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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4-07
怒海潛沙 第十九章 大瓷罐

  屍蠟一般都是浸在水中或埋在水分充足、潮濕的泥土裡的屍體,所謂的蠟就是它體內的脂肪和礦物質凝結而成的。

  我順著這腳印一路看過去,發現它一直延到房間的角落裡面,一個青花雲龍大瓷缸的後面。心裡咯?了一下。

  人說閻王好送,小鬼難纏,難不成這裡有一隻未成年的粽子?我對胖子說道:「你看這腳印只有過去沒回來的,會不會——。」

  話才說了一半,胖子一擺手,叫我不要說話,我轉頭一看,只見那是大瓷罐,突然自己晃動了一下。

  胖子輕聲說:「那東西,還在後面躲著呢。」

  張禿裝備脫了一半,腰上的帶子沒脫下來,現在索性不脫了,提了氧氣瓶湊過來,問胖子道:「什麼東西?」

  胖子見他最煩,罵道:「粽子!」

  他一楞,:「粽子?加興五芳齋粽子?」

  胖子搖搖頭,不理他了,我問胖子道:「你能不能確定,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粽子?」

  胖子說:「我也確定不了,不過不管是不是粽子,我們還是得過去看看,不然就是禍害,這斗倒的心裡也不舒服。」說著就端起手裡的氣槍,向我招手,我心說我才不去呢,搖了搖頭。

  胖子歎了口氣,只好招呼張禿過來,張禿第一次進鬥,興奮異常,馬上就學著胖子的樣子走了過去,兩個人成包夾之勢,向那清花大瓷罐走過去。

  我雖然害怕,但是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現的太過窩囊,也裝著樣子,跟在張禿子後面,小心的探頭看著。

  我們走的很慢,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跳出來,胖子先用電筒照了照,那大瓷罐太大了,什麼都看不到,又用氣槍捅了捅,他這樣子很像是我小時候抓黃鼠狼的動作,我不由覺得好笑。他桶了五六下,聽似乎後面沒什麼東西,才壯起膽子走過去,一看就嘖了一聲,罵到:「他媽的,只有一個空的木頭箱子,害我瞎緊張。」

  我們也跟了過去,我一看,是一隻只有小提琴盒子大小的雙鳳雕嬰兒棺,那棺材蓋已經被打開放在一邊了,裡面的白色棺底還保存的很好,但是屍體已經不見,難怪胖子會以為這只是只箱子,我說道:「這不是箱子,這是一種棺材。」

  胖子一下子還不相信,但是他馬上領悟,問道:「你是說,這就是那隻小粽子的棺材?」

  我點點頭,又仔細看了看,發現棺身上被打了幾個洞,有一道黑色的痕跡從洞裡一直到地上,看樣子曾經有什麼液體從這洞裡流出來過,這情景,好像爺爺的筆記上曾經提到過。

  胖子用手電仔細的裡裡外外著了一遍,可惜的歎了口氣:「看這棺材的規格,就知道這小孩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可惜不知道屍體到哪裡去了,不然壓幾下,說不定還能壓出幾顆珠子來。」

  我點點頭,夭折或者陪葬的孩子,棺材裡的東西總是很多,而且大多數都帶在身上,特別是陪葬童子的肚子裡,經常有防腐珠,都是些價值連成的東西。

  我們幾個人四處找了一下,想看看屍體到什麼地方去了,可是前前後後都翻了一遍,連塊渣都沒有,看樣子可能被那些盜墓者連著一塊盜出去了。

  胖子不甘心,還想去翻那棺材,我覺得不妥當,拉住他說:「這棺材和別的棺材不一樣,絕對不是單純放死人,還是不要碰了。」

  胖子笑道:「屍體都沒了,怕他個熊,你還怕這棺材跳起來咬我?」

  那女人說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倒冥器出去,還是快點到主墓室去,別浪費時間,速戰速決。」

  胖子自知理虧,也沒辦法。我們回去把潛水器械先整理好,那胖子背起背包,突然看了看我,嘴巴動動,欲言又止,好像有話想說,又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歎了口氣,罵道:「你他媽的有話就說行不,什麼事?」

  胖子說到:「你們說,那小粽子,會不會爬到邊上的大瓷罐裡了?」

  我看了看那大瓷罐,心中一動,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胖子有點臉紅,說:「我剛才聽到那罐子的聲音,好像是從罐子裡面發出來的。我想粽子又不是老鼠,怎麼可能自己往罐子裡鑽,以為聽錯了,現在只是隨便提提,我可沒別的意思啊。」

  我知道他是還惦記著屍體身上的寶貝,就想諷刺他幾句,這個時候,那隻大瓷罐,突然咯噠一聲翻倒在地上,我一呆,心說不會被他說中了吧。

  四個人全部都不說話,緊張的看著那罐子,那罐子先是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然後竟然咕嚕咕嚕地向我們滾了過來。

怒海潛沙 第二十章 甬道

  我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棺材上,沒仔細看這瓷罐,忙急急退了幾步,那罐子晃晃悠悠滾了幾下,就改變方向朝俑道的石門滾去,最後「鐺」噹一聲撞到門框上,停了下來。

  我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莫名奇妙,難道真的給胖子說中,裡面有只粽子?

  我們楞了半刻,不敢輕易上前,胖子壓低聲音,說道:「各位,這罐子果然有點邪門啊。要不咱們先下手為強,給他來幾梭鏢?」

  我當然不贊成,輕聲說道:「千萬別,先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再說!」

  我這樣說,一來是我已經看出,這元明時候的清花大瓷罐,絕對是個珍品,這樣的大小,世界上已經不多見了,恐怕是砸一個少一個。二來,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如果真的是胖子說的粽子,那免不了又要開打,我剛才在水下消耗太多力氣,絕對跑不動了。

  但是我們現在是在十幾米深的水下古墓裡,這空氣不知道能維持多少時間,如果僵持下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這一進一退很難抉擇,我這人一向沒什麼主意,急的滿頭是汗。

  這時胖子看我猶豫不決,說道:「咱們也不能肯定裡面就是只粽子,這地方通著海,說不定是什麼螃蟹龍蝦爬進去了,犯不著在這裡自己嚇自己,還是過去看看再說。」

  那女的搖搖頭:「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進主墓室,不要在路上浪費這種時間,我看我們還是能避則避,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什麼出路。」

  我一聽這也是個辦法,馬上又將這耳室左左右右仔細檢查了一遍,可惜這地方一目瞭然的,再沒有第二道門,也沒有可以供我們鑽的洞。

  胖子有點熬不下去,說道:「事到如今,要不就是把這罐子搬開,要不就是回去,沒別的路走,不過我和你們說在前面,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了,被個罐子嚇回去,我王胖子肯定不幹!」

  我看了看阿寧的表情,也十分的堅決,張禿子還搞不清楚到底什麼事情,索性一句話都不說,他們三個人一齊看著我,好像在徵求我的意見。

  我心裡還是沒個清晰的決定,心說如果是貿然衝過去,當然不太妥當,但是胖子說的也有道理,這古墓裡的東西,很多就是自己嚇自己,我看著阿寧那種眼神,不由心裡一軟,說:「那行,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相安無事就算了,要是它老三老四的,我們四隻梭子槍在手上,也不怕它!」

  胖子拍拍我,表示鼓勵,我拿出了氣槍,打開保險對準那罐子,胖子打頭陣,我們四個人小心翼翼的貼著那門的邊往裡走去。

  我並不是非常的害怕,只是覺得有點緊張,身上又穿著潛水服,汗都透不出去,難受的要命。

  就在我們胖子幾乎能看到罐子裡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一聲骨碌,那罐子竟然打了個轉,我一下血全部衝上大腦,幾乎要開槍了。

  那胖子機靈的連退兩步,做了個讓我們不要動的手勢,只看那瓷管突然又滾動起來,這次它是直接一個弧線,咕嚕骨碌滾進了黑漆漆的甬道。胖子罵了一聲,馬上跟進去,裡面是一片漆黑,我用電筒一照,只見這是一條漢白玉磚修的直甬,非常的簡潔,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在地上的兩邊有兩條燈溝,裡面是每隔1米的燈座,在俑道的另一頭,有一扇玉門,而左右兩面也各有一扇略小的,一共是三個,都敞開著,看樣子已經有人進去過來,這而那罐子,已經停在了左邊那個小門中間,不動了。

  我這次是真的覺得有點詭異了,這罐子的舉動,好像是在給我們帶路一樣,就差沒說一句follow me了。這肯定是一種有意識的行為,難不成,這罐子裡的東西,不是粽子,是個鬼?

  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胖子一聽有點道理,說道:「你這一說還真有點這個意思,我剛才也覺得,這東西滾著這麼溜,簡直就和一保齡球一樣。」

  我心裡苦笑,胖子又說道:「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別在這裡猶豫來猶豫去,就一路跟過去,看他是什麼目的,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眾人點頭,胖子拍拍我說:「這光禿禿的石板子路一般都有陷阱,吳老弟你看看,這地方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自知責無旁貸,點點頭,就用手電照了照地面,這俑道底上都是小塊的石頭板,很可能裝了強駑機關,我想既然三叔到過這個地方,如果有機關,也有可能已經被破壞或者引發掉了。但是萬一沒有,就比較麻煩,我提醒了他們一下,然後整了整背包就第一個往前走去。

  要躲避機關,最好就是趴著貼著牆壁,但是這俑道的兩邊是兩條燈渠,裡面黑忽忽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說不定碰到了更麻煩,我們只能沿著渠邊走。

  我讓他們要非常的注意腳下的感覺,但其實連我自己也沒什麼頭緒,這一腳放下去,放多重,放的多快,都是有講究的,這些東西確實需要經驗,我是一點都沒有,所以我越走就越覺得慌起來。

  就這樣忐忑不安的走了十幾步,我身上都是個冷汗,後面那幾個看我這麼緊張,也慌起來,那胖子說道:「看樣子這趟雷的工作還真不是這麼好做,小同志,你要是太累,咱們就歇歇?」

  我也沒工夫和他抬槓,說:「別吵,我要是一分心,很可能會踩錯掉,我警告你啊,別來干擾我。」話還沒說完,突然腳下一振,我回頭一看,只見阿寧腳下一塊石板已經陷了下去,正一臉驚慌的看著我。

  我哀歎一聲,心說完了,怎麼就怎麼倒霉,這下子要被射成刺蝟了,就聽到一聲呼嘯,一支弩箭已經貼著她的耳朵就飛了過去。我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支箭也到了,直射她的胸口。

  這真是電光火石,那阿寧眼神一變,閃電般的轉身甩手,凌空一把就把那箭給握住了,那動作幾乎就是在幾分之一秒內,我甚至連她的影子都沒看清楚。

  我看她的身手,大吃了一驚,可是情況不容細想,只感覺到腳下一連串振動,忙大叫:「貓下去,還有暗弩!」

  話音剛落,又是十幾道白光射來,我忙低頭躲過一支,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那遠處的罐子裡,爬出來一隻滿身白毛的東西,迅速的鑽進了左邊的石門裡。我剛小叫,突然胸口一痛,低頭一看,靠!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中了兩箭,看樣子還插進去二三寸。

怒海潛沙 第二十一章 箭

  我看到那箭頭幾乎全部沒進我的體內,胸口一陣巨痛,心裡慌的一塌糊塗,還不肯相信,我還這麼年輕,連女人的手也沒摸過,難到就這樣死在一座不知名的墳墓裡了?如果死在這個地方,恐怕幾百年後都沒人給我收屍。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慘了一點。

  箭像下雨一樣射來,不知道到底是用什麼東西發射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辦法躲,胖子用他的背包當盾牌,一下子衝到我們面前,幫我們擋著了幾箭,我看到他的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他背上密密麻麻已經插了十幾隻,就像一隻插滿了香的香爐一樣,看樣子也肯定掛定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一點也不疼的樣子。

  我想起以前經常看到小說裡描述人被箭射成刺蝟,都沒實際見到,現在總算是看到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由心裡暗罵,這個時候,突然就有人抓住了我的衣服,硬拽著我往那前走,我大驚失色,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阿寧,我看她眼神冷的可怕,心裡覺的不妙,忙用力一甩,她見我想逃,毫不留情的一膝蓋頂在我後腰上,這一下比胸口那兩箭還疼,我全身一軟,一時間疼的用不上力氣,人就軟了下來。她拎著我二話不說就往那中間的大玉門走去。我被當成擋箭牌,一下子肩膀,肚子,胸口又各中了一箭,疼的我幾乎暈了過去。

  人說最毒婦人心,我還真沒信過,沒想到女人真的這麼狠毒,剛才還是那種害怕的小女人的樣子,誰知道一轉眼就可以那我當人肉盾牌,去擋箭雨。

  我當然不會這麼偉大,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扭,那女人力氣並不大,我一下就掙脫了她,身子一歪倒在那燈渠裡。那女人看失去掩護,馬上一個翻身,一下子躲過十幾箭,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說他娘的你還有臉來瞪我!大叫一聲撲過去拉她,她朝我冷笑一聲,一個就地打滾翻到牆邊,然後高高跳起,在牆上一蹬,閃電般翻到了安全的區域,整個動作在電光火石之見完成,十分的乾淨利索。

  我看她一箭都沒中,氣的拍了一下地,她轉過頭看了看我,突然輕藐給我做了個飛吻,然後打起手電,扭著屁股走進了中間那個玉門。

  我氣的吐血,也無可奈何,只好翻到那條燈渠裡,只聽著頭上的箭嗖嗖的飛過去,撞在甬道牆上發出金屬的撞擊聲,這陣箭雨足足射了5分多種才停了下來,我回頭看胖子,已經被射成了一個箭球,正搖搖晃晃似乎要倒下去,忙爬起來扶他,沒想到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情,問我道:「小吳,我看這些個箭有點不對勁,怎麼插進去這麼深都不覺的很疼啊,你給我拔幾根下來看看。」

  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箭傷沒想像的重,我呼吸還是很順暢,不過我也沒死過,不到中箭射死是什麼感覺。

  胖子叫著要我拔幾根,我還真沒這個膽子,在他面前遲疑了個半天也下不去手。這個時候張禿咬著牙站了起來,他剛才站在胖子後面,被胖子護住,也一箭都沒中,見胖子被射成這樣,突然說了一聲:「放心,沒事的。」

  我和胖子同時一愣,這張禿子的聲音怎麼變了,而且還這麼熟悉,只見他突然把身子一挺,就聽咯噠一聲,他的身高竟然長起來好幾公分。接著,他又向前伸出手,同樣一發力,又是噠一聲,那手也突然長出去幾寸。

  我看的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心說這不是縮骨嗎?我只從我爺爺的筆記上看到過,這是古時候倒斗的基本功之一,在通過一些非常狹小的縫隙,比如說冥殿的梁孔,或者地下的虛位,都要用到這工夫。我一直沒想通他的原理,所以一直當是個笑話,現在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真不會相信會有這麼神奇的工夫存在。

  (最近幾年還聽說洛陽盜墓村裡有一些人還在用這功夫,他們把盜洞打的非常小,縮骨進去,警察路過看到,都以為是黃鼠狼洞。後來知道了這個是盜洞,也沒辦法下去抓人,因為等挖通了,裡面的人早挖了另外一條跑掉了。可惜這功夫非常難練,就算從小練奇,如果不是全身的骨骼配合,也很難有成。)

  他長出了一口氣,抓住自己的耳後一拉,又撕下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來的臉孔。我,我一看,幾乎傻了,那人皮面具裡面,竟然是悶油瓶!我呆了一下,突然就起了無名業火,這下子也太能裝了,簡直都能當影帝了,我還真的一點都沒發現。

  那悶油瓶甩了甩胳臂,似乎很久沒活動了一樣,那胖子也看的說不出話來,好久才一把拉住,說:「小哥,你這是啥意思啊?你這不存心消遣我們嗎?」

  悶油瓶不說話,拍了拍他,讓他坐下,抓住他背上一根箭的箭頭部分,用力一擰,就輕鬆拔了下來,我湊過去一看,那胖子身上只有一個淺淺的紅印子,並沒有受傷。

  我驚訝的同時,心中也大喜,隱約感覺自己可能不用死了,忙學著悶油瓶的樣子,去拔身上的箭,這東西一點也不難,我一子就自己拔出來一隻,一看就明白了,原來這箭的箭頭做的很巧妙,只要一撞上東西,銳利的頭部就會縮進去,然後從箭頭部翻出幾隻抓子一樣的鐵鉤子,死死的咬住你的肉。

  悶油瓶看了看滿地的箭簇,輕聲說:「剛才那一腳,那個女人是故意踩的,看來她不僅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還想把我們全部幹掉。」

  我想起她剛才的飛吻,擺明了是在嘲笑我,氣的都咬出牙血來了,果然是漂亮的女人都不可信,這虧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吃了!

  胖子的背上幾乎都是破皮,他咧著嘴巴,說:「幸好他媽的這裡的箭都是蓮花頭,要不然還真給她得逞了,想胖爺我一世英名,如果死的時候被射成個刺蝟,還不給人笑死。」

  我看了看這奇怪的箭,問他們道:「為什麼這裡的箭都用是這個箭頭的?這有什麼用意嗎?」

  悶油瓶說:「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看你中箭就發現這是蓮花箭,我想不起其他理由,或許是這墓室的主人想放我們一馬,讓我們知難而退。」

  我覺得奇怪,這有點說不通,不過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時候,那女的已經進了主墓室,不能讓這個三八這麼輕易拿了東西逃走,想著就想衝進去,悶油瓶子抓住我哦,搖了搖頭,說:「剛才那只罐子鬼要我們先進左邊這個墓室,肯定是有原因,我們還是按照步驟來。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要亂跑。」

  我一急,要是那女人等一下出來,直接跑了,也不知道去哪裡追她。那胖子說道:「不怕,我們先回去把潛水的東西都藏起來,他娘的,看她能不能一口氣憋到外面去!」

  關鍵時刻還是胖子腦子活,我心說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馬上點頭,三個人快步跑回那個耳室,我用手電一照剛才放東西的地方,一看就傻了,那地方什麼都沒有——我們的氧氣瓶竟然都不見了!

怒海潛沙 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解迷

  我們三個人都呆住了,我們這一來一回也就是五分鐘左右,任憑誰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我們的裝備統統搬走,而且從耳室到俑道,只有一條路,這些東西能搬到哪裡去?

  三個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胖子這個時候也害怕起來,說:「難道這裡還不只一隻粽子?」

  我擺擺手,現在不是討論粽子的時候,這粽子我們尚且可以拚命,沒有潛水設備,我們怎麼通過那幾十米長的海底墓道,這問題非常的嚴重,弄不好我們幾個都要困死在這水底的墓穴裡。

  我問胖子:「剛最後一個脫下裝備的是你,你過來放的時候有沒有挪過地方?」

  胖子說道:「當然沒有!這8個鋼瓶份量這麼重,我吃飽了撐的搬來搬去。」

  我心想也是,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場,要是誰把這些東西挪了地方,肯定能知道,而且這東西的確很重,要想一口氣全部搬掉幾乎是不現實的。

  我們在那裡發了一會呆,胖子見干想也不是辦法,就提議四處去找找,說就算是有鬼來搬東西,也必然會留下什麼線索。我心想也是,就跑去把一隻隻瓷罐搬開,看看是不是給藏在後面了,這其實有點自欺欺人,這麼丁點大的地方,如果有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到,但是那個時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們找的非常細緻,足找了五六分鐘,我越找覺得越不對勁,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只覺得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最後還是胖子發現了,他突然大罵了一聲:「娘的!這裡根本不是剛才我們呆的地方麻!」

  我轉頭過去一看,只見他的手電照在角落裡,我記憶裡那裡本來是什麼都沒有,現在竟然有一根石柱,一邊嵌在牆壁裡,另一邊露在外面,上面雕了很多的珍禽異獸,這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一種墓室結構。我們馬上再看其他三個角落,果然,四個角落都有一樣的變化,我腦門上開始冒汗,這不僅僅不符合常理,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我看向悶油瓶,他點了點頭說:「他說的對,這裡似乎是另一個房間,那邊角落裡的那只嬰兒棺材也不見了,陪葬品的擺設也非常不同,而且,你看頂上——」

  我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只見寶頂浮雕上的陰陽星圖竟然變成了兩條互相纏繞的巨蛇,盤繞在整個圓樑上,刻的栩栩如生,好像就要撲下來咬我一樣,我看的心裡發悚,忙低下頭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我們進錯門了?」

  胖子說道:「怎麼可能,這裡明擺著是自古華山一條路,這地方又大,我們從這裡去了那破道,在破道裡被射成刺蝟又跑回到這裡來,沒錯啊!他娘的這樣都能錯我王字倒過來寫?」

  我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有可能我們也碰上了三叔二十年前遇到的事情,不過眼下的情景又和他敘述的有點不同,不知道這裡面生了什麼變故。當時三叔並未脫下身上的潛水設備,才能夠僥倖從這泉眼裡逃出去,而我進來的時候,明明知道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做防備,我想到這裡,不由有點自責。

  胖子已經被搞的有點懵了,問我道:「你們南派不是對古墓裡的機關很熟悉嗎?這樣的事情你以前見過沒?」

  我當然是沒見到過,歎了口氣:「這裡也沒外人,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我這還是第二次進鬥,不要說什麼巧石機關了,我連這些瓶瓶罐罐的名字都叫不利索,你們也別指望我。」

  胖子聽了還不信,說道:「小同志你可別嚇唬我啊,我還真指望你能看出個門道來呢。」

  我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對他說:「現在這情況這麼離奇,就算我真的是精於此道,估計也沒有辦法,你看這幾分鐘的工夫,什麼機關能把一個房間裡的陳設全部都變掉,連房子的結構都改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肯定有別的原因。」

  悶油瓶淡淡的點點頭,表示同意,胖子撓撓頭說:「那不是機關是什麼?難道是法術?」

  我聽他一提到這個,倒也想起來,說:「怎麼說呢,也有這個可能,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倒斗的進了一個古墓,發現裡面富麗堂皇,像一個宮殿一樣,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喝酒,那人看他過來,不僅請他喝酒,還送了條腰帶給他。他和那人喝了好幾杯,就醉倒在古墓裡了,醒過來一看,自己倒在一個破敗的棺材邊上,那腰帶是一條蛇。不是和我們現在的情況有點像?」

  胖子說道:「像個屁,那他他娘的至少還有酒喝,我們只有水,怎麼和人家比。」

  我一聽也是,這個時候,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訴他們,主要是這事情沒頭沒尾的,說出來有可能會牽涉到悶油瓶,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立場是什麼,萬一一句說的不對,麻煩更大,想來想去,我打定注意,說一半瞞一半。

  那胖子還在那裡唉聲歎氣,我讓他們坐下來,把一些關於三叔的事情,挑了一些說了出來,胖子不停的插嘴,我實在說不下去,只好越說越簡短,最後胖子竟然大罵:「臭小子,你他媽的知道這麼多都不說,簡直可惡,你看現在可好,弄了個半死不活的境地!」

  悶油瓶聽的入神,這個時候一把抓住我,問:「三叔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看他表情這麼嚴肅,結巴道:「他,他說的是『電梯』。」

  悶油瓶哦了一聲,突然一笑,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

[BOOK: 0004 / Chapter: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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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pr 30 21:52:03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