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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50-04
第二十七冊亡命之途第五章瘋子

　　帥老頭說道：“應該問題不大了，小子，你若是能夠達到那人的高度，在這個世界上才能縱橫來去，不受任何拘束。”

　　郭十二問道：“我能達到那一步嗎？”

　　帥老頭說道：“很難，但不是沒有希望，小心活下去，努力晉級，就有可能達到，呵呵。”

　　他鼓勵了一句。其實他心裡也不確定郭十二能否達到超越九層祭壇的高度，那已經不是他能夠解決的問題。

　　連續換了幾次通道，很快郭十二就又迷路了。在八歧大彌天，任何職業者都會迷路，但是如果有返程的符咒，那就沒有問題。

　　郭十二沒有想過要返回大潛堡，他希望能夠找到四大古家族去的區域，但是從目前來看，還沒有一點頭緖。

　　四人停在一個空間中，這裡沒有節點符心，只有無數的通道出現在四周。郭十二竄到這裡，不敢再繼續亂走，八歧大彌天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危險之地處處皆是，稍不小心就會死在裡面，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帥老頭笑嘻嘻道：“這次運氣還算好，要不是有那麼多的祭壇高手牽制，我們別想跑出來，好了，到了這裡就安全了，去哪裡……大家商量一下。”他的臉色不再那麼凝重，看起來比較放松。

　　郭十二說道：“我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了，各位，你們有什麼建議？”

　　鷹魔不在意的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走對過？沒事，只要活著就沒事。”

　　他的話讓郭十二不由臉紅。在前世，他可不是路痴，自從到了這個世界，迷路成了常態，有時候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羅戰聞言笑道：“唔，我的建議是……繼續亂走，反正我們也不認識路，要是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到某個職業者，那樣就可以問路了。”

　　一旦深入到八歧大彌天中，就很難見到人。八歧大彌天的世界非常大，在裡面的職業者就像是沙子落入湖中，根本就顯不出來，若是運氣不好，被困在裡面一輩子也不稀奇。大家心裡都明白，但是誰也不會說出來。

　　在八歧大彌天中，最怕的就是喪失信心，要是沒有信心，就算有出去的機會，也很可能會喪失。所以幾人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隨意地開著玩笑，放松自己的神經。

　　那人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跑到這裡，他們的心情才算放松下來，一個個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如何前進，似乎根本沒把八歧大彌天的危險放在眼裡。

　　郭十二說道：“喂，又跑題了，說說啊……走哪條通道，對了，南酉，你不是有一個預測符盤嗎？趕快用起來。”

　　南酉一臉苦笑，他的預測符盤只是一個心理安慰，哪裡能夠真正找到路，說道：“我如果用了預測符盤，指出來的路……萬一是絕路怎麼辦？”

　　郭十二忍不住罵道：“烏鴉嘴！”

　　眾人不解，南酉問道：“什麼是烏鴉嘴？”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烏鴉這種東西，烏鴉嘴是什麼更不明白。

　　郭十二說道：“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南酉說道：“那我還是不要預測了，隨便找一條通道就是了。”

　　郭十二說道：“八歧大彌天的通道真是很奇怪，每次見到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玩意兒竟然會不停地移動，有時候還會消失不見。”

　　帥老頭說道：“好了，選那條通道，呃，消失了，不管了，隨便找一條進去，你們真是麻煩啊，選一條通道很難嗎？”

　　幾人啞口無言。郭十二驅動祭壇，順便找了一條通道一頭就扎了進去。

　　沒有飛出多遠，郭十二說道：“這條通道是不是有點眼熟？”

　　無數星芒在通道壁上盤旋，當祭壇飛過的時候，陡然化作無數星針飛剌而來。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可以完全不用在意，星針還沒有接近，就被祭壇防護阻擋在外。

　　鷹魔驚誇道：“好像我們來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攻擊。”

　　南酉說道：“這種攻擊很普通，很多通道都有，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見很多這樣的通道。”

　　郭十二不由抱怨道：“南酉，給我一點信心好不好，唉，不管了，繼續衝！”

　　這條通道長得出奇，竟然飛了十來個小時，郭十二很不耐煩，他氣哼哼道：“隨便選一條通道也是超長的，不知道要飛多久才能出去，見鬼了。”

　　帥老頭說道：“耐心點，很快就會出去的。”這群人中除了帥老頭這個非人，其他人都有點焦躁的情緖，因為他們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出現。

　　終於，祭壇衝出了通道。這是一個霧氣沉沉的空間，一層薄薄的霧氣阻擋了視線，最多只能看到幾百米外，但是眾人發現這個空間很大。

　　郭十二疑惑道：“這是什麼地方？”他也意識到這是廢話，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帥老頭說道：“向裡面飛，你們三個下去，一起飛，這樣有了危險，也可以相互救援。”

　　三人應聲而下，放出自己的祭壇。鷹魔說道：“我在前面探路。”他搶先飛了出去。

　　四座祭壇一起向前，不過速度不快，由於有霧氣的原因，幾人都不敢快速飛行。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是要小心一點。

　　漸漸地，一個巨大的影子出現在前面，那是一塊懸浮的巨石。郭十二說道：“就像是大潛堡所在的地方，但是這裡不是大潛堡，我們向上飛。”

　　大潛堡建立的原則就是要有一個穩定的空間，有大型的懸浮巨石，這樣才能在上面修建大規模的建築和傳送陣，而此地顯然是一個適合建成大潛堡的地方。

　　四人很快飛到巨石上方。郭十二驚誔道：“這……這是廢棄的，我的天啦，是誰毀掉了這個地方？”

　　在高空中，盡管有霧氣阻擋視線，他們還是看到了驚人的一幕。整塊巨石被劈出一道深達百丈的大裂痕，差點將這塊懸浮巨石一劈為二，地面上的建築只殘留了一些痕跡，絕大部份已經毀壞風化。

　　帥老頭說道：“落下去吧，這裡不可能有人，至少是幾千年甚至上萬年前留下的遺跡，也許能撿到一些什麼。”

　　郭十二是個財迷，聞言立即雙眼放光，他說道：“對啊，一定有不少好東西留下，我們去找出來。”

　　南酉不由苦笑，他是古家族出身，很少會為了材料而瘋狂，大部份材料都由家族供給，需要自己收集的極少，所以對搜索遺跡之類的興趣並不大。鷹魔和羅戰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兩人是從低級大陸出來的，搜集材料，尋找寶物，那是本能，是必須的生存技能。

　　落在殘破的街道上，周圍是一片殘磚爛瓦。南酉說道：“這種破爛地方怎麼可能有好東西？”

　　郭十二淡淡的說道：“對於沒有撿過垃圾、淘過寶貝的人來說，這裡當然沒有什麼好東西……唉，有錢人家的孩子都這樣。”說完擺了擺手，搞得南酉一臉尷尬。

　　南酉爭辯道：“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郭十二一指祭壇，祭壇滴溜溜一轉，迅速縮小到巴掌大，飛到他頭頂上一尺的地方。這個地方看似沒有什麼危險，但他還是將祭壇懸在頭頂，帥老頭也縮到極小，可是他的聲音卻不小：“沒經驗就學！”

　　南酉問道：“學什麼？撿垃圾嗎？”

　　郭十二等人異口同聲道：“笨蛋，垃圾你撿它干什麼？”

　　帥老頭發出一陣爆笑，他使勁拍著祭壇，可惜現在祭壇極小，他的身形更小，所以眾人只能聽到他的狂笑聲：“哈哈，哈哈哈，你個笨蛋，撿垃圾……哈哈，南酉……你，你太搞了，沒事你撿垃圾干什麼？”

　　南酉委屈的說道：“不是十二說……撿垃圾的嗎？”這下不但帥老頭狂笑，連鷹魔和羅戰也笑噴了，沒想到南酉這麼懵懂。

　　還是郭十二比較厚道，他解釋道：“所謂撿垃圾，只是一個比喻，垃圾就是垃圾，沒人會撿垃圾，你只記得我說了撿垃圾，後面那句你忘記了，叫淘寳貝，我們找的……是有用的東西，而不是垃圾，明白了嗎？”

　　南酉已經被眾人笑傻了，他愣愣的說道：“可……可是這裡怎麼可能有寳貝？”

　　郭十二一攤開雙手，說道：“我們去找！”

　　鷹魔上前拍了拍南酉的肩膀，說道：“兄弟，別想了，跟我們走吧。”南酉傻乎乎地應道：“哦。”

　　羅戰笑嘻嘻道：“我第一次知道，南酉居然這麼可愛，哈哈。”

　　南酉可不是真的傻，他說道：“你們笑得真邪惡……好了，去撿垃圾！”說著，他就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撿垃圾的行動。

　　眾人說笑著沿著街道走下去，郭十二說道：“那邊似乎有一座塌了一半的樓房，我們過去看看。”

　　幾人飛了過去，片刻就抵達那裡。

　　這是一座僅剩下三層的石樓，可以看到殘存建築上的符文。郭十二說道：“進去看看。”推開沉重的石質大門，幾人走了進去。

　　地上有一層極厚的灰塵，還有殘破的獸皮，一腳踩上去，獸皮就化為灰燼。郭十二說道：“不知道這裡被毀去了多長時間，連變異符獸的皮都腐朽了……”

　　帥老頭說道：“這裡的建築形制非常古老。”郭十二問道：“比你們那個時代還要古老嗎？”帥老頭說道：“是啊。”

　　郭十二說道：“不可思議，鷹魔大叔，你去看看，這座樓裡有沒有地下暗廳……”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羅戰叫道：“這裡有幾具屍骨。”郭十二立即快步走了過去，轉過一道破碎的石牆，就看到地面上的幾具屍骨。南酉稍稍檢查，說道：“骨頭上沒有任何傷痕。”

　　帥老頭說道：“嗯，是靈魂直接消散死亡，而不是被殺掉的。”鷹魔快速搜索了一番，他說道：“這裡沒有地下暗廳，上樓看看。”幾人順著殘破的樓梯上去，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又繼續上到三樓，只見殘垣破壁，三樓已經坍塌了大半。

　　帥老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說道：“看看中心地帶，那裡應該是傳送符陣或者傳送符門所在的地方，不知道還有沒有留下完好的傳送陣，若是有……也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郭十二驚喜道：“沒錯，若是有傳送陣，也許我們就能找到人，或者到某一個大陸去，走！”他從三樓飛起，稍稍辨識了一下方向，就向著中心地帶飛去。南酉跟著飛起，鷹魔和羅戰也從破損的窗口飛了出來。

　　四人飛快地沿著大街飛行。地面上坑坑窪窪，只能隱約看出原本街道的模樣，不時可以看到殘留的碎骨。南酉說道：“可惜，這是建築在地面上的大潛堡，若是建在地下的，也許就能保存得完好一點。”

　　帥老頭說道：“建築在地下，不是那個時代的風格，遠古的時候，很少在地下建築的……小子，那邊……向那邊飛。”

　　郭十二抬頭看去，果然看到一片殘存的建築，雖然破損大半，但是還能看出原來的繁華。他稍稍調整方向，快速飛了過去。

　　很快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平台。郭十二說道：“沒錯，這是傳送平台……咦，已經毀掉了。”

　　平台上幾十根巨大的石柱僅僅剩下根部，柱體倒在平台上，碎石殘片滿地，屍骨累累，有的地方骸骨成堆，可以想像當初恐怖的情景。

　　郭十二嘆了一口氣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大屠殺，也許沒有什麼人能夠逃掉。”

　　帥老頭突然說道：“有人！”

　　郭十二等人頓時毛骨悚然，因為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四周一片寂靜。

　　南酉說道：“帥老頭別嚇人！哪裡有人？”

　　郭十二問道：“在哪裡？”

　　他很相信帥老頭的感覺，這裡最強大的就是帥老頭，不僅手段高超，感覺也很靈敏。帥老頭說道：“在那根石柱後面！”

　　郭十二很是好奇，說道：“難道也有人和我們一樣，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大家戒備，過去看看……也許能夠找到帶我們出去的人。”

　　四人小心戒備著包抄過去。郭十二首先看到，但是只看了一眼他的身體就僵住了。

　　一個人抱著頭倚坐在石柱的根部，穿著一身鮮難如血的大紅袍，長長的頭發一直垂到地面。不僅郭十二僵住了，南酉也張著大嘴呆立不動，鷹魔和羅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帥老頭的聲音也沒有了。這人非常眼熟，極像在大潛堡大肆殺戮的那個人。

　　南酉的雙腿抖得猶如篩糠一般，郭十二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完蛋！

　　四人進退維谷，逃是不敢逃了，這麼近的距離，根本就逃不掉。但是他們也不敢上前打招呼，那人的凶殘血腥，他們心裡十分清楚。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可以瞬間秒殺幾十萬人的家伙，那就是一個超級大魔頭。

　　那人緩緩地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迷惘。四人這才發現，那人臉上有一層怪異的面具，上面布滿了符咒，像一個大花臉。他的眼神時而迷茫，時而狠辣，靈魂的波動也非常古怪。只見他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四人。

　　郭十二背上的汗水猶如小溪般流淌，心跳如擂鼓，他在心裡哀嚎：逃了那麼久，居然自己送上門來，找死也不是這樣的找法。

　　帥老頭的靈魂悄悄波動道：“不對，小子，那人的靈魂不對，似乎非常混亂……這也許是你的機會，和他說話……裝出沒事的樣子！”

　　那人的目光在四人臉上掃來掃去，半晌，他說道：“你們……你們似乎很害怕？害怕什麼？”

　　郭十二滿身大汗，臉上也都是冷汗，他勉強笑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是出來歷練的職業者……剛到這裡。”

　　南酉心裡很是佩服，佩服郭十二竟然能夠完整的說完一句話。他緊張得連牙齒都在得得得敲個不停。

　　那人說道：“這裡是北倫堡。”

　　郭十二強壓住內心的恐懼，說道：“哦，原來是北倫堡，呵呵，謝謝告知，若是沒事，我們就告辭了。”他向後挪動了一步。

　　那人又盯了他一眼，繼續抱著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郭十二悄悄擺手示意，緩緩向後退去，其他人也緩緩後退。四人轉到柱子另一端，相互對視一眼，眼裡的恐懼完全無法掩飾。

　　郭十二悄悄指指外面，陡然瞬移出去。三人緊跟著他瞬移出去，剎那間就離開了中心地帶。

　　幾人連續瞬移，一直到了北倫堡的邊緣，郭十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忍不住說道：“他媽的，嚇死我了……”

　　南酉苦笑道：“我他媽的手腳都軟了。”

　　鷹魔說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奇怪……那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郭十二剛要說什麼，就見眼前一道紅影閃爍，那人突兀地出現在四人中間。南酉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郭十二後退了一步，鷹魔和羅戰則是連連後退。

　　那人問道：“你認識我？”

　　鷹魔的膽氣向來比較大，他強忍著恐懼，說道：“不認識。”

　　那人說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四人全都傻了眼，再也想不到這家伙會說出這句話來。郭十二很機靈，連忙說道：“有，我們有食物。”

　　郭十二是一個天生的吃貨，一向就喜歡吃。前世他出身貧寒，小時候經常餓肚子，所以對食物特別喜愛。這一世因為有藏符空間，便於大量儲存，所以他從來不缺食物，除了各種肉類，還有大量的素食。

　　郭十二說道：“我也餓了，大家一起吃吧，吃烤肉吧。”那人點頭道：“只要是食物就好。”

　　南酉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是饞的，而是嚇的，郭十二竟然和這個大魔頭一起吃東西？

　　郭十二也沒有別的想法，先混過去再說，只要對方不起殺心，他就有信心周旋一下。所以手腳利落地拿出一塊塊鮮肉，稍稍腌漬後，直接用解百納珠烤炙。解百納珠不但是分解提純的超級祭寶，還是燒烤的好東西，尤其是高級變異符獸的肉，用普通火焰完全無法燒烤。

　　羅戰在地上鋪上厚實的獸皮墊，放出一張長形條案，擺出猶如托盤大小的金屬碟子。郭十二很快就烤出大量的肉，又架起一口鍋，燒了一鍋熱湯。那人試著吃了一口，神情微微一怔，有點驚釾的說道：“這味道……很不錯啊。”接著就開始大吃起來，吃的速度奇快無比。

　　郭十二因為是用解百納珠烤炙，速度也很快，但也僅僅能夠勉強跟上。至於其他人，連一塊肉都沒有吃到。

　　據郭十二估計，這家伙一口氣吃掉了六百多斤烤肉，還有一大鍋熱湯，這才停口道：“飽了。”郭十二心裡苦笑，這家伙真能吃。

　　他收起東西，說道：“前輩，若是沒事，我們就離開了。”

　　那人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們一起走。”

　　郭十二頓時全身發僵，心裡叫苦不迭。這家伙可是大殺星，讓他跟著自己，萬一看不順眼，一巴掌就可以干掉他們四人。他不禁遲疑了一下。那人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問道：“你不願意？”

　　郭十二咬牙道：“願意。”

　　心裡卻在破口大罵。他哪敢說不願意，若是說不願意，那人肯定當場就會殺了自己。那人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郭十二說道：“郭十二，我叫郭十二，這位是鷹魔、羅戰、南酉，都是我的追隨者，前輩尊姓大名？”

　　那人淡淡的說道：“火祭大宗師，火焚天。”

　　郭十二喃喃自語道：“火祭大宗師？是什麼……”

　　火焚天說道：“好煩啊……火祭大宗師就是火祭大宗師！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他的聲音突然一變，竟然變成了女聲，和剛才的聲音完全不同。

　　郭十二心裡哀嚎：“哇操，這是什麼人啊……怎麼是女人的聲音？難道他是女的？不可能……哪有這麼狠毒的女人……唔，也許是我聽錯了。”

　　但是他看到南酉等人呆滯的面孔，就知道剛才自己沒有聽錯。火焚天抱著腦袋，尖聲叫道：“好煩啊……好煩啊……”郭十二等人嚇得連連後退。突然，火焚天一閃失去蹤跡，接著就出現在北倫堡的空中。就聽他怪叫一聲，一巴掌拍了下去，轟然一聲巨響，一股氣流咆哮著擴散開來，無數火流憑空出現。

　　帥老頭大叫道：“跑啊，笨蛋！”

　　郭十二連忙向外面瞬移，鷹魔等人跟著瞬移出去。他們原本就在北倫堡的邊緣，所以眨眼間就躲到巨石側邊，無數碎石煙塵擴散，轟然飛過頭頂。

　　郭十二驚詩道：“這家伙什麼毛病？”

　　南酉怪叫道：“誰知道啊……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一會兒發神經……”

　　帥老頭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好奇怪的，他一下子吸收了那麼多的靈魂，發狂也不是不可能的……仗著實力強悍，強行吞噬了那麼多的靈魂，若是能夠正常，那才奇怪。”

　　郭十二苦笑道：“是個瘋子？”