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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3-09
歧天路 204 神靈界－第一章奇異界心

虛影凝結成一個法身神像，秦小天倒抽一口涼氣，應該是倒抽一口寒氣。界心的溫度已經達到仙人也難以忍受的程度，不過，他不在乎。有歧天界在，哪怕是再寒冷地方，他也不怕。

法身神像很怪異，三頭六臂，六隻手臂拿著四個神器，兩個已經擺出奇異的手勢，那是運動神咒的起手式。三個腦袋的長相一模一樣，都是正常人的相貌。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沒有眉毛，眼睛很圓，就像是蛇的眼睛，瞳孔是豎著的，就像是菱形的晶體。

界心內部一般可以隨著界主的心願呈現，可以變成無窮大，也可以變成宇宙塵埃。所以不管在界心遇見什麼，秦小天都不奇怪，他很小心的觀察著第一次遇見的陌生界主，好在對方沒有利用界的能力，只有一個失去界保護的界心，他有很強的自信心自保。

秦小天心裏躍躍欲試，修成界後，他從來沒有認真戰鬥過，尤其沒有和一界之主戰鬥過，而眼前這個傢伙很合適。他知道自己有點欺負人，對方已經不算是真正的界主，他的界應該已經破碎了，僅剩下一個界心，唯一佔據的優勢是在自己的界心裏和秦小天見面。

「滾出去，不然……死！」三個腦袋一起說話，顯得很滑稽。每一個腦袋說出的話都一樣，但是聲調不一樣，形成一股很怪異的神念波動。

秦小天並不能聽懂他的話，但是很明白他的神念波動，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秦小天不緊不慢地問道。他才不怕，有歧天界在，他就是不敗的神，而且他對這個界心很有興趣。

「滾！滾！」

秦小天暗自奇怪，這人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怨念？他絲毫沒有和自己交流的欲望，只是不停發出神念，試圖讓秦小天離開。

「如果……不回答我的問題，呵呵，我不會離開！」

「滾！滾！滾！」神念波動越來越強烈，顯露出急躁的情緒。

「喀嚓！喀嚓！」幾聲碎裂的響動，眼前的法身神像突然碎裂了一頭雙臂，變成了兩頭四臂。

秦小天稍稍後退，心裏不解，又道：「說話！」

「喀嚓！喀嚓！」又是幾聲脆響，這次法身神像完全破碎，化作無數銀色光點，逐漸消散在界心中。這一瞬間，秦小天突然明白了，這應該是借助殘存在界心的一縷神魂，在失去神咒的保護之後，就自然而然的灰飛煙滅。

秦小天頓時後悔莫及，若是剛才不顧一切的吞噬這一縷神魂，他就能得到很多有用的訊息，甚至能夠得到遠古神人戰鬥的記憶，得到神境大陸的資訊，可惜過多謹慎讓他失去難得的機會。

當界心完全失去神魂的支撐，立刻開始崩潰。轟隆隆的炸裂聲響起，秦小天不敢繼續胡思亂想，立刻開始用晶嗜鏈吞噬整個界心。這可是一件奇寶，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秦小天很順利的得到了這顆界心，縮小後只有拳頭大，被新佈置的神咒禁制，銀光閃閃，顯得異常美麗。當然，這顆界心他自己用不上，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界，所以他打算先留下來研究，以後遇見合適的人就送出去。

原本秦小天還想將這個界心送給際無涯，但是考慮到際無涯並沒有能力掌控，送給他反而不是好事。

際無涯退到很遠的地方，那股寒氣讓他有了一絲畏懼之心。以他現在寒暑不侵的身體，竟然會冷到手腳僵硬，便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很快，際無涯發現界心消失不見，然後秦小天瞬移過來，便忍不住問道：「那玩意到哪去了？哎，萬載寒冰玄玉啊！可是煉器的超級珍品……」

「已經收取了！」

「快給我看看……呃，那麼大的體積，怎麼才能收到儲物空間裏？」

秦小天手掌一翻，一個晶瑩剔透閃爍著銀光的球浮在身前，說道：「就是這個，是一個界心，可惜……界心裏原本還有一縷神魂，消散了。」

際無涯伸手去抓，秦小天急忙提醒：「小心！」

「哇……」際無涯還沒有摸到銀色的界心球，就被冰冷刺骨的寒氣打了一下，激的他渾身戰抖，手臂僵直的瞬移出去，半晌才瞬移回來，怪叫道：「怎麼這麼冷！我他奶奶的……碰都不能碰，靠，太過分了！」憑著這一點，他已經明白自己和秦小天的差距很大。

「若是你能夠壓制界心，並且憑這本身的修為煉化它，那麼你就有希望成為一界之主。」

際無涯失望的盯著界心，很不甘心的說道：「算了，我沒有這個緣分，我放棄。」他倒是很乾脆，沒有這個實力煉化它，那麼不如放棄，踏踏實實修煉自己的功法。

秦小天隨手收回界心，說道：「小師叔，這個界心比較特別，若是能夠找到普通的界心，未必不能煉化。還是看機緣吧，也許還能夠遇見第二個界心。」

際無涯連連搖頭，說道：「我估計很難，隨緣吧。」

兩人都知道，界心這種東西不像青菜蘿蔔，滿大街都是。這是一界的核心，能夠找到一個已經是老天開眼，要不是秦小天是一界之主，根本連這個界心也收不到。

再次上路，兩人的速度明顯滿下來，神識更是亂掃一氣。秦小天不惜耗費能量，放出十幾條晶嗜鏈，滿世界亂找。雖然沒有找到界心，不過也讓他們找到了不少珍惜材料和礦脈。

又跑了三年，秦小天和際無涯終於煩了，關鍵是沒有找到第二個界心，至於礦脈材料都是順手而為。秦小天決定快速前進，為此，他不顧際無涯的抗議，直接把他扔進歧天界的歡歡門，並且給老爸、老媽發了一個信符，讓他們招待際無涯，自己專心趕路。

他瘋狂的趕路，實在疲累了就進入歧天界歡歡門休息，然後再繼續趕路。斷斷續續的花費了幾十年，秦小天在虛空中已經能夠看到神境大陸的中心位置。當然，要趕到那裏最少還要十幾年，不過他不在乎。

時間對於一界之主而言已經失去了威脅力，他已經是不死之身了，除非被更厲害的界主殺掉，不然永遠不用考慮時間的流逝。

沒事的時候，秦小天經常把玩那顆界心。他取名叫寒冰界心，這顆界心給了他很多啟發，理解後他打都用在了自己的界心裏。其中有幾道穩固界心的神咒，是他一點點推測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模仿實驗，終於形成了自己的神咒。

秦小天經常落到神境大陸上，記錄到達的座標，這樣他就可以隨時回來，然後重新回到高空，繼續趕路。

不過很快，秦小天發現不對了，隨著靠近神境大陸中心地區，周圍星空開始變得極不穩定，經常擾亂他延伸出去的晶嗜鏈，每一步跨出就像是喝醉酒了一般，亂七八糟。其實他不曉得，若使用星空大挪移神通，結果會更加糟糕，好在他不會也不懂。

最後，他被逼得不得不重新進入神境大陸，基本上失去了快速跨越大陸的可能。確定了方位，秦小天飛行在十幾萬米的高空中，這樣可以看得更遠，並且少了一點阻礙，除非遇見一些高大的山脈才需要再次提升高度。

秦小天經過幾個月的飛行，終於感覺厭倦了。很平常的一片沙漠，就大得難以想像，足夠耗掉他幾個月的時間。他決定尋找有生命的居住區，不管是神獸居住區，還是人類居住區，只要有傳送陣就行。

他靠著晶嗜鏈的延伸搜尋生命聚居區，如果找不到，就繼續向前飛一段時間，再繼續尋找傳送陣。

秦小天發現，這一代幾乎見不到神獸，也沒有任何智慧生命的出現，只有無數的野獸鳥蟲。如果不是恒星靠近的地區，幾乎都生長著茂密的森林，然後一直延伸下去，直到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哪里就會變得冰天雪地，萬年陰寒。
接著，秦小天發現了幾十條巨大的山脈，幾乎橫亙神境大陸主要地段，有著極高的山峰。他甚至還看到一座山峰的峰頂右側，就懸掛著一個不大的恒星，將山峰燒烤的一片火紅。翻越這座山，山峰背面竟然白雪皚皚，升騰的陰寒濕氣迅速被熱浪推開，在山腰處形成大片雲霧，更是荒涼。

翻越這幾十條山脈讓秦小天吃足苦頭，不停地飛上飛下，速度比原來要慢不知道多少。以他的修為，竟然也用了幾年時間才越過去。

不過，秦小天在山脈中也發現了不少好東西，其中靈脈達到了一百多道，被他強行抽取出來，至於礦脈也有無數。山中各種稀有之物在晶嗜鏈的探索下，幾乎全部掃入歧天界，反正歧天界已經擴展開來，有的是地盤。

歧天界的地域越來越大，靠著地下神晶的支撐，目前還沒有問題，不過秦小天心裏明白，歧天界的擴展一定有一個瓶頸存在。也許只有到了瓶頸，他才能夠瞭解自己缺失了什麼，那時候就可以考慮歧天界的宇宙生成。

自從翻越山脈後，秦小天就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沙漠地帶。連綿不絕的沙漠和戈壁灘看不到任何綠色，也見不到稍大一點的生命體，在晶嗜鏈的探查下，到時發現不少地下溶洞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他重複著延伸晶嗜鏈，然後一步一步向前進，每一步都有幾十萬公里，即使如此趕路，連續幾個月下來依舊是沙漠的天地。秦小天中途很少停下腳步，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沙漠，曾經在高空中觀察過，橫在山脈的一側，根本看不到邊際。

秦小天已經習慣了，不緊不慢的趕著路，時不時的將另一條晶嗜鏈插入沙漠中搜索，沙漠底下有不少好東西，反正是順手，他也不嫌麻煩，一點點收集有用的資源。歧天界就是他的家，能夠免費搬東西回家，何樂而不為。

這時，一道紅芒閃過，秦小天手中多了一枚信符。神識掃過，他立即消失在原地。

********************

歧天界，歡歡門。

際無涯抱著一個小男孩，手裏拿著一把木劍，細聲細氣道：「小乖，這把木劍是太爺親手製作，喜歡嗎？」

「哇……哇！嗚嗚！哇！」小男孩哭得淒慘。

際無涯長歎：「唉，你別哭啊……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嗚嗚！」

際無涯滿臉無奈，說道：「要不……太爺給你變個魔術。」

「嗚嗚！嗚嗚嗚！」

龍曉嫻捂住嘴，站在門外拼命忍住笑。

際無涯一眼看見龍曉嫻，很沒有風度的大叫起來：「小嫻嫻救命啊！這小祖宗啥也不會，就是會哭！你大叔我快要瘋掉了！天啦，鼻涕別擦在太爺的衣服上……」

龍曉嫻終於大笑起來。

際無涯笨拙的抱著小男孩，說道：「給你，你把她抱走。」

奇怪的是小男孩雖然大哭，但就是不肯離開他的懷抱，兩隻小手死死抓住際無涯的衣襟，口水鼻涕加眼淚全部擦在他身上。

「噢！我的天啊……我不是太爺！你才是太爺……」際無涯徹底崩潰。

「怎麼這麼熱鬧？呃，帥哥……你當爸爸了？」秦小天忽然冒了出來。

際無涯抱著小男孩，臉色非常奇怪，似乎很白，而且白裏透青，慢慢的青中泛起紫，最後變成一個大紅臉，他怪叫道：「小天！」

秦小天還沒有答應，小男孩又開始大哭起來。際無涯哀嚎道：「祖宗，小祖宗……別哭了……」

龍曉嫻笑得前仰後合。

秦小天驚訝道：「這孩子的名字了不起，乖乖……叫祖宗，哎，我說帥哥，這祖宗他媽是誰？呃？你更厲害……你是祖宗他爸……哎呀，不帶這麼起名字的，誰見著孩子都矮三輩。」

龍曉嫻靠在門框上，笑得喘不過起來，只覺得渾身都軟了，這兩個傢伙太逗了。

際無涯氣急敗壞道：「靠……我不是祖宗他爸，祖宗也沒媽！」

秦小天目瞪口呆，祖宗沒媽？這是啥話？他小心翼翼道：「祖宗沒媽……他從哪來的？難道是你生的？分?身？不對……」

際無涯大叫：「這是歡歡門收養的孤兒，他叫小喜！」

秦小天嘻嘻道：「我怎麼聽你叫他祖宗，沒聽你叫他小喜。」

際無涯恨得牙癢，咬牙切齒道：「如果你不是地球人……聽不懂也就算了，你這小混蛋和我一樣是從地球來的，難道聽不懂我話裏的意思？他奶奶的，存心氣我是不是？」

秦小天後退一步，笑道：「帥哥，我可沒有氣你，只不過……你抱孩子的樣子，嘿嘿，的確很像那孩子的爹。」

「咦？她不哭了！」際無涯不想繼續著無聊的話題。

秦小天道：「曉嫻，老爸老媽在嗎？」

龍曉嫻拍拍胸口，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說道：「他們去了原界，嗯，已經離開快一年了，一個月前送來了七十個孩童。呵呵，我們人手不夠，無涯大叔自告奮勇要帶一個孩子，嘻嘻，就是小喜，嘻嘻。」說道小喜，她又忍不住笑了。

際無涯眼前烏鴉亂飛，忍不住分辨道：「小嫻嫻，是你硬塞過來的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自告奮勇啦？修道之人不能亂說話，小心被雷劈。」

「無……恥……大叔！」龍曉嫻奮起反擊。

秦小天又好奇了，問道：「無恥？大叔？小嫻，為啥叫他無恥大叔？」

際無涯的臉都黑了。

龍曉嫻嘴角翹起，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我們掌門妹妹說的。」

秦小天說道：「小蘭說的？為啥？」

龍曉嫻很無辜的說道：「大叔來到歡歡門，就要掌門叫他無涯大叔。掌門說，既然叫無牙……那就是沒有牙齒。既然沒有牙齒的大叔……可不就是無齒大叔嗎！」

秦小天愣了半晌，點頭道：「很好！很強大！」

際無涯被兩人的一問一答搞得快要昏過去了，告饒道：「小天，不是吧，我好歹也是你小師叔，怎麼可以這樣詆毀長輩？」

秦小天無辜道：「小師叔，你仔細想想，我哪句話詆毀你老人家了？」

際無涯仔細一想，秦小天從一開始就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出現，的確沒有詆毀他一句，但是這傢伙沒一句問話都讓他無比難受。他長歎道：「哎，現在的孩子都學壞了，罵人沒有髒字不說，還不肯留下任何把柄。」
龍曉嫻也愣住了，她很多挖苦人的話還是在秦小天的引導下，很自然的說了出來，自己竟然被當槍使了？她打了一個寒噤，轉身就溜走了，惹不起，躲得起。

秦小天和際無涯沒想到兩人胡扯，竟然嚇走了龍曉嫻，秦小天苦笑道：「你這個不良的無恥大叔，嚇走小妹妹了。」

「你才是不良大叔，你才是無恥大叔……」

「呃，我是小嫻的大哥，不是大叔，這裏只有你是大叔……」

際無涯發現自己絕對不是秦小天的對手，這傢伙口舌伶俐，一副講事實擺道理的樣子，卻一句也不肯謙讓，沒好氣道：「對了，你怎麼冒出來的？不是在趕路嗎？回來幹什麼……」

秦小天驚訝道：「咦！不是你發的信符嗎？」

際無涯仰天長歎：「哎，我被你們氣糊塗了，氣糊塗了……」

秦小天道：「好了，不開玩笑，到底有什麼事情，急著把我叫回來？」

際無涯不再笑鬧，傳音叫來龍曉嫻，伸手將小孩遞給她，這才說道：「小天，我去了一趟原界，接到聯合會總會傅山大哥的信符，說天真上人失蹤了。傅大哥找到了天真上人的留言，據說他進了幻星神陣，時間……差不多就是我們進入幻星神陣的時候，幾千年音訊皆無。」

「天真上人？」

際無涯說道：「傅大哥早就說過，天真上人一直想要去幻星神陣探索，據說他發現了什麼秘密，只是堅決不肯說，還四處邀請高手，打算一起去……不過，好像沒有誰肯去。」

秦小天突然想起自己剛剛修真的時候，赤明就是為了躲避他，而帶著自己跑出地球，說道：「現在怎麼辦？」

際無涯說道：「我只是負責傳信，其實誰也沒辦法，只不過通知大家一聲，萬一遇見天真上人……嗯，幾乎是不可能的……萬一遇見他老人家，就傳信回聯合總會。」

秦小天尋思了半天，微微搖頭。他心裏清楚，只要天真上人進入了幻星神陣，除非他自己出來，不然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幻星神陣有多大，他印象極深，天真上人進入幻星神陣就像我是一滴水融入大海，誰知道飄到哪去了。

不過，天真上人留給秦小天的印象已經很淺薄了，就連長什麼模樣也有點記不清，說道：「這事情，你只要在信符中告訴我就行了，為什麼急著要我回來？」

際無涯笑嘻嘻道：「呵呵，在歡歡門停留很久了，我想要回到神境大陸去，快要到大陸中央了吧？」

秦小天無語，這傢伙危言聳聽，故意誘騙自己回來，只不過是想要搭上免費車，他交代了龍曉嫻幾句，便拉著際無涯竄入神境大陸。

「啊？又是沙漠！小天，你人品有問題！怎麼又是沙漠！」

秦小天嘿然：「是你人品有問題！每次你進來，不是沙漠就是大海，嘿嘿，這次的沙漠更大，我已經飛了快一年，還沒有飛出這片沙漠。也好，你陪著我也不至於無聊。」

際無涯問道：「哪個方向？」

在神境大陸若是不能辨別方向，那麼迷路的可能性極大，而沒有一定的神通是不可能知道前進的方位了，這裏可不像地球，有明確的定位方式。

秦小天指著前方道：「一直走，我估計已經走到這片沙漠的邊緣了。」

際無涯笑道：「這可是好消息。」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飛到高空，化作兩道流星，閃過天際。

大約半個月後，沙漠上逐漸出現稀落的綠色，還有一些特別的紅褐色植物也成片的出現，一些小動物也出沒其間。大片的茅草和淺水灘，零落的低矮灌木叢，成群的是草食動物，預示著已經走出了沙漠。」

一條寬闊達百里的大河分開沙漠和森林，以秦小天和際無涯的速度，這條河也就是一閃而逝。看著下方茂密的森林，際無涯感慨的發出神念波動：「終於跑出來了，還是森林感覺好點，沙漠太單調了。」

秦小天笑道：「森林……也很單調！」

際無涯的神識快速掃過大片的森林，說道：「這裏和星源府不同，小天，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裏的重力比星源府要輕多了，普通人也能適應，空氣也很好……我怎麼又在修真界的感覺？」

秦小天地頭道：「沒錯，出了沙漠後，似乎就變了，我們飛慢點。」他神識也開始覆蓋大地。

「那是什麼？蝙蝠嗎？」

秦小天扭頭看去，忍不住笑道：「哪有那麼大的蝙蝠？……咦？我怎麼看著像地球上傳說的……西方龍？」

際無涯嘖嘖稱奇，「奇怪，還真是像啊……呵呵，沖我們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