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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81-02
第七章再見枯木

寬達千裡的虫潮一路橫掃過去，任何擋在它們前面的東西全部消失，連地面都下陷了幾公丈，一些小山丘小山峰之類耳朵也被虛空之虫化為虛無。至於那些飛車和飛船，只要接觸到虫潮，能夠逃脫的一個也沒有，虫潮經過之後，留下的是令人心悸的破損大地，放眼望去，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郭十二等人一直在觀察虛空之虫，直到這時，他們對才虛空之虫有點了解，知道空間的穩定和不穩定對於虛空之虫而言非常重要。

　　隨著越來越接近退場門，空間也越來越穩固，虫潮再次降低速度。不是它們不想加速，而是空間穩定後，它們身體四周的空間裂縫越來越少，能夠得到的虛空力量也越加稀少，衝擊的速度一點點慢了下來，和李然等人已經拉開一大段距離，他們心裡也徹底放鬆下來。

李然說道︰“我估計虛空之虫出不了這個空間，如果強行沖出去，很快就會完蛋，要知道投影星空的空間無比穩固，它們不可能再如此猖狂了。”

郭十二感嘆道︰“這一路……簡直可怕。”

瑟希琳小聲道︰“就算蟲子厲害，我們也逃出來了。”

齊無真說道︰“注意，蟲子聚集起來了﹗”

眼看著大量的虛空之虫聚攏起來，寬達千裡的虫潮快速收縮，聚集成團，收縮到方圓一公里左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虫團，密密麻麻的令人戰栗，像一個巨大的球體在空中快速滾動，一道道空間裂縫瘋狂增長，彷彿一個長滿長毛的毛球，那些細長飄動的長毛，就是一條條的空間裂縫。

虫團的速度再次加快，向著李然小隊壓過來。
郭十二嚇了一跳，說道︰“這個辦法不錯，竟然知道**起來吸取虛空力量。”

李然和齊無真異口同聲道︰“聰明的蟲子﹗”

因為拉開了一段距離，所以幾人並不在意。王大陽說道︰“這些蟲子為什麼死纏不休？好像它們只追趕我們……”他完全無法理解。

郭十二說道︰“因為你有強大的靈魂，而它們對強大的靈魂有興趣﹗”

王大陽恍然道︰“呃，難怪你們要用靈魂攻擊的手段……”他想起先前討論過這個問題，也是自己忙昏了頭，這一路逃得野狼狽不堪，他可沒有時間像李然等人那樣去琢磨虛空之虫的弱點。

虛空之虫越聚越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四周的空間裂縫快速延伸，即使這裡的空間很穩定，也被這團蟲子搞出來的空間裂縫所撼動，這個天空都開始顫抖，虫團越過的天空中，留下了無數細小的破碎空間。這只有等待空間自我愈合，若是有人撞上去，幾乎可以肯定，立即就會被切割成無數碎片。

虫團在空中留下一條無形的空間裂縫帶，這是一條死亡帶，佈滿了扭曲細碎的空間裂縫。

顯然，這裡穩固的空間對於虛空之虫而言非常不利，它們現下只能依靠群體力量，強行打開虛空，這對它們的消耗很大，所以它們的速度提升一下後，再次緩慢下來。

李然等五人終於輕鬆了一點，全力飛行對於他們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他們可以幾天甚至幾十天用全力飛行，但是長時間全力飛行對祭壇的傷害很大，靈魂力量也消耗得太多，能夠稍稍放鬆一點，就是莫大的喜悅。
郭十二不停地發出靈魂震波，探測虫潮的變化。這關係到他們幾人的生死，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放鬆。

這時他發現了虫潮的變化，說道︰“蟲子在變小﹗唔，它們的消耗應該很大。”接著他又發現了一個更大的變化，說道︰“虫潮在分化……”

果然，一群虛空之虫從虫團中分裂開來，沿著原路返回，另外一部分則繼續追趕李然等人。

李然說道︰“似乎強壯的蟲子還在繼續追，那些弱小一點的蟲子都退出了……我有時候不禁懷疑，它們是不是有智慧？”

隨著越來越接近退場門，虫團還在不停地分裂，一股一股的虛空之虫順著原路返回。直到這時，李然等人才確定，穩固的空間不但可以阻擋虛空之虫，對它們也極其不利，他們對脫險有了比較大的把握。

虛空之虫明顯變得不那麼活躍，連距離它們僅有幾十公里的飛船也不再追逐，只是死死地盯著李然小隊。這時的虫潮，直徑不超過五公引，黑漆漆的一團，形狀在不停地扭動，看上去異常恐怖。它們的速度雖然緩慢下來，但是比起飛船什麼的，還是要快無數倍。

王大陽說道︰“快到了……前面就是遺跡退場門的聚集點，那裡不知道還有沒有人？”

齊無真淡淡地說道︰“看他們的運氣吧，那麼多的消息傳過去，若是還不逃，死了也活該﹗”

她根本就不在意。沒有實力的人跑到這種恐怖的地方，再不機靈一點，在她看來，的確是死了活該。這一路他們的動靜很大，消息應該早就傳遍了整個羅天遺跡，若是還有人留在這裡，那可真是找死。

郭十二猜測道︰“應該跑得差不多了，這一路我看到有幾艘飛船逃掉，消息應該傳過來了。”他知道天靈族和機械族的消息傳輸是很快的，只要有人知道，其他種族也會很快得到消息。
可是當他們看到遺跡退場門的聚集點時，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那裡有大量的飛車和飛船，還有大量的人在，而且一點秩序也沒有，聚集點裡亂作一團，只看見飛車和飛船起起落落，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郭十二說道︰“要命了，人好像很多……我們距離他們很近了﹗”所謂的距離很近，他們也要飛行幾分鐘時間，這是靈魂探測得到的資訊。

李然問道︰“有沒有別的出路？”他也不想一下子連累那麼多人，虛空之虫的威力他心裡很清楚，一旦沖過去，那些人能夠逃脫的不多。當然，在遺跡退場門這裡，由於空間穩定，所以還有逃脫的希望，如果是在空間不穩定的地方，這裡一個人也別想逃掉。

王大陽苦笑道︰“沒有別的出路……這條路就像是一個葫蘆口，兩側有奇怪的風，不知道的人若是誤闖，立即就會被抽干全身的水分，成為一具干尸。”

齊無真好奇地問道︰“是什麼風？還有這種風么？”

王大陽想了想說道︰“我無法用準確的語言描述……只能用風來形容，那兩側的土地干裂之極，沒有一絲水分，聽說有一些高手曾經試探過，進入不超過千米，就開始大量失去水分，根本無法抵擋，若是不能迅速退出，很快就會無聲無息地死去，不必空間裂縫的危險差，不過那種地方，只要不進入就沒有事。”

“這條路有明確的標識，所以不用擔心撞入其中，只是這條路很狹窄，以我們的速度，一不小心就會撞入其中，並且深入進去，算了，還是由我來帶路吧﹗”

王大陽說著已經沖到最前面，用身上的紫色鎖鏈纏住眾人向前猛衝。也難怪他擔心，這條路最狹窄的地方只有一百公里，對他們而言，這點距離一眨眼就過去了。

幾句話的功夫，李然等人已經接近聚集點。瑟希琳驚嘆道︰“哇，那麼多的飛車和飛船，還有那麼多的人﹗”
當那些人看到遠處飛來的虫團時，顯得更加慌張混亂。他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都是準備離開的人，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虫潮竟然沖到這裡來了。這些天來，羅天遺跡一直流傳著一個恐怖的傳說，一群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蟲子，可以湮滅任何東西，只要遇上，任何種族的高手，百不存一，大致上都死得干乾淨淨。

以李然幾人的速度，從看到聚集點，幾十秒鐘時間就可以抵達，他們是在全力狂飆，速度快到極點，當真是快若閃電，沒有絲毫減速。而那些慌亂的人群，才剛剛開始向著遺跡退場門涌去。他們心中又悔又恨，如果早一點離開，現下就可以脫險了。聚集點距離遺跡退場門處不過幾百公里，一飛車和飛船的速度，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抵達。

慌亂中，有些種族的人開始準備發起攻擊，他們還不知道虛空之虫根本就不懼攻擊。看到有人發起遠程攻擊，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很多飛船也調轉方向發起攻擊，當真是萬眾一心，彷彿找到了恐懼的發洩點，所有能夠發起遠程攻擊的人都加入其中。

李然等人赫然發現無數攻擊打來，郭十二大罵一聲，猛地發出幾十手咒訣，鎮魂鼎頓時大放光明。

那些攻擊大部分落在郭十二他們身上，準確地說是落在郭十二頭上，因為此時他在最前面，頭上還頂著一個鎮魂鼎，目標實在太醒目。不過也只有這一輪攻擊，他們的速度太快，後來的攻擊很多都落空，只有近一成的攻擊直接打在鎮魂鼎的光幕上。
雖然這點打擊對郭十二不算什麼，但是攻擊的力量還是讓他遲滯了一下，他忍不住咒罵了一聲，身形微微停頓，然後再次向前沖去。李然和齊無真頓時大怒，連王大陽也怒罵了一聲。

就這么停滯了一下，身後的虫團就接近了他們。郭十二帶著眾人呼嘯著沖入聚集點，虫團緊隨而至。

恐怖的一幕隨即出現，幾十輛飛車，七八艘飛船，瞬間就消失不見。頓時，人群全亂了，沒有人能夠想到蟲子會如此變態。

虫團陡然散開，瘋狂地撲向人群。所有活著的人發現，無論任何攻擊都無法傷到蟲子分毫，人們徹底崩潰，拼命逃竄，有人為了奪路而逃，甚至胡亂出手殺戮。

郭十二原本已經帶著幾人沖過聚集點，他習慣性地發出靈魂波動，順便探測周遭的動靜，突然他感到一陣心悸，靈魂中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一直符文手掌在空中閃爍了一下，第一個回應就是這裡還有符咒族的頭班者，緊接著他臉色大變，失聲叫道︰“師父﹗”

這種靈魂波動讓郭十二立即回應過來，那人就是遍尋不見的枯木師父。

李然的回應也極快，他說道︰“是你師父﹗回去!”

郭十二都來不及回答，身形陡然停在空中，轉身就撲了過去。他這么一動，其他人也必須跟著動，因為大家都用紫色鎖鏈連接著一起，真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不可能單獨逃跑，當然他們這些人也不會丟下自己人逃掉。齊無真喝道︰“將撲過來的蟲子驅趕乾淨﹗”

郭十二猛地一掌拍在鎮魂鼎的底部，轟然一聲巨響，彷彿暮鼓晨鐘，一圈波動迅速擴散開來，剎那間，周遭兩百多米內的所有虛空之虫，包括各個種族的人類，全部被震懾得跌落下去。

“師父﹗”
郭十二大叫一聲，接著就看到一個女人緊緊跟著枯木，他更是喜出望外，大吼一聲道︰“大家加把勁﹗”

那女人竟然是莫妮兒。在符咒世界，郭十二最親近的幾人中，莫妮兒是數一數二的，從他小時候起，莫妮兒就對他寵愛異常。他的本質並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成年人的心智，當然明白莫妮兒對自己有多好。分別了那麼久，他心裡非常思念，見到莫妮兒的身影，不禁欣喜萬分。

整個聚集點亂成一片，但是飛舞的符文掌就像是坐標一樣醒目，所以郭十二不虞找不到枯木和莫妮兒，雙方之間的距離也不太遠，只是中間隔了很多虛空之虫還有四處亂竄的人。

枯木有點疑惑地掃了一眼，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聲音非常熟悉。莫妮兒卻先發現了郭十二，不由大叫道︰“寶貝兒﹗天哪，他怎么會在這裡？”

枯木一呆，接著大喜，暴喝一聲，兩手瘋狂舞動，打出無數符文掌，瞬間就開出一條通道，帶著莫妮兒撲了過去。雙方同時發力，幾息間，郭十二就來到枯木和莫妮兒面前。來不及敘話，郭十二就大叫道︰“快進來﹗”

鎮魂鼎的光幕暴漲，李然、齊無真、王大陽同時向外打出符文掌，將試圖衝擊過來的虛空之虫拍飛。

郭十二身上的紫色鎖鏈跟著飛出光幕，搭上枯木和莫妮兒，叫道︰“快﹗”

枯木和莫妮兒速度奇快，在紫色鎖鏈搭上的瞬間，兩人就順著鎖鏈進入了鎮魂鼎的光幕。幾只虛空之虫跟著而至，被郭十二一巴掌拍飛，他根本來不及說話，看到枯木和莫妮兒進入鎮魂鼎的防禦光幕後，心裡才松了一口氣，立即掉頭向外沖去。這裡的虛空之虫太多，眼看著落入虫潮的人迅速減少。

不過，虛空之虫在這裡的威力明顯小了很多，穩定的空間讓虛空之虫無法發揮出大威力，可是殺掉那些普通高手還是非常容易，他們沒有抗拒的手段，只要觸碰到虛空之虫，瞬間就化為虛無。而虛空之虫殺了人之後，明顯精神多了，身上伴隨的空間裂縫也開始增長。
郭十二連續敲擊鎮魂鼎，將四周的虛空之虫震落，緊接著他打出一連串咒訣，說道︰“我需要一點點時間……”

李然喝道︰“沒有問題﹗”

齊無真道︰“有我們在，蟲子過不來﹗”

一個大的震波陡然發出，頓時有上千只虛空之虫落下。

騰挪出一點點空間，郭十二向外猛衝，他不停地拍擊著鎮魂鼎，一圈圈的震懾波紋擴散開來。如此拍擊鎮魂鼎，需要消耗不少精魂，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即使耗費再多，他也絕不吝惜。李然、齊無真、王大陽、枯木、莫妮兒，五個符咒族的頂尖高手，同時向外攻擊，再加上鎮魂鼎的震波，儘管深陷虫潮，他們也暫時沒事。

莫妮兒一邊向外亂打，一邊仔細打量著郭十二，心裡的喜悅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郭十二就像是她的孩子，他在心中一直當郭十二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重新見面，她的母愛頓時要泛濫起來，眼裡閃爍著欣慰喜悅的淚光，她實在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郭十二。

要不是還在戰鬥，莫妮兒恨不得一把將郭十二摟進懷裡好好親一親，在她的心目中，連枯木都沒有郭十二重要。緊接著她就注意到了幾乎貼在郭十二背上的瑟希琳，不由好奇心大作，難道這是寶貝兒的老婆？不過這時候可沒法詢問，她心裡就像是被貓抓一樣，八卦之心亂冒，眼神不時地掃過瑟希琳。

瑟希琳是唯一一個清閑的人，所以當莫妮兒的目光掃過，她立即就察覺了。

偷眼看去，莫妮兒可是一個大美人，雖然年齡似乎有點大，但是作為一個符咒族的頂級頭班者，她的容貌依舊顯得很年輕，不過她身上有一股威嚴的氣勢，這是長期在外行走殺戮形成的威勢，給瑟希琳極大的壓力。她心裡不禁嘀咕︰這女人是誰？好像和郭十二很熟悉的樣子。瑟希琳怎么也想不到，莫妮兒是郭十二的長輩。
這時，李然突然發出一股靈魂波動︰“喂﹗用符文掌﹗”這種公開的靈魂波動，在頭班者之間就是直接將話語用靈魂波動傳遞，比喊話更能清楚地知道對方的意思，而其他種族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齊無真問道︰“這裡還有符咒族的頭班者？”

李然說道︰“我看到幾道符光，不是我們發出的，應該還有符咒族的頭班者。”

郭十二拼命向外闖去，連續的攻擊讓他感到有點疲憊。他喝道︰“真姐，你帶著我們飛，我負責防護﹗”

齊無真說道︰“好﹗”她轉向領頭的位置，向著外面沖去。這時候根本就不能速度全開，只能用普通速度前進，因為全速前進肯定會撞到虛空之虫身上，那就等於自己在找攻擊。而虛空之虫肆無忌憚，它們不斷地聚攏過來，似乎要困死他們幾人。

郭十二怒喝道︰“他媽的，這群虫渣﹗我搞死你們﹗”

瑟希琳看得心神皆醉，此時的郭十二顯得霸氣十足，面對如此眾多的虛空之虫，他視若無物，雙手陡然開始閃動。瑟希琳看到了奇異的一幕，那只手在空中閃過無數道虛影，她有一種錯覺，郭十二的兩只手彷彿形成了一朵鮮花，正在快速開放，那種美感直接衝擊靈魂，無數細微的符文環繞在他雙手周遭飛舞，簡直美到極點。

靈魂殺﹗

這是郭十二打算用來殺虛空之虫的一招。到了這一步，他不得不使用出來，代價就是直接耗掉鎮魂鼎中上千的精魂，這可是他保留的最好的一批驚魂，實力強大，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肯使用。這次意外找到了枯木和莫妮兒，他一心想著快點沖出去，忍不住就使用出來。

“真姐，別管其他的，放開速度，全力沖刺﹗”
齊無真沒有絲毫猶豫，說道︰“好﹗”她根本就不問理由，這是長時間合作形成的默契。

郭十二說完就釋放出手中的咒訣，剎那間，瑟希琳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鎮魂鼎突然偏轉，彷彿突然倒下一般，鼎口沖著前方，從鼎口噴射出無數細如牛毛的銀白色光針，直接打在前方的虫潮中。

無數虛空之虫爆裂開來，無數細碎黑點四散飛射。

李然大喜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它們對靈魂攻擊毫無反抗……哈哈！”

眨眼間，幾人就突出包圍。靈魂殺這一招還沒有結束，那些銀白色光針彷彿密集的雨點，繼續向外射去。這時剛好有幾個人闖進來，不巧被光針擊中，一聲不吭就跌落下去，身體沒有任何損傷，靈魂卻在瞬間被滅掉。

虛空之虫則不同，現下不論是李然還是郭十二都很清楚，這些虛空之虫最重要的構成之一就是靈魂，所以郭十二這一招靈魂殺，一下子就干掉了幾百只虛空之虫。郭十二心裡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可是也不免心痛，精魂一下子就少掉一千多只，這太奢侈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再發一次。

突然，帥老頭在祭壇中大叫道︰“小子﹗哈哈，好事啊……”

郭十二在百忙中說道︰“帥老頭，別發瘋……什麼好事啊？他媽的，這一招耗掉了我上千只精魂，哎，敗家的招數﹗”

帥老頭興致勃勃地想要告訴郭十二一個祕密，結果卻被郭十二說成發瘋，氣得他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混蛋臭小子，他媽的，老子不告訴你是什麼好事﹗你以後別後悔﹗哼哼，我敢肯定，非常肯定，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絕對﹗後悔到死﹗”

郭十二頓時就軟了，他知道帥老頭經驗豐富，經常會有奇思妙想，急忙道︰“呵呵，呵呵呵，帥老頭，你是最帥的老頭……呵呵，說吧，說吧，什麼好事？”

帥老頭傲氣地說道︰“快道歉﹗不然就不告訴你﹗”

郭十二不禁氣結，這老頭簡直變成了小孩子。他無奈地說道︰“帥老頭，抱歉，抱歉……快說，什麼好事？”

帥老頭不依不饒道︰“不夠誠懇﹗”

郭十二恨得只想咬人，他的靈魂微微波動道︰“帥老頭﹗我是在逃命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