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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1-10
第一百九十一節風起雲湧(7)

從藍易行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葉重腦海中完全是剛才藍易行的身影。太強悍了!實在太強悍了!葉重現在都有些發蒙,一聲不吭,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現在心中最想做的件事就是把剛才藍易行在自己面前演練了一遍的動作重新復原,並找到其中的關鍵。雖然藍易行已經指點他其中要注意的事項,但想真正掌握,卻不是一間簡單的事。

小心地關上門,他並沒有立即開始,而是首先會議藍易行剛才給他講解的一些細節。葉重有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殤此時也知趣地不作任何打擾。

葉重這個姿勢足足保持了半個小時。

驀地,葉重雙眼霍地睜開,身形驟然而動!

……

葉重長呼一口氣,剛才太過投入,沒有任何感覺。現在回過神來,就感覺渾身微有些酸疼。這兩招果然對身體的負荷太大,即使以自己的身體,練了幾遍都感覺到體力消耗很大。

不過讓葉重滿意的是這兩招的威力,他相信,就算是黑角的師士,突然遇到這種怪異的技巧,十有八九要著了道。

但凡事有利便會有弊,威力強大的招式,也就往往意味著對身體的大負荷,從這點上看來,格鬥家和師士也有相通之處。

怪不得藍易行為徒弟煩惱呢,聽他的口氣,這似乎還並不是什麼真正高深的技巧,但是即使就這兩種技巧。對一般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完成地。也不知道藍易行到底有多強,真正高級技巧又該是怎樣一副光景?葉重不禁有些悠然神往。

不過葉重現在已經懶得想這些問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藍易行所傳授的兩招。葉重一臉若有所悟的模樣,隨著他對這兩招的越來越熟悉,他似乎從其中發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天下的格鬥並不是只有黑角一家啊,葉重不由生出這樣的感慨。

藍易行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樣地安慰性的行為會對葉重產生怎樣地影響。之所以他會認為是安慰性的行為,像這兩種技巧。他以前就曾教過自己的兩個弟子,可兩人沒有一個人學會。一個還是學徒的傢伙。怎麼可能學得會像這種對他來說還是過於複雜的技巧?

想到這裡,藍易行不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患得患失。緊接著,藍易行不由又幽幽長歎一聲。

苪冰的身旁坐著危原。危原身上的傷早已痊癒,現在科技如此發達,只要不是當場死亡,問題就不大。危原醒來一言不發,卻死活爛纏要呆在苪冰的身旁。苪冰其實心底頗為不耐煩,但到底是面冷心熱。見危原一副倔強而又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下卻又不忍。便隨他去。她心中也頗為奇怪,那天那架光甲為什麼偏偏把危原扔給自己呢?

難道那架光甲地師士認識自己?不可能!這個念頭旋即被她立即否定了。從小到大,她地社會關係極為簡單,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認識地人裡面有誰會駕駛光甲。

突然間,她彷彿像被一個霹靂擊中!一個人的身影無比清晰地從她心底浮現出來!

難道是他?

苪冰怔怔地出神。

過來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心底啞然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可能是他?這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看來對方只不過隨便一扔,卻被恰巧朝自己飛過來了。

危原看著眼前的冷冰冰的女子神情不停地變幻,心下奇怪,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已經從這位看上去冷冰冰的美女得知了那天地一切。對於細節,危原一向十分仔細,否則也無法從YC的步法中認出YC。他這一細問,便察覺出其中蹊蹺。

他怎麼也不相信YC會先救了自己再把自己那麼一扔,如果是那樣的話,YC根本不會去救自己。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危原首先想到的就是YC認識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美女姐姐,YC一定知道這個美女姐姐有能力接住自己,否則先救自己,然後再自己隨手扔了,讓自己摔死,絕對不是YC這種講究效率的人所做的事。

雖然他不認識YC,雖然和YC沒有任何接觸,但他依然自信自己能夠理解YC,起碼是在一定程度上理解。

還有,那偷襲自己的人到底是誰?YC又為什麼要救自己?

無數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他卻怎麼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不過他確信,眼前這位冷冰冰的美女姐姐一定YC有關係,而這也是他現在能找到和YC唯一有關係的線索。

雖然一切有可能只不過是他的臆測,但他卻不想放過這在他看來最後的一點可能性。所以他才死磨爛纏地賴在這位冰美女姐姐身邊。他早就和父親聯繫過,找了個借口,好在他向來表現十分老實,這次撒謊之下,他父親也沒有多少疑慮。而之後他又聯繫了學校,以另一個借口請了一段時間地假。

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找到YC!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危原看了一眼端坐的冰美女姐姐。苪冰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依然端坐不動,不過眉宇間的不悅,縱然危原再遲鈍,也明白冰美女姐姐的不快。

敲門聲沒有半分放棄的意思,再一次響起。

危原看了冰美女姐姐一眼,然後默然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

門前是一位長相十分俊美的青年男子,神態從容,舉止瀟灑,看到是危原開門,溫和笑道:「小兄弟醒了?手上的傷好了麼?」淡淡的關切的話讓人如沐春風。

「嗯。」危原應了一聲,便側身讓對方進來。

「冰師姐在這裡靜坐啊。」青年男子朝端坐的苪冰笑著打著招呼。原來美女姐姐叫冰啊,真是人如其名呢,危原心道。

「花師弟有事嗎?」苪冰面色如常,言語間卻隱隱有拒人千里之意。

「今天下午貝爾市有一個本年度第一季的調培香料展,傷昧想邀師姐一同前往,不知師姐能否賞臉?」花傷昧臉上依然是那溫和、讓人迷醉的微笑,而且神情充滿自信。

似乎無論從哪方面,眼前這個絕對意義上的帥哥都無法引起危原的反感。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火熱,危原依然無可抑制地感覺不舒服。說到底,危原還只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對偶像的崇拜,而眼前這位冰姐姐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他心中已經認定冰姐姐和YC的關係匪淺。

看道花傷昧的慇勤,危原心下十分不舒服。他已經下意識地把苪冰歸為YC的紅顏知己,豈容他人染指。

苪冰臉上的寒霜驟然增加了幾分,語氣不悅道:「花師弟,請自重!」

不知怎地,聽到這句話,冷眼旁觀的危原不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倒是花傷昧好修養,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倘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師姐見諒。傷昧只是見師姐每日都呆在房間,怕師姐感覺悶,這才想邀師姐出去走走。還請師姐莫要見怪。」縱然是道歉,花傷昧依然是神態從容,不見絲毫窘態,讓人很難生氣惡感。

苪冰雖然不喜歡此人,卻見他進退從容,不失風度,卻也替華叔高興,他收了個好徒弟。不過儘管如此,苪冰卻沒有給對方半分想法的機會,口吻一如既往的寒冷:「謝謝師弟的一番心意,苪冰心領了,不過還請花師弟不要用這種俗事擾亂苪冰!」苪冰這話說得不客氣至極,配合斬釘截鐵的語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花傷昧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一旁的危原看得大為過癮,原本就看這傢伙不順眼,現在聽到冰姐姐把話說得如此不客氣,沒由來的,危原心下只覺說不出的快意。哼,像冰姐姐這樣的人物,當然也只有YC才配得起。

房間一下子冷場,氣氛說不出的怪異。正在這時,鄧沖急急沖沖地跑了過來,大聲嚷道:「二師兄,冰師姐,來客人了!來客人了!」

花傷昧此時已經完全恢復正常,見鄧沖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也趁機岔開剛才的話題:「瞧你樣子,肯定來了什麼厲害人物吧!」鄧沖是格鬥的狂熱擁護者,一直渴望能有高手切磋,所以一見他這狂熱的模樣,花傷昧就猜出這其中的原因。

「嘿嘿,還是二師兄瞭解我!」鄧沖赫然一笑,緊接著卻拋下一句重量級的話:「天羅左家以來人了!」

「什麼?」花傷昧失聲驚呼。苪冰眼中刀鋒一般閃過一絲戰意!

第一百九十二節風起雲湧(8)

天羅左家,比起天羅的幾大世家,知道的人實在少得可憐。但倘若論歷史的悠久,它卻絲毫不比那聞名遐邇的幾大世家來得時間短。而左家在格鬥界聲望更遠非這幾大世家所能比擬。在格鬥還佔有絕對統治地位的年代,左家的輝煌曾在格鬥史上抹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且讓人們驚異的是,左家每一代都會出現一位或幾位才華橫溢的人物,從無斷代。這曾讓許多其他的格鬥世家眼紅不已。而且左家從不向外招徒,但這似乎並不影響左家技藝的傳承,漸漸,左家在人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神秘。

隨著格鬥的地位逐漸下降,開始走向沒落之後,左家在世人面前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少得幾乎讓人們快遺忘了這個神秘世家的存在。

所以當花傷昧和苪冰聽到天羅左家的人居然也到來的時候,是何等的驚訝。無論是苪冰,還是天華武場,比起左家悠久的歷史,就如一個幼童面對一位老者。就連九月藍氏,都遠不能和左家相提並論。

左家的格鬥特色從以前的資料看來,似乎每代的傑出者都風格各異,讓人很難下結論。

天羅左家,又能給這已經沒落的格鬥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呢?

沒由來的,苪冰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一臉冷漠,擊敗自己的少年。他現在水平,又會到什麼樣的境界呢?苪冰的目光游離。

葉重現在的生活可謂幸福,起碼他自己就覺得過得十分不錯。除了身上的怪病,他現在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好。藍易行從那天就沒有再來傳授他其他的技巧,每次見到葉重不過就是囑咐他好好練習。葉重也不覺得有什麼遺憾,他的格鬥水平本來就不低,實戰經驗之豐富,更非藍易行這些人可以比擬,而且絕大多數還是生死之間,這為他奠定了極為雄厚的基礎。說到底。格鬥還是攻與守的一種表現形式。如今,藍易行就像為他打開了一扇窗戶。讓他重新發現一個新的世界。

一方面葉重為這個世界而驚歎,另一方面他又自覺地對這個世界做出自己地探索和嘗試。當然,這和無人傳授大有關係。葉重現在都想拜藍易行為師,在他看來,藍易行就是這個未知而奇異的世界裡地一份子。而且從這些天藍易行表現的實力,葉重相信。他一定還有許多強大而神秘的技巧,這如何不讓葉重怦然心動。

不過,心動歸心動。葉重卻沒有現在就把這付諸行動的打算,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低調和不引人注意,要知道,黑角可是外面等著他哩。而且自己上次衝動幹掉的那架光甲,只怕也引起了黑角地注意吧。

葉重想的沒錯,他的行為引起了黑角地高度緊張。而黑角的高度戒備同樣引起了早已注意到黑角異動的師士協會和宗所的注意。而三方不知出於什麼考慮。都沒有把手伸向當地政府,熾風星上似乎一切都照舊,來熾風星遊玩的遊人還是個個興致盎然,絲毫沒有嗅出空氣中那隱隱的躁動。

苪冰看到左家的人時已經是午飯期間。

左凌個子很高,體形剽悍。眼神凌厲,彷彿能洞穿人的肺腑。袒露的一半胸膛露出硬如鐵石的肌肉。手掌指節寬大有力,掌沿更有一層厚厚地老繭。臉上的張狂和自信揉合在一起。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絕對能吸引無數美女投懷送抱。

他胸前還掛著一塊黝黑地吊墜。精通光甲格鬥地花傷昧一眼就認出了那時一架光甲的空間鈕。整個飯桌上,只怕出來苪冰,所有人都看出了這一點。格鬥家極少會有佩帶空間鈕的,因為天華武場大力發展光甲格鬥,所以花傷昧三人才會在這方面有所接觸。

難道這個左凌也精通光甲格鬥?

危原心下卻是不屑,哼,光甲格鬥,誰是YC的對手?托苪冰的福,危原也出席了午餐,他現在是打定主意要磨在這個冰姐姐身旁,這可是他認為和YC有關的唯一一條線索,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放棄的。還好冰姐姐人好,好說話,否則他也只有乖乖回去了。

對於左凌的到了,華天楷幾人都是頗懷戒意。不請自來,而且還是左家的人,怎麼不讓人小心以待?不過華天楷師徒幾人也不是等閒之輩,自然也做得滴水不漏,招待周到。

左凌雖然看上去頗為狂傲,但行為舉止灑脫大方,十分豪爽。

「左先生果然好身手!」鄧沖朝左凌行禮道。剛剛的較量他毫無懸念地在對方壓迫式打法中敗了下來。鄧沖一副直脾氣,雖然敗了,但也絲毫不惱,依然禮數十足。

「僥倖僥倖!」鄧沖的表現同樣讓左凌大為好感,連呼僥倖。

花傷昧鄭中行兩人滿臉的不能置信。鄧沖敗北他們倆不是不能接受,而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鄧沖居然完全被對方壓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倆人面面相窺,鄧沖是三人中身手最好的一個,他尚且如此,他們倆就自然不用下場了。

難道左家真的這麼厲害?

苪冰依然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然而雙眼中的光芒卻陡然亮了起來。她的身手豈是華天楷的三個徒弟所能比擬的。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眼前這個叫做左凌的男子已經入「界」了!這是她所遇到的除了自己之外最年輕的界者。

所謂界者,是指一些已經突破了傳統界限的格鬥家。這些界者的力量遠非一般的格鬥家所能比擬,他們不再單純地依*肉體的力量。界者才是格鬥家中的真正高手。

界者在格鬥家中是神秘的存在。隨著格鬥的日益沒落,能成為界者的格鬥家也越來越少。界者的強大也在人們口中被無限誇大。幾乎是不可戰勝的。不過苪冰對這種說法可是嗤之以鼻,她第一次遇到葉重,也就是她剛剛進入「界」的時候,那時她依然被葉重擊敗。當然,這和她剛踏入這個「界」的世界有關,對本身的力量不熟悉是她那次失敗的一個重要原因。

力量並無絕對!從那一次,她就明白了這個道理。而彷彿從那以後。她的進步更加迅速。

同樣神色不動的還有華天楷。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想些什麼。

一條細若游絲的黑色線蟲,遊走在這個虛擬的世界。密碼門鎖對它沒有任何作用。它毫不費力便可以穿透密碼門鎖,進入和虛擬網相連地這台光腦內部。

它隨意地翻動光腦中的資料,突然微微咦地一聲,在它眼前這段全息赫然是葉重的訓練錄像。如果危原在這裡,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這不是自己家地那台光腦麼?

YC,這段時間內最為火爆的名字。只要在虛擬網上晃蕩的人,幾乎很少有人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絕對在絕大多數人之上。只不過他對於光甲可沒有半分興趣,所以以前也對這個人沒多大興趣。

然而眼前的這段錄像卻重新引起了他地興趣。YC地最新全息錄像只有一幀,也就是他在裡奇星的那一幀。而這裡居然還有一幀從來沒有洩露出去的。難道這台光腦的主人就是YC?

YC也算是虛擬網上地一個傳奇人物,兩三年前就成名,一直到現在,威名反而更盛。這一點是十分少見的。虛擬網更新換代之快。一個出名的人物往往會在極短地時間內就被人們遺忘。保持兩三年地威名不墜,這種難度,不言而喻。

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這台光腦的主人顯然只不過是一個YC的崇拜者。不過,對於他來說。想在虛擬網中調查一個人在現實的身份,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而且讓他沒有顧慮的是,這位YC是一位灰領域者的可能性非常小。

毫無疑問。師士和光腦是完全兩個不同領域,現在每個領域的精深程度足以窮盡人的一生,很少有人涉足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即使有這樣的人,想在兩個領域都取得成就的可能性,那絕對會比流星撞擊居住星球的概率要小得多。既然YC是一位傑出的師士,那幾乎可以說,他是灰域領者的可能性約等於零。

首先他想到的就是師士協會資料庫。

師士協會的密碼鎖沒有對他起到任何阻擋作用,他毫不費力便鑽了進去。如此輕鬆,即使他是經歷無數考驗,也不禁心中微生得意,師士協會這在一般人眼中嚴密得毫無破綻的地方在自己眼中不過就像自己家一樣。

這完全得益於他的一種特殊算法,正是他這種極富創意的算法,讓他的體形大小變小。以前還只是一個毛毛蟲的形態。但是經過他這些年演進地思考、計算,他已經成功地把自己的形態壓縮成一條肉線幾乎都看不見的黑色線蟲。這也是他經過無數次計算後的最優結果,雖然和他預計的無形無影無質的最高程度有著相當差距,但他已經十分滿足了。

這種形態也讓他在虛擬網中幾乎無往不利,人們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存在,而那些看上去滴水不漏的密碼門鎖在他眼中如同虛設。他也正是利用自己這種算法,通過虛擬網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就比如他現在服務的集團,倘若不是因為他是一位強大的灰域領者,根本沒可能進入這個集團,更別提能獲得現在的職位。

然而,讓他大出意料的是,師士協會裡面根本沒有YC的資料。

他現在的心情可是糟糕透頂。

沒有YC的資料意味著什麼?那就意味著YC很有可能是一位灰域領者,或是有一位灰域領者的朋友。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對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而且從對方能不註冊就使用意識訓練中心,他就可以肯定,這一定是一位十分厲害的灰域領者。

在虛擬網中,打探別人的現實身份是一件十分忌諱的事,而在灰域領者之間,這是極具敵意極具挑釁意味的行為。作為一位資深的灰域領者,他對這個圈子裡的潛規則自然熟得不能再熟。

不過他倒也不害怕,對於自己的實力,他可是有著絕對的自信。他只不過是覺得麻煩,因為自己一時的好奇心而與一位頗具實力的灰域領者交惡。在他看來,這實在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好由它去了,只是停止了繼續探查下去。

葉重正在房間裡練習。他現在的生活極為規律,每天花一部分時間冥息,然後是練習格鬥,然後是去練習場清潔地板,回房之後學習調培。只可惜房間太小,要不然,他還想練習一下光甲操控。

殤很安靜這讓葉重感覺不錯。自從一天夜裡葉重在殤的指導下在九月武館附近其他人家裡的隱蔽位置裝上了微型脈衝信號裝置,殤便老老實實地撲在虛擬網上。這也讓葉重省得沒人在自己耳旁嘮叨。

不敢出去的葉重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應該是他目前最為理智的選擇。

「哼!」突然,沉寂了頗久的殤猛地發出一聲冷哼,裡面殺氣之重讓葉重都感到心驚。葉重不由停下手上動作,出口問道:「怎麼了?殤!」

第一百九十三節風起雲湧(9)

「葉子,有人在調查你!而且還是個高手。」殤森冷的聲音和平時有著迥然的差別。

殤這是怎麼了?葉重不由小心地問:「殤,你這是怎麼了?」

「哼,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在我上來的時候搞這種花樣,太不給面子了,以為我就是好欺負麼?」殤本來冷冷的腔調立即轉為氣急敗壞。

原來如此!殤這種口吻反而讓葉重更為習慣,葉重又重新收拾起手上的動作,隨口道:「殤,那你就好好收拾他!」

「嘿嘿,還是葉子瞭解我啊!」殤神情得意道:「哼,雖然在計算方面和牧比我還是有點點差距,不過其他方面,嘿嘿,這傢伙想在我面前玩什麼名堂,那他可是找錯了對象!」最後一句殤的口吻已變得傲然。

葉重可懶得為這位不幸的傢伙哀悼,要怪就怪他倒霉吧。殤看上去平時嘻嘻哈哈,似乎很容易錯誤百出,但是對於殤的可怕葉重從來沒有懷疑過。和牧的超強的計算能力不同,殤對於例如心理這些非理性因素的使用更加出神入化。比如殤曾告訴自己威脅的使用方法,還有上次宗所戰艦上整個戰鬥計劃,絲絲入扣。

牧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正常的虛擬智感,只是比一般的虛擬智感要強大得多,在它身上可以看到許多虛擬智感的特點,永遠理性,長於計算等等。而殤則完全顛覆了葉重腦海中關於虛擬智感的定義,不理性,不精通計算,然而卻對情感心理這些非理性的東西深有研究。它無疑是虛擬智感中的一個怪胎。

但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無論是牧還是殤,都十分強大。

作為強者,是無法容忍他人挑戰自己的權威地。這一點在牧和殤身上都體現無疑。

「你看著辦吧!」葉重無所謂道,繼續埋頭苦練中。

左凌看向苪冰的眼神炙熱而好不掩飾。

眼前這個冰雪一般的女子居然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界者!如此年輕的界者。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從小就在左家接受了極為嚴格的訓練,加上他本身天賦過人。這才讓他在如此年輕就成為一個界者。如果沒有左家豐富的資源,這一切只不過是個泡影。二十六歲地界者,就算是在格鬥是強盛的時期,這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然而,今天他卻看到一位比他還年輕,出身於默默無聞的家族的界者。苪家?他可以肯定絕不是什麼歷史悠久的格鬥世家,他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而最讓他驚訝的是這名界者居然是一名女子!

女子由於身體所限,在格鬥方面總是會比男子所受的局限要大,這種情況只有在其成為一名界者之後才會被打破。因為這位格鬥家並不再單純地依*肉體的力量。可是沒有前面的積累。想要成為一名界者。是何等地不容易。從有記載地格鬥史開始。到現在,女界者的數量在每個時期都是寥寥可數。

冰雪的氣質,凜然不可侵犯,一襲純白色的練功服隨風搖擺。雪白的肌膚,找不到任何瑕疪,黑色長髮如瀑布般舒展。淡紅的唇始終讓人難見其綻放出一絲暖意。平淡地眼神如冰川下汩汩流動的溪水,靜靜地,帶著幾分寒冷和讓人不可接近。

左凌確定自己從來沒有生出過如此強烈的渴望,渴望把她抱在懷裡,用自己如火的胸膛,把她融化!左凌不是沒有過女人,相反,他經歷過的女人已經不知凡幾,可是眼前這個如同冰雪般的女子,卻是第一個讓他生出如此強烈的感覺。

左凌肆無忌憚的目光讓苪冰心下大惱,鼻中冷哼一聲。左凌頓時有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一下子清醒過來。待看到苪冰離開的背影,他心中卻不由升起萬丈豪情,苪冰,你一定是我左凌的!左凌狠狠地捏緊拳頭。

花傷昧、鄧沖、鄭中行三人已經完全傻眼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直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冰師姐居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比師傅也不差了。剛才的比試過程中,苪冰居然和左凌打了個平手。

華天楷看著苪冰的背影,一方面為自己已故老友後繼有人感到欣慰,另一方面看到自己三個弟子,頓時大感臉上無光。

苪冰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看著杯裡的清水,眼神卻漸漸迷離了。水杯內浮現出他的身影,淡淡的看著自己,一時間,她不由癡了。

你究竟在哪裡啊?苪冰以輕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

葉重依然在練習,每天過著這樣單調的生活。而殤這些天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殤突然對葉重道:「葉子,上虛擬網!」

「虛擬網?出了什麼事嗎?」葉重奇怪地問。再說哪裡有聯接虛擬網的頭盔啊?

在殤的連聲催促下,葉重只好把殤喚了出來。房間並不夠大,殤只好用一種怪異的姿勢蜷縮著。

奇怪,今天殤是怎麼了?葉重頗有幾分摸不著頭腦,平時要是讓他用這姿勢只怕打死他都不肯,今天居然這麼主動?

葉重一邊想著一邊打開牧殤的駕駛倉,從在垃圾星開始,葉重就用牧殤的駕駛頭盔來當虛擬網終端使用。這雖然不是最豪華的終端,但功能上的強大絕對可以讓無數人眼紅。

很久沒上虛擬網的葉重感覺倒頗有幾分新鮮。

眼前場景一變,葉重面前突然出現一幅全息圖像。圖像中只見一跟極細的黑線在快速地游動,一旁還彈出幾幅這根黑線不同角度的放大全息影像。

殤嘿嘿一笑:「葉子,這就是那個調查你的傢伙!」

「他?」葉重指著這根游動的黑線愕然道。

殤顯然對葉重地表情十分滿意:「就是他!」旋即解釋道:「這個人用一種特殊的算法把自己的形態變幻成黑色線蟲。

不過看到葉重依然茫然的神情,殤不由打擊道:「哎,我怎麼忘了你是光腦白癡呢。竟然會和你解釋這個問題!這真是今天最大的錯誤啊!」殤那種故作誇張的語氣,讓葉重不禁心裡微微想笑。

「這種形態有什麼用?」不懂就問向來是葉重地好習慣。

「它可以自由出入絕大多數的密碼門鎖,而且非常不容易引起別人地注意。嘖嘖,這傢伙說到底也算是一個天才,居然能想到這樣一個創意,也真是難為他了。嗯。算法也很嚴謹,優化程度也不錯。只可惜。他是遇到了我!」殤得意洋洋的語調像極了一個大反派。

想要葉重明白什麼是反派,那估計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不過殤嘴裡的頗有幾分欣賞的語氣倒是讓葉重對於這個人不敢小看,他知道,想要殤從嘴裡吐出幾句讚賞的話是多麼不容易,這一點他可是深有體會。

殤繼續陰笑道:「嘿嘿,我從幾天前就找到了他,不過嘛,我卻沒有驚動他。這傢伙估計也是察覺了什麼,一直比較警覺。嘿嘿。雖然在這裡想破了他這種形態輕而易舉。不過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趣點的傢伙。就這個玩完,多可惜啊!」

「我就一直跟著他。就在剛才,喏,就是剛才那道門,看見了沒有?我在上面偷偷放了一些追蹤蜉蟲,嘿嘿。這玩意可比他的形態小得多,而且極難察覺。這可是牧弄出來的玩意……」說到這裡殤好像自知失言,連忙打了個哈哈,轉言道:「反正就是我可以監控他地一舉一動。你看,他現在就是準備回去了!」

果然,全息影像中那道黑線游向一道黑森森地大門。

「嘖嘖,這道大門也不知道誰設計地,還真是厲害啊,要不是這傢伙在前面引路。我們想不驚動他們就溜進去還真不太容易。」殤又一次讚歎了一句。

看來對方真的很強悍啊,葉重心有所感。葉重緊緊盯著全息影像,全息影像場景一變,穿過這座黑森森的大門,出乎人意料的,入眼的是無數叢林,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盡頭。說實話,在虛擬網中看到這樣在一些原生星球才能看到的情景,讓人不禁心曠神怡。

「多複式矩陣迷宮障?」殤語氣中充滿驚訝。

「這是什麼東西?」葉重絲毫聽不懂,不過從殤的語氣,葉重猜出這玩意肯定很厲害。

「很厲害的東西。很少有人會用這樣的算法,這種算法非常複雜。就算是牧,想正面攻破它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殤立即變得興奮起來:「葉子,看來這次我們釣到大魚了!」

這條黑色線蟲顯然對這裡的一切極為熟悉,沒有絲毫猶豫,一頭鑽進了這無盡的森林。

「嘿嘿,葉子,看到了麼?那種青黑色的草,對,就是葉子是鋸齒形的,這玩意如果有人觸動了的話,馬上會進行起碼二十道的密碼自檢,如果被判定為敵人,那你就慘了。」殤又指了指全息影像中那些碩果纍纍的樹上掛著的紅果,鮮艷欲滴。

「葉子,別看這東西好看,可陰毒了。這些激流刺果可是連鎖聯接的,只要你觸動了一個,立即所有的果子都會爆裂開來。嘿嘿,到時無數脈衝激流刺只怕讓你神經痛得生不如死。最可怕得還不是這個,看到那種細籐沒有?對,就是那種帶了許多觸手得,脈衝激流刺對你大腦的刺激會通過脈衝流反饋到你自己的身體上,而這種嗅覺籐就會根據這些脈衝流找到你所在的具體位置,也就是你現實所在的位置,嘿嘿,那結果怎麼樣,你就可以想像了!」殤一樣一樣地指給葉重看。

葉重感覺自己的背脊都已經涼浸浸的。

第一百九十四節風起雲湧(10)

黑色線蟲的身體極為為柔軟,靈巧得讓人驚訝,而且速度非常快。很明顯,他在穿過黑門之後動作變得更加大膽放心。他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這裡的一切他熟悉萬分,他相信,這世上能悄無聲息穿過這些陷阱的灰域領者絕不會超過三個。

「嘿嘿,還好有他作嚮導,要不然,想安全穿過這些地方,除了牧,其他人我可不敢想像。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這個傢伙十有八九就參加過這些陷阱的設計,嘿嘿,這下卻是便宜了我們。」殤得意洋洋道。

這裡面花樣百出的機關算法看得葉重眼花繚亂,偏偏這些東西的形態看上去無不是美麗萬分,再加上反它們擔富創意地組合地起來,不僅威力大增,而且風格諧調統一,給敵人的麻痺性也就更大,誰也想不到這些如畫的風景之下卻是隱藏著怎樣的殺機。

「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保護得這麼嚴密!」殤的話無不流露出他對這個神秘的地方的強烈好奇心。就連葉重一向認為探求別人的秘密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的人,此時也不禁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穿過這片美麗的森林,眼面的景象立即變得開闊過來。一條婉娫流淌的河流呈現在兩人面前,只是這河流中流動的並不是透明的水,而是銀色稠密的液體,中間夾雜著點點星光,忽起忽滅,靜靜地緩緩流淌,令人迷醉。


「笛氏微脈衝流?」殤此時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對光腦一竅不通的葉重聽得十分茫然。卻見這條黑色線蟲毫不猶豫一頭所進這條河裡。

知道葉重對這些不懂,殤耐心地解釋道:「笛氏微脈衝流是一種非常柔和的脈衝流,對人體無害,也不會對虛擬網中人物有所損傷,但是它可以同化相當範圍的脈衝流。」殤忍不住又讚歎一句:「笛氏脈微沖流的這種特性被他們用到這個地方。真是厲害啊!在虛擬網上。絕大多數跟蹤裝置的算法就是通過不斷釋放極微量脈衝流來確定對方的位置,而笛氏微脈衝流不僅可以同化這些跟蹤裝置發射出來的脈衝信事猜,還能對它們地算法結構產生致命的破壞。它就相當於一個殺菌裝置,只不過殺的不是細菌,而是追蹤器。」

「哦,明白了!」葉重這才恍然大悟。

「可惜你不懂這些,哎,讓你這種人來欣賞這樣的好東西,真是對不起這個設計者。」殤挖苦葉重兩句後又忍不住讚歎道:「沒計這個的人真是個天才!居然會想到把笛氏微脈衝流這樣用。實在太了不起了!」

不過旋即殤陰陰一笑:「嘿嘿,可惜啊可惜啊,牧的追蹤蜉蟲也不是一般貨啊!這條河想把蜉蟲洗下來。那可能性太小了!」

正如殤所預料的,在黑色線蟲一頭扎進河裡的時候,全息影像劇烈地抖動。一直到三秒之後才恢復正常。

殤吐了一句:「看來老牧出品,必屬精品!」

河內的影像和從河外看完全不同,在外面看來比如實質的銀色從裡面看卻是半透明地銀色,晶瑩剔透。這些忽閃忽滅的點點星光,彷彿有靈性一般。相互追逐嬉戲,此起彼滅,忽聚忽散,給這條安靜的銀河帶來了幾分難得地生氣。

黑色線蟲在河內流動也並有半分阻礙的感覺,速度依然極快。

黑色線蟲並沒有上岸,而是順著河岸向前游動。不知道游了多久。黑色線蟲突然停了下來,改為向下潛。沒想到這河看上去不寬卻是極深,游了很長時間依然沒有到盡頭。河裡的景象卻多少有了些變化,剛才還有如砂子大小地點點星光此時卻已經有拇指大小,而且似乎不如上面的那些小星光活潑,連游動都懶洋洋的。

黑色線蟲終於再一次停了下來。他稍稍頓了一下,便朝河的內壁游去。待游近葉重才發現這河內壁上有一條極細地裂縫。黑色線蟲想也沒想,便鑽進了這條裂縫。

「唉,這世上果然沒有完美的東西!」看著眼前這條裂縫,殤像是在感慨。

這道裂縫沒有多長,很快就到了盡頭,前面透著幾分光亮。

全息影像裡的場景豁然開朗,卻已經是一間房間內部。看來這條裂縫從這個房間一直通往剛才那條河。

剛一進入房間,這條黑色線蟲的體形就驟然發生變化,急速膨脹,一眨眼間,就從細若髮絲膨脹到一個成年人大小。有如一個彈性極佳的細管,驟然被充入許多氣體一般,只是這模樣多少有些怪異的感覺。

正在這時,這個黑色物體一些部分突然扭曲變形,色彩變幻。等葉重看清楚時,全息影像中已經是一個穿著黑衣服地男子。

這一番變化直把葉重看得目瞪口呆。

「這種算法釋放,只有小伎倆,上不得什麼檯面,比起剛才那幾道算法,這玩意簡直不入流!」殤的語氣狠不屑。

這名男子四下看了看,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剛才有感覺錯了?沒人追蹤?哎,不會是自己太小心了吧。」

牧的蜉蟲果然厲害至報,連聲音都捕捉得十分清楚。

黑衣男子說完便向房間的桌子走去。

「咦,這傢伙居然能感覺到有人在追蹤他,還是有幾分本事嘛!」殤好像對黑衣男子的警惕心頗為驚訝。

「和我想的沒什麼出入,果然是外緊內松。和外面比起來,這裡根本就像不設防,哎,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啊!」殤搖搖頭道。

「不應該是內緊外松嗎?」葉重問。

殤解釋道:「這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他們外圍的佈置已經差不多到了極致的地步。一般來說,如果有人能突破外圍的佈置,那內部的佈置當然也是不在話下。要知道,像我們這樣取巧進來的概率,實在太過於微小了。而且這裡工作的人應該不少。撤掉那些機關算法。也能讓這些工作地人感覺更方便更自如。葉子啊,這世上,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它最強地一點被你突破了,那它對於你來說就是敞開懷抱了!」

「哦!」葉重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嘿嗯,讓我們來著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剛才還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的殤立即被打回原形,話語裡的興奮讓葉重不由想笑。

悄無聲息地,那只浮蟲便從黑衣男子身上離開。殤現在對這個地方的興趣可比對這名男子的興趣要大得多。

「這裡很有可能是一個秘密的虛擬網信息中心,大概是某個組織地資料庫。從剛才的佈置來看。這些障礙不僅對外面的人起作用,而且同樣可以阻止內部地信號外流。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找到這樣一條裂縫,這裡被人發現的概率實在太小。一般來說。這樣的地方,一定會有些機密資料!」殤此時冷靜得讓葉重彷彿感覺眼前是牧在侃侃而談一般。

葉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他們為什麼要聯通虛擬網?」

殤解釋道:「比如對方主腦不想讓自己手下地這些人知道自己地身份,可他又必需來主導工作的進行。這就是一種不錯地選擇。」

全息影像內的景物迅速變幻。這個系統對於已經入侵的殤來說。就像不設防的城市。很快,他就獲得了這裡的最高權限。

「原來如此!」殤自語道。

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的葉重連忙出聲問:「怎麼了?」

「他們在暗地裡生產戰艦!」殤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原來是戰艦,怪不得他們搞得這麼隱秘。」葉重同樣淡淡地道。

也許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消息。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已經見過戰艦的人,而且已經親身經歷過戰艦的戰鬥,這樣地消息已經不能讓他們動容了。

「他們明地裡是一家生產光甲的大型集團,就是生產亞光系列光甲的普羅米集團。葉子,這個系列的光甲你應該蠻熟悉的吧。這裡的作用主要是一個信息資料庫,而這裡的人主要是負責虛擬安全維護。嘖嘖。這些戰艦的設計真是差勁啊,比起師士協會的雙月護衛艦實在是差得太遠了。呃,這裡還有幾份機密文件。哎,果然,我說哪,這裡的主管實在手段太差了,連他們的最主要的骨幹都害死了,怪不得他們的技術力量現在這麼差勁。這個叫高世昌的人也實在可憐,居然就這樣被害死了!」殤搖頭數落道。

「高世昌?」葉重像被閃電擊中,陡地一個激靈,全身的血猛地向頭上湧,眼前一片通紅:「你說什麼?殤,再說一遍!」葉重的聲音嘶啞低沉,充滿不能自抑的激動。

殤明顯嚇一跳:「葉子,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怪病又犯了?」

「殤,再說一遍!」葉重低聲沉吼,猶如野獸迴盪在喉間的咆哮。

殤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依言道:「他們的偽裝是普羅米……」

「不是這個,後面的!」葉重粗暴地打斷殤的話。

「是那個高世昌被陷害的?」殤疑惑地問葉重。

「高世昌……高世昌……高世昌……」葉重低聲自語,眼中流露出緬懷和回憶,以前在垃圾星生活的情景一點點在他的腦海中變得清晰起來。而最先清晰的就是那個溫和愛看著自己笑的乾瘦的身影。

「你認識高世昌?」殤十分驚訝地問。

「高世昌……高世昌……葉重喃喃道:「老爹就叫高世昌啊……」

「啊!」這下輪到殤失聲驚呼。他和牧認識葉重時,葉重早就是一個人生活,他們只知道葉重有一個老爹,卻不知道老爹叫高世昌。

老爹是被人害死的!老爹是被人害死的!

這句話不斷在葉重腦海中盤旋,平時堅硬得有如鐵石的心此時卻有著一股揪心的痛。

「哎,葉子,快點出來,有人朝這邊過來了!」殤急聲道。

葉重雙目充血,就像沒聽到一般。

殤不由大急:「葉子,不快出來!被人發現你就慘了!」看葉重依然不聞不語,殤放慢話語:「葉子,你別想太多,老爹不是和你一起生活了許多年嗎?他去世應該是你親眼目睹的啊。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啊!」

殤的話讓葉重猛地回過神來,是啊,老爹和自己一起生活了許多年啊,他去世還是自己埋葬的,說不定真是同名同姓而已。

殤趕緊道:「葉子,快點出來吧,被人發現了我們就前功盡棄了。老爹的事我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的,放心好了,牧也會幫忙的。而且就算是給老爹報仇也要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葉重已經從最初的震撼回過神來,恢復冷靜,大腦在急速地運轉。殤說得沒錯,無論怎麼樣,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一想通,葉重不再猶豫,雙手在座椅上一撐,就像變異猿一般從座椅上一彈而起,而與此同時,駕駛倉也同時打開,殤和牧之間的配合妙到毫巔。天花板在葉重眼中急速放大,眼看就要撞上了,他雙手輕輕在天花板一撐,從手掌到肩,兩個手臂就像彈簧一樣彎曲,再陡地崩直!

藉著這股力量,葉重以更快的速度向地面急墜。人在半空中,殤已經被他收了起來。在落地前的一剎那,葉重腰腹發力,身形一變,腰有如折斷一般,整個人像貓一樣四肢著地,沒有發出一絲聲息。

葉重剛起身,房門就被推開。

[BOOK: 0012 / Chapter: 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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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Apr 29 19:11:00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