,讓為夫我香一個……」

妙嫣臉上紅得欲滴出血來了,聞言心中慌亂,趕緊側過身去,卻聽見撲通一聲水想,小雷卻已經跳進了浴缸裡了。他坐在浴缸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妙嫣做了個鬼臉。

妙嫣心中又氣又羞,緩緩走到浴缸邊上,也是盤膝坐下,只是目光落在小雷精壯的身子上,心裡卻彷彿擂鼓一樣砰砰亂跳,眼看小雷忽然伸出手來摸自己的臉,她羞澀之下有心躲開,可是身子卻發軟。一動也動不了,趕緊閉上了眼睛。小雷輕輕捏了捏妙嫣臉蛋,笑道:「好妙嫣,你怎麼閉上眼睛了?難道我的身材很難看麼?」

妙嫣心中雖然已經認定了小雷為夫。可是平日裡兩人最多也就是拉拉手,抱抱而已,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此刻小雷就坐在身邊,赤身裸體,雖然藏在水中,可是那水清澈透明,也幾乎和沒有遮攔沒什麼區別了。妙嫣強行收斂心神,正色道:「你別胡鬧,一會兒我教你行功,你不能有雜念。否則地話,走火入魔。可不是好玩的。」

說完,她凝神,說了幾句行功的口訣。這套口訣倒是仙山派的。說起來,仙山派畢竟曾經擁有血玉石鐘乳,那是煉製化羽丹地東西。這幾千年下來,仙山派擁有的化羽丹最多,自然鑽研出了一套專門來融合效力的法門。那是最最適用的。

而小雷得到的這枚朱果,歸根到底,效用和化羽丹差不多,而效果卻又要好很多。這套功法,倒是也使用的。

妙嫣傳授口訣,小雷便不敢再嬉皮笑臉了,凝神一一記住了,按照妙嫣說的,閉上眼睛。盤膝坐在水裡,雙掌平放膝上,收斂心神。緩緩的轉動體內的內息,法力運行起來,他身上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光華的神采。

妙嫣等小雷入定之後,飛快地取出了那枚朱果,小心翼翼的摘下三片葉子收好,把那個朱果輕輕塞進了小雷口中。

小雷正閉目運功,就感到口中多了一個東西,一絲靈氣從工腔直接衝到了天靈,他立刻心中一凜,敢做多雜念,緩緩吞了下去,靜靜體會身體地變化。

那朱果入喉即化,彷彿變成了一道暖流一直流進了身體裡面。那暖意一入體內,立刻自動分散遊走起來,讓人渾身舒泰,不由得身子飄飄然然,小雷只覺得心神一蕩,這美妙滋味,就好像渾身十萬八千個汗毛孔全部張開,一時之間,險些心神失守了。

他正在飄飄然然中,就聽見耳朵裡傳來妙嫣凝神喝道:「收斂心神,法聚靈慧!」

小雷這才心中一凜!

這朱果果然神奇,吃下之後,讓人飄然欲仙。只是幸好妙嫣和自己說過了,如果自己不小心沉迷其中,舒服是舒服了,可是這朱果的神奇效果,也就浪費掉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收斂心神,把朱果的靈氣聚集起來,收為己用才行。

小雷此刻渾身暖烘烘的,那暖流早已經分散到了全身的經脈之中,東一片,西一團,他趕緊按照妙嫣的那套心法,讓自己內心沉靜下來,靈台立刻清明起來,一絲內息緩緩轉過全身,彷彿海納百川一般,將全身份散在各處地暖流重新匯聚了起來,一絲一絲的逼入了靈慧魄之中……

靈慧魄乃是修行之人的最重要的性命根本。就好像練武之人的氣海丹田一般。修行之人的無論是練氣階段,還是修法階段,那「氣『和」法力,都是儲存在靈慧魄之中的。就好像一個動力的源泉一般。

小雷早已經是半仙之體,體內的靈氣自然是厚實無比,要說到「氣,,他是比誰都渾厚地,可是因為他修行日子太短,絕大多數」靈氣「都還儲存在靈慧魄之中,沒有煉化成真正的法力,此刻他把那全身的暖流聚集到了一起,按照心法凝神一絲絲地逼到了靈慧魄之中,變化立刻就產生了!

他只覺渾身一顫,那心靈深處某一個地方,忽然滾燙炙熱起來,彷彿心靈深處了一絲火焰,在熊熊燃燒自己的靈魂!體內的那些靈氣,在這火焰之中,漸漸的被吞噬掉了,大塊大塊的靈氣消失,漸漸的凝聚成了一絲絲法力,迅速的遊走全身,然後再次轉回到了靈慧魄之中……

現在小雷身子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循環一般,他半邊身子發燙,半邊身子如常,那朱果化成的暖流越來越旺盛,漸漸的就變成了一團火焰,肆意焚燒小雷體內的靈氣,一絲絲的煉化過程……只是這過程絕不好受,小雷只覺得彷彿置身烘爐之中,忍不住張口呻吟了一聲。

他這一張口,口中居然立刻就噴出了一絲白氣。這一絲白氣原本就是小雷體內過於鼓蕩的靈氣。他一張口,正感覺到彷彿多了一個宣洩地口子,稍微的感到了一絲舒服,卻隱隱聽見妙嫣的警告:「快閉上嘴巴。小心靈氣外洩!」

眼看小雷臉上露出幾分痛楚的表情,妙嫣趕緊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點中了小雷眉心,一絲靈氣輸了進去,幫助小雷收斂心神,同時幫助他將渾身地靈氣一絲絲的逼回靈慧魄去。

此刻小雷的靈慧魄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的熔爐,源源不斷的將小雷體內的靈氣轉化為法力。這就是朱果的效力了,這朱果雖然神奇,可是畢竟小雷體內的靈氣太過渾厚了,這麼忽然一下煉化起來。小雷本身法力微弱,一下控制不住。自然有不少散亂了出去,幸好旁邊有妙嫣,一絲法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小雷眉心。

藉著妙嫣的法力,小雷漸漸穩定了下來,體內內息流轉,循環不斷,法力漸漸增強起來。他地法力每增強了一分,對體內的靈氣控制就強了一分。

只是他身如洪爐,渾身汗水滾滾而下,體內熱氣散了出來,雖然身子浸在水中,那水卻漸漸翻滾,彷彿沸騰了一般,小雷雖然身子痛楚,可是體內內息安分了下來。忽然感到了一絲心中地暖意,原來是妙嫣法力注入,隨著兩人就心念相通起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妙嫣微笑看著自己,一根手指點在自己眉心,小雷心中一動,雖然口能言,卻用一絲意念緩緩訴說道:「好啦,我可以了,你不用再耗費法力了。」

妙嫣微笑搖頭,小雷心中卻彷彿聽見妙嫣聲音:「這朱果效力有限,趁著現在多煉出一分法力就多受用一分,我助你,你就能多煉化一些法力出來。」

小雷點點頭,不在想其他東西,專心收斂心神……

兩人這一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原來靈慧魄之中那洪爐一般的熱量,終於漸漸的緩和了下來,那熱量漸漸平和,小雷心中明白,那是朱果的效力漸漸的用完了。他心中剛動了這個念頭,就感到眉心妙嫣輸送的法力忽然加大了,想來是妙嫣想趁著最後的機會,多讓自己有些受益。

小雷此刻體內法力早已經和原來不可同日而語了。他此刻靈慧魄之中法力充盈,妙嫣地法力一進來,立刻就融合在了一起,那靈慧魄之中原本好像要熄滅的洪爐,瞬間又猛烈了三分,小雷忽然就彷彿聽見耳朵裡冥冥中傳來一絲絕妙音綸,隨後就聽見隱隱的轟鳴之聲,彷彿內心深處了一個什麼堅硬的硬核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般,轟的一下,靈慧魄之中的法力紛紛湧出,小雷張大嘴巴,忍不住長吟了一聲……

靈慧魄之中的洪爐驟然熄滅了,體內的一切異像全部歸於平靜了,就連妙嫣輸入的那一絲法力,都彷彿被小雷靈慧魄之中充盈地法力所吸引,就此留在了小雷的體內。

小雷睜開了眼睛,只覺得目光所及,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同了,就連面前地一滴水滴,看上去都分外清晰動人。此刻他渾身清爽異常,心中彷彿有種錯覺,只要自己振臂一揮,就能飄起來一樣。

他看了妙嫣一眼,之間妙嫣依然坐在自己身側,那點在自己眉心的手指已經緩緩垂下,只是妙嫣面色清麗依然,只是眼神之中卻有些疲憊模樣。

自己這一入定,恐怕有不少天了,妙嫣始終停的給自己輸送法力,雖然只是一絲,但是這麼連綿不絕的,就算是妙嫣法力通玄,也有些不支了。

妙嫣眼神疲憊之中,帶著一絲欣慰,輕輕道:「好了,總算大功告成。你……感覺如何?」

小雷凝視妙嫣,心中湧出一絲柔情,緩緩從水中站起了身子來。妙嫣驚呼了一聲,趕緊閉上了眼睛,原來小雷從水中站起來,卻是一絲掛。小雷淡淡一笑,從浴缸裡一步跨了出來,居然一手抱住了妙嫣脖子,一手從她膝蓋彎處探下,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橫著抱了起來。

妙嫣驚呼了一聲,雙臂卻忍不住纏住了小雷的脖子。臉色雖然羞得通紅,卻把臉埋在了小雷肩膀之。

小雷只覺得渾身精力瀰漫,彷彿覺得自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深深吸了口氣。就這麼抱著妙嫣,濕漉漉地大步走出了浴室,走進了臥室之中,將妙嫣緩緩放在了床上。

妙嫣縱然面對修法期的高手,也曾如此刻這麼慌亂過,只覺得小雷抱住自己的時候,渾身酸軟,縱然一身法力,卻一絲也提不起來了,可是小雷將自己放在了床上。雖然心中鬆了口氣,可是卻微微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失望……

她睜開眼睛去看小雷。卻發現小雷也在凝視自己。妙嫣心中羞澀,趕緊又閉上麼眼睛。小雷卻此刻心中砰砰亂跳,眼前妙嫣躺在面前,不說她原本就是絕色姿容,加上剛才自己抱著她過來,渾身地水跡已經將妙嫣身上衣衫都染濕了,此刻那一襲黑紗緊緊貼在玉體之上。看上去分外誘人。那高聳的胸膛輕輕起伏,小雷只覺得心中最後一絲理智也終於丟到了一旁,伏下身子,壓在了妙嫣身上,妙嫣張嘴驚呼,可是這一聲驚呼立刻就被小雷用嘴巴堵了回去。

小雷盡情品嚐那柔軟的櫻唇,一隻手摟住妙嫣後背,另外一隻手卻順著妙嫣的衣衫探了進去,輕輕一捉。就握住了那胸前的豐盈。妙嫣口不能言,鼻子卻發出了一聲蕩人的呻吟,小雷更是如癡如狂。終於從妙嫣櫻唇上移開了嘴巴,妙嫣剛剛喘了半口氣,小雷卻已經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妙嫣如中雷擊,只覺得小雷嘴唇彷彿帶著火焰,凡是他吻過的地方,肌膚都燃燒了起來,妙嫣初經人事,身子瑟瑟顫抖,只是本能一樣的雙手死死摟住小雷脖子,用力閉上眼睛。

小雷已經輕輕解開了妙嫣身上的黑色倪裳,在她地脖子上,胸膛之上留下了一連串的熱吻,妙嫣若有若無地低聲呻吟,更是讓小雷熱血沸騰起來,他情難抑制,一手已經撫住了妙嫣光滑平坦的小腹,那嬌嫩的肌膚,隱隱顫抖,光潔平坦的小腹腰肢上,沒有一絲贅肉。肌膚彷彿冰雕玉琢一般,沒有一絲瑕疵,小雷指尖隱隱顫抖,然後一路滑了下去……

就在小雷滾燙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那女人最柔軟的地方,妙嫣忽然睜開了眼睛,驚呼了一聲,身子猛烈的顫抖起來,死死摟住了小雷地脖子,身子彷彿一張弓一般繃得筆直,忍不住驚呼道:「你……你在對我做什麼?」

小雷邪邪一笑,輕輕咬她耳珠,笑道:「自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妙嫣眼中含著七分春意,卻還有三分天真和茫然:「夫妻該做的……是什麼事情?」

她畢竟是花妖所化成人,這人倫大道,她根本是不懂的。就算她法力再強,修煉的時間再長,這種床底之間的事情,她又怎麼知道?就算是在仙山修煉的時候,那仙山上下都是修行的人,怎麼會和她說這種事情??

妙嫣此刻身子裡彷彿有團熱火,隱隱知道小雷在對自己做一件極為不尋常的事情,那感覺美妙異常,可是卻偏偏知道是什麼。想來在她心中,原本以為所謂地夫妻,也就是摟摟抱抱,在一起就是夫妻了吧……

只是她這一分奇特的天真茫然,卻更加能刺激男人的慾望,小雷低吼了一聲,難以按耐心中地慾望,用力壓住了妙嫣,膝蓋已經分開了妙嫣的一雙玉腿。妙嫣心中有三分激動,三分難耐,卻還有三分害怕。只是本能一樣的雙腿和雙臂死死的纏住了小雷,至於其他的,也就任憑小雷為所欲為了。

終於,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了一起,再無半分縫隙,小雷壓在妙嫣身子上,用力一挺,就進入了那妙處,妙嫣身子猛然一僵,一雙妙目半睜半閉,朦朧的眼波之中,隱隱藏著幾分嬌羞和痛楚,嬌柔的嗓音裡發出一聲似痛似歡的低吟……終於,妙嫣難以忍耐,忍住張開小嘴,一口就咬住了小雷的肩膀……

雲雨收斂,妙嫣身子蜷縮成一團,彷彿一隻貓兒一般縮在小雷懷中,一頭長髮披散,懶洋洋的目光之中,依然帶著幾分春意的餘韻。小雷一手抱著妙嫣,另外一隻手卻依然在妙嫣光滑滾圓的玉腿之上來回摸索,靈巧的手指輕輕撫過,立刻就引起妙嫣鼻子裡發出一聲膩人的呻吟。

妙嫣忽然仰起了蕩漾著嬌羞的臉龐,眼波溫柔如水,低聲道:「你……你……剛才,這就是夫妻該做的事情麼?」

小雷微微一笑,伸手撩開妙嫣臉龐上的亂髮,笑道:「感覺如何?」

妙嫣眉毛輕輕一蹙,低聲道:「痛得很……可是後來……又感到很……」說到這裡,卻把一張臉埋在了小雷的胸膛上,再也不肯往下說了。

小雷哈哈一笑,用力抱著懷中的佳人,只覺得渾身上下,充盈這一股幸福和滿足,低聲調笑道:「後來又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呢?」

妙嫣臉上一紅,忽然在小雷胸前用力咬了一口,小雷低聲呼痛,苦笑道:「你還咬,我肩膀上已經快被你咬下一塊肉了。」

果然,小雷的肩膀之上,留著一圈細細整齊的齒印,卻是剛才妙嫣忘情之時在小雷肩膀上咬的。妙嫣聞言,立刻鬆了口氣,眼中流出一絲心疼,輕輕撫摸小雷肩膀上的齒印,柔聲道:「疼麼?」

小雷嘻嘻一笑,故意裝模做樣道:「開始的時候疼……後來……嘿嘿……」

妙嫣輕輕橫了小雷一眼。她此刻初嘗雲雨滋味,原本那仙子一般的氣質之中,隱隱又多了幾分嫵媚,只是這輕輕一瞟,幾乎讓小雷看的又失神了。妙嫣起身,從地上的百寶囊中取出了一個瓷瓶,卻是一瓶「生肌膏」,輕輕塗抹在小雷肩膀齒印之上,她手指柔軟,輕輕撫摸之下,小雷由得情動,又一把抱住了妙嫣恣意憐惜了一番。

第一百八十五章 「珂兒情深」

小雷閉關修煉完畢,剛剛出來,就趁著機會採摘了妙嫣這朵並蒂蓮花兩人在房間裡胡天胡地了一番,又足足纏綿了一夜,這才從房間裡出來了。

原本小雷這次閉關,和妙嫣兩人居然足足在房間裡待了有一個多月!這一月期間,月華自然心中有些擔憂,不過幸好有小青在身邊。小青身為蛇精,自然知道修行之人閉關十天半個月算是尋常,就算閉關上三年五年,也不奇怪。

只是眼看小雷和妙嫣兩人出來,神色頗有不同,言行舉止之間,隱隱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親暱,月華和小青看在眼裡,心中自然有數。雖然口中不說,但是也頗霏幾分幽怨。

小雷這一次閉關,感到體內法力增長嚇人,隱隱的居然感到了幾分身子飄飄欲仙的感覺,一舉手一投足之中,都彷彿體內靈氣四溢。他原本法力平平,可是現在忽然一下子法力強大起來,卻反而不太會控制了。

妙嫣略微思索了一下,得出結論,這多半就是小雷的道心不穩的原因了。小雷一身的法力和靈氣,得來實在全部都是憑借運氣,大多不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雖然比平常人佔了天大的便宜,但是這種便宜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還需要多多苦修,才能真正的運用自如。

小雷倒也不氣餒,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這情況就好像武林高手。我現在是內功強大,可是卻不會真正的武功,總要等有段時間讓我融會貫通了,才能成為真正地高手。」

妙嫣微微一笑。道:「倒是也不那麼複雜,你只是需要每天勤奮練習圓真妙訣,以你目前的法力,三年之後的仙林盛會,天下五方高人比試,你未必就沒有一席之地。」

小雷既然出得關來,一家人自然是歡喜,月華身孕已經有三月餘,身子越發的沉甸甸地,日常行走都有些懶洋洋的。小雷心中實在疼愛這個跟著自己來到陌生時空的女子,把從崑崙派上搶來的那些仙草靈丹之類的。挑選了一些固本培源的,給她服用了不少。

此後日日一家人快樂度日,妙嫣每天陪著小雷修煉諸般仙法,小雷根基已經紮下,自然是一日千里。

那便宜徒弟小白,也是受益頗多,跟隨小雷以來。也吃了不少靈丹,雖然他是西方人,無法修行法術,但是那麼多靈丹妙藥吃下去,這延年益壽,卻是少不了的了。

小雷雖然蟄伏在家,卻絲毫不放鬆對外界消息的查看。他料定了雷吼結婚離去,那雷大小姐恐怕立刻就會對田家下手了。

果然,就在這一日。早上起來,就有客人來拜訪了。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那田震手下的得力助手。小雷隱隱記得他地名字叫做阿烈,當初自己還是個江湖騙子的時候,就是被他抓到田家去給田珂兒治病地。

「小雷先生……」那阿烈還是一副彪捍模樣,一身黑色西裝,光頭?~亮,見到小雷之後,卻忽然恭敬施了個禮。

小雷眼看他施禮,也阻攔,冷冷道:「咦?這是阿烈麼?你來找我做什麼?我記得上次和田先生說好了,你們田家的事情,我是不會再插手的了。」

阿烈面色不變,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噹噹噹磕了三個頭,然後一言發瞪著小雷。

小雷奇道:「你這是幹什麼?」

阿烈咬了咬牙:「我是來求小雷先生的。我們家……」

小雷立刻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們家的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了。我是誰?一個麻煩的小子而已,田先生地早已經告誡的清清楚楚了。」

「我們家小姐出事情了。還需要小雷先生援手……」

聽見田珂兒的事情,小雷心中一動,想起田珂兒嬌柔可人的模樣,想起自己和她的一段糾纏,心中一軟,歎了口氣:「她又怎麼了?」

阿烈低聲道:「小姐她病啦……」

小雷搖搖頭,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道:「難道是和上次一樣?有人害她?」

阿烈怔了怔:「這倒不是,只是小姐這些天吃不下睡不著,已經好幾個月了,身子眼看就一天天憔悴下來。原本……」他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原本自從上次小姐生日之後,她和老爺大吵了一次,之後眼看她日子過得不開心,老爺把她強行送去了國外,可是這些天,她身子越發不好了,老爺才把她接了回來,可是……」

小雷想起田珂兒,心中也是微微一痛,低聲道:「可是什麼?」

那阿烈忽然又磕了幾個頭,大聲道:「雷先生,這事情,我心中是明白的。老爺的做法對是不對,原本也不該我說什麼。可是現在小姐這個樣子,恐怕就只剩下半條命啦。我來求你去看看她……我知道,小姐一看到你,心中一高興,這病說不定就好轉了。」

小雷想了想:「是田震叫你來的?」

阿烈臉上露出幾分苦笑,道:「不是老爺。是我看小姐這模樣,自作主張的。」

小雷看著面前地這個硬漢,心中生出幾分好感,伸手把他扶了起來,歎了口氣,道:「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參與你們家的事情了。田震的為人,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繼續和你們家小姐來往,恐怕他第一個就不容我。哼哼,田震在黑白兩道好大地名聲,殺個把人,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吧。」

小雷遲疑了一下,低聲道:「田珂兒現在在哪裡?她病得重麼?」

「她和老爺鬧翻了,最近……最近家裡不太安定。老爺沒讓她住在家裡,而是送到了一個地方……小雷先生,我只求你去見見她,這事情我會一力隱瞞。不讓老爺知道的。」

小雷點點頭,過聽見阿烈說「家裡不太安定」,小雷心中一動,難道是雷大小姐他們已經對田家下手了?

雷大小姐身後還有那個神秘地年輕人風狂,他們可是五行宗風門的人。田震雖然有些本事,可未必是人家的對手,現在雷孔也走了,田震少了幫手,恐怕情況著實不太妙呢。

小雷心中有疑惑,又細細的套問了幾句。那阿烈沒有細細說,只是隱隱地透露出。最近田家的生意上出了幾個岔子,田震心中憂慮,也就沒心思顧及自己女兒的那些兒女情長了。恐怕在他這種梟雄心中,田珂兒不過是少女懷春,只要彈壓下去,時間長了,自然就好了吧。

至於所謂的生意出了岔子。恐怕也不是什麼正當生意了,田震有黑道龍頭的背景,恐怕做的也未必是什麼普通生意。

倒是這個阿烈,從小看著田珂兒長大,不忍心她這麼憔悴下去,隻身跑來找小雷,那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了。

小雷原本實在不想參與他們五行宗裡面的這種門派內部鬥爭了,什麼風門也好,田門也罷。和自己實在沒有太大關係。現在自己好容易安定了下來,每天家裡愛人相伴,日子逍遙好似神仙。也不想再有什麼麻煩了。

不過想來想去,心中終究無法對田珂兒忘懷,終於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和你去一趟。」

當下和家裡妙嫣她們說了一聲,妙嫣小青她們都知道小雷和田家小姐的那段糾葛,看著小雷目光頗為幽怨,卻也通情達理,沒有阻攔。

這個阿烈是自己來找小雷,也沒有帶什麼手下,只是一個人開車來的。小雷乘他的車,隨他去了。

果然,汽車一路卻沒有往田家去,反而橫穿了市區,從東面出了城,卻開往了東郊。這一路下來,卻開到了一所寺廟。

這寺廟,小雷是知道地,那是本市頗有名氣的,平日裡香火也頗為旺盛,逢年過節初一十五,都有不少人來拜佛燒香。看來這生意倒是興隆,一路進去,層層疊疊,修建得頗為壯觀,來往還有少僧人,也都是滿面紅光,身體康健,穿著地僧袍也乾淨清爽,想來這香火旺盛,日子過得不錯。

跟著那阿烈一路走進了寺廟的內堂了,這裡平日是不讓遊客進入了,不過那寺廟裡面的僧人認得阿烈,也沒有人阻擋。小雷奇道:「田珂兒怎麼會給安排住在寺廟裡?」

阿烈解釋道:「我們家老爺和這寺廟裡的一位高僧交情不錯。那高僧很有本事,現在家裡一些事情不順,老爺把小姐安排在這裡,一來是這裡環境好,小姐可以在這裡修養身體。二來呢,是為了小姐安全著想。」

小雷頓時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田家給田珂兒治病的時候,就看見病危中的田珂兒房間裡有幾個佛門的法器,也好像聽田震說過是什麼佛門地高僧幫忙的。

現在想起來,恐怕這裡的那位高僧,不是普通人,能使用那些法器,應該也是一個修行之人了。恐怕也有些法力。

穿過那內堂,就看見正面是一座古亭,那亭子裡面吊著一口破破爛爛的大鐘,小雷笑道:「這裡什麼都是光鮮得很,這房子牆壁,還有那佛像金身,都是修建一新的,怎麼這個破爛鍾卻不換了它,放在這裡實在有些不協調啊。」

阿烈笑道:「我也不知道,好像這破鍾是個古代的文物吧,所以才一直放在這裡。」

小雷點點頭,這才繼續隨著阿烈來到了內堂之後。

這內堂之後,有一個小院落,佈置得極為清雅,院內池塘之中,數十尾金魚游動,幾塊光滑的圓石在水塘之上,形成了一道橋樑,穿過這橋樑,兩旁都是蔥翠的竹子。鼻子裡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耳中隱隱能聽見外面悠揚地鐘聲,讓人心中隱隱的就生出了幾分平靜安寧的滋味來。

這果然是一個修身養性地好地方。

面前是一個仿古樣式的善堂,裡面隱隱傳來香燭的味道,果然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觀音菩薩像,那菩薩之下,一個苗條的背影跪在蒲團之上,長髮垂肩,正是田珂兒。

小雷一眼看去,就感到那背影頗為蕭瑟柔弱,隱隱的心中一痛,輕輕走了過去,身旁的阿烈苦笑一聲,已經退了下去。

小雷一步步走上台階,就聽見善堂之內,田珂兒背對自己,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之中,飽含著無限的幽怨和悲傷,如訴如泣,直聽得人心都要碎了一樣。

「菩薩,我看日裡住在這裡,可是心卻怎麼還是靜不下來呢……」田珂兒嗓音嬌柔,低聲道:「我日日這麼想著他念著他,他可曾有一日想起過我呢……」

此言傳入小雷耳朵裡,不由得心頭微微一顫,眼看田珂兒身子瑟瑟顫抖,語調之中帶著幾分泣音,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柔情來。

他快步走了上去,輕輕跨過門檻,站在田珂兒身後。珂兒兀自不知,卻忽然又幽幽歎了口氣,低聲喃喃道:「你有的一個又一個……我這番心思……總是……總是白費的……」

她說完這句話,眼眶一紅,又流出兩滴眼淚來,想起那個可恨可愛的小無賴,不由得柔腸白轉,忽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身輕笑。

「你怎麼知道是白費了?」小雷臉帶微笑,走上一步,站在田珂兒身後,輕輕抱住了她。

田珂兒先是驚呼了一聲,忽然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又被小雷一把抱住,只感覺到這懷抱異常熟悉,轉過一個腦袋來看,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兒麼?

「小雷……」她驚呼了一聲,眼睛裡露出無法致信的目光來,凝神一看,果然是小雷,眼看小雷嘴角似笑非笑,那眼睛裡卻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般柔情,由得心中激盪,她原本這些日子身子就弱,這一激動,低聲喚了小雷一句,忽然就暈了過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和尚」

小雷心中一驚,趕緊捏住她手腕,查看一下,確定她只是一時激動暈過去,這才稍稍放心,將她橫抱了起來,嫌這屋子裡氣悶,走出到了院子裡,就坐在水塘邊,懷中抱著田珂兒。

那田珂兒雖然暈了過去,也只是一時激動,片刻就幽幽醒轉了過來,一眼看見小雷,由得顫聲道:「你……你,小雷哥哥,當真是你麼?你終於肯來看我啦?我這不是做夢麼?」

小雷微微一笑,點頭語,心中卻暗暗歎息:如果不是你那個蠢老爸,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了。

兩人四目相對,那田珂兒身子虛弱,眼眶早就有些凹了下去,原本昔日那股輕靈氣也沒了,看上去頗為憔悴,卻更加惹人憐惜了。

只見田珂兒那嬌俏的小鼻子忽然聳了聳,放聲哭了出來,一雙手臂摟住小雷脖子,卻好像要把多日的委屈都一股腦兒哭出來一般。忽然用力在小雷胸口捶打起來,那一雙小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小雷胸膛肩膀上,口中哭泣道:「那天我生日,你為什麼丟下我走了?」

「你為什麼這些日子不來找我?」

「你為什麼對我不理睬?」

「我去找你,你為什麼不見我?」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之前要那樣對我?」

「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為了你已經和父親鬧翻了,你知知道,我心中有多難受?」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流過這麼多眼淚。可是偏偏為了你,我幾乎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乾了!」

小雷面帶苦笑,只是任憑田珂兒捶打,那田珂兒哭鬧了一陣,漸漸手裡動作停了下來,卻忽然凝視了小雷幾秒鐘,又一把用力抱住了小雷,低聲道:「小雷哥哥,我……我不該打你……你疼不疼?」

小雷抿嘴一笑:「不疼,一點都不疼地。」他這說得倒是真話。田珂兒原本女孩子家力氣就小,這一頓粉拳。連給他撓癢的力氣都未必夠。

田珂兒卻臉上露出一絲惶恐,柔聲道:「小雷哥哥,我看見你,心裡好歡喜,你……我剛才打了你,是我不好,你心裡別生我氣好不好?如果你生氣了。你就打還我……」

小雷心中暗暗感動,此情此景,這麼一個嬌柔動人的女孩,躺在自己懷裡,說著這種柔情萬種的話語,明顯是對自己情根深種了,又有哪個男人心腸能硬得起來?

他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摸田珂兒地臉龐,笑道:「這懲罰麼。是要懲罰的,不過我可捨不得打你,那就換個法子吧。」

說完。就把頭湊了過去。田珂兒身子輕輕戰慄,眼看小雷越湊越近,心中隱隱知道他想幹什麼,不由得輕輕閉上眼睛,那長長的睫毛還隱隱顫抖,顯得心中緊張無比。忽然呼吸一窒,櫻唇已經被小雷壓住,這一個長吻,直吻得田珂兒神魂俱醉,滿臉佈滿紅暈,鼻息急促,一雙手死死抓住了小雷衣服。

等唇分之時,田珂兒才半睜眼睛,那眼波朦朧,彷彿罩著一層霧氣,儘是柔情萬種,讓小雷看的不由得癡了。

他心中生出了幾分愧疚。

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自己怎麼會忍心扔下她這麼久的時間?讓她飽嘗了這麼多相思之痛?眼看田珂兒臉龐消瘦,下巴尖尖,心中不由得心疼,又在她臉蛋上親了兩下。

田珂兒原本就沒有什麼大病,過是相思日久,茶飯不思,身子虛弱而已。這一見到了小雷,片刻之間,精神就振奮了起來。言語之中又恢復了幾分當初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孩兒模樣。只是卻多了幾分柔順,身子貼在小雷胸口,再也不肯分開半分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離別的情話,小雷抬頭看了看周圍,那阿烈倒是識相,早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環顧四周,油然道:「這個地方到真是雅致得很。你怎麼會住到寺廟裡來的?」

田珂兒撇撇小嘴,低聲道:「這地方好麼?我卻覺得好像是個牢房一樣。他們只許我住在這裡,卻不許我出去的。」

「哦?」小雷奇道:「不許你出去?」

「唉……」田珂兒幽幽歎了口氣:「這是我父親地意思。父親和這裡的一位高僧有些交情,早年父親也常常捐錢給這寺廟。這裡地禪院,恐怕有一半都是父親出錢修建的。」

「那你怎麼會被送到這裡來的?」小雷問了一句,心中卻暗想,多半就是和雷家有關係了。

果然,田珂兒低聲道:「父親把我送去了美國,可是我在美國病得厲害,父親就乾脆接了我回來,請這裡的高僧給我治病。雷吼哥哥結婚之後,父親脾氣就很不好了,常常發火罵人。每天都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我聽說,家裡的生意也是很不順利。好像雷姐姐和父親之間有了什麼矛盾。父親忽然就派人把我送到這裡來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被送來之後,就不讓我出去啦。每次只要我走出這個院子,就有幾個這裡地和尚攔住我。說是不讓我出去。倒是這裡的那位高僧,很和善的,常常過來和我說話,還給我說不少故事。」

小雷皺眉:「那豈不是軟禁?」

田珂兒幽幽歎了口氣,道:「軟禁不軟禁的,也沒有什麼區別。我在國外的時候,也是身邊跟著人,不讓去這裡不讓去那裡的。至於在什麼地方,對我來說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只是看不到你,沒有你地消息,我心裡難受……」說到這裡,她眼中又露出幾分幽怨。

小雷忍不住又在她嬌的臉蛋上親了親。笑道:「好,今天我就帶你出去。那些和尚擋不住我地。」

田珂兒連連拍手,笑道:「好,你這就帶我走吧……」頓了頓,臉上又是一紅,垂頭低聲呢喃道:「你……你帶我哪裡,我都跟著你。」

這句話已經無異於一種表白了。只是田珂兒性子柔順矜持,能說出這種大膽的話語來,已經是心中愛極了小雷,雖然心中萬般羞澀。卻還是說了出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極為慈和地聲音幽幽傳來:「今日早上就有喜鵲迎客。貧僧掐指一算,果然是有貴客到了。」

這聲音平和悠遠,就彷彿響在兩人耳邊一樣。小雷抬頭一看,就見一個僧人站在池塘中地浮橋之上,雙手合十,對著自己微笑。

小雷心中不由得一驚。他此時的修為已經和當初不能同日而語了,卻居然沒有發覺這僧人是何時到來的!

只見這僧人大袖飄飄。眉毛已經花白,可是一張臉龐看上去卻晶瑩如玉,肌膚細膩,彷彿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只是那眼神卻慈和老成,彷彿八九十歲一般。

他步伐輕盈,彷彿就是從池塘上漂過來一般,來到了小雷面前。田珂兒從小雷懷中轉身,看到這僧人,笑道:「大師。是你來了。」

那僧人對田珂兒微笑點了點頭,卻凝神看了小雷幾眼,長長歎了口氣。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貴客,似施主這般神光照頂,靈氣內斂,當世恐怕不出第二個了。」

小雷心中又是一凜!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半仙之體,週身靈氣四溢,但是好在一直有輕靈子當初增自己的一道靈符護身,一般的修行之人是看不出自己的深淺的。不想這個僧人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看來還真的有些門道。

小雷颯然一笑,道:「大和尚,你也不用喊我施主,我沒錢沒勢,也沒有香火錢給你。這施主兩個字麼……嘿嘿,我可當不起地。」

那和尚笑了笑,道:「無妨。既然是貴客,還請進去一談,容我奉上香茶,這才是待客之道。」

小雷看了田珂兒一眼,田珂兒笑道:「大師,這是我小雷哥哥,他今天要帶我出去,你許不許?」

那和尚笑道:「貧僧這裡是寺廟,又不是牢房,哪裡有什麼許不許的。還請進去說話吧。」

那和尚就站在浮橋之上,雖然面色慈和,卻隱隱身子就擋住了小雷地去路。小雷雖然心中計算,憑借自己的本事,就算抱著田珂兒從他頭頂上飛過去,也過是舉手之勞,可是這和尚有些古怪,心中也來了幾分興趣,笑道:「既然這樣,還請大和尚帶路。」

那和尚微微一笑,依然是雙手合十,轉身就走,領著小雷穿過這院子,來到了另外的一個禪院。

小雷一路跟在他後面,眼看這個和尚步履雖然穩健飄逸,卻看不出他的深淺。心中越發好奇起來。

那和尚的禪院倒是極為乾淨,可是卻簡陋得很,院子裡過幾塊石頭佈置成的石桌石凳而已。

至於那香茶,也不過只是普通的茶水,不過是茶水裡放了一枚紅棗而已。這院子裡就這和尚一個人,連個服侍地小沙彌都沒有,泡茶端茶,全是這僧人自己做。小雷由得笑道:「大和尚口口聲聲說待客之道,可是卻連好茶都不肯拿出來。」

那和尚微微一笑,輕輕抿了口茶,笑道:「出家之人,早就沒有了口舌之欲。這茶是好是壞,貧僧是不在意的,若不是為了招待貴客,自己也就是一杯清水而已。施主如果嫌這茶不好,我這就叫人去換好茶來,那外堂有知客院,裡面招待來往的香客,想必有好茶的。」

小雷搖頭笑道:「這倒不必麻煩了。大和尚,現在我喝了你的茶,還不知道大和尚你的法號呢。」

身旁田珂兒笑道:「小雷哥哥,這是這裡的高僧,無相大師。無相大師是方外高人,平日裡一個月只見客人一次,上次……上次……你幫我治病的時候,如果沒有無相大師出手先穩住我的病情,我早就死啦。」

小雷點點頭,笑道:「原來是無相大師,上次我在田家看到地那副金剛鈴和鎮魂鏡,就是大師的法器了。」

那和尚卻微笑搖頭,道:「無色無相,出家人四大皆空,講究的是一個空字。無相這個法名麼,嘿嘿,那也是對外面地那些俗客說的。也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施主並非俗人,也就不用叫我無相了。稱呼一聲大和尚,也沒有什麼錯的。」

「咦?」小雷聽他說得古怪,不由得笑道:「這麼說來,大師根本沒有法號?所謂的無相這個法號,也是應付外人的?」

那和尚微微一下,道:「正是。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也不過是名字。無相也好,無色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也好,也還是名字。我輩僧人修禪宗,早已經忘記了名字了。」

小雷一挑大拇指,笑道:「高,大師修的連自己名字都忘記了,可算是高人了。只是大師請我喝茶,現在我茶也喝了,如果大師沒有什麼要緊事情,我這就走啦。」

那和尚微微歎了口氣,搖頭道:「施主,我請你來喝上一杯茶,乃是有事相求。」

「哦?」小雷眼珠一轉,笑道:「大和尚有什麼事情求我?我先說明,我可是窮人,沒有多少錢財捐增給你寺廟。」

田珂兒在旁邊聽了,忍不住嬌笑道:「小雷哥哥,你就會說笑。這寺廟裡面,大師是不問事的。那些俗務都是寺廟主持管的,大師是方外高人,不管這些的。」

「哦?那管什麼?難道大和尚只管唸經坐禪?」小雷嘻嘻笑道。

可是那和尚卻忽然雙手合十,朗聲頌了一句佛號,正色道:「施主此言錯!當和尚的,當然應該只管唸經坐禪了。只是可惜這世上大多數的和尚,雖然出了家剃了度,卻多半俗心了,整日的忙著香火燈燭,豈不是和商人無異?那就不是正道了。」

小雷微微皺眉,道:「好了,大和尚,你就直接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那和尚看了看小雷,又看了看田珂兒,正色道:「我請施主不要帶她出去,這田珂兒小姐,還請在這裡留幾天。」

小雷微微一笑,語氣冷了三分,道:「這是為什麼?」

「阿彌陀佛。」那和尚正色道:「貧僧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看田小姐面相,貧僧算出,她今日就有大災,還是躲在這裡,等到劫難過去,再出去為好。若是留在這裡,貧僧拼著自己的幾分苦修,還能保她安全,如果出了這裡,那就難啦……」

[BOOK: 0004 / 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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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Apr 29 06:59:27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