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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76-08
第四三七章　剿滅古神之戰

　　這一位神明恐怕不會弱於現在任何一位星空神明，甚至還要更加強大。

　　祂的遺蛻比一顆恆星還要龐大，形狀宛如孫昂上一世的天使，靜靜的飄浮在虛空漩渦的中心，體表已經分外斑駁，如同於是麻子一般坑坑窪窪，更像是一尊巨大無比的岩石雕塑！哪怕是虛空漩渦當中壓力巨大得不可想像，也仍舊無法損壞祂這一具遺蛻。

　　「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這一具遺蛻產生了這一道虛空漩渦！」孫昂推測。

　　這一尊神明隕落，當年想必是經歷了一場極為可怕的神戰，孫昂急忙將鬼電撤了回來，圍繞著這一道星璇飛行，不斷地收集著星璇內部的各種訊息。

　　「一道氣息……第二道、第三道……好多，竟然一共發現了九道氣息。」孫昂望著那龐大的神明遺蛻，已經明白了︰「這一位，恐怕就是古神之一了。」

　　「當年一場神戰，九位星空神明一起出手，才將祂隕落。」

　　「古神強大，祂們經歷了上一個元會的宇宙毀滅，而後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星空神明恐怕不是祂們的對手，不得不以多打少，甚至可能仍舊付出了慘重代價，才將這些古神隕落……」

　　想一想也能知道，經歷了上一個宇宙毀滅的老傢伙們會有多恐怖。

　　鬼電在孫昂的操控下離開了這個星璇，繼續朝前飛行。大約三天之後，它出現在了另外一處特殊之地，這裡是一個奇特的星空結構，有無數道冰藍色和橘紅色的星辰排成了一個螺旋，扭轉而上。

　　而在這個星空結構的螺旋最頂點上，也飄浮著一具龐大的古神遺蛻。

　　這一次，古神遺蛻並不曾伴隨虛空漩渦，而是被一片破碎的星光包圍著。從遠處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些破碎的星光，那並不只是星辰的光芒，還有一道道龜裂的虛空當中，綻放出來的如同一道道雷電痕跡一般的光芒。

　　「這是……混沌空流！」孫昂大吃一驚，混沌空流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種混亂虛空，其中每一道空間裂縫都聯通一個不知名的虛空。但是這種混沌空流和孫昂之前遇到的任何一種混亂虛空都不同，這是最危險的一種！在所有的混亂虛空之中沒有之一，它就是最可怕的。

　　一般的混亂虛空，只要對於空間秩序有了一定的了解，就可以破解，甚至當身軀變得足夠強大，還可以利用自身的強度抵擋混亂虛空的撕扯。

　　可是混沌空流不行，這些看上去好像是一道道閃電一樣的虛空裂縫極為強大，代表著最高級別的自然法理，甚至已經達到了「法理約束」的程度，即便是神明在這裡也會被直接「切割」成無數塊，分別送入不同的虛空。

　　相比於之前的虛空漩渦，這一道混沌空流危險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一道混沌空流當中，每一道虛空裂痕都在不斷流露出強大的吸攝之力，將下方那螺旋結構中的星辰不斷拉扯上來，然後在虛空裂縫之中碾碎成為一片破碎的星光。

　　這個過程當然是極為緩慢的，不過圍繞著那一具龐大古神遺蛻的破碎星光就是這麼來的。

　　孫昂望之興嘆︰古神遺蛻啊，這是何等強大的材料，可惜看得見拿不到手。別說是他了，圍殺了這些古神的星空神明都拿不到手，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將這麼珍貴的材料丟在這裡？

　　「罷了……」他滿懷遺憾，催動鬼電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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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當中，有一位神明的某一道潛藏多年的神念被勾動了，神明恍然明悟︰「有人進入了冰瞬星河！」

　　「可惡！有宵小之輩想要窺探屬於神明的秘密。」

　　「嚴懲不貸，本神的僕人何在？」

　　各個神明的反應不同，有的勃然大怒，立刻派出了座下最頂尖的選民，有的更加重視，從頭頂飛出一道神明分身，化作了迅捷無比的流光，穿越了星空，朝著冰瞬星河而去。

　　但也有的，淡然處之。這其中就有亢宿神明。

　　「何必慌亂？冰瞬星河之中的秘密根本不可能永遠隱藏，只要把握關鍵，牢牢佔據了暗海七界就好。」

　　……

　　鬼電仍舊在冰瞬星河之中飛行，在那個螺旋星辰結構之後，它已經很久沒有再遇到別的古神遺蛻了。

　　但是飛行了這麼久，它並非毫無收獲。他清晰地發現了兩道神戰痕跡，分別屬於那兩具強大的古神遺蛻。

　　顯然當年的神戰曠日持久，痕跡從最遙遠處蔓延而來，到兩具古神遺蛻那裡終結——不過一直到現在，鬼電還沒有達到神戰的起點。

　　「上一個宇宙滅亡，能夠來到這裡的古神數量不會很多。祂們沒有了賴以生存的宇宙，即便是來到了這裡，恐怕力量也被極大削弱，甚至……成了無根浮萍，力量越打越弱，消耗一點就少一點，但是星空神明不同，祂們會越戰越強。」

　　忽然，鬼電的身軀停了下來，它飄浮在一片虛幻的星域之中，這裡幾乎沒有一顆完整的星辰，一切全部破碎，甚至連空間都已經被撕裂成了無數個碎片，當中無比危險。

　　時間在那一片星域之中也變得不再確定起來，顯得有些混亂，前後顛倒。

　　鬼電不敢進入了，孫昂一聲嘆息︰「這便是其中一場神戰的起點了。」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萬年，這裡仍舊沒有恢復正常的星空秩序。各種破壞造成的恐怖後果，讓孫昂毫不懷疑就算是一位星空神明進入其中，恐怕也要徹底迷失其中。

　　他循著蛛絲馬跡，開始推演起來︰「最初應該有至少六位星空神明埋伏在這裡，等到古神出現，一起出手伏擊。而且祂們聯手的第一擊就極為恐怖……咦！等等，讓我仔細看看。」

　　「……隨後，古神反擊了，而且十分猛烈，竟然比六位星空神明的聯手還要強大！」

　　隨後的戰鬥，已經難以從殘留至今的痕跡上分析了︰「到了後來，六位星空神明都不是那一位古神的對手，祂們有了新的援兵，三位星空神明加入進來……不對！」

　　孫昂不斷查看痕跡，不斷有新的發現︰「之前從結果推算，一共有九位星空神明參戰，但是現在看來絕對不止！」

　　「這一場恐怖的神戰之中，不斷有新的星空神明加入，也不斷有支撐不下去的星空神明退出。一直到了最後古神戰敗隕落，恐怕二十八位星空神明全都參與了！」

　　這個真相讓孫昂大吃一驚，不僅僅是因為古神的強悍戰力，而且還因為所有的星宿神明竟然放下彼此之間的恩怨和成見，真正聯手對敵。

　　「古神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所有的星空神明一起出手？」孫昂費解。

　　古神強大，毫無疑問星空神明也很清楚這一點。這就像是星獸圍獵星空神明一樣，祂們決定伏擊古神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自己隕落的準備。

　　即便如此，祂們還是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了，甚至連續做了好幾次，將所有的古神埋葬在了冰瞬星河。

　　而緊接著就有另外一個疑問浮現出來︰古神為什麼都在冰瞬星河之中被伏擊？第一位古神隕落在這裡，消息肯定已經傳遞出去，那麼第二位，甚至可能還有第三位，接連隕落在這裡，這就顯得不合情理了。

　　古神應該知道來到冰瞬星河可能會被星空神明伏擊，卻還是義無返顧的來了。

　　「冰瞬星河之中藏著什麼秘密，讓古神不得不來。」

　　孫昂催動鬼電，離開了那一片可怕的神戰起點，循著另外一道神戰痕跡繼續尋找。

　　「咦……」他忽然又是一聲驚訝。

　　鬼電從邊緣地帶繞開這一片區域的時候，其中一道骨刺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特殊的波動。這種特殊的波動在特定的區域才會出現。孫昂並不著急離去了，他讓鬼電圍繞著這一片特殊的星域飛舞了好幾圈，將每一個角落都經過了，沒有遺漏任何一處。

　　這一繞，他一共捕捉到了七道特殊的能量波動。這些特殊的能量波動可以分為兩大類。而其中第二大類有四個小類，實際上是各不相同的，但是孫昂仍舊把它們歸為一類。

　　因為這四小類的能量波動，全都是來自於星空神明。

　　孫昂認認真真的研究了之後，不由得莞爾一笑︰「原來如此，星空神明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罷了。」

　　這四類能量波動雖然分屬於不同的星空神明，但都是祂們力量的根本體現。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四種能量波動，其中有很小的一段，和前面第一大類的能量波動暗中呼應！

　　而第一大類的能量波動來自於古神！

　　「古神來自於上一個元會宇宙，那個宇宙毀滅之後，祂們不知道利用什麼辦法躲過了滅頂之災，而後繼續存活於這個宇宙之中。

　　但是想來祂們即便是逃過了那一場宇宙毀滅的大劫難，恐怕也是受創不輕，應該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祂們甦醒過來，這個宇宙之中已經有了新的星空神明。若是祂們一開始就是清醒的，恐怕就不會有新的星空神明了。」

　　「而後古神做的事情，和後來星空神明對於暗海七界做的一樣——星空神明可能就是從古神這裡學來的。

　　古神利用各種手段，傳下了一個修煉的方法，星空神明利用這些法門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卻不知道自己的力量之中，已經被古神種下了一道道暗門。」

　　「所以不管星空神明多麼強大，祂們對於古神的威脅都很有限。這也是為什麼圍殺一位古神，需要集中全部星空神明的原因。」

　　「星空神明就像是現在的自己，提前發現了古神的布置，於是謀劃之後立刻發動，伏殺古神。」

　　孫昂將經過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仍舊有兩個疑問無法解開。

　　第一就是古神為什麼不停地在冰瞬星河被伏殺。

　　第二就是古神為什麼還要布置，想要暗中控制星空神明。星海廣袤無邊，即便是星空神明，目前也沒能用神念照遍整個星海。古神只要離得遠一些，是能夠躲過所有星空神明，然後繼續逍遙自在的。

　　祂們顯然是「主動」招惹了星空神明，然後遭到了悍然反擊。

　　「難道，祂們圖謀的也是那一個契機？」孫昂有預感，這就是真正的答案。

　　他搖搖頭︰「連古神都暗中覬覦，這個契機至關重要。」

　　對於這個契機他有幾種自己的猜測，不過星海變幻莫測，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猜測是否正確。

　　這一片古神戰場的起點再也沒有什麼線索了，鬼電朝著遠處飛去，忽然前方一片輝煌光芒出現，一道龐大的神念降臨。

　　「神明分身！」孫昂暗呼一聲。

　　緊接著又有一片幽光閃爍，虛空之門打開，一位頂尖選民周身纏繞著神罰之火，照耀半壁星海從虛空之門中一步跨出，手持神明賜下的三叉神器，遙指鬼電︰「我神的意志必將實現！」

　　一道道神念降臨，一位位選民出現。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原本死寂一片的星海之中，出現了十餘位強大存在。

　　「好熱鬧。」孫昂暗自冷笑一聲，操縱鬼電毫不猶豫的朝著遠處逃遁而去。

　　現在的鬼電體內，只有他的一道神識，沒有入魂幫助操控，根本無法戰鬥。

　　後方一位位強大存在憤怒不已︰「還妄想逃遁，你只有跪下受死一個選擇！」孫昂暗笑，操縱著鬼電貼著那一片古老戰場飛行。

　　那些強大存在猶豫了。鬼電在冒險，距離那一片戰場太近的話，隨時可能被扯進其中。而一旦進入其中，就算是星空神明恐怕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更別說他們了。

　　鬼電現在就像是在走鋼絲，稍不留神可能就萬劫不復，但是卻威懾住了後面的那些傢伙︰敢不敢跟我一起賭命！

　　「我神的意志必將得到體現！」一位頂尖選民狂吼一聲，狂熱的信仰讓他選擇忽視一切，悍然殺了上去。

　　其餘的選民狂熱程度絲毫不遜色於他，也跟著殺了過來，那些神明分身卻全都止步。如果是神明本體，還有可能上前追殺。即便是陷入那一片戰場之中，祂們也有能力掙脫出來，但是分身實力不足，九成九會直接被那一片混亂的星空湮滅。

　　損失一個分身對於神明來說也是一種力量的削弱，實在不划算。

　　不是有那麼多選民殺上去了嗎，應當能夠解決那隻星空小蟲子。

　　孫昂看到後方神明的分身沒有跟上來不免有些遺憾，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神明分身都有神明的意念寄托，十分狡猾，不像是這些選民那麼狂熱，輕而易舉就能操縱。

　　鬼電龐大的身軀一晃，猛地撞進了那一片星空之中。

　　古老戰場已經平靜了無數年，內部達成了一種「平衡」。但是忽然被這麼一頭龐然大物闖進來，立刻引起了一陣危險的波動。

　　選民們大吃一驚，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孫昂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能到什麼程度，就看這一下了。」

　　鬼電的符文火球猛地膨脹，孫昂引發了一頭強大星獸的自爆！如果是在普通的星海之中，一頭星獸的自爆雖然可怕，但最多也就是傷到那些緊跟在他身後的選民。

　　可是在這一片戰場之中，就格外可怕了。一次自爆，引發了整個戰場的連鎖反應。那原本的「平衡」被徹底打破，內部時間和空間的混亂，各種力量猛地爆發出來。

　　孫昂在遙遠處看到，那一片死寂的戰場之中，先是一點淡淡的光芒亮起——那是鬼電自爆——緊跟著就那一點淡淡的光芒就像是丟進了油桶裡的火種，整個油桶轟的一聲燃燒起來，烈焰熊熊，四散爆炸。

　　星空中驟然明亮起來，各種能量亂流狂暴的從戰場之中沖擊出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選民，在這種連神明都要退避三舍的爆炸面前，他們虔誠的信仰毫無用處，瞬間就被徹底焚化，連一道灰塵都沒有留下來。

　　而後是那些星空神明的分身。

　　盡管它們離得很遠，也見機得快，想要立刻打開虛空之門逃走，但是先於爆炸的各種能量波動已經席卷而來，將這一方宇宙的時間和空間秩序徹底打亂，虛空之門扭曲了幾下，就像是風中的燭火一樣消失了。

　　分身們傻眼，慌忙朝外逃竄，但是緊跟著爆炸的狂潮席卷而來，一瞬間將所有的神明分身淹沒了……

　　孫昂在遙遠處一聲怪叫︰「不好！」

　　他急忙打開虛空之門鑽了進去。幾乎就是他剛剛進去的同時，身後有一片看不見的能量波動掃蕩而來，將時間和空間秩序徹底打亂！

　　孫昂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片戰場竟然如此可怕，他躲在好幾個星域之外，也會被這麼迅速猛烈地波及到。

　　那些混亂的能量波動掃蕩過去之後，大約幾個呼吸的時間，恐怖的爆炸襲來，孫昂要是還在原地，即便是他現在駕馭的乃是八階丹器噩魘，也同樣灰飛煙滅絕無倖免。

　　「呼——」

　　他從虛空之門中出來，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越了多遠，四處一看，星海靜謐，總算是逃脫了一片恐怖星域。

　　不過孫昂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也並非全無收獲。」最後時刻，當那一道波動掃蕩而來，他身在虛空之門當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罕見的力量波動。那是戰場之中遺留下來的。

　　鬼電的遺蛻毀滅了，多少有些可惜，雖然鬼電的遺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用處，不過好歹也是一具星獸遺蛻，價值連城。

　　事實上在那種情況下，鬼電根本逃不過那些頂尖選民和神明分身的追殺，他選擇了一個同歸於盡的辦法，已經算是「物盡其用」。

　　但是神明分身和選民的迅速出現，說明冰瞬星河時刻受著星空神明的監視。零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將噩魘引到冰瞬星河是為什麼？

　　孫昂忽然明白了︰「借刀殺人！零明明表現出了能夠輕鬆擊殺噩魘的實力，但是卻如此大費周折……只有一個可能，零色厲內荏。」

　　「恐怕，這頭強大的星獸遭遇了什麼變故，可能是修行到了某一個關鍵時刻不能出手，也可能自身出了問題，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孫昂笑咪咪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回去再拜訪一下零閣下了。」

　　雖然有了這個推斷，但是孫昂也不能輕易冒險，說不定零有什麼別的心思，萬一他並不如自己推測那樣實力大減，豈不是平白送死？

　　孫昂壞壞一笑︰「借刀殺人這計謀不錯，我也可以使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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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烈焰熊熊，有一道流星從星海之中轟鳴而來，途經之處一片熾熱，即便是最陰冷的星域內，也會變得一片通紅。

　　翻騰的火焰在流星的外圍飛舞著，變幻出一頭頭凶猛的火獸，朝著周圍張牙舞爪，對根本不存在的敵人示威。

　　這是炎魔一族的本性，即便是別人不招惹他，他還要惹是生非。

　　蒂格羅斯沉眠在火焰流星中心，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從鼻孔之中噴湧出強大的火焰能量，補充到身外的火焰流星之中。

　　漫長的星際旅行，中途他醒來了一次，因為大約三個星域之外，有一頭剛剛飛入星海的星獸游弋。

　　他毫不猶豫的改變了神明設計好的線路過去廝殺了一番，怒吼著噴出強大的星火，將那頭星獸燒成了灰燼。

　　而後，他才施施然回歸了線路，重新化為一團火焰流星，朝著暗海七界而去。

　　這就是炎魔，即便是他們有著虔誠的信仰，身上肩負著神明賦予的使命，但是他們靈魂深處的那種暴躁、好戰、毀滅的因子仍舊時時刻刻的作用著，讓他們成為這一片星海治中，最不穩定的因素。

　　而這一次，蒂格羅斯再一次從沉睡之中醒來。他看向自己的前方，一片世界負載黑暗的茫茫「大海」之上。蒂格羅斯露出了一絲笑意，嘴角火焰熊熊︰「到了。」

　　暗海仍舊在翻湧，魔能滾滾。蒂格羅斯腦海之中有個聲音似乎在說著什麼，提醒他一些事情。可是看到那世界上一片生機勃勃，毀滅的因子再次在蒂格羅斯的體內爆了。

　　他不顧那個聲音的提醒，毫不猶豫的朝著暗海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